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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心没有办法,两个人商议一个人跟着,另一个人说去净手啊什么的,找地方去打盹。但加寿的侍候人太厉害,因她们没有让太子收用,以姐姐称呼她们,一会儿见不到人,就去找回来,还是继续苦熬着。
这一天晚上,加寿离开,锦心绣心迫不及待地去扶丫头,往自己住处走去。在加寿姑娘面前,是不能扶丫头的,只有这会儿,才能尽情的放松。
“到我那儿去坐会儿吧,”锦心叫住绣心。
绣心道:“我也有话和你说。”
两个人往锦心房里坐下,绣心吐一吐舌头:“要说给我们的侍候人不少,除去我们的人以后,又是两个大丫头,两个二等丫头,又是四个洒扫的婆子,又有一个管全院的婆子,但你看看那眼神儿,全是盯着我们的。”
“她还不能侍候殿下,就把我们看得这样死,真的殿试结束,我们去侍候,你说她能愿意?”锦心也担心。
绣心叹着气:“看着小蹦豆儿似的,鬼点子却足。这要是大婚以后,咱们还有站的地方吗?”两道眼眸相接,一起咬牙:“得想个主意。”
说是想主意,又好一会儿都没有话。像是没有主意,又像是不愿意先说。
锦心再开口时,笑得勉强:“知道吗?梁妃娘娘以前也是妾,母以子贵。”
“赵妃娘娘也是这样,她在皇上登基以前,还不是侧妃,登基后有了,就封为妃。她身子虚,孩子没存住,但名份上去了不是?
咬一咬牙,同时放悄嗓音:“咱们。。。。。。”都明确对方的心思。
皇后不允许她们在太子十四岁以前过多侍奉,更不允许她们在加寿前面有孩子。她怕太后。锦心绣心也是答应过的,但见到太子殿下英俊温文,特别他和寿姑娘在一起时,那种怜惜,那种疼爱,已经生成默契。
无子不能傍身,这个不用教,像是天生就会。要锦心绣心等到加寿长大,她们揽镜自照,只怕到时候青春不在,而太子又要有别的新人,她们更没有份。
“拼一拼?”锦心低低的问。
绣心轻咬住唇:“拼。”
“那,去柳公公说的大天道观里去求如愿符和得子符。柳公公说是他遇到的最灵验符纸。”
“我也知道,说忠勇王本来不进王妃的房,王妃求一道符纸,他当天晚上就回去。”
谈论声中,眼热心动,心思翻腾跟开了锅似的。太子的长子,庶长子也是长子。又相约不管谁有了,都照顾对方。
烛光下,两个雪白如玉的手掌,轻轻的击在一起。
一下,两下,三下。
在这雪的夜晚,轻而无声,但在心头似起雷霆。
染着蔻丹的纤指各自收回时,都有了欣喜和安然。
拼就拼了。
。。。。。。。
“回寿姑娘,我想让我的丫头小桃出门买些东西。”第二天,锦心回加寿。
加寿眼皮子也不抬,张口答应下来。小桃出去半天回来,外面的脂粉拿回来,锦心送一盒子给加寿。
第三天,绣心的丫头要出门,加寿也一口答应,除去要她们依足规矩,在别的方面,加寿看似并不约束,两个人自觉得自由很多。
这就等符纸。
大天道观是她们在皇后宫里听来的,是几个贵夫人去告诉皇后:“他家有几道符,不是当天去,当天就能得到。要晚上仙师做法,按照仙师推算出来的写上,再没有比这更灵验的。”
就是花的银子多些,锦心和绣心一起想。贵夫人都不缺钱用,皇后娘娘也不缺钱用,所以她们不提费钱的话。
让皇后加以青眼,在宫里教导,不意味着得到金山银山。衣裳首饰是有的,有数儿的丢了就得告诉去。月银,一个月几两银子罢了,那符求一道深的,却要五百两银子,而且不拖欠。
锦心侍立,斜一斜眼,就能看到加寿姑娘在写字。她上写课,就练字,大家伙儿一起得陪着。锦心的手一直在袖子里,她少了一个镯子。而绣心少了两个花钿。打算符纸到手真的管用,求一求太子殿下再赏下来,就更把符纸盼得厉害。
这两天心中有鬼,也更恭敬的厉害。
门人过来一个,带着疑惑不解,送上来一个信笺。“寿姑娘,这是有人说给锦心姑娘的。”宫女接过给加寿,加寿看看,是个封死口子的,随手给锦心,又去写字,问上一句:“是什么?”
锦心不敢违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想到是真的,当场来看,往外抽到一半,明显有一声吸气声。
她自惊自怪,把加寿惊动。放下笔从容地看过去,不由得眉头皱起。见是一张黄表纸,上面有丹砂画的龙飞凤舞。
小脸儿,又是往下一沉,加寿脑子里转开来。
还没有等她转完,外面又送上一个同样的信笺:“给绣心姑娘的。”加寿的小脸儿寒上一寒,也让绣心自己打开,又是一张黄表纸,丹砂画得凤舞龙盘。
。。。。。。
“殿下,寿姑娘请您过去,说有件事情她理当打发,又还想请殿下一同发落。”
太子示意冷捕头离开,带笑问来请的人:“加寿也有不能的时候?等我去笑话她。”兴冲冲的往正厅上来,在外面见到里面气氛不对,也听到里面的哭泣声。
太子慢下脚步,是母后给的两个人。
叫什么来着?他还没功夫去记。他心里只有春闱,还有政事,还有加寿,都不知道欢好是什么滋味儿,两个人来的日子又短,如果不是出自母后宫里,太子殿下视而不见。
这就听上一听,她们犯了什么错?
在这里感叹一下,也难怪加寿要请自己,事涉到母后,她不自己处置这是谨慎。
缓缓的走着,没有几步,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一个美人哭道:“我们有什么错?姑娘您是怎么了?我们是皇后娘娘给的,我们是娘娘的人。”
另一个美人也哭:“天冷,我头疼旧病发作。以前求这张符不用吃药就好,这就还是继续的求,”
符?
太子一个激灵,他来以前,和冷捕头说的还是这件事情。
这就快步进去,两个美人见到他来,更是哭得凄凄惨惨,口口声声唤着皇后娘娘,请太子殿下为她们做主。
太子冷冷的扫上一眼,走到加寿身边,见她小脸儿青着,轻轻地问:“出了什么事情?”加寿一言不发,女官送上两张黄符纸,上面丹砂字迹鲜血似的骇人。
太子看上一眼,这就怒不可遏。
这上面不是爻辞,是梵文。
佛教昌盛已久,很多有条件的人会学习梵文,看梵文原文经书。太子也学过,这就看得明白。
一张符,是诅咒加寿死去。
一张符,是保佑她们早得贵子。
太子骤然激红面庞,顿足大骂:“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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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谣言是这么来的()
见到两张符纸,哪怕上面没有这些字,太子也会恼火。他最近正和符过不去呢,老侯和董大学士给加寿讲巫术祸害,太子自己也在翻看这样的史书,让人把以前与巫术有关的卷宗拿出来,他看书的间隙,也看上一看。
又正担心皇后让身边人挑动,以太子来看,母后是什么样的人,她富有天下,自己又封为太子,她还有什么是需要求别人的呢?
皇后宫里,或者是皇后身边的人,只要和符沾上一道边儿,都是别人的主张,应该与母后无关。
这两个别人,就在自己眼前。
太子凌厉的瞪视锦心和绣心,她们在太子没有进来的时候,大哭大闹不服加寿。她们在太子进来以前,哭天抢地大呼皇后。
“我们是娘娘的人,娘娘让我们来侍候殿下,娘娘说我们老成懂事,娘娘。。。。。。”
“住口!”太子恼得心里直想出来几个小人,把这两个撕成碎片。你们用巫术害人,还口口声声是母后那里来的,太子早几天的担忧开了闸门似的,重新浮上心头。
汉武卫皇后。。。。。。还有别的。。。。。。宫闱之中用邪术作祟的事情还有还有。。。。。。
太子杀心顿起,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明白过来。
这两个人也许是自己起意,为了子嗣和加寿争宠。真真可笑!加寿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加寿是云端宝树,你们不过是泥里的泥罢了,踹一脚都怕脏了鞋子。
为争宠她们要诅咒加寿。。。。。。太子的牙咬得格格作响,刚进府里只有几天?大胆的贱人就敢争宠!
再听听她们嘴里说的是什么?自从自己进来,没有一句话不把母后给带上。她们如果不是自己有心害加寿,就是受人指使谋害娘娘!
弄两道破符纸就想害加寿,那是痴心妄想。但有皇后不喜悦这亲事在先,有老国丈举家和袁家争斗在先,这是想把害加寿的矛头调回到皇后身上,这是害皇后,图的是六宫之主的位置,也许,只是为自己是太子殿下!
十个月前的造反还历历在目,他们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天下!
太子殿下意指什么,是以后的天下!
太子还没有成年,但养在太后宫里,太上皇对他指点很多,心性已趋于成熟。这一刹那,他心里几乎闪过地老天荒,金戈铁马。
他的面容阴沉如鬼魅,心思也完全沉淀下来。杀机在他眸中浮现,投射到跪地叫冤枉的锦心和绣心身上去,只有一个想法。
留不得!
不管她们是无辜还是有意,是蔑视加寿,还是陷害母后,条条都是罪名。
她们只是自己的姬妾罢了,说难听点儿,姬妾过府后也要正名的,没有正名那就身份尴尬。说妾不能算,说丫头也不是。
这样的人,处置起来有什么难?
太子眸子一紧,倏的就要发作。另一个清晰沉沉的嗓音出来:“这样的人,留不得了!”太子回身,见加寿还是像刚才一样绷紧小面庞,但眸光也暗沉到底,看着像暮色后初黑的星光,月儿还没有明,星辰没有出来,一片淡黑淡淡无生机。
这样的眼神出现在小小的加寿身上,是她非常生气的表示。同着生气一起出来的,是她异于年龄的老道。
但这有什么,太子殿下这会儿不是也气得异于平时。
两个人眼睛对上,太子更攥起一只拳头,冷冽的道:“来人!”
“拖出去杀了!”他的后半话,让加寿说出。太子一愣,加寿板着小脸儿也望过来,严肃认真:“内宅归我管,娘娘问起来,是我的主张!”
一股暖流从太子殿下心中流过,把他寒冻的心田温润。他快步走上两步,就到加寿身前。半长的少年身子修长纤直,把加寿堵在椅子里,伸出手,在加寿后面脑袋上轻轻抚摸,眸子水光泛起,他的嗓音沙哑:“放心哦,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加寿。”
加寿抬起面庞,也告诉他:“我也不会认人伤害你。”
如果这会儿没有审讯,没有地上哇啦哇啦痛哭的锦心绣心;如果这会儿没有上前来争辩的锦心绣心丫头;如果这会儿没有蒋德铁青面容,一手一个就揪起两个女子,这一刻只有少年的太子,他情感纯真,因为他是少年,因为他和加寿是一起长大。只有童年的加寿,童年的孩子少有诡异心眼的,就是有,也不会是深得长辈宠爱的加寿,只有他们该有多好。
他们四目相对,他们你关心我怜顾,像深邃云空里一对互相明亮的星辰,为对方,焕发出光芒。
但还有别人。
。。。。。。
“殿下,我们要见皇后!”
“我们做下什么,殿下您把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叫闹声,在蒋德手里的挣扎声,把太子和加寿惊动。太子愤然回身,对着两个苍白面容的女子重重一跺脚,大骂道:“你们可有把娘娘放在眼里!这是什么!”
把桌子上符纸拿起来,有加寿的那一张撕成碎片,雪花飘飘似的掷于地面。
锦心绣心自知理亏,但自以为求子不是死罪。见到太子面容冷峻,英俊的眉眼儿全是寒冰,锦心害怕到极点,但和赴死相比,她还要强着说话。
“我们只是想生孩子,那一张符与我们无关,不信,殿下您问我的丫头小桃,”
绣心也大哭:“殿下也可以问我的丫头。。。。。。”最后大哭:“我们要见娘娘,我们是娘娘的人,没有问过娘娘谁也不能杀我们,殿下您眼里没有娘娘吗?”
这是口不择言的话,让太子更像火山爆发。
“哼哼!”太子殿下冷笑两声:“给了我就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压着我!”环视在这里的家人,把嗓音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