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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训哭笑不得,我就让你帮个忙,给你肚子里爱卖弄的学问多找个出去的地方,现在倒好,成了欠你千年万年债。
让他缠得烦上来,心想这小子不要面皮,也不用留着。不轻又不重,朝头给小二一巴掌:“待客,不做事情就知道讨钱。”小二嬉皮笑脸:“你先给,我就帮忙。”
文章侯在亲戚面前为阮二大人堆起的高高形象轰然倒塌,浮出来的阮二大人是袁家所请更为真实。
不管怎么看,是忠毅侯和阮大人不避形迹,他们更好。
文章侯从没有胡扯过小二是自己家里请的,但掌珠是小二亲戚难免说明。亲戚们恭维的话,就说是因为有个好媳妇,所以请得到夸口状元公。
现在见到二大人不收韩世拓的,父子跟着忠毅侯不走,都笑容满面看着,觉得他们亲切,有羡慕出来。
袁训都觉得叫天天不应,见旁边却俱是景仰笑容。侯爷心想这些人是帮不上忙,好在我还有招儿。
往四下里看,喝一声:“战哥儿哪去了。”
小二黑了脸:“袁兄,咱们大人说话,不要叫上孩子们。”袁训低头看看脚下,这口水滴滴的琬倌儿是谁家的,这不是个孩子?
小二面皮再老一老,依然不理会自己孩子在这里。
没一会儿,先过来执瑜执璞。袁训把文章侯等人指给他们:“父亲和二叔说话,你们学着招待,别只顾着玩。”
执瑜挺胸,对文章侯轻施一礼:“随我去厅上用茶。”把男的一起带走。执璞昂首,握住掌珠的帕子:“姨妈跟我进去,母亲问了好几声呢。”把女眷们往二门里送。
文章侯等客人一起喝彩:“这是别家的孩子比不得,这就会招待人。”就要跟着走,远处暴喝一声:“岳父我来了!”
打炸雷似的嗓音出来后,一道小身影流星似跑过来,小二见到就想溜。袁训扯住他肩头,坏笑一地:“小二别走,小王爷负责招待你。”
萧战在一半的路上看见是小二,从眼神到精神全一亮,一面跑一面把个小拳头高高握起,对着小二欢天喜地:“打!原来你在这里!打!让你给加福看着钓鱼儿,你跑了!打!帮我们做好东西!”
萧战去年冬天没打成小二,在心里落下一根儿,这个人是见到要打才管用的,哪怕喊几声呢。
小二喃喃:“我一世英雄,就栽到你手里。”总不能以大欺小,回打他一回。
打过小的,老的出来那是大麻烦。
琬倌儿不放袁训衣角,萧战握起小二衣角,小拳头在他腰的地方晃来晃去,一长串子警告如飞流直下三千尺,想让他中途停下都难。
“做什么,不许先给大姐!给我。不许帮小古怪弄园子,只能帮加福!画的衣裳花样子,只能给加福!加福要玩,只能陪加福。。。。。。”
对着蚱蜢似乱蹦的萧战,小二也开始哭笑不得,拿袁训揶揄出气:“袁兄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小弟我佩服。”
恶霸女婿是怎么挑到手的。
袁训挑眉头:“让他爹逼的,你信不信?”小二还没有继续取笑,萧战自鸣得意,他也不太懂就是,张口就出来:“是啊,我爹有本事!”
“咳咳,”
“吭吭,”
袁训和小二一起让自己口水呛住,都在心里暗骂,这个小不要脸的。从对方眼神里看出来对方的心里话,袁训又对小二一个坏笑,你也是个小不要脸的。
小二是想回一句来着,但袁训对萧战一板起脸,萧战把小二揪走,阮瑛跟后面带走琬倌儿,袁训松口气,见客人们各分东西,女的一起已进二门,他随后跟上,往二门内的厅上去,太后今天在这里。
太后足有几天没看小六,支着精神使唤宫人打听皇后和柳家动静。
皇帝对这件事情比去年上心,他说过事情没有明白,不轻易明旨斥责皇后,要给太子留脸面。
不然左一道圣旨,右一道圣旨,太子就要多难过一次,暂时性的命皇后安居静养,皇后又一次不能出宫。
张桂已经死去,怎么还说事情没有弄明。
这是皇帝对柳家生疑心,他说的弄明白,是看看柳家的动静。他不见得怀疑柳至,但柳老丞相的旧事还在心中,当时柳丞相和表弟袁训争斗,柳至就是反对的人,柳家别的人如柳明等出面,反把自己弄一身伤。
就是柳家的人和这件事情都没有关系,柳家人的反应也是皇帝要看的。
他们是规劝皇后,懂得平息两宫风波,还是肆意挑动事端,这关系到朝堂安宁,皇帝慎重对待。
太后也就少很多的防备,没花几天功夫,就把该安排的又安排好,太后又来看小六了。
。。。。。。
大红绣仙鹤瑞草的小肚兜,套在白生生的胖身子上。天热不用襁褓,藕节似的肥胳臂肥腿露出来,小六睡在太后怀里。
不到两个月的他正是贪睡的时候,懒洋洋享受太后为他打扇,一脸的酣睡自在。
太后嘴角含笑,目不转睛看着他,仿佛他的一呼一吸也爱不释手。
太上皇嘴角含笑,看似望的是小六,其实眼角斜飞,看的是太后。
袁夫人和安老太太洋溢微笑,而刚进来的文章侯府女眷们是大气也不敢喘。
袁训进来看到这一幕,知道自己预料不错。向太后道:“放下来吧,总是抱着怪热的。”
太后不耐烦把个绢上绣山石青竹的扇子摇动给他看:“我这不是正扇着。”
太上皇对袁训道:“你就让她抱着吧,她抱着,热着了怪不到别人。”
袁训接上太上皇的话,再向太后道:“我不是说小六热着,您热着可不好。”
“我就抱一会儿,没有人说我,你一进来事情就多。”太后眉眼儿不好看起来。
太上皇掐手指:“是啊,没抱到一个时辰,”对袁训也作状的沉沉面庞:“你进来早了。”
太后就往外面看天色,从她出宫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个时辰,把太上皇的话驳回。
但袁训是驳不走的,他陪着笑脸儿左顾右盼:“这天真热不是。”
太后烦了:“知道了。”把小六轻轻放到旁边的小木床上,可能是震动的原因,小六舒服的发出一声唔声,太上皇乐了:“他也知道床上比你怀里好。”
太后板起脸,放小六的同时见到文章侯府的人都站着,她们不敢坐,知道自己打扰,让人抬起小木床,对太上皇道:“走,我和你凉快地方辩对错。”
太上皇眉开眼笑:“去年冬天我就说荷花多的地方好,咱们去哪里,那里热不到你,也热不到他,”
太后见体贴,笑了也体贴回去:“也热不到你,”宫人奶妈簇拥着离开。
文章侯府的女眷自在下来,袁训请祖母和母亲陪客人,说宝珠料理,今天都好好的逛逛,他自己出去陪男人。
老太太就请看一回宝珠的正房,再请她们去往自己院子里看大戏。袁夫人爱静,又见过面陪用过茶,老太太请她自便,袁夫人笑笑,请老太太好好的玩乐,她要照看孩子们,也去了。
邵氏照顾着掌珠,玉珠过来,张氏照顾,一起到安老太太院中。
见院落宽大且不用说,正中有个大戏台不说,一面院子临水,挖出清流石头作坝,水不住从另一边流上高石,往下溅落时清溪泻雪,微瀑碎玉,把丝丝的凉意送到满院中。
福王府第建成,文章侯府的老太太孙氏是来过的,但只限客人坐的地方,园子和内宅游玩有限。她依稀记得自己看过这里,又觉得金碧辉煌都差不多,也许记错。
就指着白石上清流道:“这里还是旧景致?”
安老太太满面春风:“这是新安放的,是我第二个曾孙女儿,小小的年纪眼界儿好,她帮我收拾出来。”
带着客人们走到高处往下看,见另一边是两架水车,有家人踩水,水就从低到高石上,再从院子里流出去。
孙氏遗憾,原来这不是自己见过的。她不是有意炫耀自己曾经来过,只是寻找回忆。又指戏台:“这个一定是旧的,是这府里最大的一个。”
女眷中有一个老太太比她记忆好,啧着嘴笑:“最大的一个是戏楼,不是戏台。”
老太太欣然:“可不是,这虽是旧物,却是新修整出来。本来任我选戏楼,我老了,爬不动高,我选的这里。”
山西来的婆婆们,有一个凑趣儿:“这话不对,您在我们那里住时,还能爬高丘。”
“那时候我腿脚灵便,现在你们比我年长,我都不敢比你们。我进京后,没有一天不想你们,还想再去住几天,但我不敢再出远门。”老太太和气的对答。
孙氏知道这一帮子老妇人没身份,但却是老太太在山西认识的知己,也想另眼看待时,也想说上几句时,见老侯走来。
婆婆们有了欢腾,纷纷行着村礼儿,问着:“老大人来晚了,吃酒席时记得罚酒。”
老侯对她们也客气,呵呵笑道:“我收拾家里,过几天到我家去吃顿酒,回去告诉认识我的人,我可是殷勤好客那主人。”
孙氏心头一动,一个大后悔上心头,一个大感慨上心头。
她后悔刚才不应该装以前来过,那时候和老太太生分,炫耀过福王府落成请客,就不请这侯府的姑奶奶。旧事重提,还好这位姑奶奶没恼。
又感慨这兄妹二人晚年滋润,把自家的姑奶奶想起来。
一堆的老人从边城爬山涉水看他们,这是他们有人缘儿,是自家的姑奶奶不得人缘法。
听着家长里短的怯乡音,山西话同官话相比总差上些,但京里久居的孙氏自觉又矮上一等。
就是没有孙子世拓依靠袁家,孙媳妇掌珠出自安家,孙氏对老太太交好的心也又深一层。
坐下来听戏,陪着宝珠的加寿来看过老侯和掌珠,和老太太亲热无比。陈留郡王的女儿念姐儿今天不去宫里学习,依礼也来问安,老太太介绍一回,文章侯府给了见面礼。
怎么看,也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老孙氏点着头,心想这一位是熬出来了。
看了一出子戏,请用一回席面,老太太抖擞精神,陪老孙氏等人也好,陪老婆婆们也好,带着她们逛园子。
加寿和念姐儿一左一右走在她身边,帮着她陪客人。
出门往花木深处去,见一座院子粉壁生洁,大梨花同着芭蕉露出墙头。老太太笑逐颜开,面上欣欣然得意,嘴上抱怨:“不应该带你们走到这里,这是我们香姐儿的住处,最不喜欢别人来逛。”
一个婆婆笑道:“是二姑娘的房子?”
“是啊,昨天同你们说过,这孩子古怪性子,不喜欢别人沾她的东西。她的东西又好,把的更紧。”老太太说到这里,有点儿孩子气上来,先看向婆婆们:“但你们大老远的来看我,”又看向孙氏等人:“咱们又是庆贺大姑爷得官,”
笑眯眯道:“我去问上一问,说不定也让进去。”
婆婆们笑道:“老太太不要这样说话,二姑娘生得秀美,凡是这样的孩子,都是与别人不同。”
而院子里,走出一个肌肤晶莹的小姑娘。香姐儿嘟了嘴:“曾祖母又说我不好,我可是听说您有客人,一早就看着人扫了院子,焚了香,专等着您来逛呢。”
安老太太就让香姐儿带路,带着大家进去逛上一回。没多久又重新去坐酒宴,而采买的家人还在不时出入,把最新鲜的东西买回来。
。。。。。。
马浦寻味的沉思:“袁家真的请起客来了?”魏行在他身边站着,淡然道:“看来这事情到这里要结束。”
“柳家呢,柳家没有动静不成?”马浦不甘心:“从眼前来看,是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太后过不去,柳家一堆的人就这样无作为?”
魏行轻轻一笑:“说也奇怪,皇上这一回并不禁止皇后娘娘见柳家的人。”
马浦眸光一闪:“娘娘的性子她能忍得下去?就不对家里人说什么?”
一个忍不下去,把皇后说得明明白白。魏行就问马浦:“娘娘以前就是这样?”
“那时候丞相在。”马浦笑上一笑。
有什么鼓荡着大风在魏行心里穿过,这就对柳老丞相当年的风采景仰不已。
随后,他喃喃自语:“丞相几十年根基,却让忠毅侯打败,这袁尚书倒有这么厉害?“
一个人名同时闪过他和马浦心里。太后。
袁家有太后,马浦这样想。
袁家不过是有太后。魏行是这样想。
两句话相差的字不多,意思却是天差地别。马浦对袁训还是有中肯评价,魏行却觉得不过有太后而已。
马浦没有纠正魏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