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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舒展眉头,露出一丝得逞后的笑容,快步进了院子,来到书房,拿起电话就往一个熟悉的地方打。
——她二师伯的大弟子白苍术,这位二师兄他现在可是还在卫生部。
“我呢,周娇,你们最近一支队伍几时出发?”
“不行,你不能去!”白苍术考虑都不用考虑,果断拒绝。他就说嘛,小丫头怎么会这么好给自己来电话。
“那算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去。”周娇漫不经心地威胁道。
“哎哟,小师妹,算师兄求求你行吗?你男人已经在那边了,家里药也拉走了,你已经干了好多事情,不去行不行?”
“嘿嘿。”
“哎,我的小祖宗,别光笑啊。你要是去了受点伤,不说师叔,就是大师兄他都会揍死我的,他现在就在那边带队,你一过去就穿帮了。你可怜可怜你二师兄我行不行?还有啊,你不在家,平安三兄弟会不会跑出去?”
周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平安已经跑了,还用你提醒?至于一对小的,等一会留书一封,有她爸在家,还真不敢!
“喂,说话啊。”
“二师兄,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是真想去,你也知道我胆小怕死,可学了这么久医术,我要是不去,我愧对师父他老人家。我会注意安全,加我一个名额吧。跟别的单位去,我还真不能保证安全。”
周娇就不信自己这么说了,二师兄还会拒绝。现在好多单位可是组织了不少同志赶赴现场,知道几位师兄一向当自己是孩子,什么都依着自己,说实在,她这算不算肆无顾忌、有恃无恐了?
果然,过了片刻,估计白苍术又抓掉了好几根头发,终究还是答应,自然少不了罗里吧嗦的约法三章。
周娇是留书一封,拍拍屁股走了。
可六一和五一就不高兴了,刚一出校门没多久就听说他哥跑了,才多久?这会好了,连连他们母亲大人也跑了。
大家还能不能愉快地玩了?
拿着信递给刚下班的缪丽珊,五一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姥姥,我妈说话不算数,她真的等我哥一走就前后脚跑了。”。。
“你哥走了,我还知道,怎么连你妈也跑了?”缪丽珊立即拿出信纸一看,顿时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姥姥?”
“哎呀,你妈昨天才跟我做思想,说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一点要坚守家里,她自己怎么跑了呢?这一个二个都不省心,这下子该怎么办好?”
六一立即拉了拉她衣角,“给我姥爷打电话吧。”再磨蹭,他妈都该跑到天边去了。难怪昨晚陪他们睡?
嗯,他得好好想想,他妈昨晚还说了什么?
“对,是得找你姥爷。”
电话里周孝正该怎么说?
看着与自己一样没法休息的几位同仁,他只能口不对心地夸赞自家闺女高洁的情操,还能说自己恨不得抓起来揍一顿?
一直听着前线回转的情况,他还能不知一片废墟的城市,除了飞机外,附近各种交通全部阻断,各个都要步行几百里才能抵达?
想想他宝贝女儿要背着重重的行李,然后呢,一路上跋山涉水地赶赴现场,周孝正这心里就不痛快。
可惜这臭丫头来个暗度陈仓,玩先斩后奏,他这个当老子的还不得不帮着圆话,还得帮着安抚家人。
第1033章 齐聚灾区()
看着缪丽珊挂断电话,哥俩垂头丧气地靠在椅子上,随后各自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他们还是大意失荆州了,没有替他们老子盯住他媳妇!
缪丽珊还以为孩子们担忧女儿的人身安全,连忙安慰道“你们瞧瞧,你妈可是说了,她是跟着卫生部一起出发,一定没问题。”
五一瞥了眼她,摇了摇头。
他才不想承认自己担心他妈妈的安全问题。离地震过去已经好几天了,据说余震也没有再发生。
何况他妈虽然长得弱,可以她的身手和随身携带的防备品对付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还真没问题。
再说了,还真以为他母亲大人是小白兔啊?她下手可黑了。真要谁谁惹她,还不知道是谁不能回京呢?
唉……妈啊,你就是太不够义气了,怎么就拍拍屁股就走,一点也没想起带他们哥俩一起出发呢?
再埋怨也没用,哥俩气得恨不得抓住他妈使劲摇晃,问个理由,或者逼着她答应不平等条约。
可总要人在才行。
无奈之下,只能等等再说,如今他们也忙着呢。
而在六一和五一这一对双胞胎与他们的小伙伴们投入到捐赠点帮忙时,周娇也与卫生部组建小分队下了车。
这一路上,从最靠近腾山市的站点下来以后,也真如周孝正所料,必须开始各自背着包裹徒步而行。
通往腾山市的各个方向,汇集了全国各地的口音,这些都是从各个地方赶往救援现场的热心同志。
他们很年轻,他们也很有激情,更有热血。
在这炎热的夏季,长途跋涉,嘴渴得心火直冒。可没有人提议一句先歇一会喝点水、吃点东西。
大家一边走着,一边啃两口干粮,谁也不愿意多废话几句,各自埋头结伴而行,就想早点赶赴现场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渐渐地,谁也吃不下一口……
随着大家越靠近腾山市,那随处可见的倒塌房屋,黑褐色的泥土,还有带着血腥味的悲伤空气。
气氛是越来越沉闷。
哪怕各大报纸每日不停歇地刊登了最新消息,也抛出了最真实的画面,可哪有现场体会来的深刻。
在周娇快抵达腾山市时,她的身后还有一支比较显眼的队伍。
这支队伍最为显眼的是,三十来个小伙子在人群中,就是一身疲惫,可也掩饰不了各个身材高大,尤其其中还有五位女青年,一个赛似一个俊俏。
要是周娇没有咬牙紧跟队伍前进,她就会发现东北老张家的“明”字辈和张子文三兄弟们差不多都来齐了。
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就不得不说728那天凌晨的震感也蔓延到了东北那座小县城。
当然,当地也就是一阵轻微的摇晃,可谁让如今住土胚房的人家不少呢。自然也出现了一部分年代久远的老院子院墙倒塌,墙上哗啦啦地掉下一块块泥土。
事发当天凌晨,张爹所出的三儿两女,除了在外的张国庆,一阵地摇之后,全部一下子疯了似的赶往小院。
一大家子汇集在小院后,见到父母,才知要不是外面的动静实在太大,张爹和张母老俩口还丝毫不知。
这就不得不说这座院子的质量确实了得。
一家人一直等到天亮,发现真得再也无异常,也就放心的散了,各自该上班的去上班,补觉的也回去继续上炕。
原以为这事与他们老张家都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到了第二天,张爹听到广播内的新闻,他也没在意里面所说的张国庆就是他家张小五。
不止他,就连县城很多熟悉张国庆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七点八级地震上面。
就连李青林他老子,这个县城里的一把手,他都下意识地忽略这个名字,一心投入在捐赠工作中。
事情就这么有意思的进行中……
当然纸里包不住火,该知道了还是会知道。
可意外的是最早点破的,还是一心关注局势的老队长!
在第二次听到广播里一句,以张国庆同志为主的指挥部,他才突然想起他们老张家的小五可不就是大名张国庆?
等四天,越琢磨越不对劲的老队长再也憋不住,他又担心说多了让外人笑话,因而一早搭顺风牛车去了趟县城找张爹。
结果,张爹被他一提醒,还处于懵逼状态时,在革/委会工作的张明佐和公/安局的张老二各自拿着一份报纸先后往他这小院冲进来。
“爷,我小叔……”
“爹,小五跑去那边了……”
得了!报纸上虽然还没有张国庆的照片,可他的单位对的上了。也许全国有无数个张国庆,可同一个单位的一准没这么恰巧。
虽然张爹也不知他老儿子是啥时候当上什么处长,可一点也不耽误他确认这个张国庆就是他家的张小五。
刚得知真相,别人还在震惊中,张母已经满脸泪水,就差嚎嚎大声地痛哭。那可是翻地龙,会出人命的,她的老儿子啊……
瞧瞧,这事弄得!
在老队长一番义正言辞的大道理威逼下,加上张爹劝慰老伴的正义言辞之后,张母算是泪水只能往心里流。
可机灵的张明佐顿时一下子反应过来,不管出于什么立场,他立即召集堂兄弟和表兄弟开紧急会议。
——主题赶赴现场,支援老叔!
在各大报纸的轰炸下,到了第四天,去灾区其实已经成了所有有理想、有志气的年青一辈们心之所想。
请假什么的,倒是好解决了,就连李书记他们几位领导干部都开始组织人员将全县捐赠物资送往灾区。
而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老队长。这可是人老成精的老人,他也迅速回村组织老张家所有的二十岁上下的大小伙子们开会。
这一趟去了,虽说辛苦了点,可最起码老张家的名声传扬出去。嗯,最少能在整个县城大人物眼里挂上号。
以后县城有招兵招工,只要一旦范围出现在农村,他们张家村都不用向上面反应,自然也少不了其中名额。
于是,这一支差点举着张姓旗子的队伍带上全县的捐赠物资,顺带着县卫生院以麦穗为主的医护人员,也出现了腾山外围。
很快……
平安跟着大院一群哥们到了……
周娇跟着卫生队的同志们也到了……
而老张家的孙辈们也紧跟其后到了……
整个七一广场的最右侧,被大型施工机械挖出了一个很深的大坑。
一块临时的大横幅竖起挂在上面——唐山死难者纪念碑,八个字深深刻在所有见过的人们内心。
。
第1034章 人间真好!()
这一刻,与张国庆携手两世的周娇也好,平安也罢,甚至连老张家的这些亲人。
他们有志一同地选择了远离前指的帐篷,隐瞒了已经近在咫尺,顾不上休息立即投入救援工作中。
夜幕渐渐降临,高音喇叭响起了声音:“各位同志们,让我们为在这场大地震中死难的人民群众默哀。”
这是张国庆每天都会重复的一句话。他觉得,不管是安慰灵魂的迷信之举也好,激励士气也罢,这是必要的。
可这失真的声音,让熟悉他的人,哪怕是夜夜相伴的周娇也听不出。
此时张国庆已经连续一周多的时间没有闭上一眼,跟着他通讯员,已经陆续倒下两个,也只有小王一直紧跟他身后。
就这么几天,张国庆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声音严重嘶哑。就这还多亏小王强逼着他喝点水,吃几口干粮。
也幸好周娇和平安无眼得见,否则他们又该如何安心投入到救援工作?
当然不止张国庆如此,前指中心所有的指挥干部们每个人皆双眼充血,所有人都可见的快速消瘦。。。
时间就是生命,为了争分夺秒多救一个人,各个处于不眠不休的状态下,再面对一具具尸体和残肢断臂……
在这么沉重的精神压力下,面对各方汇报上来的具体数据,谁能轻松?
就是身为熟知历史的张国庆,在对比了历史数据,就是再明白在这一场与自然界的战争中,已经多出好多幸存人员,可心里沉重的还是无法诉说。
他已经陆陆续续地听到幸存人员的一些传言和哭诉。他不敢去想象,也更不敢去深究谁的责任。
除了他们夫妻俩人散播传闻,也不是没有人见到天出异象提出有天灾,可偏偏总有人说这是制造舆论,是反ge命。
逃离了小部分见势不对的群众,更多的人是半信半疑,选择了继续上班工作,这该算是谁的错?
很多时候真是时也,命也!
它们就这么恰巧的全凑合在一起。
一直忙碌到深夜,平安才有空深深地看了一会远处依然透着灯光的帐篷,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今晚他爸又是不休不眠。
随即他微微蹙了蹙眉,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眼花耳鸣,下午忙碌时,他怎么好像听到他亲娘的声音?
应该不会!
这满地的血迹,他妈那么有洁癖的人如何会受得了?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平安抱着一丝侥幸心情,靠着哥们身边,还没眯一会眼睡多久,天就快亮了。想起梦中所见,最后他还是不放心。
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