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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算无遗策,才能放心去做。这是成大事的性子,但是也把自己逼的太苦了。所以我给你减减压,让你知道背后还有很多人都是你的依靠。芙儿将来是要交给你的,我这准岳父给未来女婿提点一番,谁都说不出什么吧?”
“呃…”方见抹了一把冷汗:“多谢陈叔叔关怀。关于霍家,你有没有什么更多的资料?”
陈秉德微微摇头:“我到庆州府时间不太久,很多事不算太清楚。去问老爷子的话,肯定被他数落一顿。所以有些事情我也帮忙有限,不过我有一个怀疑。”
“根据霍家的发家史,以及后来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的来处。”他眼神中精芒闪烁:“有理由怀疑,霍家有阴勒国的背景。说句不负责任的话,霍家是阴勒国派在枫云国的奸细也说不定。”
“这有点扯了吧?”方见有些不以为然:“猜测要以事实为依据。如果霍家是奸细的话,他们在枫云国南部布局有什么意义?少生产些粮食,让枫云国战时无粮可用?”
“我都说了是猜测。”陈秉德一笑:“这只是一种直觉,没有任何事实支持。”
“好吧。”方见无奈道:“正好这次准备搞他们一下子,就探探这霍家水到底有多深。”
陈秉德点头不语。
“没想到你的分量还真重。往中书省发了一封公文,就把已成定局的粮案给挑翻了。”方见又说回正题。
“中书省有我们的关系,自然也有魏家的关系。这种大的博弈,你现在还不懂。”陈秉德皱皱眉头:“我肯定不能让这么一件有明显瑕疵的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漏过去,要不然出了问题也是老爷子落不是。不过此事反响如此之大,也出乎我的预料。”
“马叔叔来说,这案子里似乎有一个关键人物,影响了案件的走向。”方见把马乘风的告诫向陈秉德述说一遍。
“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陈秉德唏嘘一声:“所以我们一定要正道而行,才能有足够的底气。”
“对了。”陈秉德看了方见一眼:“听说马乘风的闺女也在你手下干事,而且跟你有些不清不楚?”
“呃…”方见老脸一红:“是有这么回事…”
“马乘风这老小子,嗅觉还是那么灵敏。”陈秉德低声嘟噜一句,看着方见说道:“你们这些小孩子的事,我也不便多说。不过感情的事情都是双刃剑,处理不好容易伤人的。你看我,这辈子就找了芙儿她妈一个老婆,多省心。”
方见点头,心有戚戚。
“当然个人情况不同,你自己掌握吧。”陈秉德也不愿给方见压力:“只要是认真的感情,就要有认真的态度。把感情当作玩笑或者是筹码,这样的人永远成不了大事。”
“我记住了。”方见急忙答应。
“不过马乘风过来追捕任行之,我的心也放下了大半。”陈秉德关切的看着方见:“这些江湖人物行事诡诈邪异,让人防不胜防。有马乘风在他后面缀着,你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了。”
“其实任行之已经让我给暗算了。”方见笑嘻嘻的把在任行之身上动的手脚跟陈秉德学了一遍,把胖子逗得嘎嘎直乐。
“你小子鬼心眼最多,真是防不胜防啊。”陈秉德欣慰的看着方见,就像看着一件称心的宝贝:“要是心妹能活到现在,不知道得多开心…”
想到这里,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急忙低头掩盖过去。
“估计粮案事发的消息已经传回庆州,很多人都要知道了。”陈秉德说道:“今天晚上不知有多少人心惊肉跳,无法入眠。”
“敢作敢当嘛。”方见一笑:“至少我知道,巨鹿原今夜定然无眠。”
“民心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陈秉德嗟叹一声:“其实往深里说,民心才是左右历史进程的最深层次的力量。就像无数的小草,如果没有他们的绿色,春天还叫春天吗?”
“就怕把自己当太阳的人太多了,把小草都烤焦了。”方见一笑说道。
“你这话别有深意啊。”陈秉德脸色一整:“太阳的事,自然有天空去考虑。我们当好这清风细雨就好了,不要瞎操心。”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看你紧张的。”方见见陈秉德脸色不豫,急忙投降:“好了好了,再也不说了可好?”
陈秉德微笑:“祸从口出,要时刻谨记。你跟我说自然不要紧,但是一旦成了习惯,在某些场合说出来,就是滔天大祸。不如平时就防微杜渐,这也是成熟政治家应有的素质。你的未来不可限量,现在就要更严格要求自己。很多情况下,就是一句话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走向。”
“明白了。”方见问道:“你这里还有别的嘱咐没有?”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陈秉德开心一笑:“临川案能够掏出任行之的老窝。我跟老爷子坐在一起时,他都对你的做事能力颇为赞赏。在老爷子嘴里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夸赞,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这次粮案你又抓住了重点,跟对手打了一个时间差。能够在纷繁的琐事中抓到隐含其中的重点,这才是你真正的才具所在。大胆做去吧,看来你当个一州理刑真是绰绰有余了。”
“谢陈叔叔和爷爷夸奖。”方见谦虚的客气了一句。
回到刑司衙门,夜已经深了。方见进了屋,惊奇的发现屋里坐了好些人。
“你不是最怕晚睡长皱纹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他朝着马梅奇怪的问道。
“平时把我当驴使唤的时候,也没有见你如此好心。”马梅不爽的哼哼两声:“又去丈母娘那里混吃去了?”
“讨论事情,呵呵…”方见打着马虎眼,问道:“今天这阵势,不是吃醋这么简单吧?”
“吃你个屁醋啊。”孟英少见的爆了一句粗口,扬扬手中的一封大红请帖:“霍家发请帖来了,请你明天务必赏光,到霍府赴宴。”
第49章 霍府夜宴()
“哦。”方见来到椅子上坐下,拿过请帖看了起来。
“呵呵。”片刻便已看毕,方见随手把请帖扔在桌子上:“反应还挺快。请帖是何时送过来的?”
“黄昏时分由霍震的侄子霍雷亲自送过来的。”马梅说道:“见我们都不在,便让李福转达。请你明日务必到府赴宴,说有要事禀报。”
“马叔叔他们拿到刑部公文,便马不停蹄奔庆州而来。”方见淡淡说道:“没想到相差区区半日工夫,霍府就得到消息而且做出了应对之策。”
“应该是魏家的人脉。”孟英猜测道:“毕竟魏家已经与霍震拴到了一条绳子上,要是霍震倒霉,魏竹亭也跑不了。”
“那你明天去不去?”马梅问道。
“怎么能不去呢?”方见笑了:“霍家知道我要重审此案,也必定要跟他们打交道。在双方没有撕破脸皮之前,这样的场合我不能不去。而且我断定,到时魏竹亭也必定会出现在霍家。”
“那你准备如何应对呢,方大明白?”马梅调侃道:“总得有个态度。”
“先看看霍震如何出招。”方见还是一副稳稳当当的模样:“我猜他们无非两招而已。一是拉拢,让我为他们斡旋。二是让步,给我一个从宽处置的台阶。”
“霍震有几个女儿?”马梅警惕起来:“不要再来一出才子佳人的好戏。”
“你可真有想象力。”方见笑了:“这一招要郎情妾意才行,不会贸然使出来的。”
“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狗急跳墙吗?”马梅不放心的说道:“我决定了,明晚我陪你一起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霍震的女儿不好意思出来。”
方见哭笑不得:“你这一招,有点太浅显了吧?”
“管他幼稚不幼稚,能办事就行。”马梅不为所动:“就这么定了。”
“你一个人去恐怕力道不够。”孟英满脸深沉的说道:“为保险起见,我决定跟你们一起去。”
“这是闹哪样啊?”方见木然的看着两人:“人一多,好多私下交易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有什么?当这么大官,谁没有两个红颜知己啊。”孟英不以为然的说道:“大不了我们牺牲一点,让霍震觉得我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一般情况下,男人们更喜欢在有小秘的场合下商量私密的事情。”
“你还挺上道。”方见无奈的看着孟英:“懂的挺多。”
“需要那么多小秘吗?”马梅有点不乐意。
“小秘多,不是显得老板上档次嘛。”孟英笑嘻嘻的答道:“我觉得,还要多带护卫。要防止霍家狗急跳墙,把方见黑到霍家出不来。”
“这就有点扯了吧。”方见苦着脸看着两人。
“我觉得孟英说的很好啊。”马梅迅速与孟英结成了利益共同体:“带上十个八个护卫,那多有范儿啊。”
“好吧好吧。”方见实在不愿意在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上纠缠:“你们决定吧。明天一早就派两个人到罗家村去,在那里盯着。既然霍家已经得到了消息,我估计最晚明天早上,他们就会做出一些反制措施。如果他们敢用暴力威胁,那就以刑司衙门的身份出面干预。务必要把乡亲们的积极性保护好,一旦他们再受到伤害,对我们的信誉是巨大的伤害。”
“我让赵威、钱武两个去。”马梅说道:“以他们的身手和办事能力,估计会把事情办好的。”
“中午过后,孟英再指派一个人去拿乡亲们收集的证据。除带回证据外,把那边的整体情况了解清楚报回来。”方见说道。
“好。”
局势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巨鹿原上已经风起云涌。连带庆州的官场都随之震荡起来。一片风声鹤唳,所有人都感觉到暴风雨道来前的压抑气氛。
下午,孟英派去取证据的差役带着一个硕大的包袱返回刑司衙门,并带回了巨鹿原的最新形势。
听说已经定谳的粮案又有了新的转机,整个巨鹿原都沸腾了。方见走后不久,罗家村的人便派出了十几路人马,到原上的各个村子里与各村的族长联络。
很快,巨鹿原的民众就开始了有组织的串联。不得不说,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的。他们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定好了联络方式、工作分工,甚至防止消息泄露的细节。在黑暗的笼罩下,巨鹿原彻夜未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霍家的庄子发生了异动。一大早,几匹快马便飞驰而来,直接进了庄子。过了不多久,霍家的所有管事、庄丁都发动了起来。他们三五成群的从庄里出来,进入了各个村庄。根据庄丁的籍贯,每个人都分配了具体的任务。一是探听原上民众的动向,二是尽可能做些工作,让民众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乱说乱动。从庆州府里来的高层则携带着大笔的银钱,专门拜访了涉及粮案的罗海、石群、罗能等几户人家。
庄丁怀揣着霍家发下的特殊津贴,热情勃发的一头钻进了村子。他们惊奇的发现,村子里静悄悄的,街上根本看不到几个人。随便敲开一家的门,便会惹来睡眼蓬松的主人的愤怒:“这大清早的,还没有睡一会儿呢,怎么就来报丧!”
庄丁看看日上三竿的天空,欲哭无泪。他们哪里知道,忙碌了一夜的村民们,确实没有睡上一会儿呢。
来到罗海、石群家的高层,同样碰了一鼻子灰。这几家都是冷冷淡淡,既不情绪激动、吵吵闹闹,也不热情接待,只是婉拒了霍家补偿的意愿。霍家人面面相觑,感觉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有一种使错力气的难受感觉。
到了中午,霍家的各路人马懵懵懂懂的返回农庄,到这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透着诡异。
此时,躲在暗处观察的赵威二人才来到罗海家。听了各处报来的消息,两人不由失笑,暗暗佩服理刑大人的料事如神。
黄昏转瞬即到。
方见依旧穿着日常的衣服,无语的站在马梅、孟英面前:“拜托,我们是去赴宴,又不是去喝花酒。用得着把妆化成这样吗?”
马梅得意一笑:“我们主要是想把你的品味给亮出来。估计霍震看完之后,有女儿也不敢介绍给你了。”
“还有,这首饰…”方见呲呲牙:“用得着把压箱底的宝贝都亮出来吗?”
他指指孟英腰带上悬挂的一颗宝珠:“你这是去炫富吗?把我送给你的夜明珠当挂饰用。是害怕晚上路黑崴脚,拿它用来照路的?”
“我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孟英振振有词的说道:“你看我这身,上上下下没个一百万都配不出来。看见我这一身,他霍震十万八万的好意思拿出来吗?”
“这颗珠子是方见送给你的?”马梅脑袋狐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