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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孟英振振有词的说道:“你看我这身,上上下下没个一百万都配不出来。看见我这一身,他霍震十万八万的好意思拿出来吗?”
“这颗珠子是方见送给你的?”马梅脑袋狐疑的探了过来:“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他为什么要送你珠子,你给他做什么事了,他这么大方?”
“不就是那次追捕任行之的时候,误打误撞掉进一个古墓。”孟英推开马梅的头:“你那时候不是受伤了吗?被送回县里疗伤不在现场。后来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得到的东西都让你跟宝郡主两个瓜分了。”
“没想到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居然黑下这么好的东西。”马梅艳羡的要抚摸珠子,被孟英一把推开:“别装了,你黑了多少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把东西分光,等着方见送相好的吗?”马梅嘻嘻一笑。
“走了!”方见无语,掩面走出屋门,到墙角哭去了。
“呃…”霍震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看着左右搀扶着方见,仿佛怕他摔倒一般的两个移动金库,干笑道:“方大人,老朽早想请大人光临寒舍向大人请益,只是大人事忙,今日能赏脸光临,我霍家蓬荜生辉啊!”
“霍老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方见背着手看着霍家高大的门楼和延绵无边的广厦,感慨道:“如果你这里是蓬荜的话,我的衙门就是狗窝了。”
“你才是狗呢。”马梅掐了方见一把:“连话都不会说。”
“这两位是…”霍震得了空子,急忙问道。
“哦。”方见想了一下:“这两位是一直追随在我身边的…红颜知己。”方见向霍震使了个眼色,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哦…”霍震的声音拐了两个弯,表示自己彻底明白了。同时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暗骂:“这是跟老子炫富来了?就算你有钱,也不用这么得瑟吧?”
心中想着,却不敢怠慢。把方见三人请了进去,又让管家安排方见带来的卫队,领他们到旁边屋中吃茶。
刚到正厅门口,魏竹亭已经迎了出来:“方大人,久违了。”
“魏大人?”方见急忙上前施礼:“你怎么在这里?”
“唉。”魏竹亭叹口气:“在下的五夫人,就是霍家的小姐。今日带夫人回家省亲,听说岳父大人请了方大人前来赴宴,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正好趁此机会感谢一下方大人为我魏家侦办疑案的盛情。”
“惭愧!”方见大感不好意思:“这都好些天了,贵府的凶案还是没有侦破。方见正想上门向魏大人请罪呢。”
“哪里。”魏竹亭上前扶住方见胳膊:“魏某也是刑司出身,怎能不知道一起案件的侦破要费多大工夫?而且府中的雨荷案,仅仅两天方大人就把案子侦破,连魏某都自惭不如呢。”
“都是下面的人瞎猫碰着死老鼠,算不得什么本事。”方见连连摇头:“不过刑司这边一定会把贵府的案子当作第一要案,不能侦破誓不收兵!”
魏竹亭眼角抖动了一下,打着哈哈把方见引入厅中。一位年轻的丽人站在门内,看见方见进来,上前款款施礼:“贱妾霍灵,拜见方大人。”
魏竹亭手一引:“这是贱内,听说方大人少年英杰,非要出来见上一面。让方大人见笑了。”
霍灵轻笑,眼波一转:“听说方大人为人英俊洒脱,乃人中之龙。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她在马、孟身上扫了一眼:“听说方大人尚未婚配,本想把小妹怜儿介绍给方大人。只是方大人已经有了…红颜知己,只好作罢了。”
“妇道人家,就爱做这些勾当。”魏竹亭笑着请方见上座。两人争执一番,终于魏竹亭坐了主位,方见次座,霍震在旁边作陪。霍灵招呼两位‘红颜知己’坐下,亲切的跟她们攀谈起来。
马、孟二位也是爱演的,便很直白的跟她闲聊一番。让霍灵这样的大家闺秀暗皱眉头,更是断了给方见介绍对象的念头。
席间珍馐美味,缸筹交错,自不必说。霍震本是场面上的人,加之魏竹亭曲意奉承,真是宾主尽欢。
酒到酣处,霍震向方见提起话头:“家业大了,也有大的难处。家中要是出了恶奴而我们这些主事的又没有及时发觉,往往会惹出祸事。像前段时间,我霍家就被上千的粮农围困,差点酿出祸事。”
方见点头:“这事我知道。多亏魏大人当时处置妥当,才把事情平息下去。要不然事情真要弄大了,或许就是家破人亡的悲惨结果。”
霍震抹了一把冷汗:“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
“毕竟事情都过去了。以后霍老先生谨慎一些也就是了,没有必要再耿耿于怀。”方见真挚的说道,演技之高让在场知情人背后冷飕飕的直冒凉风。
“现在想起来,我对受害的乡民们还是心怀愧疚。”霍震看着方见诚恳说道:“想要再给他们补偿一些。刑司对他们定罪之后,我思来想去总是觉得不妥。虽然他们杀了我家里两个人,且不说庞四死有余辜,这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知道方大人能不能从中斡旋,把他们的罪名减轻些,也不要让他们家中的孤儿寡母失了依靠。”
正在此时,后院忽然传来一阵杂吵之声,伴随着叮当的响声。霍震脸色一变,对着门外喝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第50章 罗能失陷()
“老爷,我这就去看看。”肃立在门外侍候的管家急忙答应一声,向后院跑过去。过了一阵子,响声静了下去。管家来报:“是后院不小心走了水,大家一阵慌乱。因急着救火,所以就闹了起来。”
霍震脸色略缓,向着方见说道:“家里出了一点小事,让方大人见笑了。”
“无妨。”方见一笑:“只要没有伤人就好了。”
霍震追问道:“那刚才我提到之事,不知大人怎么打算?”
“如能化干戈为玉帛,方见自然愿意周全。”方见道义一肩扛:“只要那些涉案人员能够跟贵府达成一致,我或可当这个中间人。”
霍震大喜,起身施礼道:“方大人高义,霍震感激莫名!”
“我愿意赔偿罗海、石群每人百亩良田,作为他们的养家之用。”霍震开出条件:“鉴于这些年庞四等人在巨鹿原上对乡亲们祸害不浅,我愿意免除巨鹿原上一年的租子,当作对大家的赔偿。”
魏竹亭在旁边说道:“魏某当时判案也有些失之操切,罪名定的有些过了。如果方大人能免除二人的死罪,从轻处罚,便是为魏某免除罪孽了。”
不知底细的霍灵张大嘴巴,不知道爹爹和丈夫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人这么一说,不啻于承认自己做了错事,求方见给他们机会赎罪。
这还是平时牛皮哄哄、说一不二的爹爹和夫君吗?霍灵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方见静静的坐着,想了一会儿。抬头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做事若能给人留些后路,大家不就和光同尘、皆大欢喜了吗?”
“还请大人周全。”霍震紧张的看着方见,等着他的态度。
“如果霍老先生能把涉案人员的情绪都平复下来,愿意坐下来谈谈。”方见开出了条件:“我愿意居中调停,让大家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多谢方大人高义!”翁婿二人知道这已经是方见能做到的最大承诺了,急忙向方见道谢。
方见摆摆手:“不过我丑话说到前面。如果霍家做不到平息乡民的众怒,我也只能秉公而断。到时候,你们不要埋怨我不讲情面就是了。”
“那是自然。”霍震忙不迭说道:“其实我霍家确是有管教不严的罪过。就是方大人略有惩处,霍家也认了。”
方见向椅背一靠:“多谢霍老先生宴请。今日话已说透,酒足饭饱,我该回去了。”
“不急不急。”霍震笑着拍拍手,一个青衣中年人快步从屏风后绕出来。他手中捧着一个檀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方大人初来庆州府,又公务繁忙,必定没有时间料理家事。”霍震接过盒子放在方见旁边:“老朽家中薄有房产。在庆州南街有一栋宅子,现在闲着没有人住,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不如借花献佛,便送与方大人作为安家之用吧。这是宅子的房契,请方大人务必收下。”
“万万不可!”方见急忙推脱:“方见如何能收老先生如此大礼!再说,受了老先生馈赠,落在有心人眼中,不是正坐实了收受贿赂营私舞弊的嫌疑吗?”
“无妨!”霍震呵呵笑着:“这处房产并不是登记在霍家名下的,而是一位返乡闲居的乡绅委托老朽寄卖的。老夫已经花费了几千银两,将宅子以方大人的名义买下了。如方大人确实过意不去,便把这些银两返还老朽。这样,不但彰显方大人清正廉明,更不会授人以柄。”
马梅撮撮牙花子:“几千银两,在南街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连个茅房都买不下。这些奸商,送起贿赂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方见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暂且收下吧。不过我还要看上一看,要是宅子价值太高,在下是绝对不敢接受的。”
“方大人太谨慎了。”魏竹亭在旁边笑道:“这是岳丈的一点心意,方大人就笑纳吧。等粮案的事情平复了,你我兄弟以后还要多亲多近,在官场上相互照应啊。”
“那是自然。”方见笑笑,让马梅把房契收了起来。
宴席已毕,霍震亲自把方见一行送到门口,看着众人打马缓缓离开。魏竹亭因身份敏感,只是送到厅外便自己返回。
进了大厅,霍灵不解的向魏竹亭说道:“老爷,你和爹爹怎么在那方见身上如此下工夫?南街的那处宅子,少说也值百万之数,就这么随便的送与他了?”
魏竹亭在椅子上坐下,恨恨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而方见又是此事中的关键人物。没想到这方见年纪虽轻,敲起竹杠来居然如此老道!”
霍灵奇道:“这又怎么说?”
“你没看见他带的那两个女人,打扮得跟两棵摇钱树一般。那是明白告诉我们,他不缺钱,就看我们愿意花多大价钱摆平此事!”
骑在马上的方见打了个喷嚏:“怎么,是谁在想我?”
“恐怕是在骂你吧?”马梅乐呵呵的看着他:“你的手还真够黑的,一下子就敲诈了霍家一栋大宅子。这下,养老的钱挣出来了。”
“霍家出手如此豪阔,看来已经意识到这回事态的严重性了。”方见淡淡说道:“也从侧面反映出他们已经富到了什么程度。价值百万的宅子,随手就送出来。”
“恐怕也不是随手吧?”孟英笑道:“要不你打喷嚏干啥?”
众人说笑着拐过街角,正要放开马缰提速。路边一棵大树的阴影下面突然跳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拦在了马队面前。
方见急勒马缰,定睛看去,惊讶的说道:“冰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大人!”冰儿来到方见马前,泪珠儿不住的往下掉:“你快救救我哥哥吧,他被霍府的人擒住了!”
“下马!”方见一声令下,众人一起下马,然后拉着马缰拐到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别着急。”方见让其他人在周围警戒,和马梅、孟英一起把冰儿领到小巷深处:“你把事情的缘由给我说说。”
冰儿心急如焚:“这事情都怨我!”
时间回到冰儿被庞四抓回霍府的那天晚上。
因为发生了粮农围府的事,霍雷没有时间处置冰儿,便派个家丁把冰儿关进了后院的柴房里。
冰儿又怕又冷,躲在墙角的一堆干草上,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厄运。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人进了后院。
冰儿一惊,跳起来蹑手蹑脚的来到窗边,透过窗棂上的窟窿向外面看去。只见几个霍府家丁在一个管家模样的带领下,陪着一个长相怪异的人进了院子,站在院心。
便见那怪人四下看看,口中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一旦出了问题,不但霍家要被清剿,尔等也是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说完,几人来到院中的假山前,身形闪了几闪,突然神奇的消失在冰儿的视线中。冰儿揉揉眼睛,几乎认为刚才看到的是一场幻觉。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感到锥心的疼痛,这才知道刚才看到的是事实。
后来,魏竹亭的到来把冰儿救出了霍家。因缘巧合之下,所有人都忽略了冰儿这个因素,没想到如此诡异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