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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见为难的看着魏雨亭:“刑司衙门事务繁多。在下初到贵地,许多事情还一头雾水,怎可不向魏大人讨教清楚,便接掌这天大的职责。还请魏三爷先收回印信吧!等魏大人有闲时,方见再细细向他请教。待一切都交接清楚了,再接掌印信不迟。”
“妈b!”魏雨亭与徐家青年二人互看一眼,心中同时怒骂。
“大人。”魏雨亭强笑道:“原本家兄是要详细向大人解说衙中情由的。只是家中发生命案,当事者按律必须回避。家兄为避嫌疑,只有请大人接掌印信,先行调查魏家命案的真相,给大家一个交待。至于其他事务,此案了解后家兄自会向大人逐一解释说明的。”
方见为难的看向胡德海:“胡提辖,这么做不知是否符合律法规定?”
胡德海略一思忖:“事急从权,这样做也是说得过去的。不过大人接掌印信同时,可先向吏司衙门做一报备,相信吏司衙门也会认同。”
方见仍在犹豫,看上去十分为难。
魏雨亭暗自咬牙,口中哀求道:“还请方大人体恤家兄难处,先行接掌印信。魏家上下,无不感激。”
旁边徐家青年男子也走上前来恳请道:“请方大人接掌印信,好为我徐家,为我那可怜的姐姐洗刷冤情啊。”
方见故作不解的看向胡德海:“这到底是……”。
胡德海心中郁闷,只得接着往下演:“这徐家状告的,就是魏家。魏家命案的事主三夫人,便是徐家的女儿。”
“哎呀,怎么会这样!”方见又墨迹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也罢。魏大人毕竟也是我刑司的同僚,徐家的心情也要体恤。现在既然遇上了难处,在下就僭越一回,先行把这天大的干系担下来了!”
魏雨亭擦擦额头冷汗,用快要酸掉的胳膊把木盒奉上:“就请方大人接印信升堂吧。”
“嗯。”方见双手接过木盒,掀起盒盖验看了印信。回手放在桌案之上,然后来到正堂的座位坐下。马梅、孟英二人站在他身后,胡德海便在书案侧面站定。
“既然案子涉及魏家,那就请魏三爷在旁边听一下吧。”方见向下看看徐家诸人:“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此事并无不可对人言之处,让他魏家人听听又如何!”徐府管家恨恨看了魏雨亭一眼,站在案前禀道:“小民是徐府的管家徐禄。因我家少爷忧伤过度,口不择言。老爷又在外地无法赶回,便由小民替东家诉说情由。”
方见看向徐家青年男子。青年上前施礼:“小民徐霖,因家父未归,便是徐家当前主事之人。只因家姐离奇故去,小民心中悲痛难当,思虑或有不周,想由管家代为陈情。”
“嗯,你先坐在一边。”方见温言说道,扭头看了徐禄一眼:“你有何冤情,要状告何人,细细说来。”
“我徐家大小姐徐凤三年前嫁与魏家,是魏家大爷魏竹亭的三夫人。”徐禄上前陈情:“这次适逢魏府纳新夫人,我家少爷便上门道贺。傍晚时分见到了大小姐,在大小姐处盘桓许久,直到喜宴开席时才离开。当时大小姐心情颇好,还跟大少爷约好改日请少夫人到魏府一叙。试想几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大小姐怎么会想不开悬梁自尽呢?想是这魏府中有什么龌龊被大小姐知道,魏家为了保住秘密才杀人灭口,造成大小姐因为新妇进门吃醋而自尽的假象。还请理刑大人为我家苦命的大小姐做主,将凶手擒拿严惩!”
“一派胡言!”魏雨亭听不下去,在旁边斥道。
“有话直说,不要随意攻击他人。”方见向着魏雨亭摆摆手:“你就此事有何说法?”
“理刑大人容禀。”魏雨亭上前拱手:“大人。嫂子为何选择悬梁自尽,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嫂子平时为人颇为大路,性格也不是偏激狭隘之人。家兄现在正在家中盘查,想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要说是我魏家杀人灭口,我们决计不能应承!”
“盘查?恐怕是在泯灭证据吧?”徐霖腾的站了起来,上前恳求道:“小民恳请大人马上到魏府彻查,封存一切可疑的证据。务必要把杀人行凶者绳之以法,还我姐姐一个公道!”
方见与胡德海交换了一下眼色,对徐霖说道:“案子我已大致了解。你的诉状我也接下了,你们先回家等待。如果衙门有需要你徐家的地方,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
“多谢大人!”徐家几人感激的向方见施礼。
“魏三爷。”方见转向魏雨亭:“刚才徐霖所言,也有几分道理。这种命案,时间一长,现场勘查便难上加难。稍后我便带人到魏府看看现场,不知是否方便?”
“只要有利于查案,我魏府无不配合。”魏雨亭大方允道。
“那你先回去,我带着相关人员随后便到。你们也回去吧。”方见挥手令堂下之人退下。
见众人离开大堂,胡德海上前说道:“大人,你现在就是正印的刑司衙门理刑大人了。下面需要如何做事,请吩咐示下。”
“衙门日常的运作,你先照应着,后续我们再仔细商量。”方见笑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到魏府,去拜访一下前任理刑大人吧。”
他回头吩咐道:“小梅、孟英,你们到后面看看大伙儿收拾的怎么样了。有安置妥当的,叫上四个人,加上你们两个,随我到魏府勘查。”
“胡老,你让人备一套查案工具我们带走。其他衙门属吏就不必前往了,以免有人说三道四。”他又向着胡德海说道。
“工具都是现成的,随时可以拿走。”胡德海回道:“我再派一名衙役给大人带路,以免路上耽误工夫。”
“那就这样吧,大家分头准备。”方见吩咐一声,众人开始忙碌起来。
坐在魏府正堂,方见面带微笑的端起手中的茶杯,朝着魏竹亭说道:“魏大人不必再歉疚了,谁还没有个遇上事情的时候。只是我现在便要在贵府勘查一番,不知是否方便。”
“方大人要如何勘查,只管吩咐便是。但有需要府中人等配合的,莫不听从。”魏竹亭脸皮发红,强笑着黯然说道。
“现在现场情况怎么样?”方见问道。
“人已经放下来了,就停在原先的房间里。其他事物都未曾移动过,只是事发急促,家人们进了屋子,可能会影响勘查。”魏竹亭看看方见。
“已经很好了。”方见对着站立下首的诸人说道:“马梅负责现场勘查。孟英与三夫人那边侍候的丫头、婆子谈谈,了解一下案发前后的情况。尤其是跟三夫人接触过的人员,要重点问讯。”
“赵威、钱武,你二人到管家处。盘查当日进入府中的所有人员资料,看从中有无可用的线索。”
“孙雄、李壮,你们弄清楚当晚值守人员、巡逻、护院家丁的排班情况。逐个与他们谈谈,了解当天夜里的安全情况。”
他看向魏竹亭:“魏大人觉得下官这样安排有无不妥?”
“方大人安排便是,竹亭绝无异议。”魏竹亭对站在下首的魏东亭说道:“东亭,你带着各位差官,按方大人的吩咐去做。让相关人等尽力配合,不得延宕。”
“是。”魏东亭领着马、孟二女及众差役出门去了。
魏竹亭看看方见:“方大人是否要亲自去现场看看?如有需要,在下便领方大人前往。”
“不必。”方见微笑摆手:“我就在这里陪魏大人聊聊,具体的事让他们下面的人去办即可。虽然不能敷衍塞责,但也没必要搞得那么紧张么。”
“方大人做人大路,魏某十分钦佩。”魏竹亭面露感激之色:“待此间事了,在下定专设酒宴,谢方大人回护之恩。”
“那到时候就要叨扰了。”方见微笑应承。
第6章 忙碌的夜(上)()
夜晚将至。
方见换上一身便装,偷偷摸摸溜出屋子。刚到院门口,孟英迎面走了进来。看着方见鬼鬼祟祟的样子,孟英奇怪的问道:“你这是要出去?”
“啊,出去转转。”方见四下看看,小声说道。
“大晚上的,不是要去不该去的地方吧?”孟英狐疑的看着他。
“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方见抹了一把冷汗:“有人找我就说没看见。”
“我就找你。”
“那你就装作没看见。”方见唰的一下子溜了出去。
“哎!魏府的案子,什么时候一起议议?”孟英喊道。
“我回来咱们再碰头。你们把资料理一理,多晚都等着我。”
“什么人呐。”孟英撇撇嘴,看着他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墙角。
“方见,你怎么弄到这么晚才过来?小芙都快把门槛踢断了。”陈秉德向着方见挤挤眼睛打趣道。
“人家哪有!”陈芙不依的扭下腰肢:“爹爹,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
“本来想早点过来的,结果遇上徐家的人去告魏竹亭,没办法只好去魏家看了看。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一点工夫。”
“唉,你这么快就掉坑里了。”陈秉德同情的看着方见。
“都是姓魏的太蠢,家里的一点烂事,弄得臭八条大街。弄不好,这又是个庆州圈子里的经典段子。”方见恨铁不成钢,摇头晃脑的叹道:“我真怀疑这姓魏的智商到底有多低。居然能在理刑的位置上干这么些年,实为异数。”
“魏竹亭不是太蠢,而是太贪。”陈秉德笑道:“他跟商人走的太近了,这是为官的大忌。你看他的三夫人,娘家是专门倒腾矿产的大亨。终日游走于南越国与庆州中间,倒买倒卖汲取暴利。你也知道,枫云国跟南越国摩擦不断,经常有边境冲突。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打得多么惨烈,你们这代人都想象不到。像这种敏感的生意,他居然敢火中取栗。再看他新娶的五夫人,是大粮商霍震的女儿。这样玩下去,迟早有玩大发的那天。不定什么时候,他老爹都要被他连累了。”
“事有反常则近妖。”方见心思活络,随口说道:“或许他真的缺钱呢?”
陈秉德眼神闪烁,迅速转移话题。他指着翻滚火锅中的海鲜:“尝尝这个,闭目鱼。从东海深处海眼里打来的,快马千里送到庆州,很难吃到的。这鱼生活在几百米的水下,一点光都见不着,所以天生就是瞎子。但是它的肉却极度细嫩,入口即化。你在锅里涮一下就马上拿出来,稍微慢点肉就老了。”
方见品尝着美味,又问道:“这魏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说说吧。我刚到庆州,眼前一抹黑,还遇上这糟心的事儿。”
“哎呀,吃饭的时候谈论这些事,真是讨厌。”美女在旁边抱怨道。
“男人们就这德行,你只管吃自己的。”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女端着一盘切得细细的白色肉片走了进来,放在方见旁边:“尝尝这个,庆州府特色小羔羊肉,我亲自切的。”
“玉婶的刀工还是这么好,怪不得我舅舅每天提起你好几次呢。”方见伸筷子去夹肉片。
“还是你小子嘴甜。”美女乐的合不拢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胖子脸色变了:“那个杀千刀的货,天天惦记我媳妇干啥?”
“口误,口误!”方见低头大嚼,躲过胖子刀子般的目光。
大小美女相互看看,嘎嘎噶的乐了起来。
陈秉德笑骂一声,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魏竹亭命里就犯烂桃花。算上昨天娶的那个,共娶过五房媳妇。不过现在又过去一个,还是剩下四个,跟没娶一样。”
他幸灾乐祸的嘿嘿笑着:“我跟你说,这魏家就是一个是非窝。我估摸着,得有十七八路人马在魏家都埋着线呢。这里头水太深,上头刚把你弄过来就赶上折腾这档子事,你小子前景不太乐观啊。”
“我临走的时候问老洪,他的嘴严的跟上了笼头似的。一点消息不漏,还跟我讲了一番大道理,弄得我很不痛快。”方见不快的摇摇头,嘴上占着洪仲的便宜。
“到了他们那个层次,最厌恶有人跟他们打探小道消息。”陈秉德笑道:“就像我能跟你说说这些八卦,要到了小芙爷爷那里,他是断然不会跟你聊这些的。境界不一样啊。”
“对了,你啥时候跟我去见见爷爷?”陈芙插了进来:“爷爷上次问过我,说你过来之后让我带你过去,说要看看你。”
“就这两天吧。你先探探爷爷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等你召唤。”方见笑道。
“这还差不多。”陈芙满意的闭上嘴。
“这魏家两代人,都卷在朝争的漩涡里。魏老爷子是蔚王的人,魏竹亭跟二皇子走得也很近。魏竹亭的四夫人,就是他当年在京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