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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的时候还是大老爷们,这出去一趟就变成大姑娘了,这么扭扭捏捏,也不怕钟大哥笑话你!”
钱勇强辩道:“我这一身的伤痕被谁见了都只会说我没本事,不想被人取笑,你若是有上好的伤药,只管哪来给我就是,哪来这么多话?”
赵天明大笑:“好好好,再不与你争辩,唉,若是那方白肯出手,自然药到病除,只是…。。”抬眼看看钱勇,只见他已经已经做出瘪嘴不屑的样子,心中想着,也不是罕见的内伤伤,虽然受伤颇重,可要害还是保住了,慢慢调养便是。何必找那人欠个人情,再说眼前这位大爷还未必肯喝她开的药呢!暗笑一声,也就不说了,两人接着说教内之事。
原来自钱勇他们走后,方左使一改往日稳重的作风,大肆从江湖好手中招揽教众,有不少还调来总坛,教主虽然发了几次火,可自己能控制的势力只有火行旗而已,水行旗凌琳,早就对方左使投诚,据说自从方左使死了老婆,都是凌琳在照顾方白,只是不知道为何二人没有成为夫妻,此乃教内众人八卦的热点,多年来经久不衰;金行旗掌管教内行兵布阵,掌旗霍山散人是教主的远亲,本来该是鼎力支持教主的,可教主年少无知时对他很是不服,仗着自己是教主之子,多有得罪,继任教主以后也不记得多多笼络,很是冷落人家,如今他是两不相帮;木行旗掌管教内工事,若是对敌时,擅长布置机关陷阱,明教总坛这些建筑,便是木行旗与土行旗共同完成的,旗内能工巧很是不少,武功也是不弱,只是掌旗散人万青山性格孤僻,只对钻研各类技艺有兴趣,对教内这些事物完全不在意,旗内事务皆是副旗使黄仲谦掌管,此人胆小怕事,谁也不敢得罪;土行旗掌旗散人姓杨名百里,原是某地豪强,多做烧杀抢掠之事,后来被人抄了老窝,便以盗墓为生,一次偷盗古代皇陵时被官府抓到,发配途中被前任教主救了,这才加入明教,此乃势利小人,谁对他有利他就帮谁,完全无信义可言。火行旗钟散人早教主少年时两人私教就很好,这才将火行旗调来守卫总坛,这些钱用到是知道。
如今教主见形势如此也不得不妥协,本就对那方白有些意思,就算为博美人一笑,也会听她的,何况她出的主意有了结果便更是相信,近日来更是言听计从。只怕稍后教主召见时会有些波折了,如今钟散人在教主面前还有些脸面,钟散人跟方左使不对付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若是教主从此改为信任方左使,那钟散人的处境将很是危险,说着赵天明直叹气。
钱勇听了这些心中懊恼,早知道多了解了解教内局势,可惜自己以前光顾着打架,还总要师兄替自己收拾烂摊子,哪想到师兄处境如此艰难。糟了,这套说辞要是被他们拆穿了该怎么办,不行不行要找人商量。额头冷汗直冒,赵天明说着说着,冷不丁回头见钱勇满头大汗,还当他伤口疼痛,钱勇也不说破,只皱着眉头,装的很是辛苦。当下被忙扶着躺下歇息,才出门安排吃食去了。
钱勇听着脚步声走远,一下掀了被子,跳下床榻,悄悄开了门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这才偷偷溜到崔景房里,将方才所谈之事全数告诉崔景,只盼着他拿主意。
崔景听完略一思索,便详细对钱勇吩咐起来,两人密谈许久,钱勇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休息。李秋水听着钱勇的信息,心中念头急转,听到父亲安然无恙心中稍安,虽然不知道弟弟如今怎样,想来也是无碍的,明教也不是丧心病狂,既然能对父亲以礼相待,自然也不会为难小孩子。看来这明教内部还真是乱的可以,越乱越好,这样救出父亲才有些把握,只是不知黄大哥如今到了何处,还是需要送消息出去,不然几人想全身而退只怕难能。与崔景商议,看是否能将带消息出去,崔景想了一会,说道:
“此时只怕不易,还是要靠钱勇才好行事,我们是从分舵来的人,在这里无牵无挂,实在没有理由派人出岛。”李秋水点头称是,商议半天,还是等面见教主之后再做决定。
钱勇回去后便呼呼大睡直到日落西山,赵天明带了些酒肉过来,这才起来。见到美食很是开心,又问自己那些一同的来的人安排没有,尤其是崔景那个房间的两个人更是不能怠慢了!赵大明笑着叫他把心放回肚里,怎么说也是钱大哥的救命恩人,少了谁也少不了他们,再说现在明教也算是富裕,还不至于连点吃食都给不起。两人把酒言欢吃得很是舒畅,也亏得钱勇这个没心没肺的还能开心的起来,严友亮此时可谓心乱如麻。
赵天明安排住宿的时候,跟严友亮住在一起的可是三个人,明教总坛虽然房舍不算紧张,可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分舵舵主,自从新教主上任之后就没来过总坛,此次虽说担着相救钱勇的名头来了总坛,可要真的论起来,还是他这个分舵主做的失职,轻易就被人端了窝,事先竟然毫不知情,教主要是想找人背黑锅,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若是运气好教主不怪罪,可今后只怕也无出头之日,还要日日受那伙人的摆布,最怕的就是他们过河拆桥,倒时自己既不容于明教,又被这些人迫害,性命不保啊!若是找机会向教主高密?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那钱勇鬼迷心窍,死心塌地帮那些人办事,自己在这总坛又无亲无故,想找个帮手都不可能,再者身上这毒很是奇特,现在还不能得罪那伙人。
听说方左使的女儿医术高明,世间少有,还是先找个机会接近她,待她查过自己的伤势之后再作打算,不知教主何时才能召见,自己人微言轻,唉,何时才能不这么憋屈!胡思乱想着连饭也没有好好吃几口。
晚饭后,教主便派人来召几人大厅相见,李秋水几人不动神色的跟在钱勇身后,严友亮心中有事,却也不敢走神,只低头跟在钱勇身后,却离崔景几人有些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但苔深韦曲
几人低头行走,所经过的走廊装饰华丽,不少守卫分列两旁,此时已近黄昏,室内光线有些暗淡,两边的灯台点上不少火把,周围很是安静,几人各怀心思。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石门前,领头的人挥手示意几人稍待,自己上前与门口的一队守卫说,只见其中有一人看了看他们几人便点点头,回身进去了。不多时石门打开,领头的示意钱勇几人跟着通报的人进去,自己便转身走了。
钱勇有些不安偷偷看一眼崔景,崔景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几人走进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厅,约有一丈多高,甚是宽阔,上首四级梯阶之上坐着一个青年人,长方脸,眉清目秀,眼睛似乎与中原人有些不同,身材魁梧,即使坐着也比旁人高出一头。衣饰不凡,正是明教霍山都铎教主。左右也有不少人就坐,钱勇只扫一眼就知道,正是那方左使父女和四散人。只是方白有些脸色惨白,斜靠在躺椅之上。
钱勇忙上前见过教主及众位,教主见他头上还裹着白布条,以为伤的严重,回头看看方白,温言道:“白儿,你伤势未愈,我本不想劳烦你的,只是他们这次被明教敌人重创,你看……”
方白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微笑:“教主客气,我刻苦钻研医术不就是为了教中兄弟吗?有教主关照,养了这么日子,我的伤势早已无碍,只是不好多走动罢了,麻烦几位自己上前来吧!”
旁边的方左使和凌琳一脸关怀看着方白,却也不出言阻止,钱勇实在是很不情愿上前,可看教主那副样子他还真是不敢再得罪这小娘子,磨磨蹭蹭的上去。方白仔细替他查探一番,又问他如何受的伤的?这一脸的抓痕是怎么来的,钱勇黑着脸,只说打不过那人,打斗的时候没觉得,撤退的时候才觉得身上很痒,结果挠了几下就成这样了。方白秀眉微皱,又将严友亮、崔景几人一一看过。,
轮到严友亮时,只见他上前拜得一拜,轻声说道:“久闻方小姐医术高明,在下很是佩服,只是在下当时打斗时不知道被下了什么毒,才导致身体发痒,还请方小姐费心医治,在下感激不尽!”方白点点头,见教主也是一脸疑惑。也不说话,仔细查探,半响,这才回头对教主道:
“教主放心,他们受的内伤虽重,却也不在要害部位,钱兄和严兄身上的伤痕估计是那人撒了些令人发痒的粉末所致,如今也早已失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问题。”
严友亮听罢,心中凉透,这方白竟然看不出自己身中奇毒,如今就算是想告密立功,也要先保小命,方才说的话他们不知道听到多少,这可如何是好。又想方白看不出来不代表其他医生看不出来,天下之大,就不信只有他们这么厉害。如今在明教总坛大家都被人监视,不信他们敢杀人灭口,定是也不会让自己生死符发作打草惊蛇的。只是脸色很是不好,多亏他脸上伤痕累累,看不出来罢了。
崔景早就听见严友亮说话,只装作不知,看也不看他。心中却想,这人心眼极多,看来是留不得,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免得他觉得求生无望,豁出去拼个你死我活那倒是坏了大事,留下他还有些用处,李秋水也有此想,两人对视一样,各自了然。
李秋水自进来之后便看到那日与自己对敌的几人,眼中几欲喷火,忙低下头掩饰。好容易平复心情,这才细细打量几人,那坐在方白右边的该是方左使了,年纪四十有余,唇上有些胡须,剑眉星目目光如炬,微一转头间,眼中精光尽显。方白左边的正是上次打伤自己的凌琳,此女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是看那一双眼睛微闪蓝光,眼窝深陷,不似中原女子,此时她正慈爱的看着方白。坐在右边下手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样貌也不似中原人,应该是霍山散人了。左边坐着两人,一人也是五十多岁年纪,只是此时他正在闭目养神,对眼前的一切似是毫无兴趣,当是木行旗的万青山。
另一个长相倒是周正,只是那精光闪闪的眼睛,怎么看都满是算计,此时那双眼睛正在看着下面几人,应该就是土行旗的杨百里。细观这几人呼吸吐纳,功夫应该在崔景之下,就算四人联手再加上那外出未归的钟散人,自己也能应付,只是自己内伤尚未痊愈,明教弟子众多,这周围的布置很是巧妙,还是小心为妙,最好先派人将外面水域的各种陷阱拆除,才好引黄裳大军前来。明教若不铲除,实在是心腹大患,李家以后的日子都要担惊受怕,正暗自思索。
那边教主已经开始询问事情经过,钱勇复述一遍,教主听到那句,“既然他无能就退位让贤吧!”脸色难看,下意识的看看方左使,此时方左使双眼微微眯着,看着钱勇几人,问道:
“那人是何来历?师承何处?你们又是如何起的争执?都给我一一说来!”
方左使神情威严,不容质疑,李秋水暗自叹道,怪不得这明教教主至今都无法掌控全局,看看方左使这威势,再看看教主那张铁青的脸,高下立现。到底还是少些历练,不够持重啊。
下面站的这些人除了钱勇和严友亮,其他都是李秋水带来的人,严友亮还在担心自己说的那些话会不会被他们听到找自己算账,解药可就托在这些人身上了,此时正是表现的时候,自然是一口咬定,钱勇说的就是事实。自己带人赶到时那些人就是摆明了来报复钱勇的,顺便口出狂言而已。
方左使脸色越来越沉,开口道:“你们最好说实话,不然就算是钟散人来了也救不了你!”
钱勇大怒:“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不就是你找人暗算我的吗?我不就说了你女儿几句吗,她现在不是好好在那里坐着,你这是没想到我会活着回来,恼羞成怒了吧!现在居然反咬一口,真是卑鄙!”
方白见父亲生气,忙拉住他的手,对着教主笑盈盈的开口:“教主,钱兄弟向来心直口快,得罪了人自己也不知道,正好我小时候调皮捉弄过他,就被他记住了。”说着嘻嘻笑一声。
“若是父亲真的教训他,何必这么麻烦,派出去大老远再找人动手,还留下这些破绽?”
“依我看,必是有人见不得父亲与教主同舟共济,振兴明教的举措,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你这小娘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在挑拨离间?还把这么些兄弟都害死?”钱勇大声叫道。教主一言不发,却看向方白,神情微动,似有些相信她了,只是若说钱勇设局,这实在是谎谬。谁不知道,他那脑子里除了切磋武艺,根本就没有计谋两字。
“呵呵,钱大哥稍安勿躁,我也没说是你,钱大哥生性爽直洒脱,这是人所共知的,必是有人看钱大哥不顺眼,这才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