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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有人高声悠扬地喊了一声“新娘子进场!”陆依萍就紧张而稳健地往里走去,方瑜紧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一进大厅,陆依萍就感觉到无数的眼光看向了自己,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正前方的桌子旁摆放着两张大方椅,傅文佩正坐在靠右的那张椅子上,笑呵呵地望着缓缓地向自己走来的女儿。左边的那张椅子上,端正地坐着孙父,他的旁边还摆着两张椅子,一张自然是孙家大夫人坐着,另一张则是坐着今天新郎的生母,孙家三太太赵思兰。今天是她儿子的大喜之日,她被允许坐在主位接受儿子媳妇的敬茶。
一身笔直黑色西装的孙少卿在伴郎的陪同下,正站在双方家长的面前,听见司仪大声喊出“新娘子进场”后,他禁不住侧过身子,望向正从大厅门口进来的陆依萍。
只望了一眼,孙少卿就像是被魔法定住了身子似的,再也动弹不了,他只能痴痴地望着渐渐靠近自己的陆依萍。在他眼中,穿着白色婚纱的陆依萍就像是圣洁无暇的仙女一样,在淡淡的白色光芒中缓缓地向自己飘了过来。化了妆的她在大厅的明亮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尤其明艳动人,她微微翘起的嘴角,显露出和自己一样的喜悦心情。
孙少卿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除了高兴,似乎还有满足,庆幸,责任等等,但是此时此刻的他来不及慢慢整理自己的心情,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伸出自己的右手,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陆依萍默契地递上了她的左手,在孙少卿强有力的牵引下,两人一块儿走到了父母的面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杜月笙站在了家长和新人中间,他手拿一张大红的证书,面向新人宣读着证书上的内容。陆依萍听着听着,心中的小人头上再次出现三条黑线,这个证书上的内容和电视里教堂婚礼上牧师念得内容差不多嘛,她再一次感叹这个婚礼的不中不洋。
果然,念完了证书后,杜月笙严肃地询问了两位新人,是否愿意结为终生相伴的夫妻。孙少卿和陆依萍自然是回答愿意,然后他们在杜月笙的指导下,在红色的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做为证婚人的杜月笙也签下了自己名字,然后双方家长做为主婚人也依次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陆依萍看着签满了名字的结婚证书,暗自决定一定要把它好好保存下来,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不说民国时婚书的古董价值,单单一个杜月笙的签名就值不少钱呢!
签字过后,仪式还没有结束。杜月笙又让孙少卿和陆依萍两位新人相向而站,互相行鞠躬礼三次,并交换戒指。之后,又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陆依萍恭恭敬敬地给双方父母敬了茶。
接下来,婚礼就和现代婚礼差不多了,证婚人、主婚人、来宾分别致词,然后新郎、新娘谢证婚人以及各位来宾。礼成之后,新郎新娘就可以回房换衣服后出来敬酒了,来宾们也可以开开心心地吃吃喝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两天出门在外,更新暂停。
之后会补上所欠章节滴。
正文 结婚(下)
热闹了一整天的孙府,在快要到午夜的时候终于静了下来。前来祝贺的客人陆陆续续地告辞回了家,离家较远的客人比如杜月笙,方瑜等等也已经去客房休息了。累得快要站不稳的陆依萍被略有醉意的孙少卿搂着回到了两人的新房。
“少卿,怎么在苏州结婚,没人闹洞房的吗?”虽然陆依萍很庆幸没人闹洞房,也没人把新郎新娘往死里灌酒,但是她还是好奇地问了出来。
孙少卿刚刚喝下了一碗早就备在新房里的醒酒汤,听了陆依萍的问话,不由得笑了出来:“怎么?我亲爱的小妻子想要人来闹洞房啊?早知如此,我也就不用费尽心思地跟他们谈好条件,让他们手下留情,不要来闹洞房啦!”
陆依萍亮晶晶的眼睛写满了好奇,她走上前去,坐在了孙少卿的身边,希望能从孙少卿的嘴里知道所谓的条件是什么。
孙少卿非常高兴陆依萍能主动靠近自己,他没有立即回答陆依萍心中的疑问,反而伸出一只手,抚上了陆依萍盘起的长发。
记得第一次在电车上见到陆依萍的时候,她的头发还是齐耳的学生头,现在却已经快要长及腰间。
想到陆依萍每次出门都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自己很少看见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孙少卿的手就忍不住拔掉了陆依萍头上固定发型的那支玉簪子。
果然,一头乌黑的头发散了开来,披在了陆依萍着红色旗袍的肩头,因为盘发时间太久,头发并没有想象中的顺直服帖,反而是略有弯曲,小有凌乱,但这恰恰更符合陆依萍今天浓浓的妆容,显得无比的娇艳妩媚。
孙少卿的眼神一下变得深沉,陆依萍急着整理自己的头发,嘴里嗔怪着,并没有注意到孙少卿眼神的变化。
“少卿,你到是说说是什么条件呀,居然让那些人乖乖地听你的话不来闹腾。”陆依萍还纠缠着之前的问题。
孙少卿喝了醒酒汤后,还是觉得燥热,他边解着领带边对陆依萍说:“你也别好奇了,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条件,我在苏州的朋友不多,想来闹洞房的无非就是家里那几个年轻小子,他们都会跟着我父亲和姑父一块儿移居美国,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有求于我的地方多着呢,自然会乖乖地听我的话咯!”
陆依萍听了孙少卿的解释觉得有点失望,她本来还以为是那些人做了什么糗事被孙少卿知道了,才会如此安分呢。
孙少卿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上面,他伸出两手轻搂着陆依萍的双臂,如愿的迎来了陆依萍奇怪地眼神,他温柔地对陆依萍说:“依萍,天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陆依萍的脸上立刻染上了两团红晕,她自然知道新婚之夜意味着什么,活了两世的她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害羞的同时,她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朦胧的期待。
陆依萍没有吭声,但她红着的双颊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思,孙少卿的手伸到了她的背后,轻轻地搂住了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依萍,别怕,我会一辈子都好好对你的!”
陆依萍敏感的耳朵因孙少卿说话时喷出的温暖气息变得绯红,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现在已经是一片浆糊,迷迷糊糊地就被孙少卿搂着坐在了床上。
脑中依旧一片糊涂的陆依萍,只能记住她认为最关键的一件事,她抓住孙少卿不太老实的双手,吞吞吐吐的说道:“少卿,你去把灯关上呀,灯开着,我,我会觉得,觉得。。。。。。”
此时的孙少卿自然是对陆依萍言听计从,他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关上了灯,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漆黑。
陆依萍趁着黑暗,迅速地脱了鞋,爬上了床,钻进早已被仆人铺好的被子里,然后一动也不敢再动,此时的她恨不能把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孙少卿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准确无误地坐回到床上,发觉陆依萍已经钻进被窝以后,他也迅速地脱去外衣,翻身上床,把陆依萍和裹着她的被子一块儿抱了起来,翻了个身,陆依萍就躺在了孙少卿的身上,当然,此时的两人中间还隔着一床并不厚的被子。
“啊。。。。。。”陆依萍虽然知道抱起自己的是刚刚荣升为自己丈夫的孙少卿,并不十分害怕,却还是轻声地惊呼了出来。
这声惊呼,为孙少卿能在一片黑暗中准确地找到陆依萍香唇的位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用手从后面轻轻地压低陆依萍的小脑袋,嘴巴迅速地堵上了她因惊呼而微张着的小嘴,一举攻占了陆依萍的不知所措的唇舌。
陆依萍感到自己的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随着孙少卿对自己吻意的加深,这团火越燃越烈,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热烫人,可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孙少卿的予取予夺。
“唔。。。。。。少。。。。。。少卿。。。。。。 ”
“依萍,别怕。。。。。。让我。。。。。。好好爱你!我。。。。。爱你!”
缠绵悱恻的誓言回荡在两人的耳边,一时间,屋内春光旖旎无限!
*
接下来几天,孙少卿和陆依萍两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如漆似胶。两家家长见二人的感情如此之好,自然都是高高兴兴的。
杜月笙一家和方瑜在陆依萍和孙少卿的婚礼后三天就回上海了,傅文佩却留了下来,孙父让三太太赵思兰好好地招待了这位亲家母,孙少卿也陪着陆依萍和岳母大人好好地在苏州玩了一个星期。
半个月后,孙府开始忙着整理家业,准备移居事宜了。虽然府里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没有任何混乱的地方,但毕竟不再方便待客,所以孙少卿就和陆依萍陪着傅文佩一块儿返回上海了。
陆依萍一点都不贪心孙家的产业,她非常满意孙少卿闲散四少爷的身份。这样的身份,就不用担负起照顾孙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责任,可以轻松悠闲地从事自己喜好的职业,最重要的是可以另立门户,和自己单独住在上海的公寓里,还可以把傅文佩接来一块儿住。
傅文佩现在胖了许多,脸上一团和气,她现在衣食无忧,女儿女婿孝顺,而且又都守在自己的身边,对目前生活非常满足的她自然是心宽体胖了。
当他们一家三口边走边玩地回到上海时,已经是1937年的十月下旬了,所有大小报刊上都醒目地登着绥远沦陷的消息。刚刚举行完婚礼,还沉浸在新婚甜蜜中的陆依萍和孙少卿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傅文佩从邻居家里领回了大白之后,就开始着手整理家当了。离杜月笙定下的迁居时间只剩下几天,再不收拾就来不及了,所幸家里东西不多,因为知道要迁居美国,陆依萍和孙少卿结婚并没在上海买新房也没有添置家具,钱准备留着去美国后布置新家时用。
“唉,这去了美国,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日子过得有没有现在这样舒服!”傅文佩刚刚过上好日子没两年,实在舍不得离开。
陆依萍想到去了美国后,自己和孙少卿又会回到上海来,到时只能留下傅文佩一个人在美国,心里不由一软,走过去帮着傅文佩一块儿收拾,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她。
孙少卿理解陆依萍的心情,可是他绝不会任由她一个人回到上海的,所以也只能让傅文佩一个人留在美国了。
忽然,孙少卿想到了一个人,也许这个人能帮助自己和依萍在美国时好好照顾傅文佩!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跟陆依萍和傅文佩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匆匆地开车往西区大学跑去。
正文 闹剧(上)
73 闹剧(上)
当孙少卿开着车子匆匆往西区大学赶去的时候,杜飞也正往市区中心的申报总社赶来。
两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已经足够让当初青涩莽撞的杜飞发生了质的改变。他的鼻子上依旧架着一副眼镜,只是镜片明显地要厚了许多;下巴上蓄着些短短的胡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离开“三剑客”的这两年里,杜飞顺利完成了结婚这一终身大事,去年春天的时候,他娶了张蔓菁——他刚刚被贬到郊区时,报社的女上司。此时,他的老婆大人张蔓菁正坐在他的身边,两人坐着公交车一块儿往申报总社赶去。
杜飞紧紧抓住张蔓菁的手,心里依旧激动不已,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能如此的了解自己,支持自己。
自从绥远沦陷的消息传到上海来后,杜飞就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想苟且偷生的在大后方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羡慕那些战地记者,崇拜那些在前线与日本人战斗着的士兵们。前线传回来的那一张张可能是战地记者们最后遗言的战报,沸腾了杜飞体内的热血,他也想要向主编申请去前线当占地记者,用自己的眼睛和双手,让后方的人们尽早地看到战士们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况,尽一分自己的薄力。
可是杜飞终究没有这么做,他早已不是当初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了,他有了亲爱的妻子,温馨的家庭,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他还会迎来可爱的小生命,他不能只顾着实现自己的理想,不考虑妻子的感受,更何况,当了战地记者,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她的妻子才刚刚嫁给自己一年啊!
没想到的是,张蔓菁反而先开口了,她希望杜飞能带着自己一块儿去前线,做一对战地记者夫妻,她还警告杜飞说绝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偷偷跑去战场。
“我可告诉你杜飞,你如果敢瞒着我一个人跑去前线,我张蔓菁立马和你离婚再嫁,总好过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