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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齐上了YY讨论,有些事用嘴巴说要比用手打出来方便的多。上了YY之后只听见无名先开口道:“如果我们保持中立,这态度是很难把握的。”
神宴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又甩出了他的火爆脾气,说“有什么难把握的!就对他们视而不见呗!只要别打到咱的头上就成了,不然看我杀不死他们的!”
那边紫竹伞冷清的声音嗤地一声,笑道:“‘视而不见’?原来你倒还会成语啊~”
神宴又怒气冲冲地说:“老子好歹是个大学生!姓莫的你少看不起人了!”
大家都笑了,真是个活宝。几秒钟之后,季言铮轻咳一声,道:“我想我们做不到中立了,我们都是从传说和永恒两大盟出来的,我跟郸郸现在几乎是'奇'众矢之的,要保全自己'书'就很不易,别说一'网'个帮派了。”
他发音咬字十分清晰,没叫“蛋蛋”而是亲昵而缓和的“郸郸”二字,大家一听就已经明了,都发出不怀好意的“嗷嗷”声,叫得小郸脸上一阵红红白白,说什么都不是。
她也沉默了半晌,因为除了跟季言铮说过话之外,这里的人她都熟悉,却从没用网络工具交谈过,她从前只是说自己的麦坏了,一开始是真坏了,后来时间长了,也懒得发言,就造成了大家都只见其人不闻齐声的情况了。
如今再不发言她就要被那些令人尴尬的声响闹得头疼了,于是她也装模作样地“喂喂”了两声,紧接着众人都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通过耳机传进了耳朵里,那样好的音色,却被声音的主人不解风情地说道——
“我同意季……呃,他的说法。即便我们想要中立那也做不到了,仇人那么多,帮派也不可能和平,所以只有做打架帮了,这样大家也省心,该砍的还是继续砍,不用看见了手痒痒。”
神宴压根没理会她,反问道:“你们在一起了啊?”
小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想自己的发言顺便考虑以后的情势,冷不丁被问了一句,傻傻地:“啊?”
“我说,你跟季路,你们在一起了啊?哎,蛋蛋,你不用害羞,我们其实都懂的,哈哈哈哈哈哈!”
小郸的嘴巴还维持着一个张开的造型,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当下脑子就转不过来了,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是让她怎么回答啊……这也太囧了,YY里此刻充斥着他的笑声,小郸恨不得能隔空伸出自己的手把神宴掐死,结果上帝好像听到了她的祈求,他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了,大家一片沉静,季言铮仿佛没事人一样淡淡开口:“我想他大概是网络不好,断线了,我们继续说。”
谢天谢地,这网络断得可真是时候,不然她难以保证自己说出什么话来。
她在对话框里给季言铮发了个消息,做西子捧心状,说:“真是各种无力……”
季言铮飞快地回她:“害羞了?”
“你在开玩笑?”
“嗯,我的郸郸是最不怕羞的。”
“……你去死!”
调戏与被调戏了一番,话题又回归正轨,那边神宴又爬了上来,一边骂骂咧咧地说:“MD怎么忽然就断线了,怎么说话都没人理,整个房间就我一个人的声音,日!”
天上星安抚道:“上来了就好,那继续说吧?”
紫竹伞问季言铮:“你可能以敌人的身份出现在永恒盟的面前么?”
小郸可以想象的到后者嘴角凉薄的笑意,果然他说:“他们早就把我当成敌人了。”
紫竹伞淡定地总结说:“中立没可能,自然也没可能跟永恒传说两者都作对,也不可能归附永恒,所以——只有继续帮着传说对抗永恒。”
一个没有盟会的帮派是不健全的,就好比一个狼总是没有一群狼来的有威胁感和存在感。特别是在游戏里,如果不靠合作的话,实在很难立足。
神宴此刻倒有些不好意思,强作不感兴趣地模样哼了一声,又说:“大不了一起打就是了,来一个盟也是打,两个还是打。”没什么不同的。
紫竹伞说:“你能见着以前的兄弟被永恒的狗追着打不出手帮忙?”
他顿时颓了下去,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也做不到,甚至小郸也做不到。说到底他们对传说的感情是很深厚的,退帮也都不是因为对帮里的兄弟们有意见,而是跟一支烟闹了别扭而已。
季言铮终于说:“我赞成,新帮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传说盟下吧。”
小郸不知为何还是有点担心,她很怕他并不情愿,所以踟蹰着说:“嗯,这样好吗……?”
如果他有一丁点的不愿意,她也不会那么做的,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开心最重要,她不希望因为这些游戏上的问题让他不舒服,不知道是从何时起,竟然已经如斯考虑了,感情真是很怕投入的东西。
结果季言铮倒是像笑了一声的模样,只是说:“没关系,做生不如做熟。”
她倒地。
既然要入传说盟,自然是要跟一支烟商量一下的,本以为他会踌躇,没想到他一听这事儿,很快就同意了,还说他们建帮要是缺人做建设任务,他可以退了帮来打下手,言辞间又如同曾经的那个豪爽的夜半一支烟,再没了之前的乖戾阴郁。
小郸见他这样,忍不住问:“你怎么了?哦不,应该说是,你又回来了是吧?”
她的意思很简单,想必一支烟也听懂了,是不是从前的那个一支烟,又回来了?
彼时也正是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他们又一次在YY上瞎聊,一支烟坦荡地哈哈大笑,北方男子特有的豪迈嗓音低沉地说:“妹妹,我只不过是看清了前面的路,也发现朋友们是最重要的。”
她一时口快,说:“你又失恋了?”
他没有生气,像是默认一样:“我不是一直都在失恋,从来没被承认么?只是这次完全醒悟了而已,我啊,不想再继续犯浑了,大家都需要重新开始。”
小郸好像有点听懂了,同时也为一支烟庆幸,在她眼里,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蔷薇蓝蓝,都已经不值得一支烟这样好的人再去付出了。
正式建帮的那天,小郸是说好了去季言铮家里的,原因是这历史性的一刻一定要一起见证。
她走进去的时候才觉得真是鸭梨很大,念大学的时候也曾有幸参观过一次男生宿舍,那真是一个惨无人道,光站在门口都想捂住鼻子。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屋子,看上去简单而舒适,整洁又大方,小郸身为一个女孩子都自叹不如。
他的屋子比她的大的多,不同的单元房,目测也将近是她的两倍,她不禁努努嘴,道:“一个小区也可以这么两极化。”
季言铮笑笑:“你也可以住这啊。”
小郸鄙视道:“我是不会跟你同居的!”
“我只是让你住客房而已。”
“……”
难得的是季言铮下厨做饭,她本来带着一颗疑惑的心打量着他做饭的模样,虽然他切菜的样子一点都不生疏,但是这年头,做做样子谁不会啊?小郸抱臂站在一边。季言铮斜睨她一眼,“过来剥番茄。”
她站到他身边去,问:“你还真的会烧菜?其实不行的话也没关系的……”她的意思清楚,你要不会烧就别勉强自己了,咱们还是出去吃吧,我绝对不会看不起你的。
他的回答是根本不理她。当三菜一汤做出来的时候,小郸的眼睛都要发直了……同样是极为普通的食材,色泽和味道真不是一般的好!她的筷子一旦拿起,就开始不停地夹啊夹的,季言铮淡淡地看着她,有点担心她要是噎着了怎么办,替她顺了顺背,眼里露出温柔神色来。
吃饱喝足了,小郸再也不好意思,于是自告奋勇地去洗碗。季言铮替她把碗碟收进厨房,看她挽起袖子来,给她开了温水,打上了洗碗液,她没有戴塑料手套,细腻的泡沫渐渐摩擦出来,攀上了她的手掌和手腕,她洗碗时很认真,侧脸也很美好,整张脸都是舒展着的,季言铮看了一会儿,刹那间就想到了天长地久四个字。
腰上一热,小郸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不经思索的就要挪动,却被某人紧紧地圈住了,那从口鼻间喷发的热气就萦绕在她的颈项里,麻麻的。
“不要动……”他说:“郸郸,不要动。”
反抗地多了,偶尔也会有想要顺从的时候。小郸这时候也觉得浑身乏力,工作了一天,能跟一个自己不讨厌,或者说喜欢……的人一起吃一顿晚饭,其实是很幸福的事。她现在浑身的力气都可以不用支撑,微微地向后仰,总有他在,这种有人依附的感觉很奇妙,还有些留恋,他的胸膛是很暖和的,他的气息也很好闻。
小郸又一次在心里重复道“他的气息真的很好闻”的时候,是他的唇已经寻了过来,轻轻地贴住了她的,然而并没有深入,而是这么浅浅地覆盖着,温润如玉。
宁静致远,静静依偎了一会儿,她才装作无比镇定地回过头来,眼观鼻鼻观心地洗碗,好像刚才那一幕只是错觉,唯一留下的见证是他圈着她的双臂,并没有离开。
她垂头,季言铮松开一只手把她落下的几丝头发理好,这样的动作无疑又使他离她更近一点,他凑在她耳边说:“有没有想过帮会的名字?”
小郸一愣,“叫,天下无敌?怎么样?”然后又否定地说:“不然问问看大家有什么意见吧?”
季言铮轻笑:“他们答应把起名的权利让给我们。”
问他们几个人的时候,除了神宴跟小郸很心有灵犀地起了几个诸如“打遍天下无敌手”之类的自大名号之外,其他人都表示无所谓。
这样很好,正合他意。
小郸看他一眼,“可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了啊……”
“叫童话,”他回答道:“就叫童话吧,我们的童话。”
换做平常,她一定要嗤笑他肉麻,可是这会儿大概是被那温情迷了双眼,什么都说不出,居然还有感动,童话,他们的童话,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座城池双手献上,是一场童话。
季言铮实则也有点紧张,这样的话无疑是另一种问句,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是否心甘情愿,是否看得见他拱手山河只为讨她欢颜一笑。
良久,她的身子动了动,郝小郸弯弯嘴角,狡黠无比,“好,就叫童话。顶着这么纯洁的帮派名称杀人,一定很爽……”
作者有话要说:童话这个名字……大家表嫌我恶俗肉麻,其实这是原型来的
在南部电信某区,曾经真的有一个帮叫童话,当然,直到今天它也仍然以那样的身份静静地呆在那儿,或许会到永远
另外,俺想日更到完结啊啊啊啊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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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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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派的名字就这么被一锤定音了。就着季言铮家里的电脑,他们登陆了游戏。
但是季筒子明明家里还有一台本子,无论如何也不肯开,最后小郸无奈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然后看他上线。再一把抢过鼠标和键盘,噼里啪啦地把自己的账号和密码都输入,双开。
片刻,季路一言和单色鹤两个号的界面一起出现在了他们眼前,游戏里的角色是分别在不同的场景,但是这么看着却觉得十分搞笑,小郸撞了撞身边人的手肘道:“感觉怪怪的……像是一个人在精分。”
季言铮也笑了笑,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小郸看也没看他,自顾自地把光标移到了季路一言那个号的界面上,操纵着游戏里的他的脚步,一蹦一跳地,往前走两步,又后退三步,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乐此不疲的样子。
玩了一小会儿,她忽然说:“不知道温奇一个人玩两个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只手男号,一只手女号……但是统统是他自己,是不是其实也很无聊?”
见男人并没有说话,小郸也没感到意外,而是接着自己的话头继续道:“我觉得,玩游戏还是不要太认真的好,也不是说认真不好,但总得和现实分开来对不对,师弟他那样,现在回想还是不可思议的很,他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她这番话说得倒是颇具深意,感叹的语气,却没有冲动和气愤,只是淡淡的惋惜,同样也没有可怜的意思。
郝小郸的可爱可取之处或许也在于她的为人,她认为成年人既然错了,就要勇敢地负担起自己的错误来,哪怕她内心原谅了温奇又怎样,他并不是靠任何人的原谅才会成长的。当然她也没有恨过他,恨这个字跟爱一样艰深,远远没到那个程度。而且星座书貌似说过她今年流年不利……好在这一年很快就要过去了。
前些日子她跟小西联系,言谈之间小西说温奇已经离校了。
“他走的很匆忙,据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恐怕没多久也是要出国的。”
小西如是感叹道:“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他没跟你说一声?”
小郸起初还是有些诧异地,“没有啊。”
“这小子当初追起你来那叫一个风风火火的,现在说跑路就跑路了,不跟咱姐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