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董付氏冲门面的话音未落,顺子就不知好歹地嚎起来:“凭啥新铺盖要给四叔那个穷鬼。奶奶明明说红木箱里的那床新铺盖是做给我的,要给我娶媳妇使的。”
“顺子你这孩子”孙秀珍吓得赶紧掩住了儿子的嘴,不让儿子再嚎。
可惜,在场众人已然将顺子的话听进了耳里。冯如萱勾唇浅笑的同时,冯家二老脸已黑得不能再黑!
第92章 :见官()
“亲家实则事情并非同你们所想,其实是天赐,是天赐他”见冯家二老脸皆沉似凝云,甚不好看董付氏欲盖弥彰竟还想要掩饰,董付氏的掩饰,无外乎就是将另一桶脏水泼再泼于他人身上。
谁会是下一个倒霉蛋,冯如萱不动脑子都能想得到。
“怎又拿我相公说事。你该不会是想说豆芽说谎,其实是我相公教的吧?”
“是。哎呀,不是。”先应了声是,再飞快否决。冯如萱故意给董付氏下套,没想到董付氏竟真上当了。
“什么是,不是的。你可以说我相公哄豆芽说谎,那你家的乖孙儿呢,难不成他刚说的话,也是我相公教的谎话吗?笑话!我相公教你孙儿扯这谎干嘛!摆明了是你家做了昧良心的事,不想被人知道!”耍嘴皮子谁不会,冯如萱的利嘴还是上一世磨出来的。
“四弟妹你这话说得亏不亏心啊?娘,几时说你相公教我儿子说谎了?”孙秀珍听不过耳了,冯如萱竟敢说她家顺子。孙秀珍帮董付氏出言强辩道:“前几****家盖新房,家里得了信,娘叫我与我家大郎又给你家送肉,又给你送水缸。合着那肉和水缸都送狼嘴里了。你这样说娘,你对得起娘吗?”
“肉和水缸?大嫂倒真是敢说!”冯如萱笑得甚是鄙夷:“那水缸现就在我家门口立着,我用都没用过一次,大嫂要是为那水缸跟我计较,大可以再叫人将水缸抬走啊。另外那肉,我只问大嫂一句,那日,我可是吃过一口啊?”
冯如萱问完,孙秀珍脸当即便黑了。
冯如萱嫌弃地一扯嘴角道:“就连二嫂都嫌弃那肉丁切得跟蚂蚁似的,二嫂都不稀得吃的东西,你以为我稀得吃吗!”
“冯如萱!”潘月娥哪受得了冯如萱这般的直言挑唆,这是明摆着在婆婆与大哥家面前给自己上眼药,潘月娥耐不住地狼嚎一声。
“二嫂喊我作甚?怎了?难不成二嫂还想再予我好好说答说答那高粱面做的黑馒头的事?”说到高粱面做的黑馒头,冯老爷与冯夫人皆听不懂了。什么高粱面做的黑馒头,怎他二人从没听女婿与董三郎提起过,董大郎家送的水缸和肉的事,冯家二老倒知道。
“如萱,这是怎回事?什么高粱面做的黑馒头啊?”冯锦荣道。
“爹您不知道。那天我不巧忘了粮食在前日全运回县城了,结果我与董郎便带豆芽出去玩了,玩完回来一看,桌上竟摆的是黑面馒头,女儿哪见过黑面馒头啊,还当是什么好东西,不成想,村里人都笑话女儿竟是用高粱面做的馒头糊弄事。那高粱面就是二嫂家给送来的。”
“竟有这事?”冯锦荣责备地看向董天赐与董三郎,心道:出这么大事,女婿与董家三小子怎也不知道与自己说实话啊。
“老爷莫怪,天赐与三郎他们也是好心,只是不想庇护的人竟是黑心肠。白白枉费了他两人的一番美意。”
“冯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你是骂我董家不识好歹了?”董付氏哪能听不出冯孟氏的指桑骂槐。
“没错,董老夫人,我就说你董家不识好歹。可我骂错了吗?你可知为保你董家的颜面,天赐与三郎他二人在我与我家老爷面前怎说的?他二人一直是报喜不报忧!可你呢?你是怎待他二人的?竟一碗水都端不平,自己穿金戴银也就算了,你可曾为他二人花过半文钱?你看看三郎穿的什么,天赐盖得什么。再看看你大二儿子两家穿什么盖什么?”
“这是我董家的事,我怎待儿子,与你冯家没半点的关系!”
“好!好一个没半点关系!”冯锦荣最后的一丝好脾气终于董付氏的一声‘没半点关系’的话下磨得精光,冯锦荣已是懒得再给董家人好脸色。“董付氏。想我义兄董书多好的男人!他怎就瞎眼地娶了你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妻。你这是明摆着瞧不起我冯家,认为我冯家的女儿配不上你董家啊!欺负人也得差不多点,竟欺负到我冯家头上来了!真当我冯家是纸糊的老虎,怕你董家不成!我告诉你,早前我就是给我义兄董书的面子,才没把话往绝了说。”
“董付氏你明知天赐是我冯家的准女婿,你还这样待他。你给你那半大的小孙子做新铺盖娶媳妇,都不舍得给我冯家的姑爷弄套不打补丁的被褥,甚至还叫你二儿子家趁我女儿为难之时,让我冯家下不来台,你行啊!竟用高粱面做的黑馒头送我女儿招呼家里的客人。你这是摆明了打我冯锦荣,打我女儿女婿的脸啊。董付氏你行啊!这事做的可真够体面,够敞亮的!”
“老爷”冯孟氏听闻冯锦荣直接改称董付氏之名,就知道要坏事,冯锦荣这次是真被气急了。
“夫人你别拦我,这次谁拦我,我跟谁急,谁敢拦我就是跟我冯家,跟我冯锦荣过不去!老宋!老宋!”冯锦荣气急败坏直呼宋老管家前来,不过冯锦荣俨然已是气糊涂了,忘了他此次出门并没带宋老管家出来,而是随意差了几个家奴套的马车。
“老爷。”陪同冯家二老来的共有五名家奴,五名家奴闻声而至,不,不是总共五名家奴。还有一名后赶来的,是早前一直给冯如萱赶马车的马夫,总共六名家奴全来报道,其中一名家奴如实道:“启禀老爷,宋老管家不曾跟着出府,有事您且吩咐。”
“老宋没来?行,没来有没来的法子!”冯锦荣这才想起,不由打消了早前的念头,另谋他法,对付董家。
“董付氏你不是看不起我冯家吗?今日,我冯锦荣就让你长长见识,看看我冯家的厉害!”冯老爷本打算叫老宋出面,找些人手好生地给董家这些不识抬举的人点颜色看看,结果老宋没来,冯老爷只得再做打算:“你们几个拉上董家人,随老爷去县衙见官。”
见官?!听闻冯锦荣嚷着要见官,董家人皆吓傻了。
冯如萱倒是看得开,心境甚是平和,反正她要的是逼董家与董天赐分家,见不见官无所谓,若见官能分家就见官呗,冯如萱也不担心,反正早前一事,冯如萱料定县老爷定不会予她家要钱,还会上赶着巴结。
然而,冯夫人却担心上了,自家相公才与县老爷撕破脸,冯夫人担心冯老爷去找县老爷主持公道,县老爷会狮子大开口!“老爷,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见官怕没用吧?”
“没用?怎没用!”冯锦荣又咆哮起来:“家务事?这也能算是家务事!她董付氏可拿天赐当亲生儿子看过?天赐他现可是咱冯家的女婿,哪能随意任人欺辱。这事若传出去,我冯锦荣以后就不要再出门做生意了。名声都臭了街了!见官,必须见官!”
第93章 :好心成歹意()
听闻冯锦荣说必须要去见官,董家人吓傻的同时,魏大哥及村里的众乡亲也皆慌了神。/“冯老爷,这是家事啊。家事见官不至于。犯不上啊!”众相亲鸡一嘴,鸭一嘴地劝道。
董家人好不容易才从吓傻中回了神,潘月娥就鸭霸的叫唤上了:“见官?凭什么你拉我们去见官,我们就去啊?就凭你冯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了怎的?我潘家又不是没钱,你敢拉我去见官,试试!”
潘月娥这一嚎不要紧,冯锦荣的怒火腾地一下徒然再扬起数尺。见冯锦荣愈加阴沉的脸,董付氏及董大郎夫妻,连带着董二郎皆恨不得撕烂了潘月娥那张能惹是生非的嘴。
“潘小姐,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动不动就把你潘家抬出来说事,当我冯家,当我冯如萱怕你潘家不成?”抢在爹爹启口前,冯如萱一声厉喝将潘月娥狠封了口:“我冯家有钱,那是我爹有本事,白手起家,一文文辛苦赚来的,不像有些人,总吹嘘自家多有钱有势,却总想着不劳而获。潘小姐你潘家再有钱有势,我也没见你花着过一文。你若真能花着你潘家的钱,怕是那日也就不会拿高粱面送我来糊弄事了!”
冯如萱语出惊人,趁潘月娥无法回嘴,再咄咄逼人道:“再者,县老爷断案讲得是理,又不是看银子,看人,你这话说得甚有歧义,莫非是意有所指,若有能耐你大可以将你刚说的话,当着县太爷的面再讲一遍去。”
“如萱说得好。”冯锦荣为女儿的叫好。“还等什么呢,没听见老爷我刚说的叫你们拉他家去县衙见官!”
冯府六名家丁听闻冯老爷再度下令,不敢愣着,只管动手,一人架住董家的人的胳膊。
“哦哦,见官喽!真好玩,真有趣!”顺子未见过世面,不知见官是什么意思,更不知见官代表着什么,亦没看见爹娘,奶奶,二叔二婶惊慌失措的脸,还当见官是好玩事,像傻子似的跟着瞎起哄。
“冯世伯息怒。我娘及大哥,二哥家不是故意的,还望冯世伯高抬贵手,莫要拉他们去见官!”懵懂地看着爹爹讲话,豆芽见爹爹奔到被自己唤作爷爷的中年男子面前哀声恳求。
“爷爷。”豆芽轻唤一声。见爹爹向爷爷求情,又见奶奶及大伯二伯,大娘二娘脸色甚是难看,皆露出恐惧之色,豆芽懂事地陪着爹爹一并向冯锦荣求情:“爷爷莫气,爷爷不要拉我奶奶,大伯,二伯去见官,二伯家还有小妹妹要人照看。”
瞅瞅懂事的豆芽,再看看娇生惯养的顺子,冯锦荣心里的气实在难消。豆芽这般乖巧懂事,董三郎及自家女婿董天赐心地纯善,为人憨厚耿直。可董家董付氏却偏偏认人不清,不识好歹。
“三郎你莫劝,劝也没用,你冯世伯今日是带他们去定了。不过你放心,冯世伯绝不会再让他们再赖你与天赐和豆芽。你们也无需陪世伯一并去见官,就安心的留在家里用饭。”冯锦荣看向女儿道:“如萱你与天赐好生款待你们的三哥。切莫怠慢了!”
冯锦荣决定的事,九头牛都难拉得回来。冯孟氏心知自家相公的脾气,想要平事倒也不是全然没法子。平事的办法有两个。其一就是说动造事的女儿出面劝说相公息事宁人。可冯孟氏侧头看向独女冯如萱,便没再抱希望。
从女儿的表情上,冯孟氏不难看出女儿明显是嫌事不够大,闹不过瘾,巴不得相公拖董家人去县衙见官。既是女儿这条路行不通。冯孟氏唯有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女婿董天赐身上。
冯孟氏偷递眼色给女婿董天赐。
好在董天赐是个明事理的人,亦懂得顾全大局,董天赐也不想事闹大了,不想看岳父真与自家人撕破脸,拉着娘及大哥,二哥家真去见官。当然董天赐也有冯孟氏一样的想法,担心冯老爷才与县老爷撕破脸,怕县老爷会为此事而刁难冯家。
“爹,能否看天赐的薄面,别带我娘及大哥二哥家去见官。”董天赐恳求的话一出口,冯锦荣不禁呆愣住了。
“天赐,爹的好女婿,怎你也劝爹?”冯锦荣无法理解,他如此做为得可是女婿董天赐及董三郎父子,可女婿与董三郎父子似不这样想,不肯接受他的一番美意。
“爹,天赐知道您是为我与三哥着想,可”董天赐欲言又止,甚是为难地看向三哥父子,他倒好说,就算没有冯家在背后撑腰,凭他的本事,娘与大哥,二哥也不好为难他,上赶着找麻烦,可三哥与豆芽就不一样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拖累三哥与豆芽受罪。
冯夫人见女婿的话似起些作用,忙从旁劝慰冯锦荣道:“老爷您就算不为咱冯家着想,也得为天赐及三郎考虑不是,他二人毕竟姓董,再怎么说董家董老夫人是天赐与三郎的亲娘,大郎二郎则是他二人的大哥二哥。您拖董家去见官容易,一唤下人,手一摆,就能把人带走,可天赐与三郎日后在村里,您要他们怎好做人?”
“爹。娘说得极是!”若不是看在董天赐与董三郎,还有豆芽的面上,冯如萱可不会松口。放董付氏等人这般轻易离开。“女儿早前也是气火攻心,不该挑唆爹爹带人去见官。如今女儿想通了,恳请爹爹莫再追究,放她家走了算了。”
“这好吧!”想想夫人的话,再听闻女儿与女婿,董三郎等人的劝解,冯锦荣也松口道:“行吧。天赐,如萱,爹就看在你二人,还有三郎,豆芽,众相亲的面上饶了他们,不带他们去见官了。”
冯锦荣好不容易松口,众人跟着长舒口气。董天赐唯恐岳丈反悔,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