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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越往里走,犯人越少,有些牢房甚至是空的。所以也没出现刘义真想像的那种,一大堆人挤一块儿所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不过因为是牢房,霉味还是挺重的。连着刘义真也不自觉的皱着眉头。
那领头的小队长到是已经习惯了这刺鼻的气味,泰然自若的走在前面,直走到里间一处牢房外停下,然后朝着刘义真恭敬的拱手道:“禀桂阳公,那人就是月前大闹花魁大赛的汉子。”
顺着小队长手指的方向,刘义真抬眼望去。只见眼前这间牢房还算干净,霉味也比之前那些小很多。一大堆的干草中间,一名看不清面貌的男子正蜷缩在干草中睡得正香。
挥了挥手,刘义真对那小队长道:“去给寡人找张胡凳来,然后把这牢房的钥匙留下,忙你的去吧!”
“诺!”那牢头便退下去安排了。不一会儿还真给刘义真端来一张胡凳,将钥匙留给刘乞后便退了下去。牢房内除了巡夜的狱卒,和些许关押着的犯人,就只剩刘义真还有刘乞和柳月娥了。
坐在胡凳上,刘义真抚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良久才抬眼看了看干草中间还在熟睡的应该就是施岑徒孙的许久,嘴角翘了翘道:“别装了,寡人真不相信,咱那么大一堆人又是说话,又是脚步声的,你这武艺高强的净明道大真人的传人还听不到。”
话落,那干草中的许久依旧是没有动静,只是这样静静地蜷缩在干草中。
刘义真嘴角再次勾起一个弧度,有些不肖的道:“寡人也不想废话。想来刚才我们的谈话声你已经听到了。怎么样?我这桂阳县公,安西将军,雍州刺史亲自来这牢里看你,你能猜出为什么不?都是聪明人,就别再装睡了。”
“哼!”只见躺在干草中间的许久翻了个身,然后依旧闭着眼,嘴里却没好气的说道:“安西将军如何?桂阳县公又如何?雍州刺史又怎样?扰人清梦,实在无礼。”
“你。。。”听到许久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旁的刘乞一个挺身,正要驳斥。却被刘义真摆摆手制止了。
制止了刘乞的驳斥,刘义真才借助牢内的火光看清了许久的模样。这许久看样子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长得还挺周正,有些黝黑的脸上似乎有股子桀骜不驯的倔劲儿。
刘义真微微一笑,也不恼许久刚才的话,只道:“如果我是你,绝不会在被逼就范的时候招出自己师从何人。把自己底子一股脑儿都说了的人,还装什么清高。没骨气,给净明道丢脸。”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哗啦一下,那许久如疯狗般从干草堆里站了起来,直冲到牢房的铁栏杆前,就这样恶狠狠的盯着刘义真,一头蓬乱的头发上还顶着不少的干草。
看着许久一脸凶狠的,头上顶着不少干草的样子,刘义真觉得有些滑稽好笑。眼前这人啊,就是跟着那帮子臭道士太久,装清高装太久了。
一身的才华和武艺没有施展的地儿,有着入世的心,却苦求没有任何门路,而且啊还有着一颗玻璃般的自尊心。恐怕也正因为这样,在花魁大赛上被裴氏的少郎君几句话一激,最后又因为是净明道的弟子,放不下那面子,才不得已只能动手,反而把自己弄了个灰头土脸。
想到这一层,觉得有些好笑的刘义真,强忍着笑意,有意刺激下许久,便故作讥讽的说道:“寡人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不过,寡人到可以实话对你说。”
“寡人在听府中之人说了你的事情之后,还真觉得你这人有才华,有武艺是个人才。所以啊,才大晚上的冒着严寒,冒着风雪来这大牢里面见见你。没曾想见面之后挺失望的,一个放不下面子的人,寡人还真不想用。”
“你。。。”
“你什么你?”看着指着自己,一脸怒气的许久,刘义真不肖的道:“本来寡人还想将你收归坐下。不过,寡人现在改主意了。你这种桀骜不驯,故作清高的人,寡人还真不想用了。对了,听府中人说,今年长安城的花魁娘子是你的青梅竹马,从小还指腹为婚。哼哼。。。”
说着刘义真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道:“能够成为长安城花魁的女子,想来容貌,才华都定是上乘的。哼哼。。。这样的女人,寡人年纪虽小,但也想将其收归房中,让她做个暖床的丫头。至于你嘛,既然那么清高,那么桀骜不驯,寡人才不管你是哪门哪派,谁的弟子了,就给寡人在这牢房中待一辈子吧。”
“你。。。你。。。你。。。”那许久站在铁栏杆前,双手颤抖着指着刘义真,那凶狠的眼神恨不得将刘义真碎尸万段。
刘义真却满不在乎,满脸讥笑的看了眼许久,轻蔑的冷哼道:“就你这样的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空有一身才华和武艺。寡人真是瞎了眼了才来这牢房中看你,还想着将你收归坐下,实在可笑,可笑至极。哈哈哈。。。。。。”说着,刘义真还装出一副识人不明的样子,自嘲的大笑。
似乎是笑够了,刘义真才挥了挥手,有些落寞的对着刘乞和柳月娥道:“和这种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没什么可谈的。走吧,回府,这偌大关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寡人处理,寡人不想再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这天下有的是德才之人,只要寡人用心去发现,总能找到几个可以在将来独挡一面的人物。”
“诺!”
说着,刘义真当先一步就要朝着牢房外走去。
“咚。。。”
刚走几步,刘义真就听得后面似是何物倒于地上的响声,接着便是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只听得身后传来许久悲泣的声音:“草民知错了!”
刘义真抬起的脚步缓缓放下,转过身看着铁栏杆里跪在地上,满脸悔恨之意的许久,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然后三两步回到原处,收敛起笑容,看着低头不语的许久,正色的问道:“********?”
“错在有些才华武艺便目中无人,错在心高气傲,错在无自知之明!”说着,那许久竟是失声痛苦起来。
“很好!”刘义真微微一笑,刚才那些激许久的话,刘义真全是故意说的。
像许久这样的人,武艺才华都属上乘,是难得的人才。可,就是因为太过出类拔萃,或多或少都会有着书生意气,都有着一股子傲气。有句话说得好,傲气不可有,傲骨不可无。只有彻底打碎其心中那点看似坚强,却脆弱无比的自尊心,最后才能重塑,才值得培养。
就刚才而言,如果没有许久最后一跪,刘义真不会停下脚步。一个空有才华武艺,却无自知之明的人,而又没有坦荡胸怀的人,他刘义真不会用。甚至于,走出牢房后,他会让人直接处死许久。因为,一个被你伤了自尊心,而又毫无胸怀的人,怕是会记恨你一辈子。像许久这样有武功,有才华的人,如果胸襟不够宽广,记恨起一个人来更可怕。
不过许久那一跪,他刘义真放心了。
看着跪在地上,身上再无一丝傲气的许久,刘义真欣慰的笑了,能屈能伸才是有大聪明,大智慧的人。挥了挥手,对着刘乞道:“开门,以后这许久就是寡人的贴身侍卫!”
“诺!”
(本章完)
第74章 夜访长史府()
收了许久,刘义真并没有急着回安西将军府,而是安排柳月娥和几名侍卫领着许久回去,自己则带着刘乞和余下的侍卫,去到不远的安西长史府,他有事情要和王修商量。
此时的安西长史府,早已大门紧闭,只留几名守门的侍卫,在寒风飘雪中昂首伫立着。
见着在十余名军士护卫下的马车,静静的停在长史府大门前。几名守门的侍卫正要上前询问,却见得一袭貂裘袄的刘义真,呼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抬头望了望安西长史府那块牌匾,踩着嘎吱作响的雪地,刘义真当先一步跨上长史府大门前的石阶,刘乞则紧随其后。
“参见桂阳公!”几名守卫的长史府侍卫,赶忙躬身像刘义真行礼。刘义真虽算不是安西长史府的常客,但久久还是会来一次,故而长史府里面大多数的人,还是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安西大将军的。
“免了!”刘义真微笑着摆摆手,然后对着一名长史府侍卫道:“开门,顺便去通知一下你们郎主,我在前院的偏厅等他。”
“诺!”
那侍卫赶忙和余下的侍卫将长史府大门打开,然后拱拱手飞也似的往后院跑去。刘义真则笑眯眯的,在刘乞的护卫下朝着前院那偏厅走去。
此时的王修了,实际上也没睡。当然,他也不是在他的书房里阅看文书,而是在这寒冬的风雪中,裹着厚厚的衣裳,陪着一名双十年华的女子正在花前月下了。
只不过,这天气实在太冷,加之天上还簌簌的飘着大雪。王修只能强挤出笑意,紧缩着脖子,坐在那八角亭中与那女子逗乐着。
这女子可不简单,曾经也是怜香苑的头牌。在这长安城中不知多少的富商巨贾,高门士族的公子哥,想要与其共度良宵。可最后还是被名满京兆的大才子,如今的安西长史纳入府中。
其实也是没办法,他王修也就四十出头,是正当年华的男人,自己那一群姬妾又在遥远的彭城。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需要在寂寞的夜晚有个女人和他聊聊天,解解闷,当然顺带的安抚一下那颗火热躁动的心。
所以在今岁的五六月间,关中大地也相对太平,他这安西长史便相中了怜香苑的头牌姑娘,唤作怜惜的。二人一阵的唱赋,对诗,不到一个月就勾搭到一起,怜惜也让王修给热热闹闹的娶回了安西长史府。
据传,怜惜出嫁王修后。当时长安城的二世祖们,大多都捶胸捣足的仰望苍天,直呼苍天不公。一时间什么一颗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王修老牛吃嫩草之类的话语,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闹了个满城风雨。
王修了,却是懒得理会那些个风言风语,只与他这新纳的怜惜姑娘卿卿我我,那叫一个疼爱,实在羡煞旁人。
这不,如此寒冷的大雪天,只因怜惜姑娘想要赏雪,他王修虽知有受罪之嫌,却依然硬着头皮,陪着怜惜姑娘来这后院中,只为表达对怜惜姑娘的怜惜之意。
“怜惜,这。。。这雪越下越大了,要。。。要不咱们回房吧,别。。。别着凉了!”王修虽然身上裹了好几层,还披了件不知什么皮制作的大袄,可还是给这大雪天冰冷刺骨的天气,刺激的一个激灵。
“可是,可是奴家还想在看看雪了。郎主您看,那洁白如晶,漫天飞舞的雪花是多么的美啊。”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王修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忙道:“只要怜惜喜欢,某陪你就是。”
“嗯!还是郎主心疼怜惜。”说着,那怜惜还在王修的老脸上,“啵”的一声,亲了一口。
这下子,王修可闹了个大红脸。赶忙四处张望。看看有没被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看见,直到没见着漆黑的夜色中有一个人影儿,王修才一脸幸福的拉着怜惜,想要好好的温存一番。
“使君,使君。。。”
刚刚伸出魔抓,还未来得及覆上那坚挺的双峰,一个突兀的声音就扰乱了王修计划。
王修那个气啊,心中的那股火刚到丹田,正要发泄,却一下子让那声音给打断了。忙轻轻拍了拍美人儿的小手,算是安慰。然后便呼一下站起身,看着打着灯笼走进的一名侍卫,正要破口大骂,一泄心中那股火。
可那侍卫却是急急忙忙的拱手,抢先了一步道:“禀使君,桂阳公到了,正在前院偏厅等您,让您马上过去。”
“什么。。。?”王修又是一个激灵,心中那股火算是给浇灭了。一直在想,难道哪儿又出什么大事了,不然桂阳公怎会大晚上的来他这安西长史府。要知道,小郎君还从未大晚上的来过他这安西长史府了。
想到此,王修忙对着那侍卫道:“等着,某马上过去。”然后转过身,有些歉意的拍了拍怜惜的手道:“本来说好的陪你的,不过现在桂阳公来了,可能哪儿又出了事,某要先去一趟,你看。。。”
“郎主去忙就是,这关中安稳才是首要的。怜惜懂的。”
这话一出,王修心中那叫一个感动。忙招来几个丫鬟道:“陪好夫人,千万别让夫人着凉,否则某拿尔等试问。”
“诺!”几个丫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应道。
王修再次歉意的看了眼心爱的人儿,然后才在那打着灯笼的侍卫引领下,顶风冒雪的朝着前院的偏厅跑去。
坐在偏厅中的刘义真,刚刚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