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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本宫,那么,这番欣赏不要也罢了。”
语休,她冷然的将手中的花枝扔在了地上。
绿瞳如凝了一层寒霜的撇向他,那样的眼神是陌生的可怕。
夕贵妃只得嘴角动了动,有些没了底气,弯腰便捡起落在地上的那簇花枝,唇角有些不可控制的哆嗦着,“就算它湮灭了,但若得娘娘的赏识与呵护,也是值得的。”
丝芜冷然拂去他递来的花枝,笑意凉薄,“若是知晓今后会失去,那么,现在本宫的选择,就是舍弃!”
如果她早知会失去他,那么早先就根本不会带他上了快活城,更不会让他猜度到了她的计划,可他呢,不但要帮她,更傻呼呼的任白月利用,来做这个替身夕贵妃!
为什么他不知道她的本意早已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为什么她想好好护着他,他却如此忤逆的要来做这个傀儡!既然他这么不听话,那么,她还要他作甚么?
他闻言一窒,“娘娘……”。
她揉了揉额角,闭了眼帘,好将瞳中无法自控的怒火掩去,“好了,本宫今日累了,贵妃若是无事,下回再来请安便是。”
语罢,她拂袖而去。
他只得呆愣的瞧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
却全然不知手中紧握的花枝已断成了两截,任由尖利的枝尖扎进他柔嫩的掌心。
猩红的血珠顺着柔滑的掌心,颗颗滴落在地面的落花上,哧的一声,本是鲜艳纷嫩的花瓣攸的打了卷,还如同被火烤了一般焦糊。
丝芜快步的回了芜桐殿,却见殿前停了一方玉撵,那撵上挂满了不少珠玉环佩,着实精致,如此,便不难猜晓能坐在上头的定不是一般妃嫔。
若儿此刻正迎了过来,恭婉福身道:“恭迎娘娘回宫。”
丝芜点了点头,将手搭在了小安子的手背上,纤指一拂髻上垂落的黑珍珠步摇,似笑非笑道:“你们这些奴才虽是新人,但到底来的是贵妃娘娘,怎可让娘娘在大殿久候?真是没规矩。”
她一睨坐在八仙椅上等候多时的艳丽美人,温和一笑:“让菊贵妃久等了,是本宫怠慢了。”
第十四章()
丝芜点了点头,将手搭在了小安子的手背上,纤指一拂髻上垂落的黑珍珠步摇道:“你们这些奴才虽是新人,但到底来的是贵妃娘娘,怎可让娘娘在大殿久候?真是没规矩。”桃花眸子一睨坐在八仙椅上等候多时的艳丽美人,温和一笑:“让菊贵妃久等了,是本宫怠慢了。”
菊贵妃闻言脸色并不好看,适才她也听了那些奴才的议论,知晓这个王后是随着王上去的,微垂的眸子颤了颤,正是抬眼瞧着眼前这位六宫新后时,狭长的狸眼立即瞪得圆如了杏目,尖长的金菊丹蔻指着丝芜愣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丝芜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贵妃这是怎的了?莫不是本宫这芜桐殿有何不干净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几乎都带着颤抖与恐慌。
丝芜按下她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指,嘴角冷凝,“本宫虽然还未正式加冕,可到底,本宫已是人前人后的王后,贵妃当着诸多奴才的面如此失礼,本宫就是想为贵妃搪塞,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菊贵妃愤然抽回了手,盯着她一双无波无澜的墨绿眸子怔然,犹疑了一瞬,她还是问出了声,“你究竟是人是鬼?”
有了死而复生的夕贵妃,那么,眼前这个八分相似巫沫的女人又为何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丝芜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怎的?贵妃是想说王上被鬼迷了心窍?”
菊贵妃恍然大悟,这个女人此般的神情和当初在灵菊宫侮辱她们时的嚣张气焰一模一样!
一念至此,她切齿的看着她,“原来这一切根本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丝芜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来,“贵妃的似乎比几月前更是聪慧了,难怪,王上曾经那般*爱于你。”
她故意将曾经二字咬的极重。
霎时,菊贵妃听了的确恼羞成怒的扬起了手就要挥在她的脸颊上,却不料手腕被人扼住。
瞧着自己被遏制住的手腕,菊贵妃对着拽住自己手腕的若儿轻蔑道:“你这下贱胚子也敢抓本宫的手!真是不想活了!”
说罢,她的另一只手上便掴在了若儿的脸上,声响着实生脆。
丝芜见状,立即冷了眼,柔荑一挥香扇,示意宫人退下。
待殿门虚掩后,她才盯着一脸怒意横生的菊贵妃笑道:“啧啧,贵妃还是这么泼辣跋扈,难怪王上都要冷落了你。”
菊贵妃藐视道:“你以为你做了王后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丝芜一挑眉梢,用着轻蔑如同看小丑的眼神斜睨她一眼,“哦?失*的你,失势的你,还能将我如何?”
菊贵妃冷哼,“你以为你呈上了西部玉玺,王上给了你一个名分,你就了不起了?哼,那不过是王上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只要夕贵妃在一天,你的后座迟早不保!”
“贵妃娘娘今日不惜抗旨来登门造访,就是为了告诫本宫?既然如此,那本宫可要多谢贵妃的‘好意’提醒了,再者……”,丝芜吹了吹指尖,呵呵一笑,“本宫确实用那玉玺幸运的捡了这么个后位,贵妃既然嫉妒,直言就是。”
菊贵妃气的跳脚,艳色扭曲,“谁会嫉妒你这个贱女人!我看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若不是你当初扮成奴才来勾/引王上,就算你现在把整个天下送给王上,哼,王上都未必看得上你!”
丝芜听了,佯装满脸欣喜,“哦?这么说来,王上是顾念旧情才封我为后的,唔,多谢贵妃直言,不然,我可就要伤心王上并非心属于我才立后的呢。”
菊贵妃发觉自己失言,脸色有些发青起来,气结着扬言道:“你!你真是恬不知耻!看我怎么把你从这位子上把你拉下来!”
丝芜浑不在意的扬眉浅笑,略带着嚣张的讥讽道:“那本宫,可就拭目以待了。”
“哼!”撂完狠话菊贵妃风风火火的扬长而去。
见她走远,若儿急忙进了来,哪料她的好主子此刻还一脸喜悦的把弄着茶具。
她颇为无奈的揉着眉心道:“主子可真是惬意得很呢!”
丝芜但笑不语的走到她的跟前,将一个圆鼓的东西放在了她的脸上揉动起来,“美美的脸蛋若是留了指印可就不漂亮了,幸好早晨的茶渣没有倒掉,别小瞧这渣子,对伤口愈合美白都有奇效呢。”
若儿痛的嘶了一声,瘪着小嘴道:“看来这女人一旦坏起来,比恶人还恐怖。”
丝芜但笑不语,一点她的小鼻子,佯怒道:“你这丫头就是性子急的很,那南宫雏菊是什么人?就算我在这宫里顶着王后的头衔也是要礼让她三分的。”
“可奴才就是不明白啊,她现在失了*,究竟还有什么能耐趾高气昂啊!”
“你这蹄子就是一根直肠子,连脑子也是直的不会转弯,你瞧主子我这般激她,就应当晓得她的用处。”
若儿偏了偏头,努了努小嘴,思索了片刻,还是摇头道:“奴才还是不大明白,只知今天的主子说话确实刻薄的很。”
丝芜失笑,将手中用丝巾裹着茶渣的小布球放在了她手里,“你忘了主子教你的么,世间万物,乃一物降一物,自然,对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法子,这小桔花的弱点是王帝,那么,女人的嫉妒心,就会化成我手中的利剑。”
若儿恍然大悟,拍手称好道:“主子不愧是谋略高手,连对付女人也这么有法子,看来这御龙之术着实学得不错吖!”
素指一敲她的小脑瓜,“休得胡言,你日后要记着,凡是碰见小桔花的人能避则避,切勿伤了自个儿。”
若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
泪湿罗巾梦不成,
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
斜倚薰笼坐到明。
※
戌时三刻。
因为靠海的关系,原本炎热的白天到了晚上便凉爽了下来,小喜子回了话,说是王帝今日要宿在明盛殿批折子,今儿就不过来了,听了这话,丝芜倒是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明白,即使现在两个人不过是作戏给外人瞧,但到底也要做的实在些,有些场面不得不过过,可是,她如今的心情,并不像表面这么镇定。
反倒是,依旧凌乱的很。
听说明日南辕国就会有人来道贺观礼,即使不说明会是什么人来,她也晓得,南宫洛是绝不会缺席的,这倒是意料之中的,只不过,若是见了代表东塍国而来的他。
她,还会自若无物么?
扪心自问,她不会。
虽然那日她在温郁白的面前表现的十分淡定,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亲眼看到那镜中的他用着深情款款的眼神给东以菡抹泪,亲耳听到他的那些时常在自己耳边呢喃的甜言蜜语却用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倘若,倘若再见他,再见他对东以菡那副模样,她要用怎样的心情面对?
那日好在也是镜中景,可若真的亲眼所见,若真的亲耳所闻,她又要如何迫使自己视若无睹?
她本以为,爱上一个人很是轻易,那么,忘记他,又有何难?更何况,两人如今不管谁欠谁,早已是两清。
那为何,每日每时在自己心里头告诫已与他毫无瓜葛,已与他形同陌路,可念起他的名字还会心痛,想起他的笑容还会伤心呢?
这个答案,她寻寻觅觅了不知多久,从怀疑,到确认的一路上,爱他已是,爱到遍体鳞伤。
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将自己心爱之人的虚伪面具,一层又一层的撕下,直到自伤五分,直到让自己彻底心死。
执了一管绿玉笙箫,裸着莲足一步步踏上白玉砌成的西楼,这座小楼她取名欲遥楼,其意是欲要逍遥之。
白日里来这恰好乘凉避暑,到了晚上,不但可以从这里观星赏月,还可以从这里遥望整个邶姬王宫。
此刻整座王宫悄无声息,安静的透着看不见的诡秘和血腥,暴风雨欲来的前夕,怕就是如此了。
她着了一件单薄的玉色丝质长袍,玉立在楼台石栏旁,微风一吹,卷起她的乌丝和裙摆,着实有种欲乘风而去之态。
无尽心思,唯有一曲,已抒哀愁。
冰凉的玉箫触在唇边,一曲如花落般轻盈的箫声骤然响起,听在不一样的人耳里,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明盛殿内。
姬冥夜靠在案前,秉烛阅书,空寂的殿内唯有他翻着书本的声音,直到还未关上的窗户外传来一阵幽凉的箫声。
他起了身,负手而立在窗棂前,直到一缕红烟飘了进来。
香魂见他失神,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尊上,这箫声,是那位王后娘娘所奏罢?”
他微微颔首,“你也不能查到她是什么背景么?抑或是,前世。”
她点头,眉尖微蹙,“属下在冥界查阅诸多卷宗,除了她是个凡人的事实之外,再无其它,尊上如此不信任她,为何还要用她呢?难道,只是因为她的性子和那张与他相似的脸么?”
第十五章 要么放了我要么我死恢复更新()
不再犹豫,他只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检查,每每踹掉一扇房门,他都疯了般大喊她的名字,所以没多久,他的嗓子便哑了嘶了,难听极了。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嗓子有多难受,大声的高喊已经令他的嗓子受到了损伤,每喊一声,都好像被一把小刀刮上了一遍似的,尤其,他现在还身处浓烟火海之中,浓烟熏得他伤了的嗓子就如同雪上加霜。
小四合院的房间不多,但是也是不少的,少说也有十来间的样子。
所以等到宫莫妖一间一间的检查下来时,那放肆的大火几乎已将大半个屋舍焚烧殆尽了。
眼见房屋在自己面前烧成了灰烬,却毫无能力阻止,宫莫妖整个人都像被他关在皇宫兽园里的野兽一样,凶猛癫狂到了极点,“骨银银你再不出声,我就下七国通杀令,让全天下的道士将你亲爱的好哥哥花祭夜碎尸万段魂飞魄散!”
“你敢!”听闻此言的骨银银立即从躲藏的一间还未完全烧透的厢房里冲了出来,同样满脸污垢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的站定在了院子中,眼神极其冰冷的与眼神疯狂的宫莫妖对峙。
明明火势如此之大,周遭的空气几乎都像是被大火给点燃了,炙热的如同烤炉一般,可她的眼睛里,竟然没有一点的温度,冷的令人背脊发寒。
宫莫妖见她出现,下一刻便一个闪身就到了她的面前,朝她布满了污渍的小脸伸出了,不知是愤怒,还是太过激动而引起的微微颤栗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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