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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晨恍惚了一刻,见安黎又要走,担心的快步追了上去:“安黎。。。等等。。。”
安黎脚步加快,来到十字道口,见到远处走廊上笑着对她挥手的男人,脚下急煞,江雨晨就在她身后,也见到凌变态,最神奇的是,宫千然和他走在一起。
安黎一手拉着江雨晨转身就跑,但拖着一个人的安黎怎可能快得过两个腿长又清醒的男人,慌不择路的拉着江雨晨躲进了洗手间。
纵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江雨晨习惯不去猜度已经纳入朋友圈子的人。
“安黎你不用怕,刚才我见到宫千然也在,我们跟在他身边绝对安全。”说着,伸手拉门。
安黎拉回她,垂下头不说话。
“安黎。。。你怎么了?”江雨晨觉得她不像平常,特别低落。
“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订了这个地方,又请了不应该的人。”江雨晨拍拍她手安慰。
“对了,你刚才真利害,竟然能放倒陆子皓。”
安黎仍低着头,摇摇头:“对不起,一直以来。。。。。。”
“哎?”
泪珠自安黎的脸上滑下,滴落在地板上。
江雨晨有些手忙脚乱的拉了几张纸巾:“你。。。不要哭呀。”
安黎按住她递纸巾的手,一滴泪水落到江雨晨的手背上,凉凉的。
“来到这个世界之初。。。。。。。”
60|漩渦()
只是这一句,足而令江雨晨晴天霹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不出话来。而最可怕的,是接下来说话,使她仿佛在冬日里被从天而降一盆凉水,从头到浇到脚,全身麻木,荒凉,力量尽失。
凌影洌就在外面,与其被玩弄般由他引道江雨晨想到真相,安黎情愿死在自己手中,也不让这个充满恶趣味的男人得逞。
“来到这个世界之初。。。。。。。我十分迷惑又恐慌,不知怎样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于是我自杀了。可是我没有死成,被送到医院急救,醒来后因为过程有些恐怖,我没敢再尝试,于是,我又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以通关的方法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我加入了这家公司,想着这里有最多机会。”
“可是当我进来后,我很快发现了你的性格根本不是同一人。我猜测你也是被拉进这个世界的人,也觉得宫总对你有所不同,所以。。。为了减少风险,我改变行动,想先行观察一下。”
“而在那段期间,我开始喜欢上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也就是林海东。
“我曾想过跟你表明身份,可当我想要开口时,凌影洌找上了我。”
江雨晨没有作声,望着她,眼泪顺着眼角蜿蜒流下,积攒在下巴尖,再寂静无声地掉落,流霰。
安黎咬咬唇,抬起头来,带着悔恨的泪水,用颤抖哽咽的声音继续说下去:“那时候。。。。海东他遇上了一单医疗纠纷,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就不可在那家医院任职。那是国内一数二的名医院,也是他毕生的梦想,所以他情势十分低落。我屡次劝慰都没用,直到有一次,我在医院遇到了凌影洌。
安黎闭眼深吸了一气,颤着眼睫毛,回想起当时在医生房出来后撞到了凌影洌,她的手袋跌落地,职员证从袋口溜了出来。
如果没有这一个相遇,也许,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然而,一切既已发生,纵使悔不当初,也是于事无补。一步错,事情就会偏离轨道,想要紧急刹车,却被前方美好的和谐迷住,害怕开口以后,会被怨恨,失望。
“他知道我是微笑集团的秘书助理,而更奇怪地,他似乎对宫千然特别在意,于是问起我有关办公室的“趣事”。”
“在几番诱导之下,我说了宫总对你挺为关心。”
“当时我以为能够就此解决,可是之后,他就如恶魔般,要胁我报告你的行纵。”
江雨晨愣愣望着她,脑中想起了那日她在宫千然办公室逃之夭夭时,安黎的怪异之处。
原来,凌影洌多次巧妙出现,都是与安黎有关。
“对,无论是你请假那几天,还是泰国之旅,再到之后你逃亡,就算明知道你跟宫总已经在一起,他之所以都能找到你,全都是我在通风报信。”
江雨晨脚步虚晃退了半步,视线已经模糊了,泪水已模糊了面前的人,她完全看不得真切。
她虽有察觉安黎的性格也有了变化,可是猜测这个变化的因由是因为自己出现而扰乱,所以没有二人来自同一地方的想法。
而最令她失望的是,自己根本不被信任:“为。。。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我们或许可以一起想办法。。。。。。。”
“因为我就是个胆小鬼!”安黎收紧手心,有些失控的大声喊说,仿佛自暴自弃的把积郁摔上台面。
江雨晨内心极度混乱,生气,失望,痛心。。。
被安黎这一吼,怒气更涌高,双手捉住她肩头:“那你为什么又现在来告诉我”明明一直骗着她就好,明明可以让一切污渍都沉落于海里,继续编织蓝天白云的景象就好。
安黎第一次见江雨晨生气模样,竟觉有点害怕,势色都不由弱了些:“我。。。我。。。”
咚!
二人就在洗手间门后,江雨晨一直背着门站着,门忽然被推开,而且是很用力的那种,咚的就撞在她身上,更是站不稳,差点倒在地上,幸得安黎眼明手快扶住她,免了脸着地的危险。
“雨晨,你没事吧!!可恶,安黎你对她做了什么!?”宫千然一听到声音就冲了进来,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推门时有任何阻力,一进来就见到江雨晨仆倒姿势,还有梨花带雨的模样。
安黎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目光一瞥,门外的人看着她笑如春风,顿觉全身冰冷,勇气全失。
“对不起!”抛下一句就逃离了现场。
“竟敢伤害我的雨晨,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宫千然扶起江雨晨,镜片一闪,眯眯眼。
江雨晨伸手死死抓紧他手,指甲都几乎嵌进肉。
宫千然用另一只搭在她紧绷的手背上,心痛安抚:“雨晨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不。。。”
“雨晨你不能太好心,被打了就一定要讨回来。”
“不,你才是打到我的凶手呀!”江雨晨快速把话说完,背上又是火热的痛。
“我没有。。。”宫千然不解。
还在一旁看戏的蛇精病插。入:“噗哧,这个。。。恐怕是因为你刚才开门时太用力,撞伤了雨晨呀。”
宫千然斜了凌影洌一眼,他根本就不信这个经常找他荏的人。
“怎么冲进女洗手间来,这样不好。。。。”江雨晨用衣袖擦掉眼泪,忍着痛推着宫千然出去。
“我找了好久都不见雨晨,担心得很,所以一听到雨晨的呼唤就来了。”
江雨晨抿抿嘴,肯定自己没有呼唤他,最多就是说话大声一点。
踏出门口时,她淡淡瞟了堵在门外的蛇精病一眼,出去后就背着他,当他透明。
“啊!”背部忽被戳,压力逼出了痛楚,江雨晨惨叫一声,腿都虚了虚,泪光又再涌出。
“雨晨!”宫千然揽住她,眼尾一动,目光冰冷刺人:“凌影洌,你找死是吧。”
凌影洌翘手,笑的花枝招颤:“我就说,她是被你撞伤了背。”
宫千然怔了怔,对着江雨晨垂下头:“是我吗?”
江雨晨从痛楚中缓过来:“我没事,就是有点痛。”说罢,目光有些怨愤的瞟向凌影洌。
宫千然翻译出其言下之意,对,凶手就是他!
刚才开门的时候,他好像很用力。。。如果真是自己,可以想像有多痛。
“对不起。。。”
被人这样盯着,尤其是只蛇精病,江雨晨不想宫千然的软弱在别人面前暴露,遂拉着他要回去:“没事啦,过一会就好。”
“哧。。。”
这一下笑声从背后传出,在江雨晨听来尤其刺耳。
刚才积压的火苗啪的燃起了。
她脚下不由一顿,用力吸了一口气,放开宫千然的手,转身走到他面前。
他放下手,悠悠插着裤袋,将她的细微表情都置入眼中,眉眼弯弯与她对视。
江雨晨倏然嘴角一勾,连带着拳头挥落在这笑眯眯的脸上。
凌影洌的脸侧歪了半边,但仍站得笔直,稳稳的。
他的左脸有些发麻,一丝腥甜在口中蔓延开来,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的舔了舔。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这样玩弄人真的很有意思吗?今天你尽兴而归了吧,死变态!”江雨晨说着,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他重新站好,望着她怔了怔,有些恍然对着眼前的泪光伸出手。
半空中,手被拦截了。
攥着他的手比女人的力气大很多,仿佛想要捏断他的手似的。
宫千然摔开他的手,将江雨晨搂着在怀中,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眸中尽是一阵狂气,笑着对空气作了几个口型,无声地说:别碰她,杀了你啊~
“嗯。。。”江雨晨被宫千然圈痛了,扭了扭让他松开一点。
“啊,雨晨,对不起,我又弄痛你吧。。。。走吧,我们去医院看一下。。。。。。。”
在凌影洌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宫千然表情的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对着江雨晨时若热情如狗,背过身,也是狗,不过是一只狂犬。
呵。。。
他身姿傲然挺立,望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昂首闭起眼,感受在光线刺透眼帘所留下的斑驳,莞尔一笑:“啊呀。。。我还以为她给一巴掌,没想到是拳头,是太生气了吗?还是。。。被身边人感染,学坏了。。。”
他睁开眼,走廊天花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直视其光源真是有点刺眼。
明明不去直视就好,可常置身于黑暗的人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看,甚至想抱走这盏灯,就算最终一天坏了,至少,邻居也失去光芒不是吗?
毕竟,自己都没有的东西,邻居却能拥有,而且自私不分享,不是很让人讨厌吗?
“那个。。。”
“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有事就说吧。”
“老板,你脸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吗?”
““唔。。。我想想。。。。。。”
“。。。。。。”
“还是不用了。”他举了一个手势,让这个经理离开。
“。。。。。。”
“还有事?”
“009号包厢的那两位客人结帐要走,老板要去看看吗?”
他转过身,悠悠的往休息室方向走:“今晚有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61|幸福()
自安黎的欢送会不欢而散后,江雨晨的情绪就一直有些低落。
对于宫千然来说,安黎的离开固然是好,可江雨晨居然一直想着对方就太让人妒恨。
随着贪欲得而再升,加上最近江雨晨身边“意外”频生,单单在她身边已经不到满足,现在,他想要独占她,身和心都要,完完全全。
“看着我吧。。。”不要再去想其他人了,你的眼中只需有我。
“啊。。。”灵魂被搅拌着,江雨晨意识空白的由著他操控,瞳孔扩大,睁眼望着他这双邪气狂的眼眸。
既熟悉,又陌生。她觉得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嗯,好像在他丢掉盔甲,本质无保留展现时。
他放缓了动作,如海妖般伏在她耳边,浅唱低吟,蛊惑迷失的旅人:“不用为了其他人烦恼,一切有我,你只要。。把目光都留给我。。。”
说着,从耳朵而下,他吮吻了几下,弄得她混身一颤。
他支起身,拉起她手,按在自己心脏跳动的胸膛上,即使江雨晨屡劝,那金属环仍穿着。
“感觉到吗?这里,满满都是你。。。所以。。。雨晨的这里,可以只住着我吗?”
“不是已经只有你吗?”江雨晨撇过头不敢看他,满脸潮。红,推了推,自己也挪退,叫他起来,想要脱离这种异样的束缚。
所谓牵一发动全身,在江雨晨的动作之下,爱火瞬即点燃,只有卷起风浪方可扑息。
在宫千然猛烈的攻势下,江雨晨早已溃不成军,想当逃兵,却都被强行征收,拖上战场再战,纯粹不过是单方面被碾压。
而另一方,很快忘记了初衷,只剩下掠夺的意识。
到最后,宫千然此举没有达到目的,而江雨晨在风雨过后仍然回到岸上继续生活。
人类的无法逃离烦恼,除非失忆。既然没有失忆,烦恼就会自然而来。
放在一旁不再想并解决不到问题,因为它一直存在。
唯有接受与面对,才能做到真正的放下。
因此,宫千然的声色并没有什么卵用,最多只能作一时忘忧草。
过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