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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词虽然恶俗,但好歹让迎春提起的心又放了一放,她看像那位来为少女解围的年轻公子,却在心里一惊!只见他圆月似的脸庞,一双眼睛灿若星辰,不是宝玉是谁!只是他如何会在这里?她惊疑不定,才迈出来脚就十分定格在那里
“姑娘,可否请你帮个忙?”随着声音,两人已经来到了眼前,他不认识她?难道他不是宝玉吗?不可置信地又描绘了几眼,她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眉眼之间有些相像罢了,倒是她自己多疑了,她放松脸上的表情,稍稍退后几步,避开他的眼睛道“不知有什么可以帮上公子的?”
那酷似宝玉的公子听了问话,用手指了下正在捡飞絮的那位少女,结结巴巴“姑娘……裙裾……”她会心一笑,招手把那少女叫到跟前来,弯下腰把那不小心被她纠结在一起的裙角放了下来,见他还转着头,不敢看,笑道“已经好了。”
“如此多谢姑娘了!”他却是真心感谢,收了手上的扇子,给她做了个揖,她被他那傻头傻脑的样子逗笑了,“我又不是帮你做了什么,如何要你谢!”见他还是只是呆呆的望着她,不由地有些惴惴,脸上红霞更甚,强声道“你可知道她家在哪里么,这丫头不伶俐,到底还是亲送她回去,否则路上只怕横生波折。”
第 34 章
他仿若刚从梦中醒来;轻轻地哦了一声,合着她的话道“如此甚好。”目光像是一缕青光,柔柔地照在她的身上。
迎春轻声问那少女的住址;她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大清楚;好像是在前头的哪家铁匠铺子。
“你待等我一下;我的丫头自在前面;马上就回来了。”绣橘正捧着一碗茶水回来找她,见陌生男子在那,也大吃一惊,手里几乎握不稳,“宝,宝二爷!”还是迎春拉着她的手,才没让她的样子显的太过惊奇,“咦?你的丫头认识我?”他眉头耸动,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只是和故人十分相似罢了,公子面善,可不知如何称呼?”迎春悄悄捏了一下绣橘的手;对他温和地笑问道
“敝姓甄,单名宝玉二字,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吴侬软语,带着一股江南的亲新之感。
“小女子姓贾,贱名有辱清听,不说也罢。”面上一点不显,迎春心里已是翻天覆浪,难怪他和宝玉如此相像,竟是甄宝玉!她记得按照她出府的时间来看,甄家早已被抄家,甄宝玉应该也早已入京考取功名才对,缘何在这里呢?自从她知道自己穿越到红楼梦里,就尽量一切按照原著走,避免出现物理学界对时空穿梭提出的无解迷题--祖母悖论的产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故出现呢?
他错步走在她们身后三步,小心地把她们护在身后,见迎春看他,露出浅浅地笑容来,她不由地心头一动,想到了那句话,如果一个人习惯性地走在外面,那么他就是做好了只把危险留给自己的准备。
原本以为这样一张和宝玉相似的脸,她一定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她就是没有办法讨厌他,好像从来就知道他们不是同样的人一般,也许是面对那名智障少女时,他也能够克制守礼吧,而不是一味地献柔情吧。
“姑娘,却不知府上在何处,看你的口音却不像是南方人。”他始终和她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面上带着浅笑,倒让她心里暗自赞赏他的心细如发。
“哎!那个不能吃!快吐出来!”绣橘站在那小丫头的旁边,见她要把捡来的飞絮,放入嘴里,忙制止道。
“鸽儿,你怎的又跑出来了?快快随我回去!”她们才来到那少女所指的那条街,就有一个穿着工服褂子的妇人出来拉她“婶娘,看花!”那少女看到妇人,用手抓着那飞絮,献宝般地展示着。
“好了,你既然找到她了,就快带回去吧,下次可别让她再出来乱晃了!”绣橘叮嘱完那妇人,拽着迎春的袖子哀求道“小姐,我刚刚去买茶水的时候听说还有花歌会呢!我们去看看吧!”
“好了好了,都依你,不过却是要提醒你一句,千万早点回去,小心司棋发作你呢!”她点了点她的鼻子,对她十分无奈,转头对他轻轻一福,正色道“公子,既事已完,小女便先行告退了。”
他微微一笑,又让她发现他和宝玉的不同,他的右嘴角独有一个若有若无的胭脂痣,竟像是从皮肤里透出来一般的,不同于他本身给人的清新之感,带着一股邪气和妖艳,让人琢磨不透,她偏了偏头,把这与自己全无关系的事摒除脑海。
天色确实不早了,那歌会是在秦淮的十八桥上,每座桥都有一座花楼的花魁撑场,据当地居住多年的老人来说,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这决定了现在人潮拥挤的场面,那花娘长得还不错,不过显然都带着一股浓艳之感,至于大家极其推崇的花歌,请原谅她没有鉴赏能力吧,真是不知所云啊
“小姐,你看!快看那里在放焰火呢!”绣橘在耳边叽叽喳喳地嚷个不停,她还真是爱热闹啊。她被拉着穿过浩浩人海,到放发焰火的地方去了,巨大的烟花在河面上空炸开了花,和水中的倒影遥相辉应,整条河仿如一条光带,笼罩在炫彩之中,她想起以前在哪里看过的话,这是桨声灯影里的秦淮。
又是一阵轰鸣,刻在骨子里的对炮火的恐惧,让她忍不住松了手,搓着双臂,后退了半步,但就是这小小的变故就让她知道所谓走失究竟是如何产生了,看着绣橘被人群越推越远的身影,她不由地有些焦急,果然,还是找不到!当人流少了她在朝绣橘所走的方向走去,早已看不到人影。
她本想包一辆马车直接坐回去,只怕绣橘一个人在这里要找不到人,该疯了,唉,真是进退两难啊!不经意抬眼看到迎风招展的招子,那明显高于别处的楼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也许这样会更容易些?在付了那个唠唠叨叨的店小二一两纹银以后,她终于在二楼买到了一个“站票”了。
站在二楼,果然视野清晰了很多,俯瞰街上的人群,她开始回忆绣橘衣角的颜色,“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微眯了眼睛转过头去,却是之前见过的甄宝玉,呵呵,她该感叹那是孽缘吗?礼节性地颔首微笑“小女见过公子。”她承认她对他的印象不错。
“你那丫头呢,怎不见人?”他倒挺有聊天的兴致的,看她一个人在此,柔声相问。
“哦,走散了。”她眼睛不斜视地在人海中搜寻
“可是这个?”他陪在她的身旁,用手指认给她看,迎春一看,嘿,还真是,这下她是想起了经常在显微镜下做试验留下的老毛病了,永远只会在眼皮子底下进行观察。
“抱厦,去把她找回来吧。”他对自己的小厮吩咐道,她并没有阻止,既然有人帮忙,她当然不介意省点力气了,听着窗外轰隆的花炮声,她轻轻地抖了下“冷吗?”他侧身一转,并没有再说话,只是不经意般地挡在了窗口。
“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抬眼望他,在花火的映照之下,他逆着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温和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解释“我只是有些害怕那些炮声罢了,也没相干,你不需如此。”
“炮声?”他面色一转,漫语道“”我从前在家时常听乳母说,节日里所以会放烟花,是希望天上的人们感受到地上的喜悦,所以这声响自然是越大越好!你无需如此害怕。”
对于他善意的解释,她并没有反驳,微微一点头,笑道“正是这个道理。”
空气微微有些发酵,好似醉了一般地弥漫开来。 那名叫抱厦的小厮很快就带绣橘来了,她用微微发凉的手拉着迎春“救命也!总算是找到小姐你了,可把我吓死了!”
“难不成你就不曾使我担心?快些回去吧!”她也舒了口气
马车轮骨碌碌地转着,和绣橘坐在马车上,一天都在人群中跋涉,两人都有些疲惫地不想出声,她放任自己的思绪飘摇,迷迷糊糊地闪现以前看过的电影怦然心动的画面,已俞花甲的外公说了一句话,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个绚丽的人,他让你觉得以前遇过的所有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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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十五天了,月华如水,任它静静地洒泄下来,用手抓着仿若流沙,这种无力感纠着他的心,如蛛网蔓延,难道这一开始便是错的吗?迷茫,而又带着无措,他低着头,十指交握。
自从他进入李府,便被李守中隐隐暗中隔离了,虽然大伯嘴上说立刻想办法,但那到底是什么办法呢?他已经十五岁了,并不是任他诱哄的小娃娃,忠义老千岁死了,北静王诸事不管,这派只剩南王府独大,他要对李家不利又有谁能阻止呢,而大伯一味地软弱,哪里就真心肯帮自己?
想起今日去找大伯,在仓促间模糊听到的几句话,爹爹和大哥已被南王府以谋害南安太妃的罪名抓拿起来,忠顺王那一派的季将军不见踪迹,只怕要来金陵的可能性非常大,若要翻案,少不得趁要抓住这次机会了,他在心里暗自思量,暂时的退后是为了更好的打倒敌人,可是一味的退后只会永远的失去机会吧,他仰头,看着古朴的房梁,微微扬起嘴角,似乎看到了什么。
“小姐,我去打听过了,可是金陵城内的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家,他们可是城内的首富,之前在旧府的时候,也时常听老太君说过,什么大事不要经过他们的手才能决议,只前几年不知流传了什么风言风语说要抄家,倒是收敛了许多,到有些一蹶不振了。”司棋依照迎春的吩咐去打听了消息,才回来一五一十地对她说了
“竟是这样。”她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真得已经在不经意间改变了原著吗?她想到了蝴蝶效应,那只煽动翅膀的蝴蝶,真得改变了历史。原本以为,自己逃脱了贾府,就已经逃脱了迎春的宿命,不会在和红楼有所纠结,现在一切都变成了未知数,可该如何是好。她用手扶着额头,抛弃了这个问题,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知,还是等死到临头再说吧 。
解脱
她好像跑在冗长的岸上;轰鸣声从远及近,天上的云彩再不停的落下,落在灯火闪烁的河里;发出奇异的波光;更显飘摇。是的;她在逃亡;逃避那些无处不及的火光,逃进一座小小的城,那里弥漫着黑色的硝烟,张牙舞爪的抓着什么,她终于停了下来,眼前飘过一袭衣袖,白袍微拢,她竟明白那清晰可辩的眉眼……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迎春在摇晃中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绣橘披着外衣,坐在床前不住地叫她,见她慢慢舒醒,缓了口气道“小姐,方才莫不是梦魇了么?迷迷糊糊地,好生吓人!”
“我刚才可说了什么么?”她扶着额,头痛欲裂,隐隐醒悟是又做了一个相似之梦,可却不由被梦中所见一景凉了心,人常道,有所思有所梦,这般入梦来却是什么缘由?
“哪有什么,嘟嘟哝哝的不甚明白,小姐,可是炉香太过浓郁了,我原先就说过沉香屑最是催人心思的,改日让司棋换些檀香来罢。”绣橘小声地说着,用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她侧着头,好半天才开口说道“再不用点香了,薰人的很,我已好很多了,你也快去趟着吧,不需再服侍我。”
完罢仰头又躺下了,心下暗自思量,甄宝玉,贾宝玉,两个放佛一样模子刻出来的人,我对他们的感觉,真的会相差这么多么?
而所谓的喜欢,究竟是取决于什么,难道真的是毫无缘由吗?甄宝玉,甄宝玉,舌尖轻轻向上抖动,她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带着困扰非常的名字,思绪万千,竟愈发惶恐起来。
“小姐今日屋后的榴花开的甚好,可要去看看?”绣橘询问靠在垫上的手里忙个不停的人儿,自从小姐不知用了什么妙方,不再梦魇之后,整个人就变得越发慵懒起来,也不再出去玩了,每日只在家呆着,不是看书,就是叫潘又安拿些杂货商行里的一些器械给她看,这不,今天送来了一台纺布机,小姐却对它爱不释手,装装拆拆得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叫她如何不担心呢?
“怎的,莫不是呆不住了?”她用手挽了挽鬓角,对绣橘调笑道,自那晚梦魇之后,她就下定决心要剪开这团乱麻,说实话,即使被自己碰上了,她对所谓的一见倾心还是有些适应不良,爱情是什么?它就是一个能量金字塔,下层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地基,怎么开始?她并没有纠结了多久,就将这丝绮念扼杀在摇篮之中。并自以为对情爱一事大彻大悟,认为一个女子之所以会莫名恋上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