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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贤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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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画”开始以后,天香楼仿佛变成了一个室内的集市。宁韵抱着舞雩咏归图,也加入了众人走动的行列。各个雅间的主人,都把自己的收藏品挂在门口,所以宁韵就只顺着两个雅间之间的过道,一边走,一边看。

    她原本是奔着哥哥的画去的,不想,在史令沣的雅间门口前,却看了另一出好戏。

第85章 故人() 
史令沣雅间门口,正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史令沣,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姑娘,帷帽已经摘下,露出一章容貌娟秀,清纯可人的小脸儿来,宁韵在脑海把这个容貌里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她便是史家二房的那位魏姑娘魏馥。

    魏馥胸前抱着一副画,站在史令沣面前,声音亦刚亦柔:“你为何躲着不肯见我?我是洪水猛兽还是……还是你觉得有愧于我!”

    史令沣斜着跨出一步,却还是被这位魏姑娘给拦下了:“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件事不怪你,是你家……是有人从中作祟,这才让你娶了那样的人进门。我知道,你定是不甘愿的,对不对”

    史令沣这才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魏姑娘,烦请让路。”他的眼神隐约有了怒气。

    魏馥被他眼里的怒气吓到了,怔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却也不让步,好一会才喃喃出口:“你在生气?是生她的气,还是生我的气。你定是不厌烦我提到她的,所以才这样不高兴的,对不对?你今日若是不同我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

    史令沣见她短时间是不会让步的,索性自己就退后一步,看也不看她一眼,声音冷淡又疏离:“我和夫人很好,不劳魏姑娘挂心。魏姑娘还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情,少管为妙。”

    魏馥显然被史令沣的这番话气到了,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里泪光闪闪的:“你别骗我的。你当我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才嫁给你的吗?她那样的人,你怎么会看得上?又怎么会和她过得好不说别的,你看书写字,她能陪你吗?还有,你作的画,她可是能看得懂?”

    听到这里,宁韵不得不感叹:这魏姑娘,可真是够勇敢的。这样*裸的表达“爱意”,就不怕来往人群听去了,拿她的名声做文章?好在她怀中抱着一副画,来往的又都是换画买画的人群,乍一看,就只以为他二人是在为买画或是换画在交流,并不引人注目。

    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宁韵听到心里去了,不是么?

    虽然宁韵藏在不远的人群里,有点听墙角的嫌疑,但是她并不准备就这样走掉。相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拦住这魏姑娘越来越过火的“表白”,只可惜她现在戴着帷帽,不方便已沣二奶奶的身份露面,若不然……哼哼。再说这个史令沣,以前对付宁韵时候的毒舌哪儿去了?怎么现在对付一个魏姑娘,就不行了?笼统不过说了几个字的话,难道还在顾忌着要给她留面子呢?

    宁韵觉得心里又气又是酸的,好不是滋味。

    就在宁韵站在那生气的当口,前头史令沣被拦住路,索性转了身,准备往反方向走,好逃开魏姑娘的“咄咄逼人”。

    他这一转身,就看到直愣愣杵在来往穿梭人群当中的宁韵了。

    宁韵一时躲不开,就见原本还是板着脸的史令沣,在看到自己以后,嘴角竟然几不可见的翘了翘。

    宁韵并不以为史令沣是认出自己了。但是,既然不是认出自己,那为何要对一个像自己这样带着帷帽的陌生女子勾嘴角呢?这幅表情,有几个意思?

    魏馥紧跟几步,看了看宁韵,又看了看史令沣,她见史令沣一副对宁韵很感兴趣的模样,顿时就有些发慌。心道,史令沣该不会对这个夺魁的女子有兴趣吧?向来也是,她作画那般能耐,又得了羽公最贵的成名作,史令沣会对她产生兴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想了想,魏馥赶紧往前跨了一步,挡住了史令沣看似炽热的目光,道:“沣哥哥,馥儿知道你喜欢羽公的画,费了好大力气,才找来了这一副。你看看,这可是真迹?”说着,把怀里的画往前一送。

    宁韵觉得无趣极了。迈开步子要走,忽得听到一阵铜锣声起,整个天香楼都静了下来。

    方才比赛台子上,主事者又站出来说话了:“大家静一静,方才,在下听闻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落影斋的梅老板说,他不日前,收到一副羽公的新作!”

    一席话出,四下哗然。

    “羽公的新作?羽公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么?”

    “胡说,你又不知羽公何方人也,又怎知他已经过世?他明明是归隐而已,如今新作又出,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这么多年了,怎么羽公突然就出山了呢?莫不是假的吧?”

    一时间,底下争论不休。

    主事者示意大家安静,这才又道:“梅老爷也像大家这般疑问。所以,特意把羽公的新作拿了过来,请大家一鉴真假!”说完,就已经让侍者把梅老爷带来的画展开摆到了台上。

    台下人顿时纷纷走上台去,想一看究竟。

    宁韵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心道,好一个落影斋。正是算准了他不会把“羽公出山”的消息传出来,她才把画送过去的。怎么,这会子又不怕了?这是想借着这次鉴画会,好揭自己的底呢?

    就在所有人都被台下的羽公的新作吸引了主意力的时候,史令沣的眼神却从没有从宁韵的身上离开过。

    原本奔走买画换画的热闹场景不见了,所有人都往台上去了,都想看看羽公的那副画是真是假。原本在台下信誓旦旦说羽公已死这,画是赝品的人,从台子上下来以后,脸色都有些讪讪。

    因为,这“赝品”也实在是太真了!无论是画风,还是手法,更或者是最后的落款印鉴,都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啊!

    梅老板在一旁看着,心都要揪起来了。要知道,把画拿到这里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了,算是孤注一掷了。他巴望着有人能站出来说这画是赝品,可是,没有一个人看过之后,敢这么说的!

    就在梅老板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的时候,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人吸引了去,包括宁韵。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宁韵并不认得。但他说的话,确实真的。

    “梅老爷这副画,上面的印鉴是羽公的没错。但是这作画人,却一定不会是羽公。”该男子一脸自信。

    “这为公子为何这般肯定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梅老板忙问。

    该男子点了点头,语气依旧自信:“这画我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是羽公这人,我却有幸相识。”

    “那他现在……”下面人纷纷出言相问。

    男子叹息一声,黯然道:“羽公他早在多年前,便病逝了。”

    底下一片扼腕叹息之声。

    又有好事者问道:“仅凭你一言之词,我们又怎么知道事情真假?”

    那男子听到有人怀疑他,顿时有些激动道:“你们不信我,没关系,尽可以去打听打听,宁家早逝的那位嫡长子,也就是如今云妃的哥哥,他离世的时间,是否和羽公归隐的时间相合!在下敢以性命担保,羽公正是史家嫡长子宁珩。”

    这下子,众人可是惊奇了。这么多年,只知道羽公其名,却不知道,他竟然是宁府那位早逝的公子?眼下,再没人出声质疑该男子的话了,惊奇之余,都纷纷为羽公的早逝而叹息。

    “就是不知道,拿羽公的印鉴作画之人,又是谁?把羽公的画风模仿的近乎神似,可非一般人能为之。莫非是羽公生前的收的徒弟?”众人一听,惋惜之余,又开始就这这个话题议论开了。

    虽然史令沣的眼神始终不离宁韵,耳朵却是听得明白。在他听到羽公就是宁衍的时候,嘴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好,很好。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她会有羽公的印鉴了!宁衍算是她的表哥,得到他的印鉴,对她来说,的确不算是难事。总算不枉费他今日这般花费心思孤注一掷,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让他钓到了一条大鱼!

    史令沣绕开眼前的魏馥,往宁韵走过去,准备领他这个“深藏不漏”的小媳妇回家,心里想着回家怎么好好“教训”她一番才好。

    宁韵原本还想在场内逛一圈,看看有没有人会挂出哥哥画来。可是,方才那男子提及哥哥的早逝,她顿时就没了这样的心情,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才好。

    “这位……姑娘,请留步。”史令沣刚想要伸手拦住宁韵,却不想,有人竟先他一步出声了。

    因为带着帷帽的缘故,宁韵的发型和容貌都被遮住,让人辨不出年龄,所以适才开口的人,就喊了一声“姑娘”。这一声“姑娘”,可把史令沣气坏了。

    宁韵同样也有些不悦,因为她听出来了,拦她的人,就是方才她雅间的那个邻居。也是那个往墨里加蔓萝香的那女子的同伴。

    宁韵停下步子,想了想,到底还是回头了。

    回头只看了那个“邻居”一眼,宁韵就吓了一跳,身子也顿时绷紧了。

    怎么,怎么会是他?!

    宁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半步,在想到自己带着帷帽时,提起的心这才下去一半。而另一半,在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白小初以后,又落了回去。

    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曾经的故人好久不见了,太子殿下。不,现在应该称呼为,汉襄帝。

第86章 刁难() 
“这位……姑娘,请留步。”

    知道面前的汉襄帝不会认出现在自己,宁韵心下松了一口气,略微平静了心神以后,才淡淡道:“公子何事?”宁韵隔着一层面纱,静静看着眼前这位“故人”。那张脸,因为添了成熟的风韵,看上去有些陌生。他身上穿着青色暗绣锦袍,上面花纹繁复精致,一看便知是上品。面料虽然精贵,但款式却是最普通不过的。脱下了黄袍,他身上就再没有帝皇应有的贵气,整个人看上去温润一如常人。

    宁韵一直知道的,他不适合当皇帝。

    眼前的汉襄帝貌似是被宁韵如此冷淡的声音吓到了,一时没有接上话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色露出歉意的表情来:“叨扰姑娘了。在下无意冒犯,只是……为姑娘手中的画而来。”

    宁韵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画,那是她方才赢来的那副《舞雩咏归图》。

    宁韵几乎是不假思索,清楚的吐出两个字来:“不卖。”

    汉襄帝有些尴尬,表情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整个变化过程中,没有丝毫的不悦和怒气显露。

    宁韵一直知道他性格软,为人处事极为温和,却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身处帝位,他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跟她记忆中的一样,是一个从不会用怒火和气愤来发泄自己的人。

    汉襄帝没有说什么,倒是他身旁的女伴忍不住了。她先是上前一步,而后可能觉得隔着面纱说话,不够以体现她的怒气和威严,于是猛得在宁韵面前掀开了碍事的面纱,用有些刺耳的尖锐声音,怒道:“哼,好大的口气啊!公子想要你的画,那是你的荣幸,你这是什么态度!”

    宁韵盯着面前那张面容姣好的脸,心中嘲讽一笑:原来又是一位故人呢!王月瑶,现在的瑶贵妃,可真是许久不见了啊!这算是应了那句“冤家路窄”么?

    宁韵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荣幸?我还真没看出来。抱歉,这画不卖。你们请回吧。”

    王月瑶笑了,目光里尽是阴狠,放出话来:“若是我们一定要买呢?”

    “那要看你怎么个‘一定’法了。”宁韵的面目隐在帷帽里,辨不清喜怒。

    这个时候,汉襄帝以为宁韵这是有意松口了,忙道:“在下愿意出高价,只求姑娘割爱。'千千小说'”

    王月瑶立刻从身后的侍从手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绣袋,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把绣袋扔到了宁韵脚下。

    “喏,一袋金子,外加数张银票。便是再买两幅这样的画,也是够了的。你可满意了?”

    一袋沉甸甸的金子,“咣当”一声落地的声音,吸引了来往人的眼球,很快,这周围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宁韵瞥了一眼地上的金子,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就在众人和王月瑶都以为,她就要心动地去弯腰拾起这笔巨款时,却见宁韵动了动,伸出脚,把落在自己脚下的那袋金子,给踢了回去。

    这样出人意料的动作,引得周围人哄然大笑。

    宁韵声音清冷:“别说这一袋金子,便是你们再运几马车过来,我也不稀罕。我只说最后一遍,我不卖。”说完这些,她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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