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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是带着微微期待和敬畏的目光,在触到云溪下车的那一瞬间,顿时变得如同见到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被震傻了!
云溪从那堪称“木雕”的两个人面前走过,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被人询问“姓名、出身、年纪、背景”等信息,这也算得上是这栋大楼的破纪录了!
可这一切,在峤公子竟然会亲自带着一个女人来办公大楼面前,完全就被颠覆成了个渣!
当你看到一个人呆鹅状的时候,你还可以觉得是太小题大做,但当你一路走去,同时被无数人行注目礼,目瞪口呆状的时候,云溪觉得,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你平时到底是怎么调。教他们的?”怎么一个个表情都跟见到火星人一样?
宇敇走在前面,实在是觉得BOSS嫂这“调。教”两个字用的是太传神了!可不是调。教吗?在这地界,峤BOSS那就是神!连身为第一大公子的卓少,都不能见缝插针,更何况是别的地方。
摆着手指数一数,这上下十年算起来,BOSS嫂大概是唯一一位没有经过选拔就能出入这里的人。
不!怎么可能是没有经过选拔。
他们好歹还能经过千锤百炼,厮杀争斗,各大军·区海选来争取到这样的机会,可全世界的地方,峤BOSS可算是走遍了,也才把这么一个人看进眼底。
说起来,这才是真正千挑万选,精英中的精英啊!
就在宇敇肃然起敬的时候,迎面走过来的卓风一脸笑意入春的样子,顿时把他吓得浑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但当卓风目光碰到云溪的那一瞬间,明显的,他嘴边的笑意微微顿了顿。
云溪闲适地看着卓风一脸惊疑地望向峤子墨,似乎好奇为什么她竟然会在这里的样子,峤子墨却忽然拉起她的手,在一众倒吸一口气的声调中,大步走进电梯。
“叮”——
电梯门阖上的那一瞬间,云溪承认,看着像是被风化了的卓大公子,她爽到了。
“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吭声,有事等回我办公室的时候,我一个一个解释给你听。”峤子墨想了想,准备还是先和她打声招呼。
虽然云溪从来不是那种不冷静的人,但事情牵扯太广,又设计敏感话题,最好的方法还是这样。
“好。”云溪没有多问,只是简单的用一个字表明了态度。
但是,这一切,不表示,当她看到偌大的一间白色近一百平米的大房间前,只放着一面透明玻璃,里面赫然坐着一个老熟人时,她还会无动于衷。
那种白得透明的脸,几乎渐渐开始出现了衰老的痕迹。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伴随着浓郁的茶香和那美人侧卧的模样,如今,他却似老僧入定一般,静静地坐在那偌大的白色房间里,不言不语。
宇敇示意云溪走到那面玻璃,灯光打在它上面,带出一份有别于常态的反光,云溪细看了一眼,明白,这是单面玻璃,外面的人能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而里面却绝对无法察觉外面的动向。
峤子墨示意云溪旁边就是一张椅子,让她坐过去。
这时,卓风已经从呆愣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上了楼,走到峤子墨的身边。“你竟然会把她带过来。”
“你有异议?”峤子墨扬眉,淡淡看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这事,他既然做了决定,便没有余地。
卓风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当初见到冷云溪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冷家的小姐和圈子里其他家的装模作样的名媛完全不同,或许能让峤子墨另眼以待,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让他这般上心。
别说是女朋友,就算是峤家当初的女主人,他的母亲,都没有踏进到这个地方一步。
卓风暗暗心惊,或许,他真的可以准备,以后要多一个嫂嫂了。
“张先生,你已经坐在这里一个晚上了,确定没有任何细节要补充的吗?”宇敇走到玻璃墙前的桌子边,那上面放着一个麦克风,他低头,静静地对着它说到。
而在宇敇说话的那一刻,卓风、云溪、峤子墨的眼神顿时都移到了张先生的脸上,连他的每一丝皱纹都不肯放过。
“没有了,该说的我都说的,我知道的就这些。”明明已经一夜未睡,他的表情却极为自如,依旧是带着高位者的雍容,似乎朝着虚空处微微一笑,但那四人都知道,张先生明显感觉得到除了问话者,还有其他人站在这面玻璃墙后面。
“关于中垣控股的三位股东,你确定你一个都不认识?”宇敇将今天重复了的问话又一次进行回问。
“我确定,我一个都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在生意场上,确实见过几次面。”张先生回答的滴水不漏。
“你能再和我说一遍,你当初举报的内容吗?”宇敇想了想,觉得关键的问题既然正过来翻过去问了这么多遍还是同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早就编排好的答案,牢记于心;还有一种,便是他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前者需要的不仅是智力出众,耐力更是要求颇高,对于张先生的岁数来说,除非他受过特殊训练,否则,想要在这样的通宵询问中作假实在是堪比奇迹,那么,排除这种可能的话,剩下百分之九十的几率都直指一种——张先生的确有真凭实据可以证明当初中垣控股是被人陷害!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意外()
“你能再和我说一遍,你当初举报的内容吗?”宇敇透过麦克风又问了一遍。与他们只一面玻璃之隔的张先生似乎笑了笑,脸上除了淡淡的疲倦,竟没有任何迟疑:“中垣控股当时资金链断开,手边的项目都遇到资金紧缺的问题,有人提出来要融资,中垣控股的董事长没有同意,只是过了一周的时候,所有的财务状况都恢复了良好。业内的人又不少人好奇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可一直没有调查出来。那个时候,业界有人盛传,他的外孙女和萧然关系稳定,公开进进出出,甚至已经同居,萧氏公司里的人都说她即将入主萧氏,成为萧家女主人,所以后来大家都以为中垣控股能度过难关是因为萧然出的钱。直到有一天,忽然有人喝酒喝多了,在宴会上提起,中垣控股其实和黑道有染,沾上了不该沾的生意。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过了没多久,就有公家去了中垣控股公司彻查。如今看过来,当初最早收购中垣控股的便是岳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撒手,原本我也只是好奇,但中垣控股最近一季度的财务报告出来后,我发现,如果当初真的涉及‘洗黑钱’的问题的话,整个公司现在的不良资产绝对超出想象,可这与事实恰巧相反。”大型公司每年都会出财务报告,只要有人,很容易就能弄到手,并查明真伪。一间公司如果涉黑,财务报告绝不会在短短的几年内会这么让人眼前一亮。
“那么,你认为岳晨是看上了中垣控股的利益,才故意设计了当初的圈套,诬陷中垣控股‘涉黑’?”宇敇紧跟着问。
“这件事,我觉得你们还是当面问他本人的好,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至于他为什么好不容易将中垣控股弄到手却又转手给了三位股东,这个问题,我也挺好奇。”张先生眯了眯眼睛,神情有些迷离,似乎已经濒临底线。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分明,这已经是睡意袭来,分明困到极限的样子。
“最后一个问题。”宇敇冷冷地打量着他的每一分动作和神态:“中垣控股和岳晨都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来举报这件旧事?”若说张先生是中垣控股的直接受益者,或者和岳晨处于敌对关系,那么推翻一件冤案,他的确受益匪浅。可问题出就出在这里。他压根和这两者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愿意冒着这样的风险,跑来举报?岳晨虽然没有萧然那样权势滔天,但是因为莫需要的时候,凭白得罪人,这在商场上,向来是大忌!
“我前几天无意听到一则消息,貌似今天岳晨要在美国与道金斯家族的千金结婚,近期他的公司股票涨停,这让我想到当初中垣控股董事长跳楼的旧事,所以那天晚上看到卓风卓公子去酒店吃饭,便顺便说了两句,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张先生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椅子,似乎有点哭笑。若说他是“举报”,这才叫真正的好笑。
宇敇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冷然的卓大公子,见他表情没有一丝异样,明白张先生说的都是实话,便转头去看自家BOSS的脸色。
云溪立在那里,静静地隔着玻璃看着张先生白到几乎透明的血色,显然已经筋疲力尽,却依旧在维持着最后的一点气势,尽可能地不要显得狼狈。
自己外公当年那边的惨淡结局,在这些人的嘴里不过像是个故事一样,淡淡接过,只有她,直面过那血腥浓烈的一切,所以,即便那冰冷的白色让人眼睛明晃晃地发疼,她依旧觉得一股无法压抑的寒意在心底蔓延。
“快到四十八小时了,BOSS,如果没有可疑的地方,差不多该放人了。”宇敇没有去看别人,目光在峤子墨的脸上寻找着所有的情绪起伏,却发现,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BOSS今天更是胜不可测,那一双寒潭似的眼睛似乎透过了张先生正在看着某处。
“滴——”宇敇的腰间忽然传来一声铃音,打断了整间房子的安静。
峤子墨回头淡淡地看他一眼,宇敇顿时皱起来眉头,拿起腰间的通讯设备:“什么事?”
“岳晨已经被带过来了,要不要现在就送上来?”门卫的声音显然一片平静,压根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一声给房间里的几个人带来什么样的触动。
时间太快,快得有些不符合常理。按理来说,国际刑警,至少要和卓风好好地谈谈价格,用“稻草人”计划来换岳晨才对,可不仅没有坐地起价,竟然还这么快就能遣送回国,说句实话,就算并没有涉及过政权内的种种,云溪都不免觉得今天这事内有蹊跷。
“带上来。”卓风给峤子墨使了个眼神,两人目光微微一顿,随即回复道。
这时,张先生被安置的房间里很快就打开一扇门,两个身着军绿色服饰的工作人员将岳晨押了进来,堪堪与张先生侧身而过。
那一刻,岳晨的目光从张先生面上扫过,伶俐而冰冷,像是不屑,又像是轻视,只一眼,便很快地移开视线。
宇敇朝那两个同事做了个手势,很快,张先生被带离房间,由专车送出了此间“在地图上找不着”的地方,而岳晨,则坐在张先生滞留了四十八小时的地方,面对着那面单面玻璃,一直一直地保持着沉默。
接下来的时候,宇敇用尽了各种手法都没有让岳晨开口说话。
无论是旁敲侧击,还是冷声询问,对于当初中垣控股的一切事情,他统统闭口,决口不谈。
云溪的指尖一点一点地摩擦着桌面,面上一片冷凝,极力压下心底所有的疑惑和冲动,冷眼看着宇敇想着法的开始套岳晨的话。
“看他这样子,没有个三五天绝对不会开口。”试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人却依旧只字未提,浑然像是哑了一样,宇敇脸色那看地和卓大公子摇了摇头:“你们先休息,我这边盯着,等有结果了,再通知你们。”
审讯这种事,向来不是你来我往,直来直去就能问出结果的。卓风不是第一天看这种场面,也遭预测过以岳晨的脾性怕是被“请到”这里,绝不会自己开口主动说出当初的种种。若是可以直言,当初他在埃及亲自找上门的时候,他便应该毫不保留。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无辜,中垣控股当初的种种绝对和他离不开关系。
“另外三个股东都还在?”卓风淡淡地问。
“都在这一层,每个人都把事情交代了一遍,根据笔录来看,没有任何冲突,和张先生说的也相符。”宇敇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回答道。
“我给你三天,三天后我要答案。”卓风抿了抿唇,对峤子墨点了点头,见他并没有异议,转身离开。
可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住,转身看向冷云溪:“你不走吗?”
“她和我呆在一起。”还不待云溪开口,峤子墨轻轻地牵起她的手,对卓风挑眉一笑。
盎然,神色冰冷的卓大公子脸色一转,有些无可奈何,又似乎有些啼笑皆非:“嘚瑟什么,搞得像是我肖想你女人似的。”
峤子墨不否认,当听到卓风喊云溪是他女人的时候,他心情很是不错。
只不过,当看到云溪压根没有注意到这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坐在那密闭空间里的岳晨时,就不免有些无奈了。
“放心,如果他真的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的话,绝对会还他清白。”他以为,云溪还是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