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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秋意渐浓,一转眼,离逼宫事变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沈言驾马缓步向前,不疾不徐,秋日倒也别有一番风光,虽说秋日萧瑟,沈言心中倒是洒脱,平和而澄明。
那一刀伤的极重,差点砍断了沈言的筋骨,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渐渐康复。
沈言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顾清瑜一身墨色锦衣,身披鹤氅,静静的站立在路边长亭,长身玉立,更显得挺拔俊朗。
“侯爷,义兄到了吗?”旁边的马车里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
随着一双素手挑开车帘,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孔。
顾清瑜的眼神瞬间就柔软了起来,清冷的面容瞬间温柔的起来,更显英俊。顾清瑜伸手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沈言已经到了他们身前下了马,低头看了一眼叶宁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了。
那天的记忆太过混乱,等再醒来时,听身边的人说,叶宁苦苦支撑到顾清瑜感到,终于体力不支跪坐在地上,面对满地的血液和碎尸,终于难以抑制的呕吐了起来。顾清瑜几乎杀红了眼睛,杀出一条血路,心疼的把叶宁揽在怀里,他一路上都在想,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等沈言醒来时,就听说叶宁有了身孕,她自己还不知道,只当是那两个月心神不宁,也不甚在意。那日实在是凶险,沈言想起了那日的情景,还是泛起一身冷汗。
沈言收回思绪,微笑看向二人眉眼温和,神情释然,眉宇间都是彻悟的坦荡。
顾清瑜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前世和叶宁纠缠一生的男人,可自从一同出生入死后,沈言也坦诚的与顾清瑜聊过,两人也算是冰释前嫌,相视一笑眼中已有默契,顾清瑜淡淡开口:“考虑好了?”
沈言眉眼间都是释然的轻松,轻轻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经过大半年的休息,背后的伤口已经愈合,也能够行走自如。
沈言此次护驾有功,皇帝大阅,赏赐无数,并对沈言大加封赏,官职也升至礼部侍郎,不少人眼红不已,日后平步青云是少不了的。
没想到沈言却默默的辞了一切,皇帝大为不解,他却只淡淡解释自己落下病根,以后恐怕无法尽心尽力辅佐皇上,自请辞官归隐。
皇帝虽心中不舍,可几番劝说后,也知他心意已决,无奈之下只好放他离去。
叶宁上前,面露关切:“会不会太早了,毕竟你也刚刚康复,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西北风沙大,如今也快要入冬了,恐怕……”
沈言笑着打断她:“你的担心我明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然是清楚的,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经历了那些事情……”沈言眸光一暗,垂眸一瞬,复又笑着说:“听说大漠的胡杨树如今正是欣赏的好时节,我看了太多的平淡与灰暗,也该去看看那样浓烈明艳的色彩了。”
他意有所指,叶宁心中明白,酸涩之余,也由衷为他高兴,前世今生,多长的旅途,只愿不负时光,不负重生之缘。
斜阳把沈言的身影拉的很长,叶宁看着他的背影,虽说是孑然一身,却没有萧索悲凉之意,叶宁冲沈言的背影微微一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前方……
番外二()
大齐和北疆边境的漠泉小镇上几个月前来了一个好看的教书的先生,说漂亮显得不够英气,说英武又少了几分儒雅,想来想去,也许只有好看形容他最为贴切了。
漠泉处于边境,常年征战,大多也只是流动人口,几年前定勇候平定匈奴,这里才渐渐热闹起来,虽不繁华,倒有几分凡世的温暖烟火气息。
姜茶歪着头趴在窗台上看着三尺讲台上的男子,心里忍不住猜测起来,他究竟多大呢?他长得像二十多岁的少年,缺少了狂妄与浮躁,安静的如同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的古籍,若说他年纪长,可又没有成年男子的世俗,冷漠。他是温润的,有种千帆阅尽的从容与淡定。
如今春夏交际,暖风微醺,吹落姜眉鬓边的一缕头发,轻落在脸旁,脸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也许是讲的太久,有些口干舌燥,沈言举起杯盏,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姜茶这才如梦初醒,提着茶水走进讲堂。
姜茶有些不好意思,脸也红扑扑的:“抱歉,先生……”
沈言笑着摇头:“无事,我还有一点就讲完了,你坐在这歇会儿,随后我陪你一同回去吧,昨天和姜叔的那盘棋还没下完呢。”
姜茶讷讷点了点头,有些不知所措,捡了角落坐下,思绪却不知飞到何处了。
姜茶家中开着一家茶馆,父亲爱棋,好茶,难得在这个镇上碰上知音,一来二去,沈言也成了她家的熟客,天气热起来,父亲还特意嘱咐自己天天来送茶。
姜茶思绪不知道飞到多远,直到沈言走到她身前她才回过神来,沈言一手拎着茶托,一手提着一袋鲜果,微笑开口:“走吧,今日阿毛淘气去后园摘了果子,我罚他吃了个酸果,酸的他龇牙咧嘴,估计他再也不敢了,我挑了几个甜的给姜叔带过去,你也尝尝。”
姜茶仰头看他笑得像个淘气的孩子,小镇上的孩子多淘气,野惯了,沈言三下两下就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有时候方法幼稚的像个小孩,却恰逢其道。他在此教书不分贵贱,若富裕些,便带着几袋米就可拜师,若是穷些,几个新鲜野果也是可以的。
姜茶心情好了起来,笑着接过沈言递过来的果子,一不小心触碰到沈言的指尖,他的手纤细白皙,指节分明,触感温暖。
姜茶脸腾得就红了,避开沈言含笑的目光,垂下眸子,沈言的目光只落在她粉红半透明的耳垂上一瞬,便清咳了一声,移开目光:“走吧。”
“小子,你输了。今日怎么如此心不在焉?”姜叔轻轻落下最后一个子,捋了捋胡子,眼神却飘向了窗外晒茶叶的姜茶。
沈言含笑顺着姜叔的眼神看过去,阳光斜斜照过来,映着少女的脸颊粉扑扑的,有种透明感。
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沈言也想不起来了,或许从那天她撞进他的怀里,急急撤出以后,歪着头有些恼羞地看着他时,他似乎听到怦然心动的声音:“看啊,沈言,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沈言的声音裹挟进温暖和煦的春风里,飘进姜茶的耳朵,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笑意:“大概是茶香宜人。”
番外三()
今日是定勇候府小郡主抓周的日子,府里人早就忙碌起来,虽说动静不大,顾清瑜一向睡眠浅,立即就醒了,微微转了下身子。叶宁嘟哝了一声,又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眉头轻蹙,似乎有些不满,声音含含糊糊的:“侯爷,什么时辰了?”
顾清瑜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轻抚了两下她的头发:“不急,还早着呢,再睡会儿。”
叶宁虽然还迷糊着,还是强撑着揉了揉眼睛:“不睡了,该……”
顾清瑜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带着几分诱人的磁性:“嗯,不睡就不睡了吧,我也不太想让你睡了。”
叶宁揉着眼睛,似乎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顾清瑜低头,只见小妻子迷迷蒙蒙的看着他,也许是刚睡醒,眼睛里湿漉漉的,看的顾清瑜心中柔软,翻身上去,低头含住了叶宁的唇瓣,手也不安分的抚上她的腰间。
叶宁的腰还酸着,想抗议却被他堵上了唇,只好呜呜地叫起来,带着几分讨好和求饶的娇哼落入顾清瑜的耳朵里,完全变了意味,顾清瑜眸色更深,把叶宁的腰往怀里带了几分,叶宁怕误了今日的时辰,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伸手掐他胳膊内侧的肉,还没来得及使劲,双手被单手握住,扣在头顶上,顾清瑜还腾出一只手来刮了刮叶宁的小鼻子:“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这么调皮。”
叶宁红着脸,却也不甘示弱:“侯爷都做三个孩子的父亲了,还是这般……”
顾清瑜失笑,有心逗她,单手撑在她身侧,带着玩味的笑:“这般如何?”
叶宁恼羞成怒转头在顾清瑜的手腕处轻咬了一口:“无赖!”
叶宁的这点小挣扎放在顾清瑜眼中就像小猫撒娇似的,看得顾清瑜心猿意马,一只手扣着叶宁的手腕,一只手从她的衣襟里探进去,忽重忽轻逗弄着,叶宁大脑昏昏沉沉,身体却在他的大掌下苏醒,被他席卷入迅猛的情潮。
再醒来时,叶宁透过床幔看向外,天已经大亮,叶宁心中一惊,慌忙坐了起来,对门外叫道:“秋棉,进来。”
秋棉进来时,叶宁正忙着挑选衣裳,顾清瑜让秋棉把梳洗的器具留下,先退出去。
顾清瑜环住叶宁的腰,一手指向一个金丝木匣:“这套霓羽楼刚送来的绯色锦缎长裙不是很好吗?”
提起这个,叶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扯开顾清瑜拦住她腰间的手:“你还说呢,你看我脖子……”
叶宁白皙细嫩的脖子间有几道红痕,只怕小立领都遮不住了。
顾清瑜顺势揽住叶宁的腰,一手抚上叶宁的脖颈,下巴枕在叶宁的颈窝,调笑说道:“这有什么,正好让她们看看本候和夫人伉俪情深,也好打消他们不该有的念头,省的再来惹夫人生气……”顾清瑜声音越来越低,温柔的低语震的叶宁的心尖发颤,平日里正经,不苟言笑,撩起人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叶宁似嗔似恼的瞪了他一眼,捂着耳朵出了门。
刚开了门,就险些被一个小团子扑倒,叶宁低头看着穿着玄色短袄的小团子,弯着眼睛笑了起来,蹲下身子抱起他:“阿修,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顾明修咯咯笑了起来:“哥哥要带我去看妹妹,母亲可要同去?”
话音刚落,顾明修就被提着领子放到了一个墨色锦袍的男孩身边,顾清瑜皱眉说道:“顾明修,你都三岁了,还这么胖,还让你母亲抱。明潜,你带他去看看明珠。”
顾明潜虽年纪小,可已经养成了沉稳性子,长相和顾清瑜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小年纪已经显出俊朗冷峻之态。
明潜对叶宁和顾清瑜行完礼,搀着弟弟的小手,朝着顾明珠的房间走去。
叶宁有点忧心的看着兄弟俩的背影,轻捶了一下顾清瑜的胸膛:“怎么对明修那么凶,他才三岁,还是个孩子,还有明潜,这么个冷清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顾清瑜握着她的手,一边带着她回屋,一边说道:“自然是随我,三岁已经不小了,我三岁的时候,父亲早就……”
叶宁和顾清瑜走到顾明珠的屋子时,明潜和明修正探着小脑袋看着摇篮里的妹妹,顾明珠已经醒了,笑嘻嘻地看着哥哥们,看到叶宁和顾清瑜,伸着两只嫩藕般的小手臂要抱抱。
顾清瑜心都要软化了,几个健步上前,抱起小明珠,小明珠今日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杭绸绣芙蓉百褶裙,被顾清瑜逗的咯咯笑着。
叶宁笑着看过去,男人眉眼带笑,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是她的安宁。
顾清瑜转眼看过来,叶宁笑意盈盈,顾清瑜心中一片柔和,她是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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