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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外人的面前是这个样子的。”
走到无人处,叶晓瑜笑着小声说道。
“什么叫这个样子?这样子会很差吗?”
邹幼恒没好气的反驳。
正是因为这副样子。所有人都知道是个一无是处,只知道流连烟花酒楼之地的浪荡子。从小到大他才避开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男牢就在前面。”
王怀青指着不远处的地方说道。
因为狱卒和守卫都认得邹幼恒,所以一路下来意外的顺畅。而且让邹幼恒意外的是,今天那个牢头竟然不在。
“大少爷,大人有令。这儿不能进去。”
走到出事的三个牢房前,邹幼恒正要推开牢门,旁边迅速跑来三四个狱卒阻拦。
“让开!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邹幼恒无视这群狱卒。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毕竟是知府大人的少爷,这群狱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邹幼恒。
叶晓瑜与王怀青两人,也在周围狱卒的一脸警惕中走了进去。
牢房里并没有什么异样,简直跟叶晓瑜之前在越京待的监牢一模一样,四处阴暗潮湿,地上铺满稻草,正间牢房就只有一个铺位,墙上高处的一个小窗户里透出满是阴郁的光线。
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叶晓瑜恍然间像是回到了那年的时光。其实如果真回去了那还不错,至少在那个时间段里,她可以什么都不想,将自己包裹在监牢的那一片阴暗里。
“这是什么?”
突然,邹幼恒指着牢房角落里的一个火盆向站在外面的狱卒问道。
“回少爷,最近天儿冷,为了不让囚犯冻着,根据典狱长的指令,我们给每间牢房里都加了个炭盆。”
一个狱卒说道。
“每个牢房都加了?”
邹幼恒再次确认。
“是的。”
狱卒肯定的回答。
“你们去给我端壶水过来,我突然想在这儿坐坐。”
邹幼恒说着便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算了算了,你们这儿的水我也喝不习惯,这样吧,你们俩给我回去拿一壶茶过来。现在马上就去。”
走出来后,邹幼恒转头对跟在后面的叶晓瑜和王怀青说道。
也许问题会出在炭盆上,为了避免这些人将炭盆转移,他必须在这儿守着,让他们俩回去让邹誉派人来拿走。
“记得,要去我爹那边拿,他那里的茶比较好喝。”
邹幼恒再次交代。
看到炭盆,叶晓瑜应该能够懂他的意思。
叶晓瑜确实懂他的意思,她刚才也注意到牢房里的炭盆了,按照千魂花的毒素传播方式,放在将它的粉末放在炭盆里,借助着炭火燃烧,完全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人陷入昏迷。可叶晓瑜搞不懂的是,凶手到底是怎么让这些人在一夜之间暴毙的?这样的效果,完全依靠千魂花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你发现什么异样了吗?”
走出监牢后,王怀青问道。
“异样是有一些,但是还少了一点什么。咱们现在先去找邹大人,让他派人去监牢里拿东西。”
叶晓瑜回答。
“拿东西?是拿炭盆吗?”
王怀青突然想起来放在牢房角落里的那一个个炭盆。
“嗯。说不定那毒药就藏在那里面。”
叶晓瑜淡淡的说道。
可惜,晴朗不在这儿,不然他肯定能够知道那炭盆里面到底有没有毒药。
*
阴沉沉又潮湿的天气,让整座城像是发了霉。
城外的林子里。每一棵树都湿像是能够挤出水来。发潮的枯叶落了一地,踩上去,像是行走在沼泽中。
李言此时就在这林子里走着,为了避人耳目,他让阿庆把马车停在了城门里,这么一大段的路程,对于他这个手。确实是太长太难走了。所幸的是。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已经等在了那里,李言远远的,就看到他那僵硬的背影。
这人难道不知道。背对着他人,是最危险的状态吗?
“大人。”
李言走上前,恭敬的作揖,虽然那人依旧是背对着他。
“事情怎么样了?”
沙哑的声音传来。
这人脱了面具。绝对是个满脸刀疤的糙汉子。
李言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已经办妥了,一夜之间死了十个人。”
“痕迹处理干净了?”
面具男又问。
痕迹?
李言心中漏了一拍。
他将五石散混入到千魂花的粉末中。然后让人将这个放进牢房的炭盆里,随着炭火燃烧,神不知鬼不觉。但现在被这么一问,他突然想起忘了交代这些人将炭盆换掉。
“回大人。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李言说道。
那个东西,早就随着炭火的燃烧消失殆尽了吧?
“另一件事。摸清周易复和林武寿的日常出行时间。”
面具男下达指令。
“好的大人,没问题。”
李言快速的应着。
周易复和林武寿两人都是榕洲城里的有钱人。而且是特别有钱的人。两人富甲一方,但两家的儿子却不是特别争气,成天与邹幼恒那小子混在一起,想要出息,确实有点儿难。
上头要这两人的信息,到底又要干嘛?
不过他历来只是奉命办事,并不需要想太多的东西。
*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衙门的院子里,看到邹幼恒走出来,等候在外面的叶晓瑜问道。
按照计划,他们已经让邹誉派人将那男牢里全部的炭盆都拿了回来,原本是打算比对的,但找了城里的好几个用药世家的人来,反反复复的查验,却依旧没有得出结论。
刚才又一个号称“制毒高人”的人进去,所以一看到邹幼恒从里面出来,叶晓瑜便赶紧问道。
“只是在被咱们标记了的那三个炭盆里找到了些白色的粉末,但具体到底是不是木炭烧尽的灰烬还是其他的,他刚才也得不出结论。”
邹幼恒一脸疲倦的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小鱼,你说的那种毒药,烧过之后会留下白色的粉末吗?”
王怀青问道。
说起来有点惭愧,他虽然经营了好多年的药材铺子,但对于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真的是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它本身就是白色的粉末,将这粉末放在火上燃烧,冒出来的烟就能让人中毒,陷入昏迷。”
叶晓瑜如实的回答。
当年因为有晴朗在,她根本就没有注意那千魂花烧尽之后到底会剩下什么。
“你都知道的东西,为何这些号称用药高手的人却查验不出来,简直是吃屎的一样。”
邹幼恒开始有点暴躁。
马上就要把监牢里死人的消息公布于众了,这边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这让他怎么能静得下心来。
刚才邹誉在派人去监牢的时候,又把那三间牢房从里到外全部搜了一遍,连地上铺的稻草也全部掀开带走查验,但无论是炭盆还是稻草,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一律都查不出问题,一律都查不出。(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牢头()
“你别这样,我也是推测的,并不能全部肯定。而且,我也就嘴巴上说说。”
叶晓瑜安慰道。
她就一张嘴,如果现在让她进去查验,照样什么东西都摸不出来。
当年她应该多跟着晴朗学点这方面的技能的,可那个面瘫男,平常跟他说话都十分困难,更不用说让他教授自己东西了。
“爹——”
这边正郁闷着,邹誉推开屋子的门走了出来。邹幼恒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
“铁毅,你让人去城门口粘贴公告。”
邹誉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爹,查验出来了?”
邹幼恒问道。
“没有。但这消息不能再拖了。”
邹誉答道。
这回的事情这样大,纸终是包不住火,再拖下去,只会给那些陷害自己的人留下另一个把柄。
“爹,其实这件事,炭盆真的有没有问题并不重要,只要咱们当它有问题,那它就有问题……”
看着铁毅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邹幼恒原本忧虑的脸色突然间舒展开来。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
“还磨蹭什么,赶紧去衙门看看,监牢里一夜之间死了十个人,邹大人现在正在审问疑犯哪……”
“这些人估计是得罪了谁吧?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一夜暴毙……”
“那些人的家属闹得很凶,全部都围在了府衙门口,咱们赶紧去看看去……”
第二天一大早,叶晓瑜就听到前门街上传来这样的嘈杂声。
昨天邹誉把公告发出去,今天也差不多该到了这些人闹的时候了。
快速的穿上厚外套。叶晓瑜也随着人群朝衙门走去。
昨天她离开的时候,对这件事的调查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她有点好奇这个邹大人今天到底要怎么给全城的百姓一个解释。
*
邹誉正襟危坐在公堂之上,底下跪着的,除了典狱长和男牢的牢头之外,还有一排的狱卒。他今天把男牢的所有监守人员全部叫到了公堂上。不过除了典狱长之外,其他的人只是跪了一会儿。便被人带下去候审。
公堂门口的围栏里。黑压压的挤了一大片前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而那十个人的家属,站在了最前面。如果没有值堂衙役在前面守着。估计他们会直接拆了围栏冲进公堂。
看热闹的人太多,叶晓瑜被挤到了角落里,所幸她个子比较高,不用垫着脚尖。就能看到公堂的全貌。
“典狱长,你先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誉开口。
“回大人。事出突然,我也是昨天早上才得到消息,在此之前,这十个人身体健康的很。也没患有恶疾,仵作在他们身上也查验不出异样来,这……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腹便便的典狱长跪在地上似乎有点吃力。此时他正一脸无辜的看着邹誉。
“放你的狗屁,人是关在你们这里没了的。现在你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发叫花子也不是这样打发的吧?!”
围栏外的家属情绪激动。
“肃静!”
邹誉拍了下惊堂木。
“前天你是否有发现这几个人的异样?”
邹誉问道。
“回大人,没有。按照规定,我每天都会到每个牢房前巡逻,前天下午,这几个人都还好好的。”
典狱长说道。
其实他那天中午喝的有点醉,下午的时候没有到监牢去查看,不过这种事儿,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入监前的检查呢?”
“大人,这十个人的入监检查也是一切正常。如果他们不正常,患有病疾的话,我们是不会将他们关起来的。”
典狱长似乎对答如流。
“牢房里的炭盆是什么时候有的?”
邹誉接着问。
“回大人,炭盆就是前几天放进去的。近段时间连日阴雨,牢房湿气太重,放个炭盆既能取暖,又能去湿。”
“谁负责将炭盆放进去的?”
“这件事我是让牢头去办的,他可能会让几个狱卒把炭盆放进去吧。”
典狱长不知道邹誉为何要在炭盆上停留这么久,所以回答的小心翼翼。
“监牢里放炭盆的主意,是你自己想的吗?”
邹誉继续发问。
“呃……不是,是牢头跟我建议的。他说牢房内太冷,如果不采取些取暖措施,可能会发生事情。”
典狱长犹豫了下说道。
他原本是打算说自己想的,因为这是一项利民的举措,日后说不定还能邀点功。但转念一想,待会牢头也会被叫上来答话,他肯定会说是他自己想的,这样一来,他这边的话不是迅速被揭穿?所以想了想还是放弃,这本来就是牢头跟他提议的,这点小功,还是不跟他抢了。
“你们在牢房里放置炭盆,就不怕发生事情吗?”
坐在一旁的郭铭淡淡的问道。
虽然今天算是衙门处理自己的事情,但因为涉及到朝廷官员贪渎的问题,御史台还是要来旁听,必要时可以发问。而他,作为御史台里最最倒霉的一个人,像这种棘手又恶心的像裹脚布一样的案件,自然是落到了他郭铭的身上。
“?!”
典狱长不明所以的转头看着郭铭,放置炭盆是在做好事,能有什么事情?
“监牢里关着的,可都是囚犯,而炭盆里都是炭火,万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