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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戚暮正式地走到距离钢琴五米远的地方时,一首《月光下的暮色》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高|潮。
戚暮的身后,是无数兴奋欢笑的孩子们;而在他的跟前,却是那一个俊美优雅的男人和一台高大帅气的钢琴。他就这样抱着一大束的红玫瑰,哭笑不得地看着对方。
青年的表面依旧镇定自若,但是只有戚暮自己知道,他心中的感动与爱意已经彻彻底底地泛滥起来,就连捧着玫瑰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底下的音乐戚暮是知道的,已经到了月光与暮色道别的时候了。随着钢琴声轰然咆哮着弹奏到了最顶点的时候,此时就应该猛然垂落,变得无措彷徨起来:因为暮色已经消失。
但是让戚暮惊讶的是,当这首曲子达到他熟悉的顶点时,却猛然一扬,一种清新愉悦的曲调毫不突兀地插|入近来。这乐声欢悦轻松,几道情绪热烈的滑奏,便描绘出了一副温馨动人的景象。
就是这样一下简单地改编,却让原曲悲沉低缓的情绪猛然改变,悲伤彻底地不见!
在戚暮惊讶的目光中,只见闵琛还在继续深情专注地弹奏着。而此时此刻,戚暮却没有任何心情去询问他为什么突然作出了这样的改编,因为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喷水池的一旁,径直地走了出来!
戚暮的身子一下子顿住,他惊愕地看着对方,只见陈凌频笑着给他递上了一朵火红的玫瑰,然后伸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想,小七,你应该明白今天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了。”
“陈哥,你……”
“嘘,还没有结束。”
陈凌频微笑着走开,紧接着,戚暮竟然看到丹尼尔从喷水池的另一边也走了出来,然后同样给了他一朵玫瑰,接着一边拥抱着他,一边无奈地笑道:“哦我的小天使,我真是舍不得让你被奥斯顿那个家伙拐走啊!”
再接着的是柏爱的第二指挥查尔先生、小提琴副首席波尔、长号组首席杜比、圆号组首席迈尔……
柏爱的132名成员以及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都上前给了戚暮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递给了他一直鲜艳的红玫瑰。戚暮已经完全抱不下那么多的玫瑰,于是大多数人便将玫瑰在他的身旁轻轻放下,不过一会儿,他便被玫瑰的海洋包围住了。
但是!
一切还没有停止!
当戚暮看到多伦萨先生的身影时,他整个人已经彻底懵住,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只见这位大师轻轻地拥住了眼睛泛红的青年,然后微笑着说道:“小七,今天能够来这里见证到这些,我真的很幸运。我祝你,永远幸福!”
在多伦萨先生之后,是维爱的第二指挥莫托尔先生、乐团经纪人塔克曼先生……还有维也纳爱乐乐团的125名成员!
此时此刻,酷热火辣的阳光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灼伤力,当金黄色的阳光照耀在菩提树下大街上的时候,这一次它反射出来的再也不是柏油的马路,而是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玫瑰。
在维爱的所有人员全部都放下自己的玫瑰,并且站到了戚暮身后以后,再次从喷水池后走出来的是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的小提琴系学生、阳光开朗的瑞士小伙德兰。他将自己的玫瑰放在地上后,一下子就抱住了戚暮,连连说道:“小七,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接着走过来的是戚暮在学院里认识的每一个学生、教授。
让戚暮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连日内瓦音乐学院的几位老教授和塞西都被请了过来。还有维也纳交响乐团的指挥埃弗拉先生、首席黑胖子贾思科,还有纽爱的指挥斯威尔先生、大胡子首席胡克先生,甚至还有帕雷森剧院乐团的所有人!
当戚暮忍不住地落下眼泪的时候,他看着下一个出现在喷水池旁的人影,一下子怔住。
“小七!真是好久不见,你程阿姨好想你啊!”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紧紧的拥抱,S市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程婷文用力地抱紧了挺拔清俊的青年,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程婷文之后,是祝文钧、谭老、杜胜……就连已经退休的吴老都从华夏赶了过来,一边神情别扭地将玫瑰花放下,一边无奈地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啊,以后要好好地过日子,知道吗?!”
不要说这些对戚暮非常重要的人了,就连B市交响乐团的所有成员以及中国爱乐乐团的所有成员都从华夏赶来,将自己的祝福亲手交给了戚暮。
当戚暮看到某个神情尴尬的男人时,他噗哧一下笑出声来,都说不清楚眼泪是笑出来的还是感动出来的。盛彦辉有些别扭地给了戚暮一个拥抱,然后说:“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真的是喜欢过你的,戚暮。不过……我现在祝福你,和闵先生永远幸福!”
在所有华夏人员的最后,是戚暮已经快三个月没见过的郑未乔。这个一向镇定冷静的男人此刻竟然和戚暮一样红了眼睛,最后他给戚暮一个拥抱的时候,甚至忍不住地哽咽道:“小七,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啊,但是你们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当郑未乔依依不舍地被程婷文拉到了戚暮身后的时候,戚暮无可奈何地转首再看先喷水池的方向。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是什么人出现在那里,而不出他所料的,当那位温雅和蔼的老者出现时,戚暮张开双臂,与对方交换了一个亲昵的拥抱。
兰斯大师笑着摸了摸戚暮的头发,道:“很久没来柏林了,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鲜红的菩提树下大街啊。小七,你一定要幸福!”
之后是法勒先生、德累斯顿交响乐团的首席珍妮,以及到最后,当看到自家傲娇古怪的老师出现在喷水池后、并且一步步地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戚暮甚至直接走上前去,主动热情地给阿卡得教授一个拥抱,一边笑一边哭道:“老师,您怎么也和他们一起来了……”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阿卡得教授还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接着才极不情愿地说道:“奥斯顿求我一定要过来,那我就只能过来了,再说……你可是我最心爱也是唯一的学生啊。小七,如果奥斯顿那家伙以后敢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师,现在在你的身后,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后盾!”
听着阿卡得大师的话,戚暮有些怔愣地转身看去,当看到那遮天蔽日地似乎要将整个菩提树下大街都塞满的人群时,他猛然一愣,接着才忍不住地再次流下感动的眼泪。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有这么多真心对他好、真心爱他的人了吗……
到这个时候,一首改编版的《月光下的暮色》也在一个漂亮的滑奏中,突然结束了尾音。月光可能会与暮色分离,但是真心相爱的恋人却会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就像戚暮当年第一次与闵琛合奏这首曲子的时候所说的一样,他们永远不是月光与暮色,他们只是他们,他们只是互相深爱着对方的普通人。
音乐停下的一刹那,戚暮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首看向了那个坐在钢琴后的男人。成山成海的红色玫瑰将青年彻底地淹没,他便
286。第二百八十五2章()
求婚仪式是举行得盛大隆重了,而场面也足够感人温馨,就连一向坚毅强韧、情绪内敛的戚暮也不由地落下了几滴眼泪。然而这求婚是结束了不错,某个男人也亲口同意“嫁”了,但是底下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的呀。
比如说,除了好好地把街上的玫瑰收拾干净,把该整理得整理好,闵琛还得将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全部安排妥当,并且在晚上请数百人一起进行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为了将这枚小小的戒指套上青年的手指,闵琛真的是煞费苦心、算计颇深。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估量着哪一天是黄道吉日,什么时候这些嘉宾也都能全部到场,而今天也是千方百计得把戚暮给骗了出来,才终于成功实现了这么一出浪漫的求婚仪式。
只不过……要是今天天气能别这么热就好了。
感动过后,顶着一身的汗,戚暮冷笑着给某个男人重重地一拳,接着挑眉道:“这么热小心老师他们会中暑,等马上回到柏爱大楼,你记得亲手给老师他们一人端一碗绿豆汤,好好解暑。”
闵琛:“……我一个个地端过去?”
清俊秀朗的青年抬眸一笑:“难不成你还准备让老师他们自个儿去取?”
闵琛:“………………我去。”
过了半晌,就在闵琛用“也就几百个人、不多不多”的话来麻痹自己的时候,他的左手却被青年轻轻地牵住。两人的掌心里都有些潮湿的汗水,但是他们却都不嫌弃对方,戚暮更是将手指顺着闵琛的指缝穿插|进去,渐渐地十指相扣。
“等会儿……我陪你一起送绿豆汤吧。”姣好的唇角翘起,戚暮笑道:“我也想好好感谢一下老师、郑哥、多伦萨先生他们对我的照顾,他们是为了我和你才来到柏林的,我们要感谢他们。”
闻言,闵琛稍稍愣了一会儿,接着才翻手握紧了戚暮的手。
“嗯,我们要感谢他们。”
……
由于这场突然出现的惊喜求婚,戚暮和闵琛去伦敦探望克多里的计划便被搁置了三天。他们两人一起亲自地将每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全部都送离了柏林,就连与戚暮只有一面之缘的塞西也被他们送到了泰格尔机场,顺手还被赠予了一个小礼物。
当塞西在飞机上拆开那个小礼盒的时候,她惊喜地发现那里面装着的,竟然是戚暮和闵琛下半年合奏会的门票!而且还是前排贵宾席的门票!这简直是太棒了,是她得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至于其他人,戚暮和闵琛也为他们都准备了礼物。当戚暮询问到闵琛,为什么只邀请了自己所认识的人,而没有将闵琛的父母还有莉兹他们请来的时候,英俊朗逸的男人支支吾吾了许久,最后才在戚暮在再三逼问下,说出了答案。
“……我原本以为,只需要把你的娘家人都请来就好了,至于我的家人可以等到正式婚礼的时候再说。”
戚暮:“……………………”
过了半晌,青年皮笑肉不笑地挑眉笑道:“好啊,我的娘家人是吗?闵先生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连这都给算计到了。”
闵琛:“……我……”
“晚上,记得,睡客房!!!”
闵琛:“……………………”
这场冷战只持续了一个白天,等到晚上某个男人蹭着青年的腰身,一边借着按摩的名义、一边上下其手后,终于是彻底地告一段落。
戚暮第二天一醒来,气得差点没把某个家伙更踹下沙发去:居然在客厅里就开始动手动脚了?!简直不要脸!
世上终究一物降一物,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们对自家的恶魔指挥是毫无法子,只能默默承受这冰山一样的恐怖低压。可是小天使却能轻而易举地让恶魔的暴躁脾气收敛起来,虽然闵琛仍旧毒舌,但是还不至于再把乐手小姑娘骂哭了。
然而,从某些方面来说,闵琛也死死地克住了戚暮。当这个男人微敛着眉峰,目光幽沉地望着自己的时候,戚暮便感觉自己的理智渐渐丧失殆尽,刚刚才说好的惩罚最后也会淹没在这个男人的吻中,成为一纸空话。
正是因为爱,所以才会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死穴。
戚暮是如此,闵琛更是如此。
等到八月下旬的时候,戚暮和闵琛便暂时将乐团交给了丹尼尔和波尔注意管理,腾出了两天的时间飞去了伦敦。
柔美优雅的泰晤士河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粼粼波光,戚暮和闵琛刚抵达伦敦皇家医院,远远地便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温雅青年。
闵琛上一次来伦敦还是五月份的事情了,正好柏爱要来伦敦演出,所以他便抽空来到医院,探望了克多里。而对于戚暮来说,维爱需要交接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只在到曼彻斯特演出的时候特意空出半天飞往了伦敦,与克多里见上了一面。
这位年轻的小提琴家有着非凡的魅力,他温和善良的性格能够吸引到无数人的真心关怀,将他当作真正的好朋友。
对于好友,戚暮从来都是非常关心的,因此对于克多里的事情他也很关注。
戚暮记得上次他见到克多里的时候,后者还有些憔悴,但是现在看到他,戚暮却觉得对方的气色好了不少,精神也不再像曾经看到的那般颓靡。
戚暮始终记得,八个月前的元旦,克多里就那样半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仿佛下一秒就能一下子晕过去似的。而现在,他却已经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即使眸子里还有着一点悲意,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