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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虽然有后台,圈里人也有传言,但裴奕出外读书已经一年多时间了,这一行的人忘性又大,难免也会有胆大包天的,今晚就有几个人总在盯她。
江瑟是个聪明人,对于这样的情况未必不知道,但她却仍因为信任自己,还敢喝了两杯。
夏超群替她整理了一下裙子的吊带,对于江瑟的酒量有了一个更直观的认识,心里决定下次把她盯得更牢。
从签下江瑟,放弃了陶岑,专心一致的带着她一个人,为她安排美容保养,把她呵护得像鲜花一样,不是把她送给人家采摘的,而是希望她能在自己手上绽放得更好。
“超群姐,你真好。”
江瑟伸手抱住她胳膊,将头往她肩上靠。
她很少做这样撒娇一般的动作,前座莫安琪看到她这样子,也不由小声的笑。
夏超群任由江瑟将自己这样抱住,她显然不习惯与人这样亲近,隔了一小会儿,伸手就来推江瑟的脑门,依旧是冷着脸的模样:
“这样的话对我没用,你知道我更喜欢将话说清楚分明,我有我的任务,你也有你的任务。”
她经纪人的职责是把她带得更好,为她拓展,打开渠道,而她的任务就是提升演技,提升自己,以便能配得上她的脚步。
当有一天江瑟已经满于现状,跟不上夏超群的脚步的时候,陶岑就是下一个她,例子摆在前头,当出现另一个能使夏超群满意的合作对象时,夏超群也会毫不留情将江瑟抛下。
夏超群在这样的时刻也是十分冷静,将话说得很清楚,莫安琪觉得有些尴尬,江瑟却笑:
“我明白。”
她转头去看夏超群,一双迷蒙的眸子此时亮得惊人:
“我也是一样的。”
夏超群可能会因为自己跟不上她的脚步,而行至半路把自己扔了,可对于江瑟来说,也是一样的。
如果有一天,夏超群跟不上她的脚步的时候,她也很有可能走到一半,也把夏超群扔了。
当江瑟说出这话的时候,一向冷漠认真,不苟言笑的夏超群,却突然笑了:
“我也知道。”
先前江瑟向她撒娇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开心之色,此时却毫不吝啬的将喜欢挂到了嘴上:
“我就喜欢你这样。”
江瑟如果不是这样,夏超群还一定会看得上她。
无论是经纪人还是明星之间,都应该是势均力敌的角色,双方唯有保持着共同的旺盛野心及蓬勃进取心,才有可能携手走得更远。
两人简单的几句对话,明明不是互相表达感情,坐在前座的莫安琪却莫名觉得夏超群与江瑟之间气氛更好了。
夏超群原本是准备叮嘱江瑟睡一会儿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包里却响了起来,她眯着眼睛去翻,拿出来还没看,夏超群就看到了上闪烁着‘裴奕’的字样。
第三百一十八章 坏人()
裴奕回帝Щщш。。lā
江瑟接到他的电话,原本微醺,一下清醒不少。
车子本来应该先开回家,但接了裴奕电话后,得知他在朝觐阁,本来裴奕要来接她,江瑟却拒绝了莫安琪开着车送她到了目的地,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下车的时候步伐已经稳了,夏超群怕她夜里受凉,下车前特意扔了一条丝巾给她。
到了朝觐阁外面,原本准备给裴奕先打个电话,问他在哪,结果手还没碰到包包拉链,就看到不远处大门口,一手打着绷带的裴奕正蹲在台阶前,不知道蹲了多久了。
旁边几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他看到江瑟过来的时候,眼里露出惊艳之色。
他头发剪得更短了,人都黑了一些,以前眉眼间的嚣张与桀骜已经收敛了许多,穿着一件背心,下半身套着一条迷彩裤,只知傻笑,连起身都忘了。
江瑟还穿着今晚参加《关于我爱你》首映礼时穿的深蓝色绣花吊带连衣裙,外面一条丝巾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若隐若现的裹住,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裸露在外,脚上是一双镶着水钻的细跟凉鞋。
她向他走过来的时候,看得他眼都直了,直到江瑟走到他身旁,裴奕才回过神。
拒绝了服务生想扶他起来的打算,他向江瑟伸出手,可怜兮兮的道:
“老婆,腿麻了。”
他仰着头,眯着眼睛看她,她不伸手出来,他就执着的将手举着。
就着朝觐阁外隐隐约约的灯光,江瑟看到他肌肉线条匀称的手臂上出现了好几个疙瘩,有些已经肿了很大,显然是被蚊子叮咬的,脸上也有,也不知道他在外头等了多久了。
外面种满了植物,这会儿又正是蚊子多的时候,他还仅穿着背心,难怪会被叮咬成这个样子了。
江瑟没话,他举了一会儿手,见她不理自己,又将手举更高了,身体也半蹲了起来,摆明想要她伸手来‘拉’他一把。
她将手伸了过去,才刚碰到他手心,便被他一下握住,刚刚还喊腿麻的人,一下麻利的就站起身来了,用力将她拉进怀中。
“你的手……”
她还记着他打了绷带的手,裴奕已经低垂下头来,嘴唇在她额头、发间游走。
他嫌这里有人盯着,单手轻松的将江瑟抱了起来就往里走。
几个服务生见到这样的情景,自然识趣的就不再跟了。
朝觐阁内地方很大,他找了个角落,将人往墙角一放,江瑟还没来得及话,他的手便抬着她下巴,他的气息一下就将她占领了。
夜凉如水,他的嘴唇却烫得足以将人融化,江瑟顾忌着他受伤的手臂,没怎么挣扎。
她身上披着的薄薄丝巾挡不住他的手指,他的索取带着霸道与占有,含着她的嘴唇,舌尖将那形状勾了又勾,几乎要将她呼吸也夺走。
江瑟嘴里还残留着水果酒的香气,她的酒量浅他是知道的,她十八岁生日时喝醉那一次的情景,他一生都难以忘了。
明明她酒量浅,可是裴奕此时却觉得自己几乎也要被她身上的酒气熏醉了。
她发间、身上带着香气,嘴唇软嫩细腻,如香甜的果肉,轻轻一含,便甜美的汁液四溢了。
他亲了又亲,却觉得还不够,耳鬓厮磨的亲昵都总觉得并不解渴。
他的鼻尖紧抵着她,身后是冰凉的瓷砖,前面又是热情似火的他。
“你搬出去了。”
裴奕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些委屈,又像是撒娇一样,指尖还在在她脸颊流连忘返。
她的肌肤细腻如奶油,耳朵上带着冰凉的耳环,随着她的呼吸一晃一荡的,轻轻碰触在他手背上,带起点点颤粟的感觉。
他又低头去轻咬她的嘴唇,吮着唇角与脸颊,似是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的感觉:
“你搬出去了。”
“嗯。”
她还在点头,刚要话,哪知还没开口,裴奕便轻轻的咬了她下巴一下,原本要的话就化为惊呼:
“啊……”
她喘着气,胳膊还搭在他肩头,丝巾早就滑下去了,露出如羊脂玉一般雪白的手臂,软若无骨的身躯攀附着他,快要站不稳了。
裴奕原本八月准备回帝都,却因为临时出了意外,直到这会儿才回家了一趟。
他要回来之前,原本心里是很兴奋的,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除了春节时他回了帝都,平时就仅靠少少的几次通话联系了。
他很想她!
哪知兴匆匆一出机场,连裴家都顾不得回,就先准备回去找她,却扑了个空。
家里她的东西被搬走了,在此之前,她连只字片语都没有提过。
要不是打了她电话她还接了,裴奕都要以为她这样做是不是要跟自己分手了。
“你,你坏不坏?”
他有些生气,当时发现她东西不见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险些蒙了,这会儿提起来还心有余悸,忍不住又咬了她胳膊一口。
“别咬……”
江瑟被他吓了一跳,他轻轻的咬着,力道倒不是很重,些微的痛里夹杂着酥麻入骨的轻痒。
她了别咬,他却根本不听,又顺着胳膊一路往下咬,咬得拧紧了眉头,想躲他却偏头以脸颊及耸起的肩膀将她手夹住。
“别咬了……”
他从臂咬到上臂,眼见快滑到肩头了:
“瑟瑟,你坏不坏?”
“我不坏!”挣脱不了他的力气,他一手还将她腰揽住,她只得忍着手臂上的感觉,认真的解释:
“阿奕,我们当时就好,我是暂时因为没有地方住,才借住在你家里……”
他要听的不是这样的答案,他改咬为吮,力道或轻或重,每一下都留下点点殷红的痕迹,她肌肤雪白,显得尤其分明。
“我现在有房子住,自然就不能在你家住下去了……”
她话没完,他咬着她裙子的吊带,往肩头拉。
那裙子仅靠几条细细的带子支撑着,一边滑了下去,起伏的细腻曲线一下就展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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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好哄()
“更何况……”江瑟忍着酥麻的感觉,缩了缩脖子,裴奕的呼吸吹拂在她颈侧,细微的颤粟带着热度一点一点如藤蔓般往上爬,轻薄的桑蚕丝面料随着他的喘息,时而贴上她的肌肤,时而往下滑一截,令她总有些提心吊胆的:
“我不搬出去,怎么等你娶我?”
她偏着头,脸颊贴着他低垂的头,叹了口气:
“阿奕,我没有那么好哄的!”
裴奕一听这话,轻轻咬了一下她肩头:
“你根本不好哄!”
他说这话时,憋在喉间的那口气总算放下去了。壹?????看书?·?KANSH·
裴奕是觉得她真的没有那么好哄,如果她好哄也就算了,这么多年,两人恐怕早就牵了手。
“我倒是好哄,你也没来哄我。”
他语气有些幽幽的,像是在向她撒娇似的,只是话里的意思细细一想,却又令人觉得酸楚。
夜色下,他的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欲说还休,他原本应该是简简单单的,他的眼神应该干净而清澈,可此时他的脸却像被朦胧的月色蒙上了沉重。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睛里此时只能装下她的影子,多的再装不下了。
可是相较之下,她的心里装的事情却更多,她莫名觉得有些难受,挣扎了一下:
“别看我。”
“好。”
他有些依依不舍,但她一说完的时候,他仍是顺从的将眼睛闭上了。
他的眼尾上挑着,薄薄的眼皮下眼珠轮廓清楚,还维持着先前看她的方向,睫毛还一颤一颤的,似是在挣扎着,究竟是要听她的话,还是偷偷再??·?K?A?N?S书H?·
江瑟不知为什么,就想起冯中良了。
她从小由冯中良带大,性格是跟冯中良很像的,都不擅于表达,有些话有些心思总闷在心里,别人并不清楚。
导致她重生之后,才发现她与爷爷之间,其实误会很多。
就像是在裴家与冯中良见面,她才知道,爷爷会注意她以前去裴家时,喜欢在裴家的花园边一坐便坐很久,她一直认为,这种小事,冯中良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她当初认为冯中良是责备的话,重生换了个身份之后,才有可能听出其中的关心与爱护。
这样的性格并不好,她不能总让裴奕来猜测她的心思,有些话她总要及时说了,才不至于造成遗憾,到最后连说的资格都没有。
“阿奕,你是我的男朋友。”
她斟酌着自己要说的话,尽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裴家为你安排好了以后的路你去广州读书,暑假你说八月回来,我也都认了。”
她的一双手搭在他肩头,在他脖子后握紧了,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你当初跟我讲,你努力往前走,是我们以后,可我怎么觉得,咱们在越走越远呢?”
江瑟再抽手时,裴奕就没再把她手臂夹住她顺利的将手抽了回去。
那柔软细腻的手臂一抽开,他就觉得这夏夜的风都有些凉了,不由把她腰揽更紧了。
他闭着眼,听她细细的跟自己数:
“从你去上学的时候,到现在,你说说我们见面的时间有多少?”
她很少跟他抱怨这些,有时冷静到裴奕会患得患失,觉得两人之间总是他一头热,猜测惶恐。
他悄悄睁开眼,她还在数着指头,那微肿的红唇,皱起的眉头,都令裴奕觉得心口发热,觉得眼前的她可爱得令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上次你回广州时,我本来想去机场的,堵在半路,你就上飞机了……”
江瑟的话令裴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