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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几点完?我去接你?”
江瑟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照曹霜先前生日的规矩,她会在周五晚上提前过,宿舍里几个姑娘应该也是十一点左右去九龙堂,玩到一两点便差不多了。
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裴奕来接她之后,不可能直接接完她就送她回宿舍中。
夜半三更,两人又去哪里?
如果是以前,裴奕没有挑明他心意的时候,江瑟自然不会多加考虑,他提出接她的时候,她肯定就会答应了。
但如今裴奕已经将心事都写在了脸上,没有半点儿掩饰,江瑟就犹豫了。
“白天不行吗?”她问了一声,裴奕的声音里就露出些央求的味道:
“瑟瑟,你跟宿舍里的人一起庆祝生日就算了,我只是希望除了你宿舍里的人之外,能第一时间祝你生日快乐。”
她觉得裴奕太奸诈了,先前他提出两个要求都被她拒绝了,如今他再这样软语相求的时候,她又怎么能拒绝得了他?
“那好吧。”她想了一会儿,暂时想不出来什么借口,只得勉强答应了。
挂电话的时候她还有些头疼,而电话另一边裴奕在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忙音之后,一连亲了好几口,仰天大笑。
周五上课的时候,江瑟发现自己平时坐的位置上已经被人放了几份包装好的礼物了。
这种感觉倒是奇妙,上面写着祝她生日快乐的话。
同桌坐的是个戴着眼镜,梳了马尾的清秀女生,转头过来有些忐忑的跟她打招呼:
“江瑟,你要生日了吗?”
虽说开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江瑟平时上课认真,很少有开小差的时候,又并不是热情的性格,无形中同桌的女生也不太敢找她说话,就怕她像是论坛上说的一般,个性比较高傲。
江瑟转身冲她点了点头,笑了笑:
“怎么大家都知道了?”
她的反应显然安抚了说话之后显得有些紧张的女同学,那女生一下便松了口气,有些害羞的道:
“论坛里都在说你明天生日,你没有上论坛吗?”
兴许是江瑟的态度并没有如那女生所想,她胆子渐渐大了些,又问了一句。
江瑟就摇了摇头,取了出来晃了晃:
“我的比较老旧,也很简单,只能打接电话和收发短信,上不了网。”
周围好些同学偷听着两人说话,一看女生与江瑟开始聊天之后,渐渐有人便围过来了:
“难怪论坛上没见过你出现呢。”
“因为学校里也没有电脑。”
不少人就发现江瑟性格并没有像网上许多周莹的粉丝所说的那样可怕,她虽然不是很开朗热情的性格,却很有礼貌,众人在跟她说‘生日快乐’的时候,她都依次转身点头道谢了。
这大大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围过来的人就更多了。
教授抱着教案进来的时候,许多人还站在江瑟位置旁,在祝她‘十八岁生日快乐’。
老教授第一次敲桌子的时候,一些同学还没注意到,直到第二次老教授提高了音量,才有人反应过来连忙坐回自己位置上了。
“江瑟生日快乐。”看班里的同学都各自坐好之后,老教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幽默的道:
“我也跟上了学生们的时髦。”
老教授话音刚一落,一个女孩儿就转过了头,看了江瑟一眼,撇了撇嘴角,大声道:
“我觉得现在学校这样的风气不好。”
她的话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江瑟也抬头去看,就见到坐在自己右侧斜上方面的一个穿了黑色大衣的女孩子也在转头盯着她瞧:
“现在大家对一个学生的生日可能记得比教授您的生日还要牢。”
一句话令班上不少人脸上都露出尴尬之色,教室中间的老教授眉头也皱了皱,没有说话。
这女孩儿眼里带着敌意,江瑟看了她一眼,她瞪了瞪眼珠,脸上露出挑衅之色,江瑟与她对视,笑着问她:
“每年法定教师节的时候,不就是老师的生日吗?”
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因为江瑟这话顿时缓解了许多,不少被女生问得下不来台的同学一下就鼓起了掌。
教室里皱眉的老教授也笑了起来,那女生咬了咬牙,这样的情况下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这件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接下来的课,一节课讲完之后,江瑟同桌的女生小声的提示她:
“刚刚说话的人是韩佳宜,说是分到跟艺术系周莹一个宿舍的,跟周莹关系还挺好。”
这话就令江瑟有些啼笑皆非了。
宿舍里于小舟也提过好多次校园论坛中,有人在拿她与艺术系的系花周莹比较,但她先前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开学这长时间,说实话,她连谁是周莹都不知道。
谢过了同桌善意的提醒,晚上还要与于小舟几人出去玩耍,她便先回宿舍补了一觉。
这一次去九龙堂因为她提前说好了请客的缘故,宿舍里几个姑娘便干脆凑钱给她买了个大蛋糕,晚上陈雨薇跟曹霜两人将蛋糕提回来的时候,宿舍里书桌上都差点儿摆不下。
九龙堂包间里今天江瑟因为生日的缘故,自然不能像上次曹霜生日时一样躲到一旁了,她被几个女孩儿起哄着灌了一瓶啤酒,裴奕一点半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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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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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醉酒()
听到电话里江瑟声音有些不大对的时候,裴奕打消了原本想在外头等她的念头,直接进了九龙堂。
他进去的时候,九龙堂里服务人员及安保一下就将他认了出来。
凭裴奕的身份,要想查出江瑟几人在哪间包房自然易如反掌,他来到包间里的时候,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将门推开,几个女孩儿站在沙发上又唱又跳,江瑟跪坐在沙发上,正四处找东西的模样。
裴奕进来的时候,包厢里几个女孩儿都愣了愣,看到这样多人进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
桌上酒水已经打开了不少,一个拆开的蛋糕吃了一半,裴奕看到江瑟的时候,目光就再也没落到其他人身上了。
他径直朝江瑟走了过去,她还在沙发上四处摸着,地上落了她的包,裴奕弯腰替她将包捡了起来,看她迷迷糊糊摸索着的模样,觉得可爱,伸手揽着她腰,轻松将她抱了起来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她双腿软软的,全靠裴奕搂在她腰间的胳膊撑住了她身体的重量。
于小舟几人也喝了些酒,可倒比江瑟好,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个女孩儿相互对视了一眼,神情既震惊又尴尬。
学校里最近关于江瑟跟大二的裴奕交往的消息有流传,但两个当事人都并没有提过这事儿,宿舍中江瑟也没说她有男朋友了。
这会儿冷不妨看到裴奕抱了江瑟,于小舟几人瞪大了眼,还没说话,裴奕就道:
“让她们先玩,记我账上,如果太晚,找人送她们回第一学府就行了。”
九龙堂的人连连点头。
陈雨薇几人本来以为时间差不多了,哪知就听了裴奕这话,几人连忙笑嘻嘻的道:
“谢谢姐夫!”
其实宿舍几人里,江瑟年纪最小。
但入学以来,陈雨薇几人对于裴奕的身份传闻却听了一些,尤其是传出他在追求江瑟之后,网上关于他的猜测也有一些,宿舍里几个女孩儿隐隐约约知道他出身很好,自然没有谁有胆量敢叫他‘妹夫’。
裴奕点了点头,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中,他看到江瑟脸上、头发上沾到的奶油,伸手去替她擦了擦:
“瑟瑟,我们走了。”
她眼神迷蒙,精致如玉的下巴上还沾了蛋糕,她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的包。”她还惦记着包,裴奕另一只拿包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带上了。”
她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裴奕干脆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九龙堂的人识趣的将门打开他顺利出去了。
回到车上的时候,她歪头睡在车上,今晚跟裴奕想像的不一样,事实上他原本是另外准备了想跟江瑟庆祝的,他做了许久的计划,可这会儿接到人的时候,她却已经醉倒在了车上。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没觉得有多失望。
他将车椅子往后放了一些她能睡得更舒服,车子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与她身上的香气一混,那味道便诱得裴奕心浮气躁。
他也不急着将车开回去,就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瞧,以前冯南性格自律,交往的朋友中大多都是名媛淑女,就是小酌都很少,更别提喝醉了,他没想到她酒量浅,喝醉了会是这样安静乖巧的模样。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送她回去的,可是江瑟喝醉了,裴奕只得先将她带回自己家里。
他一路车子开得飞快,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半了。
她半睡半醒,还察觉着裴奕回了小区,有气无力的道:
“走错了……”
裴奕以前从没看到过她这模样,听她这样一说,不由压低了声音问她:
“那应该走哪个方向?”
她抬了手,指了‘冯南’别墅的方向:“那……”
裴奕就顺势就将她手握在掌心中。
那里这会儿自然是不能去的,他将车子停妥,抱了江瑟下车,车上还放着他取好的蛋糕,可这会儿看江瑟的样子,估计也是吃不下了。
将人带上了楼放上床的时候,裴奕蹲在床边拉她的手。
以前曾想过好多次这样的情景,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真实的。
这种感觉比想像更好,她侧身躺在床边,头发被她上半身压住,垂落一半出床沿。
江瑟睡得不太好,兴许是裹了棉衣的缘故,她眉皱着,一双长腿一收,整个人就差点儿滚落下床了。
幸亏裴奕就在边上,双手将她接住了。
先前将人弄回家的时候倒没觉得,如今一回来,才想起自己先前曾将她搂在怀中,那娇躯柔若无骨,隔着衣服,都能感觉酥香软腻的上佳手感。
他没胆子再看了,更不敢去脱她衣服。
一股燥热从骨髓里透往四肢百骸,他觉得口干舌燥的,喉间也是发痒,总觉得有些控制不住,一连咳了两声,也没觉得好受一些。
将人往床里推了一些,他看到她脸上还没擦干净的奶油,他逃也似的蹿起来,溜进洗手间里先掬了凉水洗脸,好一会儿才觉得平息了许多。
裴奕拧了帕子出来的时候,江瑟已经挣扎着撑起身了,一双小腿跪折在床上,昏暗的灯光下她那两只玉般的脚十分醒目。
屋里开了暖气,估计是热了,她脱了外套,只穿着毛衣与牛仔库,看到裴奕的时候就问:
“我衣服呢?”
外套被她脱下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她还有些吃力的四处找外套,裴奕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清醒过来,正要说话,她皱着眉想下床。
她摇摇晃晃的,一副站立不太稳的模样,地上虽说铺了厚厚的地毯,但如果摔倒了磕着哪儿也是疼的。
裴奕忙不迭想上前扶她,哪知她坐在床边,伸手就准备脱裤子了。
“啊……瑟瑟别这样……”
他连忙要制止,这会儿她喝醉了,明天醒来之后说不定会骂他禽兽。
江瑟才不听他阻止,那扣子被她解开就往下拉,露出两条被包裹起来的盈润的**,灯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泽。
莞尔wr说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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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名份()
这一幕对裴奕的冲击太大了,他忙不迭的拿帕子捂脸,却觉得那热气熏得自己更慌,仿佛受这帕子上的热度感染,他觉得耳朵都开始发烫。
已经将近三点了,夜里静得落针可闻,他捂着脸,耳朵却更加灵敏了。
他能清楚的听到江瑟脱衣服的时候传来的‘西西索索’的声响,每一下都似是撩到了他的心上,拨弄一下他难以自持。
脑海里的想像几乎要将他理智击垮,他将扣在脸上的帕子压得更紧,弱弱的道:
“瑟瑟别脱了……”
“阿奕,阿奕……”她气若游丝的唤了两声,这声音如沾了蜜,拉成了丝儿,甜得他心直颤:
“我衣服呢?”
他哪里敢说话,这会儿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在乱跳,竖着耳朵,一会儿听不见响动了,裴奕壮着胆子将蒙在脸上的帕子放了下来,她跪坐在床边,上半身挣扎着趴在床沿上,一头顺滑的长发披散在她身后,柔韧的小腰在发丝间若隐若现,那双长腿折叠成诱人的姿势,他闻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