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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琪在江瑟耳边小声的说:
“听说昨晚《再见延州》的剧组也来了。”她性格倒不是八卦,只是身为江瑟身边目前仅有的助理,一些事儿她也得打听着,在江瑟不知道的时候,能解说给她听:
“这个剧组的导演倒没什么名气,不过剧组的女主演是赵若筠。”所以大部份赵若筠的粉丝就来了。
提到赵若筠,江瑟不免就想到了《弄假成真》及已经许久没有联系过的戴佳,戴佳自从拍了《弄假成真》之后,两人在杀青宴上还相互留了电话码,但后面戴佳除了在她遇上姚祥纠缠后打过一通电话之外,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江瑟想了想,决定回帝都之后给戴佳打个电话。
她其实朋友不太多,也不是什么热情洋溢的性格,不喜欢没事儿跟人打电话,裴奕虽然说喜欢她的人也许很多,但感情这种事,也不是仅要别人单方面付出的,无论朋友还是恋人、亲人,都需要双方共同付出去维系,才能长久。
进了围起来的片场,莫安琪昨天显然就已经来打探过路了,熟门熟路的领着江瑟往《北平盛事》的剧组赶,走了七八分钟左右,远远的就看到不远处先前莫安琪曾提过的《再见延州》的剧组正好在拍摄了。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下一大堆人围在一个坐在沙滩椅上的女人身旁,又是递水又是擦汗的,那阵仗像在侍候女王。
一个穿着黑色厚厚卫衣的男人半跪在女人的椅子身侧,哀求着:
“若筠,要不你看,再拍一次吧。”
他讨好哀求着,莫安琪看到这一幕,嘴巴张得极大。
“现在国内明星是这样吗?”
她早年一直在国外,虽说跟的也是明星,也知道明星有些是有架子的,但这种剧组里的人哀求着明星再拍一次的行为,依旧是让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转头又去看江瑟:
“你先前是不是太不摆架子了?”
她指的是之前在西南省的民国街里,林惜文当着裴奕的面,一场短短几分钟的戏,折磨了她四五小时,直到江瑟精疲力尽了才让她通过。
当时江瑟一声不吭的,硬是咬牙忍下来了,回了帝都还病了几天,才刚养好。
江瑟看了一眼,就笑了笑:
“快走吧。”
剧组里林惜文还在拍着邱如志等人的戏份,江瑟一来,倒令剧组里的人有些意外了,林惜文也觉得有些吃惊,剧务要去为江瑟端椅子,她道了声谢连忙说不用,站到了摄像机后头。
“你怎么来了?”林惜文一面分心去看摄像机,一面头也不转的问江瑟。
“反正也没事儿,就来跟您学习学习了,也看看前辈们怎么拍戏的,观摩一下。”
江瑟转头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是布置出来的公馆,主要拍的是邱如志杀人的戏,以显示剧中安九昱心狠手辣及在北平权势滔天的盛况。
范芝云及宋岘等人,估计是今天他们的戏份还早,所以这会儿人还没来。
周围几乎都是工作人员与跑龙套的,江瑟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邱如志,安静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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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观摩()
林惜文点了点头,一旁戴着眼镜的侯西岭转过头,笑着向江瑟招手,示意她过去。
片场里静悄悄的,江瑟轻手轻脚的过去,片场里邱如志饰演的安九昱留了胡子,笑着在与人对戏。
剧本江瑟已经全部看过了,《北平盛事》这一幕里,安九昱游走于日本与华夏国革命党之间。
他在北平势力很大,几乎已经算是坐镇一方的军阀了。
片里日寇有意侵占北平,驻入士兵,同时革命军也有意进驻北平,抵挡日寇的侵入。
避免日寇占领北平之后,将来利用北平特殊形势,将炮弹、枪枝传入神州大地,日寇与革命军之间都在争取着与安九昱的合作。
戏里邱如志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戴着夹鼻眼镜,正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了个怀表把玩,神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
《北平盛事》里面,安九昱也是饱读诗书的官宦人家出身,并不是一般的军匪无赖,他出身极好,早年是受正统儒道学熏陶,年长接受西式教育,饱学诗书,气质很好。
从外表来看,邱如志将侯西岭笔下的安九昱演出了味道,他瘦而不柴,并非一般人想像中提起的军阀便是脑满肠肥大肚腩腩的模样,他有些文质彬彬的,他的奸与坏并不是溢于言表,反倒展现在他细微的表现中。
他显得有些儒雅,头发全梳起来了,穿的是中山装,领口的盘扣扣得很严,显示出他一丝不苟的性格。
任谁看了这装扮,都不会说他一声坏。
但江瑟注意到,邱如志在笑的时候,并不张扬,他笑起来将嘴角往下压,眯着眼睛,便显出一种意味幽长的感觉,藏了几分奸险。
这样的细节显然令林惜文感到满意,邱如志在国内并不算什么有名气的明星,但他入演员这一行多年,演技很好,把握场面的能力也很强,几个片段他拍来几乎没怎么‘NG’便轻易的通过了。
江瑟试着从镜头里去感觉邱如志的演技,看了一会儿,倒觉得有些受益匪浅,一些小技巧方面的东西实在有用,例如他捉着怀表,一开一合,喜不自胜的挂了电话叹息:
“嗨呀。”
他眯着眼睛,咧着嘴角笑,他这一次的笑意与先前不同,舌头先是伸出来舔了舔上唇,皱了下鼻子,将脸上的眼镜夹得更牢:
“这可是当初宫廷旧物,果然不同凡响。”
江瑟注意到,短短几秒功夫,他的笑容便换了好几种表达方式,将安九昱这一刻的心情以演技,层层递增的表现出来了。
安九昱地位,日寇方面进军北平,便有意贿赂他,让他签下‘北平条约’,令日寇驻兵进北平,日寇想方设法送了不少奇珍异宝及女人古玩过来。
此时日军已经从国内北面侵入,北平就是国内一道防线,安九昱的位置,但同时他也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地步。
表面看来,此人气焰嚣张,安公馆内布置奢华,他喝最贵的洋酒,玩最美的女人,用昔日宫廷里御用之物,每日吃食达到了以前皇帝的地步,生活奢华。
在北平这块地方,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权势滔天,谁都害怕。
但这样一个人,骨子里却十分胆小。
他过惯了这样的生活,害怕战争,害怕打仗。
他惧怕日寇的淫危,看到日寇的凶残与强大,却看不到国内革命军的热血沸腾。
面对日寇送来的古玩器具,安九昱逐渐忘了早年曾立下的爱国誓言,有所动摇。
北平是绝对不能落进日寇手中,他一露出有意与日寇签约,同意日寇驻兵进北平的态度,革命军便派出间谍准备行刺他。
而这一次动手的,就正好是豆蔻那早年投身革命的未婚夫萧兹了。
从《北平盛事》的观点来说,萧兹小节有损,大节无亏,这也符合侯西岭一贯以来的性格,人无完人,哪怕是伟人,也不可能是完美无暇,一点儿不犯错误的。
萧兹接下刺杀安九昱的任务,是九死一生的,他临行之时,将生死置之度外,决心以死报国,也定要阻止安九昱与日寇签下‘北平条约’。
他加入‘锄奸团’,自愿以为一名愿为革命火种添把劲的柴薪,愿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萧兹化名混入北平,几次历尽艰难险阻试图完成任务,却几次都因为安九昱身边保护者众多而未能得手。
直到一次刺杀行动中,他亲自领队,以枪支打伤安九昱,而露了马脚。
同行任务的伙伴尽皆被捉,萧兹虽然侥幸逃脱,但豆蔻却凭借蛛丝马迹,依旧怀疑到了他。
他被豆蔻设计捉拿,第一次这对曾经阴差阳错擦身而过的未婚夫妻见面了。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两人出身相似,都是书香门第,家里世交为好,从小定下婚约,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但窦家落难之后,导致豆蔻落入风尘,一对未婚夫妻相见却不能相认。
萧兹倒是早认不出来豆蔻了,他离家多年,一心扑在革命上,为国为民,赤诚热血。
豆蔻改变却很多,他瞧不起安九昱这样懦弱无能的货色,也看不起豆蔻这样欢场女人,鄙视她的不贞,那种萧兹所认为的不贞,不仅是失去贞操而已,而是一种豆蔻与安九昱同流合污令他的不耻,真切的摆在脸上。
邱如志的戏拍到下午两点多才收工,林惜文看了下时间,拍了拍手掌:
“时间紧迫,下午还要。”
盒饭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先前忙于拍摄,众人都没来得及吃罢了。
这会儿林惜文一发话暂时休息,一群人都松懈下来了。
邱如志上前与江瑟打了声招呼,两人在剧里还有合作,保持良好的互动是难免的,盒饭端上来之后,江瑟与邱如志、林惜文及侯西岭还有执行导演周文海坐到了一桌,谈起下午要拍的戏,侯西岭就道:
“小江今天看完如志的表演,感觉怎么样?”
“还是有压力的。”
江瑟喝了口水,才老实的回答道:“邱老师的演技很好,如果我有表现不好的地方您多包容。”
第一百八十六章 讲解()
邱如志混这一行也很多年了,早年受形象气质影响,演的电影也不少,但并不红。
上了年纪之后,戏路便更窄了,接的大多是长辈或枭雄类型的角色。
谈吐间江瑟也看得出来邱如志颇有见解,席间听林惜文提到他戏路受限之后,近几年已经逐渐不再拍戏,而是回头演话剧以磨炼演技了。
这一回能接拍《北平盛事》,也是因为林惜文再三联系之故,他听说林惜文请出了侯西岭,又有意争夺奖项才答应再次出演安九昱这与他以往影视形象相同的枭雄类角色的。
一顿饭后,江瑟看了一下时间,便跟着去化妆换衣服了。
她这一次再拍戏,拍的就是豆蔻受刑的戏了。
豆蔻被捉回青楼,却一直不肯屈服,鸨母有意教训她,令人鞭打了她,将她关押起来了。
这一场戏说难不难,但也不算简单的。
她跟着刘丽质去了更衣间,先前在西南省时穿过的戏服已经被取出来了。
维持戏服的逼真度,还原当日细节度,考虑到影片拍完之后的整体效果,从江瑟当日在西南省拍戏时,穿过这件衣服之后,剧组的人就再也没将这件戏服清洗过。
甚至林惜文还特地吩咐,将衣服塞进道具箱的底层中,这样一顿乱塞之后,江瑟再穿上,做好造型也好更能体会出豆蔻被强行拐卖后关押的情况。
从将近一个星期以前在西南省穿过两天时间,沾了泥与雨水,再一路捂到延州鄜县的片场中,这戏服取出来的时候,那味道简直不用再提了。
道具师是个年纪还轻的男孩儿,看样子一副刚大学毕业不久,模样还有些青涩,也知道江瑟在剧组里特殊的地位,这衣服一取出来,一股发霉泛酸的恶心味道便弥漫开来了。
别说女孩儿不愿意穿,就是他找出来的时候都嫌味道刺鼻。
“要不跟林导说一说,换一套道具服得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江瑟一眼,也觉得有些尴尬。
江瑟拍了两场戏,也算是了解林惜文为人性格了,某些导演在拍摄上有自己的风格,坚持一丝不苟,如当初的赵让,拍《第九十九封情书》的时候,一本书、一杯饮料,哪怕是江瑟一根头发丝儿,在赵让看来都应该在它适合的地方呆着。
林惜文对于《北平盛事》越看重,在细节方面要求就更多,甚至已经苛求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如果江瑟坚持要换衣服,林惜文最终可能仍是会依她,毕竟裴奕最大投资商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但江瑟压根儿就没想过一切需要靠别人去得到。
“不就是一件衣服?”
她下了决心,“就穿这个。”
这一场戏就是一场豆蔻受难的戏,如果拍摄顺利,最多也就一两个小时过了。
刘丽质听她这样一说,连忙拿了衣服跟她进了更衣室中。
这衣服装箱的时候还未全干,这会儿受潮之后,摸一下滑腻恶心,放下捻捻手上,还仿佛带着粘连的感觉。
上头的泥水一泡倒是看不大清了,连布料本身青底的花色都被泡得晕了开来,江瑟穿上之后,便觉得衣服贴在自己手臂背心上,这会儿还不用梳起头发,便已经先显出几分落魄了。
她做完造型,出现在林惜文面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