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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大一。”江瑟点了点头,她在来裴家之前,裴家的人肯定对她做过一番调查,对她的情况应该是有基本了解的。
“历史系好,我国历史源远流长,非常悠久,值得人好好去深究,可惜这个时代的人,大多都更爱潮流。”
裴老太太这话一下就让冯南有些坐不住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裴老太太意有所指,仿佛在说她似的。
“也就是兴趣爱好。”
江瑟除了学历史之外,额外的社团所报的也令裴家人感到满意,总之调查情况除了她进娱乐圈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人挑剔的。
她自己本身学业优秀,学的是历史,来往的人中很少有背景复杂的,系里教授对她评价普遍较好,男女关系方面也很简单,并没有与别人往来不清的。
裴老太太与她聊了几句,有些意外的发现她谈吐也并不空洞,提到早期的文学作品,她也能答得上几句,这就令老太太有些喜欢了,直到吃饭前,还在拉着她聊天。
冯南几乎插不上嘴了,坐在裴家里,她知道裴家的地位,既不甘心离开,留下来又显尴尬,便这么硬生生的陪着坐了半天。
午后裴老太太兴致很高,平日裴家里子孙大多都很忙,很难有这样相聚一堂的时候,她饭后招呼着众人打麻将,裴老爷子对这兴趣不大,便邀冯中良陪着下一局象棋。
裴奕的母亲看了江瑟一眼,招呼她:
“瑟瑟会不会打麻将?”
显然有让她上桌陪着打几局的意思,冯南咬着嘴唇站在一旁,倒想开口说自己会打,却苦于没人问她。
“会倒是会,就是打得不太好。”
江瑟老老实实的回答,裴老太太一下就开心了:
“就要你打得不好,这回我可要赢钱了。”
“打打打,输多少,不还有我吗?实在不行,上回冯南打牌输了我几千万,我要拿不出来,总还有她顶着。”
这话一说,不止是裴老太太愣了一下,就连不远处正准备与裴老爷子摆象棋的冯中良都愣住了。
冯南一张脸涨得通红,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中间裴奕也没有与她联系过,说让她还钱,这会儿裴奕却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提起这事儿,令她又羞又怒。
“那不是跟你闹着玩吗?”
她忍了又忍,半晌之后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干涩。
远处的冯中良神情渐渐有些严厉,裴老爷子一连唤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手有些颤抖。
“谁跟你闹着玩?”
裴奕冷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跋扈:
“什么时候我有说过,上次打牌是跟你闹着玩的?”
“难怪冯南姐最近又是投资公司,又是亲自拍戏的,原来是缺钱了。”
裴蕊快人快语,江瑟抿了抿嘴角,转头去看冯中良,有些担忧。
“好了,小孩子的事,小孩子自己去说。”
裴老爷子看了裴奕一眼,指了指椅子,示意冯中良:
“别管小孩子的事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祖孙()
碍于江瑟与冯中良,裴奕没有再说下去,但光凭他先前说的那些话,就已经够令冯南难堪的了。
江瑟陪着裴老太太打了几圈麻将,每次都输,倒哄得裴老太太十分开心,打了一会儿,她便响起来了。
她的包在裴奕手上,裴奕将包递给她:
“我来帮你打,你先接电话。”
江瑟道了个歉,拿了出来,夏超群的名字在电话上闪着,她接了电话,一面出了裴家的室内花园,往人少的地方过去了:
“超群姐。”
她不是第一回来裴家,知道这边花园过去,还有一个小花园,里面比这边偏僻,平时人也不多,摆放了一套桌椅,江瑟没重生以前,来裴家总会带一本书,在那里坐坐。这会儿众人都在屋里玩耍,那边人就更少了。
夏超群在春节期间也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什么新的工作安排了。
果不其然,夏超群直接就问:
“赵让要开新戏了,你先将我之前给你的三个剧本放一放,我已经先替你将这部戏接下来了。”
江瑟没想到夏超群打电话会来说这个事儿,她顿了片刻,随即问道:
“几时开拍?”
春节过后没多久,她就要开学了,《北平盛事》还没拍完,幸亏她的外地戏份几乎已经拍完了,余下的戏份也并不多,都在帝都赶拍。
一旦再另外接拍赵让的新片,她担忧时间上来不及。
“影片准备明年七月三日上映,定的是暑假档。”
夏超群言下之意,就是说这部戏赶的很紧,江瑟算了一下,哪怕拍摄三个多月的时间,加上后期制作,其送审程序,时间上也很紧张。
“赵让这部戏已经筹备了许久了,他新戏我已经看过了,拍他戏对你有利,你稍后向学校请假两个月,课程利用拍戏时间补上。”夏超群这会儿人应该还在香港,“稍后我已经跟公司打过了招呼,你有空的时候去公司一趟,有人会把他新戏的剧本交给你的,具体的事,等稍后我回帝都再联络,就这样。”
她说完,很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江瑟将收了起来,转头就看到不远处坐在一张石凳子上的冯中良。
他应该是与裴老爷子在下象棋的,不知道怎么跑这边来了。
今日天气虽然还不错,但室外的温度仍与开着暖气的室内是没法相比的,他的拐杖放在一旁,伸手在捶打着膝盖,似是注意到了江瑟的目光,也抬起了头来。
江瑟站了半晌,朝他走了过去:
“冯,爷爷。”
他皱着眉,神情有些严厉:
“超群姐?”
“嗯。”江瑟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坐在了他对面的藤椅上:
“夏超群,香港人,您应该认识她。”
“夏东河家的那丫头。”
冯中良提起夏超群,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只是很快又隐去了:
“很有能力。”
“嗯,她是我的经纪人,为我安排工作的。”
冯中良就不说话了。
他对于娱乐圈的人都没什么好感,生性又十分严肃不苟言笑,冯家里晚辈都很怕他,当初冯南几个堂姐妹都不大敢和他讲话,在他面前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乖得不得了。
“您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与裴爷爷下象棋吗?”
他别开头,脸颊显得十分消瘦,他虽极力挺直背脊,但身影仍显得有些萧杀。
江瑟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想和自己说话,对于冯中良来说,自己现在只是个与他无关的陌生女孩儿罢了,充其量也就是昔日上司孙子的女朋友,与他并无瓜葛。
她勉强笑了笑,站起身来:
“我先扶您回去吧。”
“不用了。”
他疏离的回答,“我再坐坐。”
“外头风大。”
她看了一眼冯中良的腿,他的腿还有旧伤。
冯中良就皱了皱眉头,伸手用力捶打了两下酸痛难忍的腿:
“不用了。”
江瑟又重新坐了下来,他望着远处那些秋冬时节显得无精打彩的花,神情有些怔怔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瑟觉得爷爷的背影有些孤单了。
他故土难离,最近十几年都独自住在帝都,小辈都在香港。
如今香港他一手开创的中南实业家大业大,几个儿子都走不开,一般会到除夕当天才会赶来帝都祭祖。
当初冯南的祖母很早就逝世了,冯中良也没有再娶的意思,这么些年便这样过了。
这会儿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冯南也在花园里陪着裴家的人玩耍,他就这样一个人独自坐着,一言不发。
“我去替您将冯小姐叫来。”
江瑟看着他的腿半晌,冯中良没有转头,只是伸手去摸了两下口袋,不知摸到了什么,令他露出心安之色。
“你知道这里种的是什么吗?”
他拿了拐杖,指着不远处修剪的花苗,江瑟当然知道,她还曾看过这里开花时的样子,非常的漂亮。
“这是国月吧。”
她应了一句,冯中良就笑了一下,低下头:
“这种花好养,对土壤要求不高,随便种种都易活了。”
他早年出身佃农家庭,江瑟以前也知道,早年的时候冯中良在家也会帮着家里干些农活。
后期他考入云南陆军讲武堂,那时国家动荡,在讲武堂中结识裴老爷子,受其影响,而加入革命军,投身革命。
华夏立国之后,他退了下来,那会儿时局不稳,他带家人去了香港。
直到如今,国家强盛,冯家也成香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他生活富足,却依旧闲不下来,空余的时间总喜欢养花弄草。
“以前我的孙女,来裴家的时候,最喜欢在这里坐了。”
他这话一说完,江瑟就觉得眼睛都涩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祖父会发现她来裴家的时候,喜欢在这里坐。
年长之后,她很少再撒娇,与祖父聊天的时候,也规矩端庄,在她心里,祖父很忙,中南实业真正的决策权在他手上,她根本没想到冯中良会注意到她的这点儿喜好。
“我就在想,这里有什么好,她有时一坐便是几个小时,性格老成,连我都受不了。”
他嘴里抱怨着,脸上却是笑出皱褶,“我坐了一会儿,倒什么也没感觉到。”
江瑟眼皮垂了下来,挡住了眼里的水光。
第一百九十四章 新剧()
“之前,阿奕在说,冯南欠了他几千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冯中良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他撑着拐杖,想要站起身来,江瑟伸手去搀他,这一次冯中良等着她的回答,没有拒绝。
“您想要替她还?”
对于冯家来说,几千万自然话下,但冯中良如果知道‘冯南’这几千万是怎么欠下的,估计会往深处想。
如裴老爷子所说,晚辈间的事儿,自然应该晚辈们自己解决,一旦冯中良替‘冯南’还钱,先不说裴奕收不收,哪怕就是要收,事情最终也会闹大,依冯中良性格,将来恐怕都没脸再与裴家往来了。
这当然不是裴奕提及此事的初衷,他随口提起‘冯南’欠的钱,其实只是有意提醒冯中良‘冯南’的改变而已,使冯中良警惕,多管教‘冯南’。
“你的长辈教导过你,惹了祸事,有家里大人?”
冯中良忍着疼痛,走了两步,转头去问江瑟。
他这话一说出口,江瑟就明白他意思了。
“我的长辈教我,尽量看清自己。”
这是当初冯中良跟她说的话,做事不要不自量力,知道自己能力在哪里,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哪里,简单的说就是了解自己。
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样的事儿,就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明白自己能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才去闯什么样的祸,这是冯中良的意思。
听起来这一句话十分简单,但要做到却并不容易。
冯中良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这话是对的。”
他语气温和了一些,“人贵有自知之明,很多人都听过这句话,却总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聊了几句,江瑟扶了他进去,裴老爷子应该是在书房等他,不知道冯中良是以什么样的借口出来的,江瑟看他拄着拐杖蹒跚着上楼,他走得有些吃力,却没有停下来歇气。
他能感觉到身后女孩儿的目光,直到他上了楼,身影消失在江瑟眼里。
从裴家回去之后,已经很晚了,江瑟并没有急着回世纪银河。
她晚上洗了澡后,想起先前在鄜县时准备回帝都再给戴佳打电话,这会儿从里找出戴佳的电话码拨了过去,原本是准备与她约个时间一起吃饭,哪知电话打过去之后,却传来戴佳的电话码提示关机的声音。
江瑟愣了愣,猜测兴许是时间太晚的关系,戴佳应该是睡了,不方便接电话直接按了关机,倒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哪知第二天上午再打电话过去,戴佳的仍是在关机,这就有些不大正常了。
戴佳要进这一行,码是不可能更换的,留下码,将来也多个希望,多个机会,一旦换,将来别人就算是有心想找她,也不可能找得到人。
这样的道理戴佳应该清楚的,她关机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江瑟准备找个时间打听一下。
她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准备去公司一趟,还没出门,夏超群电话就再次打来了,她说话一如以往的简单直接:
“在哪里?”
“准备去公司一趟。”
裴奕已经拿好了车钥匙,在门边等她,看她弯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