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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保安不备,龙青脚步如电,几个起落间就跳上了二楼的阳台,阳台的窗户还开着,龙青一猫身,轻轻跳进屋中。凝神细听了一下,确定二楼没人,龙青轻轻钻了进去。
一楼,吴庸走进家门,立刻一个保姆迎了上来,替他将外套除去,并为他换上拖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屋中坐着,穿着一身桃红旗袍,姿色一般,身材还有些发福。见吴庸进来,也不起身,道:“笛笛回来了。”
吴庸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些暖色:“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哪儿呢?”
中年妇女道:“刚回来没一会儿,说是跟着剧组一起来江城拍戏的,现在在楼上洗澡。”
吴庸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声道:“做啥不好,偏要去当什么戏子,真是的。”
中年妇女埋怨道:“都过去好几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来?难道你希望笛笛再离家出走一次吗?咱们家又不缺钱,女儿想做什么随她得了,你何必一定要让她走上商业这条路呢!”
吴庸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算了,由他吧。”
“待会儿笛笛下来你别又板着个脸,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龙青从阳台进入二楼的客厅,随后从客厅的门进入走廊,正准备穿廊而过,忽然听到一间屋子中有着细细的水流声。龙青凝神细听,除了水流声之外,还有一个女子呼吸的声音,顿时清楚了,这是间浴室,里面有个女子在洗澡。
龙青猫着腰,脚步轻轻一动,准备过去,但是就在他即将经过浴室的瞬间,浴室的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开了!
一个女子一边整理着湿润的长发一边走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杀还是不杀()
这个走廊有七八米长,浴室的门就在走廊中央位置,龙青此时也正在这个位置。女子突然开门,大出龙青所料。此时,龙青如果退回去或者直接冲过走廊,速度慢了女子一抬眼就能发现,若是速度太快,脚踩在地板上又不免会发出声音,依然会被女子发现。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龙青迅速做出决定,身体一躬一蹿,立刻出现在女子眼前。这一下动作很大,女子听到了声响,抬头一看,一个黑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女子这一抬头,龙青当即看清了女子的面容。是个极其清丽的美女,大约二十岁的样子,正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樱唇微开,声音立刻就要破喉而出。龙青哪能让女子叫出来,右手如电一般抬起,在女子脖颈上切了一下,女子立刻晕了过去,喉间只来得及发出额的一声轻哼。
龙青将托住女子的背部,四周看了一眼,轻轻推开一扇门,门里是一个宽敞的卧室,龙青抱起女子,轻轻将其放在床上,随后退了出去。
楼下,吴庸和中年妇女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中年妇女皱眉道:“笛笛这丫头怎么还没洗好,我上去看看去。”
吴庸道:“女孩子事情本来就多,你急什么,再等等。”
中年妇女却没听吴庸的话,转身走上楼梯。
吴庸看了中年妇女一眼,也没多说,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准备看看,但忽然间,一阵刺痛从脑门上传来,吴庸不由得伸手想要摸一下,但手才伸到一半,已经失去了知觉。
“那女子看样子应该是吴庸的女儿了,到底杀不杀呢?”龙青有些犹豫起来。要是换做是以前,不要说是个女子,就算是老人儿童,龙青也绝不会手软。但自从跟英子重逢后,受到亲情的感染,随后又结实司徒杏儿、夏青青、齐琪、齐晴雪等一帮人,龙青的性情改变了许多,以至于不是有深仇大恨,龙青绝不会痛下杀手。
“老吴,女儿在睡觉呢。这孩子,可能是太累了吧,真是的,睡觉之前也不知道先打个招呼。”中年妇女一边下着楼梯一边抱怨道。
语出良久,却不见吴庸搭话,中年妇女抬头一看,只见吴庸松松垮垮的仰躺在沙发上,不由埋怨道:“怎么又睡着一个?真是的,一个个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这么累吗!”
中年妇女走上前,准备将吴庸推醒,却见自己的丈夫脸色灰败、一只手僵硬的伸着,哪像是睡着的样子。
“老吴!老吴!你怎么了!老吴!醒醒啊!”中年妇女慌乱地推着吴庸的身体,却不能换回一丝反应。
“快来人呐!”中年妇女慌乱的跑出屋子,朝门外大叫道。
角落里,龙青朝吴庸的尸体看了一眼,轻捷地登上楼梯。
“算了吧,留她一命吧,反正她也没看清我的面容。”龙青在阳台看着几个保安冲进屋中,轻轻一跃,从二楼阳台跳下来,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二天,司徒杏儿早早的来到公司,因为今天是吴庸下台的日子,司徒杏儿特意画了个美美的妆容,准备来看吴庸的笑话。
“杏儿姐,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漂亮啊?”有下属开玩笑地问道。
“不为什么,就是心情特别好。”司徒杏儿扬眉道。
“哦,我懂我懂!”下属阴阴的笑着,司徒杏儿与吴庸的矛盾在公司里可谓众人皆知,吴庸要下台了,司徒杏儿自然高兴,更何况,她还说不定能因此更上一层楼呢。
“话说今天也不早了,怎么还没看见吴庸的影子。”有人小声道,连吴总两个字都懒得叫了,直呼其名。
“怕是知道自己要下台,为了免得在众人面前丢脸索性不来了吧。”有人恶意地猜测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员工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刚得到消息,吴总昨天晚上去世了!”
“什么,死了?”司徒杏儿一时愣住了,尽管她对吴庸恨得咬牙切齿,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也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死了,到底是什么情况?”顿时有员工们炸开了锅。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得到消息。”送来消息的员工也是一脸茫然。
员工们三五成团议论纷纷,连工作都顾不上了。司徒杏儿怏怏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时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吴庸的别墅中,清丽女子吴笛正坐在窗前,安慰着中年妇女。
“妈,爸爸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的右手是什么时候断的?”吴笛不由的问道。
中年妇女眼睛红肿着,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我问他他也不肯跟我说,只说是不小心摔伤了,医生说要截去。”
“什么摔伤的,我看就是爸爸得罪了什么人,被打断的。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一个人影把我打晕了,一定就是他杀了爸爸!”吴笛恨恨道。
“嘘!”中年妇女赶紧止住了吴笛的话语,惊恐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小声道:“笛笛,你千万不要出去乱说,既然人家留了我们俩一命,我们就千万不要多事,否则咱们俩都会有生命危险。凶手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爸爸杀掉,再杀我们俩还不是跟捏死两个小蚂蚁一样。”
“可是爸爸的仇呢,咱们就不报了吗,就任凭爸爸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你爸爸这些年做事不择手段,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让他收敛一点,他却不听,有今天也是罪有应得。”中年妇女一边哀声诉说着一边抹着泪,“妈妈现在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活着,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你明白吗,笛笛?”
“可是……”吴笛还准备多辩解几句,但看到母亲近乎哀求的目光,不由得地下头,轻声道,“我明白了,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认得你的眼睛!”脑海中一双凌厉的眼睛一闪而逝,吴笛紧紧握住拳头,心里暗暗发誓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波澜渐起()
吴庸的死只是在江城集团引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澜,相比之下,另一个人的死却在一个更大更隐秘的圈子中引起了轰动。
一间豪华的会所中,电视屏幕上播报着一则新闻:“最新消息,江城老城区的一所废弃大楼中发现一具成年男尸,死者死于颅骨碎裂。这是死者的照片,请广大市民积极提供相关线索,配合警方破案……”
电视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约莫五十多岁,身形瘦削、两鬓微霜,眼睛却炯炯有神,透露出智慧的光芒。女子则年轻许多,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穿着一身艳丽的红妆,一头黑亮的秀发被一根红绳系着,目光凌厉,气质冷艳。
“你怎么看?”瘦削男人关上电视道。
“虬髯去江城市因为接了一个杀人的人物,具体任务是什么我不太清楚,看样子他是被反杀了!”冷艳女子沉声道。
“死于颅骨破裂,那就不是枪伤造成的了,虬髯作为一个狙击手,必然会与人保持安全的距离,是什么人突破了这个距离杀了虬髯呢?”瘦削男子皱眉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做不到。”冷艳女子道。
“看来江城有大人物在那里啊,我很怀疑江城那两起至今还没有查出一点线索的大案也是某个大人物的手笔。”瘦削男人道。
冷艳女子冷笑道:“一个人连杀八十人,这八十个人还带着兵器,就算是地下世界的那几个神亲临只怕也做不到,你想的太多了。我看就是帮派的相互火拼造成的,只不过政府不愿意承认而已。你看,后来江城不是好几个大帮派都被打掉了吗,这未尝不是秋后算账!”
“算了,不说这些了。”瘦削男子摇摇头,道,“不论如何,江城咱们是必须去的了。咱们风尘三侠在别人眼里是一体的,要是这个仇不报,以后行走江湖面子上多少会有些难看。”
冷艳女子冷笑道:“我也正好想见识下,能打死虬髯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的鸳鸯刀可是很久都没遇到过对手了!”
离江城几千里外的另一座城市里,一个脸色阴骛的男子正在按摩房里享受着美女的按摩,听到手机提示音后取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立刻由阴转晴:“哈哈,风尘三侠,我去你妈的风尘三侠,现在死了一个,老子看你再叫什么风尘三侠!哈哈哈……”
男子笑完后思考了片刻,自语道:“既然虬髯客死在了江城,药师和红拂女必然会去江城给他报仇。很好,老子正好约上几个人把你们俩一起葬送在江城,让你们三兄妹黄泉下聚首。”
男子说完在手机上轻触了几下,随即躺下继续接受按摩。
“你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龙青坐在沙发上,看着无精打采走进来的司徒杏儿道。
“你知道吗,吴庸死了!”司徒杏儿木然的坐了下来。
“哦!”
“你就一点不惊讶吗?”司徒杏儿扭头问道。
“惊讶,当然惊讶了,怎么死的?”龙青故作惊讶地问道。
司徒杏儿道:“听说是突发脑溢血。”
“你不是很恨吴庸吗,怎么这会儿人死了你却反而闷闷不乐?”龙青好奇地问道。
司徒杏儿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我总觉得他死得特别蹊跷,明明今天就要下台了,他却在昨晚死了,简直,简直……”司徒杏儿也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
龙青笑道:“或许是他自己想不开自杀了吧,我也觉得太巧了。”
司徒杏儿摇头道:“我跟他虽然相处不多,但也知道他城府极深,这样的人心里最能装事儿了,怎么会为了丢掉工作就自杀呢,不可能!”司徒杏儿断然否定。
“也许真是脑溢血呢,你别多想。”
司徒杏儿瘫坐在沙发上:“希望是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跟我好像有一些关系。”
龙青听得眼皮一跳,不由得感叹司徒杏儿的直觉真是准,连忙道:“你想什么呢,我看你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赶紧洗澡去,洗完了早点睡。”
夏玉坐在卧室的桌子前,桌上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资料,有之前两个大案的,也有刚出来的新案子的。
“头遭受重击导致头骨破裂而死,不能判断凶器是什么。开发西路的那起案件之中也有许多人或是头骨破裂而死或是胸骨碎裂而死,也没发现凶器,很可能是那个人又动手了。”
夏玉仰起头,稍微揉了揉眼睛,继续分析着:“死者所在的大楼楼顶发现了一支**,枪上有死者的指纹,*发射了一颗子弹,打在一千三百多米外的一扇墙上。死者却是死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他为什么不带着枪呢?应该是,应该是来人速度太快,让他来不及带着枪一起逃跑。”
夏玉闭起眼睛,想尽可能的模拟出发生的事,喃喃道:“死者周围没有什么搏斗的痕迹,那就是表明他是被一下子击杀的,几乎毫无还手之力。那么凶手究竟用什么凶器打碎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