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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发烧。”
“啊?发烧??”她赶紧伸手撫‘摸’我的额头,我却敏感的跳开了:“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r /》 “你该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吧?”她眼中一片担忧。
我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过去不管哪一次,我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就会扯着嗓子喊:“俞静雅,哥病了,不知道来关心关心吗?!”
那一晚,尽管我一再申明不需要她的关心,她还是固执的陪了我一夜,
她以为我睡了,实际上,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天‘蒙’‘蒙’亮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委屈的声音:“烂冬瓜,我觉得你改名叫烂木头比较好,为什么烂木头会比较好呢?因为你实在太笨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其实……其实……有一点点喜欢你吗?”
我当时惊得差点从‘床’上跳下来,但仅有的理智将我控制住了,我极力压抑着狂‘乱’的心跳,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份青涩的爱情……
困‘惑’了很久,有一天,我问我的兄弟,我可不可以恋爱,我的兄弟回答我,谁都有恋爱的权利,关键,能不能让对方幸福。
他挑明了我一直心里清楚,却刻意回避的问题:“爱情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那么,你就等到你有能力幸福的时候再表白,否则,只会让你爱的人跟着你受苦。”
因为他这一句话,我把蠢蠢‘欲’动的感情深深的压在了心底,从那以后,我在心里,默默的喜欢她,保护她,尽管她能感受到,我们却始终没有挑破那一层纸,或许她是顾虑我的自尊,明白我的苦衷,所以,两人之间,心照不宣。
转眼之间,我二十一岁,一位自称是佟爷的人找到我,说很欣赏我的行事作风,希望我可以跟着他‘混’,佟爷当时在****上赫赫有名,如果能跟他‘混’上几年,必然前途无量,这对一个孤儿来说,着实是大好机会,可我当时却显得很挣扎,因为如果我答应他,就预示着我要离开静雅。
正当我无法做出选择时,杨伯母的几句话替我作了选择。
那天,我去找静雅,杨伯母没好气的质问:“阿宇,你是不是在跟我家静雅谈对象?”
我尴尬的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我告诉你啊,你别对静雅动什么歪心思,我们家静雅长的那么好,将来肯定是要嫁到豪‘门’的,你无父无母的,静雅要是跟了你,那就等于跳进了火坑!”
就算是再没有自尊心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觉得很难受,我黯然的离开了俞家,当天晚上,答应了佟爷的提议。
深夜十点,我再次来到俞家,拿着小时候玩的弹弓,对准静雅的窗口‘射’了一道,她伸头望外一看,撇见是我,微笑着打了个ok的手势,片刻后,她溜了出来,一蹦三跳的跳到我面前:“臭冬瓜,干嘛?”
“静雅,我带你‘私’奔吧?”我问她。
她愣了下:“好啊。”
我笑了,伸手撫‘摸’她的额头:“傻瓜,骗你的。”
“我就知道。”
那一晚,她以为只是和过去每一晚一样,还有无数个明天再等着我们,却不知,那一晚,我和她,从此之后,与情再无缘,与爱再无份……
当静雅知道我要离开襄阳后,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的不能自持,她求我不要走,明明我的心痛的要死掉了,却只能保持平静的笑容,告诉她,总有一天,我还会再回来。
那时候是这样想的,等出人头地了,就一定回来找她,然后让她做我的新娘,一生一世保护她,可惜人生无常,总有那么多的无奈是我们没有办法解决的,年轻时以为只要‘混’出头了,就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直到多年以后,才赫然发现,当初选择的这条路,就已经选择了分
手,永远,是永久的。
别说静雅不会再原地等我,就算她等,时至今日,我也不会给她幸福,当初义无反顾的离开,拼搏十年,身上大小伤痕无数,却始终不及心口那一条,那条刀疤是当初为了保护她留下的,伤口早已愈合,只是心口的位置,却年复一年的痛,一刻也未曾消停过……
兜兜转转,命运‘弄’人,我怎么也没想到,静雅嫁给了我的哥哥,当叶北城遇到劫难时,她来找我,求我伸出援手,我无情的拒绝了,看着她离去时绝望的背影,我的心像是被千刀万剐,第一次痛的那么彻底,**********坐了一夜,无数次的质问自己,我不愿和叶家有关系,到底是因为我恨他们当年抛弃我?还是因为我怕将来无法面对我曾经深爱的‘女’人?
承认你爱的‘女’人做你的嫂子,那是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更是一种心灰意冷的绝望,天亮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拯救叶北城,不为别的,就为了静雅,就当是我有生之年,最后一次为她付出。
也许亲情是任何一种感情都无法取代的,和叶北城运筹的三年里,我渐渐接受了这位哥哥,三年时间,改变了很多,我把对静雅那份感情深深的埋藏进了心底,认祖归宗,脱离****,共同经营叶家产业,叶腾宇看似已经正常的人生,却也有别人无法得知的隐秘。
那就是,爱情在我心里,它依然是存活的,只是我一直,在刻意的让它死。
为此,我深深的自责,静雅已经是我嫂子,而且她的孩子都已经四五岁,我怎么可以还对她旧情未了,在矛盾与痛苦中挣扎的我,面对外界一切关于感情问题的抗议,几乎全都是无视的态度。
我想,如果没有那一天,也许我永远会活在回忆中无法自拨。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开着车四处晃悠,看到一处卖烤白薯的地摊,我下了车,视线渐渐的模糊了,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地摊前,轻声说:“给我两个白薯。”
“对不起啊,今天已经卖光了,还剩最后一个,这个姑娘已经要了。”
她指了指我右侧一个清秀的‘女’孩。
我黯然的点头:“没关系。”
失魂落魄的回到车旁,刚拉开车‘门’准备坐进去,蓦然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这个给你吧。”
我疑‘惑’的回头,原来是刚才那个买最后一个白薯的‘女’孩,我感‘激’的笑笑:“不用了,我其实并不是很想吃。”
“拿着吧,我看的出来,它对你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女’孩不由分说的把热乎乎的白薯放到我手中,我征了征,刚想说谢谢,一阵大雨毫无预兆的倾斜直下,她慌得拨‘腿’就跑,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雨水中。
我开着车继续四处晃‘荡’,在前方公‘交’站旁,看到了刚才那个‘女’孩站在公‘交’牌下等车,于是我把车开过去,冲她招招手:“上来,我送你。”
她犹豫了一下,果断的上了我的车。
“你要去哪里?”
“翔丰苑。”
“是回家吗?”
“恩……”
第253章()
她似乎很害羞,安静的像一团空气,看不见触不到,视线撇到刚才她给我的白薯,我随后拿起递给她:“趁热吃了吧。nbsp; “不用,我已经给你了。”
“给我也是‘浪’费,我说不定开到哪里就把它扔了。”
她听我这么一说,一把接过去:“那我还是把它吃了吧,最起码,我的肚子会感‘激’我。”
我笑了笑:“你‘挺’可爱的。”
“可爱是可怜没人爱的缩减词,你似乎和我一样。”
她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令我颇为震惊,我佯装随意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你一样?”
“想买白薯却不想吃,明显是因为怀旧嘛,能让一个男人为之怀旧的,除了爱情,还能有什么?”
我诧异的打量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孩,为什么可以有如此犀利的分析?
“小小年纪别胡‘乱’猜测,不是那么回事。”
“呵呵,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呀,以为装深沉,你就真的老练了?”
我再次诧异的睨向她:“看不出你外表‘挺’文静,嘴巴倒是牙尖嘴利的。”
她挑挑眉:“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随随便便就被别人看了个彻底吗?”
不知为何,这个‘女’孩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就像是十年前的静雅,明明长得楚楚可怜,说出来的话却跟把刀似的,让你防不胜防……
“哦,你的意思,你已经把我看的很彻底了?”
“差不多。”
“说说看。”
她咬了一口白薯,细细咀嚼片刻,说:“你一定喜欢过一个‘女’人,而且喜欢了很久,可是后来,这个‘女’人却没有和你在一起,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晃悠,是因为那个‘女’人并没有走远,她一直在你的视线里,可你却无法爱她,所以你心里就烦闷啦。”
她发表完毕,晃了晃手中的白薯,实时补充一句:“那个‘女’人,也喜欢吃这个对吗?”
我的眼中已经不是诧异两个字可以形容,简直就是震惊,我觉得这个‘女’孩若不是认识我,就一定是神算子出身,不然怎么会猜的那么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认识你,我就是凭直觉猜出来的,管你信不信。
她继续吃白薯,我们不再说话,车子到达目的地后,她下了车,趴在车窗边跟我道别:“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就送你一句金‘玉’良言吧:对自己好一点,因为没人会把你当全世界,过去再美好,人终究要活在将来。”
我征征的听着她把话说完,陷入了沉思中,直到她离开后重新又返回来:“对
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程七七,是程七七哦,不是《武林外史》里的朱七七,记住啦,拜拜!”
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扑哧一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当天夜里,我脑中反复回想着程七七的那句金‘玉’良言,奇迹般的,之后我再见到静雅,竟然心情异常的平静,脑子里想到的不再是我曾经爱过她,而是一句,过去再美好,人终究要活在将来这句话。
我很感‘激’那个寒冷冬天里遇到的那个名叫程七七的‘女’孩,有好几次想过去找她,却终究没付诸于行动,其实找她,也只是想跟她说一声谢谢,但转念一想,人生若只如初见,始终是最美好的回忆。
若是有缘,总有一天,还会再遇见……
盛夏来临,叶天佑缠着我带他去钓鱼,到了海边,我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轻声说:“佑佑,叔叔以前教你的诗还记得吗?背一遍来听听。”
“好的。”
他站起身:“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没有爱情会在原地等待,没有爱情会一成不变,从此以后,我的心会如同此时的大海,平静安详,不再怀念过去,而是勇敢的,迎接未来……
番外之:未来还有许多美好
我是俞静雅,结束了一切的争端和苦难,在有了儿子以后,我的生活终于進入了一种接近完美的状态。
熊孩子叶天佑实在是上天带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只是这个礼物偶尔也让人啼笑皆非,比如——某天听到他和幼儿园小朋友愉快的讨论。
小朋友:叶天佑,你挑食吗?
叶天佑:挑食啊,当然挑食。
小朋友:为什么挑食的总是小朋友呢?
叶天佑:这么简单还要问,当然是因为,食物都是麻麻按照她自己喜欢的准备的……儿子,你真相了!
又一天,儿子忽然跑来问我:“妈妈,欧阳明晨是谁?”
提起欧阳明晨,大概无不知晓,因为他是和我老公不相上下的霸道总裁。尤其是最近的各种财经杂志都在大幅度的报道这厮,无论从‘私’生活角度还是他的商业手腕,都让人津津乐道。而且,这厮长相俊美,真不知道让多少‘女’人伤透了心呢。
“妈咪,你眼睛为什么要放光啊?”叶天佑小朋友说。
“胡说,妈咪眼睛什么时候放光了。”
“我要去告诉爸爸,你背着他和别人相爱!”
……
“熊孩子,不要‘乱’说话!你爸爸会拆了我的!”
正好这时,叶北城回来了,明知道是个玩笑,这家伙还是t板着一张脸,“说,俞静雅,你跟谁相爱了?”
“听你儿子‘乱’说,是他自己在问我,欧阳明晨是谁。”
叶北城把儿子抱在‘腿’上,轻声问他:“你怎么知道欧阳明晨?”
“爸爸,现在只有瞎子聋子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