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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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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留在西北生根发芽,即使不能拥有天下,“亦不失重做一遍夏伯渊”,这是那位出主意的高参在他心里埋下的欲火。

    正在他志得意满之时,不知京城又传了什么谣言,鸿昭竟亲自赶来巡边了。

    邹禁这才开始在心中打鼓,隐隐觉得不妥。

    权势的滋味太过甘美,竟让他忘了,在风雨飘摇的乱世,带重兵在外的“都督”并不好当,不动,人家说你养寇自重,动了,人家又可以编派谋逆。

    如果鸿昭此来是为了收拾他,那么……

    可是鸿昭却打消了他的疑虑,因为东皇来西北后第一件事便是大大犒赏邹禁,加封他为平远侯。更称他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善之才。

    邹禁略宽了心。

    只可惜白璧微瑕,还有一个冀远,仍然顽强伫立在风雪中,阻挡王师继续北伐的道路。似乎只有东皇的神威才能征服。

    “守城的是什么人?”

    东皇亲临前线,想看看这个已经吞吃了他数千兵马的小城到底有何奥妙。

    平远侯的眼里写满遗憾,他大概是急于在主公这里表现,不希望自己的军功里留下小小污点吧?

    “是个金乌蛮将,叫个什么……尉迟那伽。”

    “这算什么鬼名字?”鸿昭蹙眉望望身边一个青衣秀士,这人本是冀远县尉,侍奉夏家宗亲,月前随他家主公投降了邹禁。

    秀士见东皇相问,赶忙拱手作答:“那小将本是夏玄旧部,祖辈信奉西狄教法,‘那伽’乃西狄龙神之名。”

    “既是夏玄旧部,我怎么未曾见过?”

    “他官小职低,不能入幽州王庭,向来混迹于羌、戎二州。这个小蛮子反复无常,生性奸滑,此番宫变,他东归勤王未果,便投靠了夏翊。夏翊要他立功表忠,他这才据守冀远,负隅顽抗,妄图阻碍王师。”

    “生性奸滑……却留在这里独守孤城。”鸿昭微微一笑,“阻碍王师是一重罪。强占了使君的城关是另一重罪吧?”

    秀士听东皇这样讲,不由面色发青,尴尬地偷眼望了望邹禁。

    邹禁牙关紧咬,装作浑不知情。

    鸿昭笑得格外和蔼:“使君放心,我只要幽州城,等事成之后,这小小冀远仍由你主持。”

    “多……多谢殿下。”秀士翻身下马,结结巴巴,磕头如捣蒜,眉眼间却露出不为人知的诡譎。

    鸿昭笑眯眯,抬手搭在眉角上,挡住扑面而来的飞雪,远眺那座小而顽强的孤城:“用水浇城,筑冰防御的主意到也算机灵……可曾出阵?”

    邹禁答:“七日前曾经交手。”

    “如何?”

    “世之虎将,矢石交攻之际,千枪万刃之中,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

    “哦,不想不义之地还能留有此等人物?”鸿昭轻轻自语,脸上透出说不尽的赞赏,扭头看见先锋小将恶来一脸不服气的表情,轻轻笑道,“恶来,不如你去会他一阵。”

    恶来领命,拍马出阵。

    擂鼓助威声里,漫天风雪之中。黑面小将走马于阵前,胯下乌云骓,身上玄晶甲,掌中浑天槊,威风凛凛,如同杀神。

    “给老子开骂”

    阵内众人早已按耐不住,得了恶来将军命令,兴奋不已,嘴炮大开,用足语言艺术,祭起史传精神,把尉迟那伽祖宗十八代全都捎上。

    嘴炮威力不小,比嘴炮威力更大的还是巢车和投石机。

    冀远城眼看陷落,龟缩无益,唯有反击。

    功夫不大,城头箭如雨下,将景军逼退至百步外,城门洞开,乾军阵势摆出,一员银甲骁将挺枪纵马而出,立于阵前高叫:“鼠辈何敢送死?”

    邹禁看清来人,忙道:“主公请看,此人便是尉迟那伽。”

    只见那银甲小将,身材修伟,隆鼻深目,俊美非常,尤其那一双碧蓝的眼珠,猛一看竟有几分金吾慕容的风采,再仔细一瞧,冷峻的脸容又浑似是年少时的夏翊。这白虏少年与粗黑的恶来同处战场,实在是相映成趣。

    鸿昭在门旗下见了,回顾众将笑道:“果然不差,竟有金眼鬼之勇。”

    言未绝,见恶来拍马舞槊而出。尉迟挺枪接战。

    一黑一白两员猛将斗杀在城关之下,两马纠缠,各自枪法俱无半点破绽,恍若两股旋风,斗了一百余合,竟然胜负不分。

    趁着主将交战,冀远城的守军已经按照尉迟将军的布署,迅速分兵,在城楼弓矢的掩护下夺占了巢车。

    恶来带的人马本多于出城守军,不想竟被乾军的阵法和尉迟的枪术压制得不能上前。

    众人正准备上阵增援,想大杀一番,痛快解决,鸿昭却笑眯眯道了声:“尉迟那伽真乃将帅之才……鸣金。”

    “主公?”

    诸将不明白东皇的心思,鸿昭却已经调转马头准备回营:“今日暂不屠龙。”

    一战方毕,众人回帐,打了一场窝囊仗的恶来犹觉气闷。

    “主公,你留着他,莫不是想自己打了过瘾吧?”

    一句莽撞话说中了众人心事,大家纷纷望向鸿昭。

    鸿昭并不恼,笑笑道:“我叫你回来,是吃酒。”

    “吃酒?”

    恶来更加莫名其妙。

    “不错,吃酒,还要配上肥羊粳米。好好吃上几天。”

    邹禁听了东皇此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鸿昭应该知道,他们带这一万人马突击至此,偏巧遇上百年难遇的风雪,粮道已被锁了七天,营中现有的粮草满打满算也不过维持十几日,所以打下冀远的意义不仅在疏通进军道路,更在于城中暗窖藏着的夏玄留下的大量存粮,这是只有鸿昭、邹禁和那位冀远县尉才知道的秘密,照理鸿昭应该立刻杀进城去,补充军需,缘何……

    按着东皇的教令,东夷军不再强攻,而是让饥饿代替虎豹兵马,继续蹂躏这座坚冰之城。

    鸿昭命人在距离城垣一箭之外安下一排营寨,不为攻城略地,而是埋锅造饭,大吃特吃。

    他还特意找人寻来了些牛羊,加上香料反复烧烤,烧滚酒浆令其蒸发,酒香肉香混合着孜然、茴香的味道,顺着风雪向北飘去,犹如千万把金钩,生生勾走了城上守军的魂。

    鸿昭军吃喝到第三天,东夷士卒越发膘肥体壮。

    一箭之外,冀远城中,乾军将士连同城中百姓却快要饿死了。

    不能作战的老弱军马已经全被吃完。就连马骨也成了争抢的对象。守卫北门的小校因为偷窃半架马骨回去给相好的婆娘熬汤,就被判砍了头。

    当香味从城外飘入时,人们开始将贪婪的目光投向那具刑场上的无头尸。人肉,也是肉,且比牛羊更加细嫩。不知是谁砍下了第一刀,兵士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分吃死掉的“两脚羊”。

    吃完了小校,就开始吃城里的其他死尸。吃着吃着,“食客”们灵机一动,发现活杀的“羊”要比死肉更鲜美。

    于是,城中老弱妇孺开始一个接一个消失……

    尉迟那伽执枪守在城上,冰雪凝结,寒风如刀,他却毫不动摇,恍若一座古旧神像。

    谁也不敢冒犯他。士卒们知道,尉迟将军在一日,冀远城便要守一日。可是他们已经守不住了。守不住,却也出不去,比城外的投石巢车更吓人的是尉迟将军的军法。动了投降念头的兵士早已被处决,成了同袍的“美食”。

    正月晦日,冀远城的“人肉盛宴”开到第七天,夜黑无月,风雪更紧。

    城下的东夷营寨越发耀眼。尉迟那伽看着那一头泛着肉香的篝火,愤恨地咬紧了牙。

    “鸿耀之,无胆鼠辈你既然来了,缘何不敢与我交战?”

    他自少时就听说东夷有个少年战神。只比他大三岁,却早已誉满天下。那伽没有鸿昭那样的好出身,不能一从军就神兵烈马,大展雄风。今日的校尉军职连同这个守卫一城的机会,也是从兵卒做起,一刀一枪,历经大小八十余仗,才挣来的。

    他努力了十年,才有资格与鸿昭大战一番,如果可以打败“景耀战神”,甚至把他挑落马下,尉迟那伽将死而无憾。

    他虽然骗士兵和百姓,说乾王的援军不日就能到。可他知道,夏翊根本不会救他。

    :

200。第200章 第 200 章 贡女攸宁(二)() 
夏翊让他守在这里是为了拖住王师北伐的脚步,为王庭北撤争取时间。 王庭安妥了,老本被保住了,将来在求和谈判的时候,才好有些底气。

    冀远城是弃子,尉迟那伽也是,他与冀远存在的意义就是尽可能长时间地“存在”,如果能吃掉一些东夷兵马就更好了。

    只是可惜,郡主却没能看清她家父王的谋略,仍要违抗父命,冒险前来,甚至不管不顾留在这里同他一起送死。

    “我的亲戚当面叫你牧羊白虏,暗地里喊我********。他们与你相比全是孬种。我从未觉得你配不上我。如果你执意要立功,我可以……让那些东夷狗自相残杀。还有鸿昭,我也会有办法杀掉他的”

    他记得她说这话时,眼里盈盈的光。

    乾国宗室最出名的美人,新任乾王的宝贝千金,却偷偷缠上了他这小小校尉,她的恩爱是他不能承受的重担。

    她不明白,尉迟那伽根本就不要她替他立功。

    只有亲自战胜了鸿昭,立下了不世功勋,他才不再是低贱的蛮兵,而会成为真正的英雄,足以匹配郡主这样的绝世美人……

    此刻,他还有一线生机。

    虽然兵力有差异,风雪封路的危机却对城里城外一样公平。

    他望着远处高高飘扬的鸿字王旗,冷冷笑起来。

    我这里在人吃人,你那里的粮食也已经吃尽了吧?

    一万虎狼之师如果因饥饿而哗变……

    我看你还能耗多久……

    尉迟那伽微笑着,渐渐陷入沉睡。他是真的累了,景军仿佛不会立刻攻来,他想,站着休息片刻,醒来再继续守城也是可以的吧?

    守城时,他总是这样睡,为此还曾被郡主笑话活像一匹野马。

    可是命运没有给他继续坚守的机会。在半梦半醒间,他被绳索绑住了。捉他的人不是城外的敌军,而是城里的同袍。

    他纵有万般武艺,也不能防备来自背后的“冷箭”。

    “我待尔等不薄,何故反叛?”

    尉迟那伽不明白,虽然城中粮草已尽,他自己也整整十天粒米未进,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夙夜忧劳,缘何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拖上满城性命与你陪葬,何言不薄?”

    反叛者好像理由十足,那伽竟被说得语塞。真可惜,他们不愿相信,只要再坚守一两天,对面的虎狼之师就会因粮草断绝而撤军了,真可惜……

    反叛的士卒趁着忠于尉迟校尉的同袍未曾察觉前,打开北门,押出主将,献城投降。

    尉迟那伽终于见到了鸿昭。和传说中一样,丰神俊朗,威风凛凛,可是尉迟不再觉得他是个配与自己交手的英雄好汉了。

    他打败了他,夺下了城,全靠耍赖,就连龙舌枪都不曾沾血。

    英雄好汉是不该耍赖的。

    “那日孤都看见了,尉迟将军确是一员虎将。你可愿弃暗投明,为孤效命么?”鸿昭坐在青海骢上,笑微微问道。

    尉迟想了想,这很像是史传故事里的常见桥段。他当然不会为一个无赖效命,但是他必需活下去,然后寻找机会杀掉无赖,扭转败局。

    史传故事里的英雄人物会怎么应对这种场面呢?

    “死则死尔,只叹我至死不服。若是东皇殿下有胆放我,结果必然不同。只怕殿下……不敢吧?”

    尉迟想,这样说,是最合乎道义的。鸿昭若是当世英雄,便会放了他,当然不是真的放,而是施以恩义。然后他便以为尉迟会感激涕零,为他所用。千百年来的“君庄臣恭”都是这样演出的。

    鸿昭呵呵一笑:“你说得很对。我不敢。太麻烦了。”

    “什……”尉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如尉迟将军所愿,送他殉城吧。”

    尉迟算错了,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无赖。

    直到被押赴刑场身首异处,尉迟那伽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

    他不明白,邹禁恶来等一众将官也不明白。他们还以为凭着主公求才若渴的性子,这一番遇见尉迟这样的虎将,必然会留下性命,以图后用的。

    看见属下疑惑的表情,鸿昭的嘴角泛出诡异的笑,他让人请出那个早就来投降的冀远县尉。

    “恶来,你带一哨人马随使君去办事吧。”

    尉迟被杀的第二天,恶来的事办完了。

    冀远城的暗窖被打开,就在城墙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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