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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大多数东南亚人也都是炮灰,鲜有能混出点名堂来的人。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仅仅被机场负责人亲自接待,他的手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机场门口用重型武器扫射。
混出点模样已经不足以去概括这个男人了。
他俨然是在这片大地上,拥有一番强悍威势的霸主。
怀揣着满心好奇,陈艾琳仔细打量着芩夏,可从头看到脚,她也没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与她印象里带有花臂纹身的彪形大汉,实在有所出入。
白短袖,大裤衩,若是再添置一个旅行双肩包,这分明就是一个环游世界的旅行浪子。
混不吝的拉碴胡须,只是让这个男人添上几分沧桑的色彩。
然而。
正当芩夏要回到自己的座位时,陈艾琳却突兀叫住了他:“你如果不喜欢靠窗的位置,可以让给我,我喜欢……”
“哈,那就再好不过了。”芩夏微微一笑,顺手就将她的行李箱放在了货架上,算作感谢:“女士优先,请坐。”
陈艾琳微微一笑,与芩夏擦肩而过,进入靠窗的座位。
过路间,她只是闻到一阵专属于男人的汗味,不刺鼻不泛酸。反之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厚重与踏实——
“我这是怎么了?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坐在位置上,陈艾琳只是连忙偏过了脑袋,心神慌乱的望向机舱外的景色。
另一边,芩夏亦是落座,继续双手抱胸假寐起来,对于陈艾琳,他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不喜窗边,是属于芩夏的职业病。
非洲战区可没有高精尖科技的高效防弹玻璃,就算有……
这地方动辄就是榴弹炮的轰炸袭击,防弹玻璃也屁用不顶。也因此,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芩夏从不会坐在窗边的位置,谨防被人爆头。
这是他来到非洲的第十个年头。
旁人难以想象,当年一个十六岁少年是如何从华夏偷渡至东南亚,又在机遇巧合时被师父带到了北非战区。
十年,他曾烧杀抢掠,也曾救死扶伤,从不知善恶的毛头小子,成长为某些人心中的保护神,同样也是某些人眼中的恐怖大魔头。
时至今日,各**方都知道北非战区中最强大的战力,是为一个叫‘阎王殿’的佣兵组织,而更多人也喜欢将它称作‘地狱殿堂’。
他们的首领,名叫‘秦王’。
但少有人知,秦王不叫秦,而叫芩。
……
从肯尼亚直飞中海,计算上时差共计十五个小时。
自飞机起飞后,陈艾琳便安然入睡,相比那些医疗团同事而言,离别、归国对她早已如同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可兴奋激动的情绪。
而芩夏……
却始终未眠,一连询问空姐要来了好几杯白兰地,亦是精神奕奕。
他激动,他兴奋,而更多的还是近乡情怯的恐惧……
十年,他成长了,可父母呢?
自然会渐渐衰老。
芩夏害怕,自己失踪十年,会让父母哀愁心郁,害怕家中会发生变故,更害怕再也见不到父母。
十年来没有父母的消息,他们会不会得病,会不会发生意外,芩夏全然不知。
这样激荡的情绪让他全无睡意,直至身边的陈艾琳都一觉睡醒了,芩夏还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她侧眸一看,差点吓了一跳……
芩夏的双眼都布满了红血丝,俨然是精神过度紧张所导致的。
“芩先生?”
“嗯?”芩夏回头,嘴角泛笑:“怎么了?”
陈艾琳指了指他手上的酒杯:“我是医生,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别喝了,酒精减慢血液流速,给予人体心脏压力,同时会让你的双眼肿胀,而且……你的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了。”
听到这话,芩夏微微一笑,讪讪得放下酒杯,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建议。”
“你是……援助医生?”芩夏也乐得有人陪着聊两句,以此来减缓他的心理压力。
陈艾琳点头:“是的,中海中心医院的医疗援助团,在肯尼亚呆了四年。”
“很了不起!”芩夏忍不住感慨。
非洲地区最稀缺的就是医疗资源和好的医生,而愿意来到这片土地的人,无不要忍受寂寞的折磨,不单单是娱乐项目的匮乏,更多的还是亲友分别两地的思念。
说到这里,陈艾琳心里一动,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的问道:“那你呢,芩先生?”
“顾问。”芩夏说道。
“顾问?非洲总不会还有金融圈子吧?”陈艾琳自知芩夏在撒谎,不过却依然佯装茫然,明知故问。
芩夏不以为意,耸了耸肩:“顾问有很多种,不一定是要做金融吧?”
“至于我……”他偏着脑袋想了想:“我是……土地资源顾问。”
这话一出。
陈艾琳好悬没笑出声来——
土地资源顾问?!
亏他也说的出来!
按照北非战区的形势来看,不就是为了争权夺利、抢地盘才发生的战争吗?
如此一来。
作为雇佣兵的芩夏,搅动战局,俨然就是胜负棋盘上的车马炮。
土地资源顾问,也勉勉强强能将他概括。
芩夏并不知道陈艾琳早已在机场外注意到了自己,但对他而言,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都无所谓。
远离了北非,他只是芩夏,不是秦王,他将要享受得是安稳平定的简单生活。
血与杀,只在他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就全然被他抛在了脑后。
第三章 邪了门()
头等舱内,灯光昏暗。
少有的几位乘客都放低了座椅熟睡,也只有第一排的角落,有闲聊的声音稀疏……
漫长的旅途中有人作伴,时间似乎也过得快了许多。
陈艾琳觉得和芩夏聊得非常愉快,芩夏亦是觉得如此。
一个在明知故问中,饶有兴趣的套着对方的话;一个在轻描淡写中,默默的装着深沉。
土地资源顾问?
顾问芩先生的确开发了不少土地,而今也都归入了和平当中。
期间,飞机在迪拜进行中转,很不巧的发生了延误,原定的十五个小时变得遥遥无期。
在贵宾候机厅中,芩夏依然与陈艾琳在闲聊中消磨着时间。
……
华夏时间下午三点半。
飞机在中海市国际机场落地。
芩夏总算在陈艾琳的‘心理辅导’下,好好睡了一觉。这时醒来精神饱满,他为陈艾琳拿下了行李后,这才将同样熟睡中的她唤醒——
“到家了,该起床了。”
陈艾琳睡觉时并不老实,翻来覆去的一阵磨蹭,只是将她身上的白色衬衫的扣子都挣开了两颗,隐约显露出内里黑色的性感文胸。
她陡然发觉时,脸颊发烧,不过见芩夏并没有注意,这才不准痕迹的整理一番,坐了起来:“谢谢啦,这一路有你陪伴,不觉得无聊。”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说笑间,两人一同离开机舱,正当陈艾琳想要询问芩夏的联系方式时,她刚刚开机的手机却突兀响了起来。
“艾琳?你总算接电话了,是不是落地了?”
电话那头,一个清脆的女声陡然响起,只是让陈艾琳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刚下飞机,你这时间掐算的也太准了点吧?”。。
“那当然,我可是十分钟给航空公司打一个电话询问,你在机场等着,我已经走路上了,预计一个小时内就能赶到。”
“不是吧?”陈艾琳苦笑:“一个小时?我的苏大总裁,苏大老板,我坐了快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你还让我在机场等你啊?”
那一边,女人泛起一阵撒娇似的娇笑:“好艾琳,乖艾琳,就等我一会儿嘛!咱们都四年没见了,我可想死你了!”
“还有啊,我跟你提过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来我的制药公司任职,反正你家里要给你安排相亲,这一年半载的也没法去上班,与其成天成天的见相亲对象,倒不如找个由头,避避风头。”
说到这里,哪怕陈艾琳原本还没有考虑妥当呢,这时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相亲?结婚?生孩子……
要说一点都不排斥,又怎么可能?
“行了,见了面再说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呢,我在机场的咖啡厅等你,你快点啊。”
说罢,陈艾琳就着急挂断了电话,正要抬眼望向芩夏时,可眼前哪里还有芩夏的影子。
陡然间,她恍若失神,心里莫名诞起一阵空落落的感觉——
“他,他怎么就走了呢!”
“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还不知道!”
……
中海市机场,是芩夏第一次来。
机场周遭得一切都是那样陌生的繁华,记得十年前他还看过报纸,机场这一片在那时还是荒地。
走到出租车停靠点上车,司机师傅的一句话,直让他心中一跳——
“哥们,走哪?”
走……
“走棚户区老街。”
脑海中,家附近的街景在流转,芩夏的激动心情,可想而知。
可就在这话音落下的同时,出租车司机陡然转过头,一脸错愕的看着芩夏:“棚户区?您说得是哪儿?”
芩夏亦是茫然一阵。
不过只在半晌后,那司机就连忙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您说得是早几年被拆迁的老城区吧?那地方现在成高科园了,至于老街……”
他微微一顿:“您看这样成不,咱们先往您说的棚户区走,至于老街,我再拿对讲找这行的老司机问问,看看现在变成啥地方了。”
时过境迁。
当初的棚户区都演变成了新城区,只是让芩夏难以预料。
国内的发展速度让人惊叹,决然不是非洲那样充满战乱的贫瘠大陆可以睥睨的。
车子出发,正要拐上高速,车内的车队对讲机就响起一阵吵杂——
“玛德,在机场的哥们儿都别上高速了,一卡车拉了一货柜的废铁钉没关紧门,洒了t的一路,老子趴着动不了了,少说也得三个小时通车。”
这话一出。
那司机转头道:“哥们,可不是咱要绕路,机场那边堵了,咱走省道进市区吧。”
“行!”
自从机场高速通车后,省道方向的车流就大幅度减少,也只有沿途的居民和送货车辆来往。
芩夏一路看着两边的街景,搜寻着零星的记忆。
驾驶座上。
司机一边询问着‘老街’新址,一边和同一车队的司机们吐槽——
“我t就奇了怪,从堵车开始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见抢险车开过来。”
“你在回城方向?”
“对啊!”
“那就错不了,我刚走机场方向,看到对面车道上一煞;笔商务车在高速掉头,直接把在应急车道的抢险车给撞了。”
“抢险车没事儿,那商务车直接趴窝,根本动不了了!”
“我去,今天也太邪门了吧?”
“感觉怎么所有的坏事儿,都t碰一块儿了?”
这时,那司机师傅还转头炫耀:“看看,幸好咱没走高速,看那邪门的样子,没有五六个小时,肯定通不了车。”
然而。
就在这话音落下的顷刻间。
砰!!
一声轰然巨响猛地乍起……
司机师傅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头也不回,下意识就一脚刹车跺了下去。
而芩夏。
双手撑在前座的椅背上,哪怕一次急刹带起了强大的惯性,也没有让他的身形有半分的挪移。
道路自东西贯通,北侧是山丘,山丘之上的后山上,便是高速路的所在。
南侧是水稻田,这一段道路,恰巧是两边空旷的路段。
芩夏所乘坐的出租车对面,一辆垃圾车竟然直接将一辆商务车的车头撞的凹了进去。同时在十几辆车的后方,一辆加长货柜车横在了路中央,将沿途堵死。
至此一刻,几辆山地摩托陡然从山丘的树丛中轰鸣而来。
只是冲向商务车后的几辆奢华奔驰。
“保护……苏总!”车上一名保镖探出头来一声高喊。
这话音堪落,随即一声枪响喧天而起,山地摩托上一人直接拉挂一把散弹枪的枪阀,直是将那副驾车门打出几个明晃晃的枪洞。
“卧槽!”那出租车司机惊得浑身一抖,面色苍白间,还不忘破口大骂:“今天,今天他娘的是真邪了门啊!”
可芩夏,不屑冷笑——
邪门?
当然邪门!
这么一长串的奔驰ags级,单辆的售价就超过二百万以上,一连五辆同款,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