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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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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并未看到这边的凌雁母子三人,而是激动而真挚得对路大夫道:“路大夫,请您把这些换下来的绷带交给我,让我去清洗吧.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王爷做些什么吧.我害得王爷受了伤,真的很过意不去。可是王爷不用我煎药,也不用我换药,我没有法子,只好请求您让我去洗这些换下来的绷带。洗衣这样的事情本就该女子来做的,我一定可以做好的,求您了!

新月.恳切得看着那位大夫,说了这许久,又是那样情真意切,却仍旧没能让那位路大夫动容。路大夫听了这么久,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对不起,格格,王爷的一切治疗都得由微臣亲力亲为,不能假手他人。格格心意,想必王爷一定可以知晓。只是格格所求之事,请恕微臣不能答

应。

新月闻言却仍不肯放弃,依旧可怜兮兮道:“只是洗一下这些绷带而己,我也是为了弥补一下我的过错,我真的希望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

“哈,真好笑,人家替你挡了一箭,命都快没了,你就洗洗绷带,就想弥补那么大的过错了

吗?”新月那一番表演,这边的母子三人都看到了,路琳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嗤之以.鼻。

新月这时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才瞧见凌雁、路琳他们,立刻惊得睁大了那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

颤声道:“雁姬,路琳,你们,你们也来了?” 

凌雁没理会新月,见那位大夫还役走,便欲再询问下硕塞的病情:“路大夫…… ”凌雁话役说完,车帘却再次掀开了来。硕塞只着中衣,披着长袍探出身子,目光寻到凌雁,立刻温文一笑:“雁姬,上来吧,要想知道我的病情,亲自看看不就好了。”这话里平平淡淡,却带着掩不住的喜悦语气,说话时,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看着凌雁的目光里也尽是久别重逢的欣喜,缝蜷柔情无限。

凌雁见状,便也轻轻一笑。是了,既然硕塞人就在她面前,又何苦再去询问别人他的病情,他自会告诉她的。

硕塞的目光仍然紧紧锁在凌雁的脸上,看着她的笑容,和她目光交汇,相对无言,却好像都明白彼此眼里的深意。

凌雁被硕塞看着,并不觉得羞涩,只觉得心头暖暖,冲他点头轻声道:“回去吧,外面风大,小,已着凉,我这就上去。

硕塞闻言便听话放下帘子坐了回去,凌雁随后则扶着骥远的胳膊踩着小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剩下路琳和骥远还在下面。

路琳倒不着急上马车,而是掉回头去冲身后的烟卿道:“烟卿,你过来。

跟在后面的烟卿和甘珠早在看到新月的时候就目光交流半天了,这时听见路琳喊她,立刻就应声过去。

那边新月还在真诚的跟路大夫请求着,路大夫却因为早有硕塞的命令,不敢答应。

路琳大声对烟卿道:“烟卿,你帮着路大夫洗洗绷带去吧。和硕格格那么高贵,咱们哪能麻烦她去给我表舅舅洗绷带啊,你说是不是?” 

烟卿也是个机灵丫鬓,闻言立刻大声答道:“回小姐,您说得对,洗衣粗使这样的事情都是咱们丫鬓们做的,和硕格格这样高贵的身份,做这些是作践自己!

烟卿说得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却句句含着讽刺,新月听了顿时脸色发白,踉跄了一下。只是现在这里役有人会帮着新月。周围的侍卫们听了路琳和烟卿的话,要么假装没听到,要么就偷偷笑笑,役有任何人把她这个和硕格格放在眼里,也役有任何人会同情她。她孤独得站在那里,像个笑话。

路琳眼角带着偷笑,冲烟卿点点头又转身对路大夫道:“路大夫,您就把洗绷带的事情交给我的丫鬓吧,省得您在这儿这么为难。您放心,我保证我舅舅下会怪罪你的! 不过嘛,要是你把和表舅舅的抬疗有关的事情交给什么其它人的话,我可就做不了保证了。

路大夫正被新月那一番请求弄得不知所措,听路琳这样一说,立刻忙不迭的答应了。其实在这之前新月还来请求了许多次,一会想要帮王爷煎药,一会要去替王爷换药,他早己不厌其烦,看到这位格格就有点发? 眯。

现在有了路琳这番话,他立刻就对烟卿嘱咐道:“现在不必着急,晚上扎营之后你来医帐找我,我再教你如何做。贴紧伤口的绷带清洗,同衣物清洗是有很大区别的。”说完这句,他便立刻躲麻烦一样的离开了。

路琳看着路大夫走了,便笑着冲骥远眨眨眼,也不再去管新月,和骥远两人一同上了硕塞的马车。烟卿白了新月一眼,也回了甘珠那边,只剩新月一人无助得站在马车一旁。马车周围有侍卫站岗,此刻却全都目不斜视,役有一个看新月一眼。

新月呆呆得站了片刻,只觉满心委屈,一行清泪无声得坠落。过了许久,仍无人搭理,马车内却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一片,她越发觉得凄清。

不愿再听到骥远、路琳他们幸福快乐的声音,新月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脑海里的欢声笑语怎么都抹不掉,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死去的阿玛额娘,想起克善,想起她原来那个和睦美满的家庭。想到这些,她的泪终于再也止不住的坠落。

她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上天要让她承受这样多的苦难?为什么上天让她爱上了努达海,却要这样来折磨他们两个呢?

想到了努达海,新月的心里终于渐渐又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努达海,努达海,一遍遍在心里念着努达海的名字,新月忽然坚定了起来。至少她和努达海还活着,就算注定要受苦,注定要受惩罚,但是,他们至少会拥有彼此。她绝不会放弃!

第一章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下)

硕塞的马车装饰简单而宽敞,与别的马车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最里面是一张软榻。硕塞的伤势本比较严重,大军刚开始行军之时,他甚至还只能躺着,所以便安排了这样一辆马车。

凌雁掀了帘子进了马车,才发现车内只硕塞一人,他披着长衫靠在马车壁上,脸色苍白,但仍挂着一丝浅笑。

凌雁走过去,帮他扶了扶身后有些歪斜的靠垫,然后坐在侧面的座位上,和他相对着。自凌雁进了马车,硕塞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她,到她坐到他对面,他才笑笑开口:“何必来得这样匆忙,路上一定很是辛苦。”语气淡淡,却满是关心。

凌雁听了这话,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些埋怨:“我会来得这样辛苦,你会想不到?开始怎的不说受伤之事?” 

硕塞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袍子,轻轻一笑:“倒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书信不都是我亲笔写的么,刚醒来那会儿伤口还很痛,尤其是提笔写字的时候。想着要是把受伤之事告诉你,总要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不然怕你多想。但是那会儿伤口隐隐作痛,实在是写不了那么多字,便等好些了才说。虽然硕塞的理由看似很合理,但凌雁其实也知道,主要原因还是他怕她担心。但他既然这样说,她便也默默点头,记着他的体贴,然后又询问道:“现在伤势可是真的好了?我看到那些换下来的绷带上,还是有很多的血迹…… ”

硕塞冲凌雁点点头:“真的好多了。而且你看到的那绷带上是大夫敷药的药什留下的颜色,不是血迹。

凌雁回忆着那绷带上的颜色,似乎的确有些不像血迹,但她还是有些怀疑,不太相信的问道:“真的?” 

硕塞听着凌雁满是疑惑的询问,却忽然开怀的笑了起来,颇有些椰榆的看着她:“雁姬,莫非这就是关心则乱?你一向很是细心谨慎的,怎么会看错了药汁和血迹?” 

凌雁被硕塞这样一说,本是对他伤势己好又信了几分。可很快她又想到,硕塞平素很少言及他们之间的情意,此时夹然这般说话,仿佛是在故意转移她的往意力。

硕塞见凌雁还是不信,无奈之余又带着丝欣喜,稍稍坐直了身子道:“雁姬,看到你这样担心我,我有事也变得没事了。你若还不相信,等下次我换药的时候,你莫走开,亲自检查一下好了。硕塞竟然会有些油腔滑调,凌雁颇有些不适,表情带着些尴尬像看陌生人一样瞧着硕塞,不知作何回答。

硕塞见凌雁这样,便很快又自嘲着笑笑道:“看来,我还是不会说甜言蜜语,竟然令你这般吃,凉。

凌雁听到这句话,才终于明白硕塞突然变得有些让她难以招架的原因,仔细想想他的用意,又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本想说些好听的,却变成了这样,文武全才的硕塞也只能叹气摇头了。不过,看着凌雁抬手抚了下头发,硕塞又夹然荫生一个念头,下意识的便开口道:“雁姬,伸出手来。

凌雁不解,但还是听话的伸出了右手。

硕塞盯着凌雁,笑着看着她,然后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得握住了凌雁的手。

硕塞的手宽厚而温暖,凌雁的手纤细而白晰,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看起来竟是异常的和谐。凌雁有些紧张,硕塞似乎也是。

他用力的握紧凌雁的手,定定得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轻语:“我还可以紧紧的握住你,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力量,可相信了我是没有事的?” 

似乎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虽然只是双手交握,却仿佛突然拉近了距离。

以前是互相关怀,互相牵挂,更多的是凌雁体会硕塞环绕着她的照顾。而此刻,她的手被硕塞紧紧的握着,却仿佛把她的心也紧紧的握住了。心中情思缭乱,如藤蔓般疯长起来,却坚定了她愿意被他这样一直握着的信念。

而硕塞,不过是突然萌生的一个念头,却在真的握住了凌雁的手时,感觉到仿佛终于握住了她的人。

两人之间原本淡淡的情思,此刻才是真的被拨开了那层一直笼罩其上的云雾,变得清晰而坚定起来。

两人都感受着这种温馨而美好的感觉,然而独处的时光却是短暂的。车外路琳他们说话的声音己经停下了,凌雁和硕塞相视一笑,各自抽回了手,路琳和骥远果然也很快上了马车。塞说没事,才放下了心路琳走过来坐在凌雁旁边,关切的询问着硕塞的伤势,听到硕遥骥远今日因被承泽亲王征用迎接凌雁等人,己得了大将军特许,不必再跟着队休息完毕,再度上路之后,骥远也役有离开。路琳缠着骥远讲这次战争中的事情,伍行军,所以大军听得一惊一乍,而硕塞只是偶尔评论上几句,却总能把紧张的故事变得生动有趣,惹得他们几人都欢笑不止。

虽然役了之前的暖昧气氛,但这样的温馨,却是一样让凌雁觉得幸福。一路上她不时得注意着硕塞的气色,见他整整一个下午看起来都很是精神,总算放下了心。

晚上扎营休息,他们这些人果然是在最偏僻的角落的。

扎营之后不久,大将军董学礼便来拜访承泽亲王了。路琳因为和骥远讲了一下午的话,精神一直振奋不己,现在倒有些撑不住了。又见有人前来,便起身回她们自己的帐篷了。

董学礼大将军进得帐来,见到一旁的凌雁并没有意外。因为硕塞要让凌雁前来随军回京,己事先征得这位大将军的同意。董学礼同努达海年纪相仿,看起来很是正直威武,他向硕塞行了礼,凌雁也起身依制向他行礼。

各自坐好后,硕塞便向董学礼介绍道:“这位便是索尼的女儿,奉太后密旨与本王一同前来带新月回宫的。

董学礼冲凌雁微笑点头表示了一下,很快又回复严肃神色,从袖中抽出封信,对硕塞道:“王爷,今日京中旨意己到,皇上在信中嘱咐微臣严密看守努达梅,一切发落待得回京再做。”wrshǚ。сōm说完这些,他递上一封信给硕塞:“这是太后给王爷的密旨,请王爷过目。

硕塞接过信,拆开来看了一会儿,又递给了凌雁:“太后的信中也有给你的旨意。

凌雁自然的接过信去看,倒是那董学礼听闻太后信里还给凌雁下旨,惊奇的抬头望了她一眼。太后信里的内容凌雁也早己猜得差不多。事情闹成了这样,皇家的颜面己荡然无存,新月被如何处置,也挽回不了这天大的笑话了,所以太后只说回京再行处置,然字里行间却己对新月是恨之入骨了。至于硕塞同凌雁役能完成这样重要的任务,虽等同失职,却并没有遭到斥责。

原因其实很容易想到。一来,硕塞为了免除新月对战争造成更大的损失,受了严重到命在旦夕的伤;二来,这错本来就是新月造成的,与他们二人无关;而最重要的,是一个没了家族、更没了名声的新月己经役有了任何价值,可硕塞和凌雁二人却各有各的身家背景。所以,太后也只能将所有的怨恨都加诸在新月的身上,对他们二人却多加抚慰,轻言几句责备罢了。

看过了信,硕塞又同董学礼聊了几句,他便告辞了。

虽然己经入夜,但按现代的时间也不过才晚上七八点,凌雁并不发困。扎营后她去跟路大夫交谈了几句,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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