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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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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声道:“阿玛,雁姬做了一个决定,希望能得到您的肯定。”

索尼见凌雁这样郑重,神情也越发严肃。他知道雁姬一向明理识体,这一跪也绝不是简单的事情,便也不曾唤她起来,只道:“你说罢。”

凌雁不知道自己这一赌对不对,要说她原本想着能靠家里的背景帮到自己,将来离开努达海也不至于活不下去,但也并没想着全盘托出,希望家人支持她的决定。可是当他见到了雁姬的父亲,体会到雁姬心里那种血脉情深,她便不忍自作主张,任由年迈的老父为她担心难过。

凌雁如实告诉索尼,努达海已经爱上了新月格格,再也不顾他们夫妻二十多年的感情,更过分的是不顾骥远、珞琳两个孩子的心情。她对努达海已无任何情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要想办法光明正大的离开努达海。

凌雁所述一切都冷静而坚定,但这一切过于突兀,这个决定也很不一般,索尼听完,安静的沉思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依然跪着的凌雁。

年迈的老父亲在凌雁看来似乎又苍老了一些,但精明的双目却依然透出犀利的目光,盯着凌雁,声音沉稳:“雁姬,阿玛知道你一向聪敏善思,告诉阿玛这些,定是也早已想得清清楚楚,并且做了决定了。只是阿玛亦知你生性有着一股傲气,故而不能忍受努达海的背叛,所以阿玛还是想问你一句,是不是意气用事,是不是真的对努达海再无情意?”

凌雁微笑点头:“阿玛见我此刻如此平静,毫无意气之状,当明白我的心意已决。”

索尼又道:“若你还在,那新月即便贵为和硕格格,也不能取你而代之,况有太后在,又岂容她以和硕格格之尊下嫁努达海为妾。可若你自行离开,到时努达海和新月好事则轻易得成,你可会后悔?”

索尼出于一番爱女之心,自然所想更为全面而周到,他不仅要担心女儿是否意气用事,也为女儿考虑到将来努达海和新月在一起之后,女儿会不会再后悔现在的决定。

凌雁闻言也不得不佩服老父的思维缜密。她因通晓剧情,知道新月会在努达海出征之际私奔到战场和他春宵一度,到时太后为了所谓皇室颜面,再加上偏心新月,自然要将新月强塞到努达海那里。对于这种避无可避的结果,她一直没觉得自己不离开,新月就嫁不进去,此刻老父设想这样全面,让她更加体会到父亲的一番爱女心切。

事实上,在凌雁说完一切,索尼没有立刻大怒斥责之时,她便足以认定,这是一个真心爱女,而且思想并不僵化封锁的老人,她真的很羡慕雁姬能拥有这样的父亲。

这次,凌雁更加真心真意的向索尼磕了个头,从此后,她一定会把索尼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对待,为雁姬,也是为她自己得到的这份父爱而感恩。

之后,凌雁抬起头,万分肯定对索尼道:“阿玛放心,我只不愿再和我瞧不起的努达海一起生活,所以决定离开,而今后努达海和新月怎样,都与我无关。”

索尼闻言,也知道了凌雁的决心,便不再多劝,只道:“雁姬,你起来坐吧。”凌雁顺从坐下之后,索尼又问:“说到离开,你可想到了什么法子?虽说律法里写着和离,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情。”

凌雁这时不禁有些羞惭,父亲才夸她聪敏,她却只是空有意愿没任何实行办法。她低着头回答道:“回阿玛,还没有。不过,努达海他一向行事宽容,虽说我要求和离削了他的面子,兴许为了新月和他一贯的名声,他会答应也不一定。只是珞琳和骥远两个孩子,受伤害是肯定的,但我仍会尽量将伤害降到最小,在这之前,我还不想和努达海提和离的事情。”

索尼点点头道:“你考虑的也算合理。我还想再和你说一句,太后也许能帮上你。”

凌雁闻言眼睛一亮:太后既然会偏心新月,自然不希望她在努达海夫人的位置上绊脚,若行事得宜,说不定真是个助力。想到这里,凌雁微笑对索尼道:“多谢阿玛指点。”

索尼点点头:“我只盼望,你以后能过得开心。”

“阿玛放心。”凌雁郑重点头。

索尼慈爱的看着凌雁:“那你便放心去做吧。将来你回了家里,阿玛定能保你一世无忧。”

凌雁深受感动:“阿玛……”

“去吧。”索尼起身,慈祥的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凌雁一起走,“去看看骥远和珞琳在做什么。”

第七章 我所思兮在雁门(下)

雁姬跟从索尼出了书房,推开门,竟看到小芳儿正捧着本书站在门外。见到二人出来,她也不惊不惧,沉静的向二人行礼:“爷爷,姑姑。”

索尼点点头。

凌雁微微俯身问小芳儿:“芳儿,你怎么在这里?”

芳儿脆声道:“芳儿读书读到不懂的地方,来问爷爷。可是在门口听到姑姑在和爷爷说话,芳儿便没有打扰。”

小芳儿如今才8岁,表现却是这样文静沉稳,凌雁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不已,果然是将来要当皇后的人呢。

索尼对小芳儿也甚是疼爱,见她前来问询,便对凌雁道:“雁姬,你先去吧,我与芳儿讲完书,随后就到。”

凌雁独自前往前厅,路上则一直在想刚才的事情,有了父亲这一坚强的后盾,凌雁感觉自己充满了勇气。

等到了前厅,凌雁惊讶的发现厅内竟只有硕塞一人独自枯坐饮茶。凌雁想进又觉得有些尴尬,再要转身时,却已来不及。

硕塞发现凌雁的身影,微笑道:“雁姬,你来啦?”

凌雁连忙堆笑,走上前去:“是啊,表哥。”

硕塞看她只身一人,也有些怪,问道:“姨父呢?”

凌雁答着:“给芳儿讲书呢,一会儿就过来。骥远和珞琳呢,索额图呢?怎么把表哥一个人留在这里。”

硕塞不以为意的笑笑:“索额图新养了一匹好马,叫皓儿,骥远嚷着要去看看是不是比他阿玛的碌儿还好,珞琳倒不是很想去,但还是被骥远拉着去了,你那名丫鬟也一同去了。”

“这样啊。”凌雁会意,坐在硕塞对面的座位上,又问,“那表哥怎么没去?”

硕塞轻轻一笑:“那皓儿我已见过,倒的确是匹好马,不过我担心我去了,骥远和珞琳会放不开。”

想不到这人还很挺细心体贴,凌雁对硕塞的好感基于雁姬和他儿时情意的基础之上,又上升了一分。

两个人就这样干坐着未免尴尬,凌雁便又开口,打破冷场的局面:“说到马,嫁人之后,我可是很少再有机会骑了。”凌雁在现代时虽然也去过马场,拍片时也会有骑马戏,但她骑术却不佳。而雁姬就不一样了,满族儿女个个都是马上好手,即使索尼这样的文臣之家,也不例外,所以凌雁听到马,突然对脑海中涌出的一些关于骑术的记忆充满了好奇。

硕塞听到凌雁这样说,便提议道:“那有何难,若你的伤没有大碍,待会就可以让索额图带上些人,你也带着骥远和珞琳,我们一起去郊外骑马。”

“去郊外骑马?”凌雁眼神一亮,稍作思量,答道,“表哥的提议是不错,我的伤也没有大碍。不过还是等骥远和珞琳回来,看看他们想不想去吧。”珞琳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但凌雁也一直没有机会询问她。而如果她之前的怀疑是真的,带珞琳出去散散心也好。

硕塞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又带着一丝怅然之意道:“还记得小时候,你、我和索额图三人常去的那片林子吗?”

凌雁愣了愣,答:“记得啊,怎么了?”

硕塞回了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岁月不饶人,如今20多年都过去了。”

凌雁一边笑着点头,一边拼命在记忆里搜索,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关于硕塞的记忆,待确定那时除了骑马散心,顺便照顾还不懂事的小索额图,的确没什么其它事情之后,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看硕塞那怅然的样子,凌雁还以为硕塞和雁姬曾经两小无猜的兄妹情有过什么异变,也许那林子便是重要场地,现在看来,承泽亲王是真的在感叹岁月无情。再联想到六年前硕塞唯一的福晋去世,他至今未再娶,凌雁对硕塞的好感又噌噌的连涨两分。难得一见的痴情男子啊!

骥远几人很快便回来了,还没等凌雁提议,骥远和索额图便先提出下午去郊外骑马,凌雁和硕塞自然爽快答应,珞琳见大家都同意,便也点头同意了。

午饭后,几个人都换上了骑马装,一路直奔郊外。

这一天天气很好,刚入秋的季节,天高气爽。和风习习中,凌雁领略着从没有过的策马奔腾的快感,驰骋在她曾经很熟悉的北京城外,心里又有种别样的感受。

自来了古代,她的日子就一直浸染在雁姬的生活中,简直要忘记凌雁是谁了。而此时虽然目光所及处全是荒草漫野,山林稀落,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三百多年后这里高速公路四通八达的景象,总算有些慰藉。

几人骑马的地点是在硕塞的圈地,除了珞琳之外,大家兴致都很不错,骥远尤其兴奋,因为索额图把皓儿让给了他骑。

皓儿漫步闲庭般迈着步子,其它几人的马却撒开了蹄子奔腾才追得上。

硕塞瞧着皓儿点头夸赞道:“果然是匹好马!”

索额图自豪的笑笑:“总算找得一匹好马,以后不用每次出来骑马都从表哥的马里挑了,下次定要让皓儿和承泽亲王府的八骏一较高下!”

硕塞喜爱养马,其中有八匹最为神勇,被硕塞笑称为八骏,索额图一直很是羡慕。

硕塞笑:“我早说要送你四匹,是你不要。”

索额图仿似很有气节道:“你那八骏也是许多年才凑齐的,我岂是夺人所好的那种人。”

硕塞自然明白索额图的意思,笑笑不语。

一旁的骥远仍然在兴奋中,嚷嚷道:“舅舅的八骏真的那么厉害吗?我是没有见过,不过我阿玛也有匹好马,叫碌儿,我瞧着定是不比皓儿差的。不过我阿玛太宝贝碌儿了,从来不让我和珞琳骑。”

硕塞接了句:“是努达海那匹战马吧?我是见过的,的确不错。”

“那当然!”骥远见硕塞也赞同他阿玛的碌儿是匹好马,更加兴奋,“要是小舅舅能将皓儿借我几天就好了。”

索额图道:“怎么,骥远,难道你想骑着皓儿去和你阿玛赛一场?”

“当然不是。”骥远很快否认。

索额图好奇问道:“那你要借皓儿干什么?”

骥远这时又有些羞涩,顿了一下,才又兴奋回答:“我阿玛早把碌儿给新月骑了,我是要骑着皓儿和新月比赛。”

索额图听了不信,不假思索笑道:“骥远,你可别想骗我的皓儿,你刚才还说你阿玛宝贝碌儿,连你和珞琳都不让骑,又怎么会送给别人?”

骥远丝毫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不可能,新月是和硕格格,阿玛待她自然是与我们不一样的。”

凌雁暗自摇摇头,心里叹道,骥远这孩子,也把努达海想得太坦荡了。

一直沉默的珞琳闻言,则冷哼一声,开口道:“哼,他待新月自然与待咱们不一样!”

第八章 鸿雁不堪愁里听(上)

珞琳不冷不热的一句话丢出来,听到的四个人都定住了。

这时凌雁几乎可以确定,珞琳肯定是知道了,难怪这一路上自己和骥远怎么逗她都不开心。可她究竟怎么会知道的,凌雁百思不得其解。

硕塞和索额图不解状况,但又从珞琳的话里深觉不是那么简单,只是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而凌雁一时过于惊诧,没反应过来,也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始终糊里糊涂的骥远,拉下脸训斥起珞琳:“珞琳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上次我们出去骑马,你就吃醋怪阿玛把碌儿给了新月,非要跟新月赛马,害得新月差点摔伤。我原以为你是无心的呢,没想到你竟然现在还耿耿于怀,难道你就那么嫉妒阿玛对新月好吗?你的宽容你的胸襟到哪里去了!”

“我不宽容我没有胸襟?我嫉妒吃醋,我不是无心?骥远你行,你真行啊!”珞琳彻底被骥远的指责激怒了,也不管就在身边的索额图和硕塞,一双大眼睛瞪着骥远道,“阿玛和新月不知道也就罢了,难道你还可以假装不知道,那时叫新月出来骑马首先是因为想要新月开心点,可我也何尝不是在为你制造和新月相处的机会?现在你却这样说我!”

骥远训斥珞琳,是因为珞琳那句话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听到的人自然都感觉得出。当时大家都不说话,骥远又实在想不通珞琳怎么会那样说阿玛和新月,才口不择言。但此时听珞琳生气辩解,也自知说错了话,惹恼了珞琳,便连忙道歉:“好了珞琳,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珞琳犹未解气,但凌雁轻轻咳了一声,看了珞琳一眼,先开了口:“骥远,这件事确实是你不对,不过珞琳说的虽然没错,但态度也有不对。你们俩也别再吵了,要让两位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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