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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不想考试()
下一秒,聂齐朝着马路对面的人群拔足狂奔。
用力拨开人群,当看到躺在血泊里的人时,聂齐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抖着手就扑到聂母身边,“妈!”
旁边围观的人连忙拉住他,“小伙子,你别激动,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你妈妈只是暂时昏迷了,还不知道伤到哪里,你不要移动她。”
聂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来不轻易流眼泪,可瞧着聂母躺在血泊里,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心情更是如坠谷底。
围观的大爷大妈瞧这被撞的妇女孩子竟然还在读书,纷纷惋惜不已。
聂齐被人拉着,视线却一点也不敢离开母亲。
这时,人群外出现一阵急刹车的声音,随即一辆黑色的suv停在路边,从车上迅速跑下来一个男人,板寸头,黑色T恤。
男人脸色沉沉,挤进人群,他要比聂齐冷静许多。
他先是叫了一声聂齐。
聂齐抬起朦胧泪眼就看到家附近的超市老板,有气无力喊了声,“龙叔。”
曹景龙蹲下身,拍了拍聂齐肩膀,“小齐别急,冷静下来,龙叔先帮你妈看看。”
曹景龙身材强壮,人品又好,在聂齐心里印象不坏,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相信的人。
此时曹景龙的出现,像是让聂齐找到了主心骨。
他抹了把眼泪,朝着曹景龙点点头,随后就见曹景龙手法熟练的在聂母身上检查。
两分钟后,他停下动作,聂齐焦急问道:“龙叔,我妈怎么样?”
曹景龙微蹙眉头,“右腿骨折,身上大概有多处擦伤,右腿被刮到,划破了很大一块,至于内脏要去医院检查后才能确定。不过,我暂时可以确定没有致命伤。”
聂齐听到这么一长串的伤势,整个人都懵掉了,直到听到曹景龙最后一句话,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只要是没有致命伤就好。
这时,救护车也来了。
聂齐亲眼瞧着母亲被医护人员搬到救护车里,随后救护车呼啸而去。
这边曹景龙已经报了警,他来到聂齐身边。
“小齐,走,我先带你去医院,你上车了给你姐打个电话。”
聂齐点点头,而后跟着曹景龙上了他的车。
聂瑶接到聂齐电话的时候正在上课。
她听到弟弟难过的声音脸色一沉,当即就去办公室向曹老师请了假。
此时,冷向晨正在办公室帮着曹老师整理资料,冷不丁听到聂瑶进来说请假原因,跟着一愣。
盯着聂瑶飞快跑走的身影,冷向晨皱眉。
聂母怎么会突然出事?
聂瑶赶到医院的时候,聂母正在手术室里。
在一旁等候的是聂齐和曹景龙。
聂齐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他姐,起身跑过来一把抱住聂瑶,“姐!”
聂瑶轻拍着聂齐瘦弱的后背,任由他发泄了一会儿。
然后才拉着他在手术室外的等候椅上坐下来。
在看到曹景龙的时候,聂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对着他点点头。
“姐,龙叔经过一高门口,是他送我来医院的。”
聂瑶转身对着曹景龙道谢,“谢谢曹老板。”
聂景龙一噎,只能无奈的对着聂瑶点点头,这个小姑娘好像对他的防备心很重啊。
聂瑶摸了摸弟弟短短的头发,“小齐,你和姐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聂齐最信任的还是姐姐聂瑶,当即就将他今天考完试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姐姐。
他现在几乎是确定,聂母就是刚哥等人撞的,而刚哥是卫诗花钱请的打手。
这时候,急救室外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聂瑶聂齐曹景龙都第一时间站起来迎过去。
抢救的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眼面前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
直接就面对曹景龙道:“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右腿小腿骨折,轻微脑震荡,大腿撕伤,缝合了十二针,内脏也没有问题,现在主要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修养恢复。”
曹景龙连忙和医生握手,“谢谢医生。”
“行了,我给病人转病房了,你带着孩子们去缴费吧。”
“哎,好。”
曹景龙很自然的就接过了聂家长辈的角色,聂齐这个神经粗的不觉得有什么,可聂瑶却认为他这样的举动有些过于殷勤。
等到医生离开,聂瑶看向掏钱包的曹景龙,“曹老板,之前已经麻烦您很多了,住院手续我会帮我妈办的,就不用您帮忙了。”
曹景龙一愣,却笑了笑,好像聂瑶这样的话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
“好,那你去办,小齐先去你妈妈的病房,我出去给你们买晚饭,一会儿警察还要来录口供。”
聂瑶本来说想让聂齐去买吃的,但是瞧见聂齐一副呆愣愣,还没从聂母车祸的打击中回过神的样子,聂瑶一阵心疼。
“那就又麻烦曹老板了。”
“我也算是你们的邻居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曹景龙瞧着聂瑶快步朝着医院一楼大厅走去,摇摇头。
聂母住的是三人间的病房。
聂瑶给聂母缴了所有费用花了近五千块钱,这还不包括后期药物和住院费用。
即便是聂瑶平时的开销有直播撑着,那这一下也花光了她卡里所有的钱。
她打电话给程宜,向她暂时借了一万,用来支付聂母住院的费用。
聂瑶拿着单据回了住院部,病房里现在只有聂母和聂齐。
趁着聂齐不注意,聂瑶给聂母号了号脉,发现情况确实如医生所说,并没有生命危险,这下她才真的轻松下来。
程宜听说聂母出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这时候聂瑶和聂齐刚在病房里吃过。
聂母昏睡还没有醒过来。
聂瑶拜托程宜暂时照顾一下聂母,自己带着聂齐回去。
聂齐明天还要考试,再怎么样,中考也不能缺考。
回到和平街的小院子,聂瑶先去聂母房间收拾她住院要用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等拎着包出来,就看到聂齐还呆怔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聂瑶微微叹息,放下东西走过去。
身边的沙发陷下去,聂齐知道是姐姐。
聂瑶刚坐下,聂齐的肩膀就靠了过来。
“姐,我明天不想去考试了。”
第一百一十章:开导()
聂瑶一愣,没想到聂齐会这么说。
看来这次聂母出车祸给他的打击很大。
她想了想,斟酌的问了一句,“小齐,你怎么会这么想?”
聂齐抹了一把脸。
“妈都是因为我考试才出车祸的,如果我不考试,妈现在就不会躺在病床上了。”
听了弟弟的话,聂瑶真是哭笑不得,他怎么会有这样奇葩的想法。
“那我问你,我们家是不是和小姨关系不好?”
聂齐点头。
“你和刚哥那群人是不是结了梁子?”
聂齐又点头。
“你有了这几个‘仇人’,那你能保证今天不遇到这种事,以后也不会遇到这种事吗?”
聂齐顿了顿,摇头。
“那不就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不能挽回,你又不能操控他们,怎么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件事情的发生是受多种因素诱导产生的,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干嘛把错都怪在自己身上。”
聂齐好似听明白了聂瑶话中的意思。
愁云惨淡的脸好看了些。
“我再问你,这些人这个时候骚扰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聂齐被姐姐聂瑶引导着回答道:“卫诗嫉妒我们,他想让刚哥这群人破坏我考试,没有中考成绩,念不成像样的学校……”聂齐说到后面已经没声儿了。
聂瑶嘴角微翘,“那你还要不考试吗?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吗?”
聂齐连忙摇头。
“不!我要考试!而且要考的好!气死他们!”
聂瑶揉揉他的头发,“这样就对了,快去休息吧,等你考完试帮忙好好照顾妈。”
聂齐突然抱住聂瑶,头埋在她的肩膀,闷闷道:“姐,有你在真好!”
以前原主在的时候,姐弟关系并不好,处于互相嫌弃的状态。
原主嫌弃弟弟聂齐不思进取,整天在学校混日子。
而聂齐嫌弃原主痴肥胆小懦弱,在稍微强硬的人面前就唯唯诺诺,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聂瑶感慨,再亲近的血缘,感情也是要经营的,只能说原主什么都不懂,活的浑浑噩噩。
聂齐回房休息准备明天的考试,聂瑶带着聂母的生活用品去医院。
聂母出车祸没人照顾,只能聂瑶自己来,她请了三天的假,等到聂齐考完试,就能来换她了。
正躺在家里休息的卫诗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哑着嗓子声音颤抖的道:“快给我打钱!”
卫诗从从床上坐起来,眉心一拧,“什么钱,一千块钱不是早给你们了!”
那头刚哥狰狞的一笑,“一千块,你觉得够吗?”
“为什么不够,我只是让你们把聂齐打的不能考试,又没让你们杀人放火!”
“可是,小姑娘,我杀了人啊!”刚哥的声音透着一股变态。冲动之下撞了聂母这件事看来彻底激化了他邪恶的一面。
卫诗惊的差点拿不住手机。
她只是个高中生,花点钱教训个人还行,但要是真的涉及人命,她哪里敢。
“你……你杀了谁!”
“聂齐的妈妈!”
卫诗惊恐的手机都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咚”声。
手机里还响着刚哥犹如地狱的声音,“小姑娘,三千块!你如果不给我把钱打过来,我就报警揭露你!”
卫诗被吓的目恣欲裂,慌张的捡起手机把通话键按掉。
然后还觉得这样不够,把刚哥的电话号码删除,拉黑,关机。
卫诗害怕又焦虑的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她怕刚哥真的找上门来,去消了手机卡换了张新的,不过她还没到完全没脑子的状态,还知道去打听聂母是不是像刚哥一样说的被撞死了。
上京听唐总部的顶层办公室内。
陆泽诚收到一条短信。
他滑开手机扫了一眼,神色就凝重下来。
随即,他拨通了内线,不多会儿,一个穿着铁灰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进来。
“陆总,您找我有事?”
“帮我把今后三天的所有事情都推掉,买一张最近去晋北市的机票。”
年轻男人没想到陆泽诚会突然做这么仓促的决定,他为难道:“您最近两天有两场重要的会议,另外还有与国外合作的会谈……”
“推掉。”
“……好的,我现在就给您去订机票。”
三天后,聂齐结束中考。
终于可以换聂瑶在医院照顾。
还好高二下学期临近结束,六月底期末考试后就放暑假了。
聂瑶在医院照顾了几天,终于能得空回去休息一晚。
她从病房里出来,就遇到来送饭的曹景龙。
聂瑶眉头一皱,“曹老板,我妈已经吃过了,不用你天天来送饭。”
曹景龙死皮赖脸,“小瑶,这不是饭菜,是骨头汤,正好今天超市里剩的大骨,我就顺手炖了送过来。”
聂瑶懒得理他,这曹景龙每天都这么说,他超市的剩菜还真是多。
前阵子,聂瑶已经打听过曹景龙的背景。
他是晋北市本地人,父母早逝,有个哥哥,三十多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他自己十多岁开始去部队当兵,前几年才退伍回来在老家做生意。
在部队的时候娶过一个妻子,后来难产一尸两命,他在部队忙没时间就一直单到现在。
如今就一个人经营小超市生活。
聂瑶眼睛眯了眯,像是曹景龙这种混部队的,快四十了身手还这么好,绝对不是简单的兵种!
聂母住院,聂瑶主动打电话告诉小姨陈慧,不过到今天,陈慧卫诗也没有来一趟医院。
反而是聂母工作的雇主家里,托人送来了果篮和一个月工资给聂母应急。
关于撞人的凶手刚哥,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警察只来录过一次口供,记录在案,就再也没有进展。
经过医生鉴定后,聂母的伤势不严重,所以这起车祸根本就没有引起警察局的重视。
聂瑶打车回家的路上,总是有一种怪怪的被人盯着的感觉。
可是打量周围又发现不了可疑的人。
最后聂瑶也只好随他去了。
回到家聂瑶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