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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学！”虽然向师弟道了歉，但是郑晓宁依然没有释怀这件事情。
“按现在这样，让我怎么教？现在他们都坚持不了，那更别说后面的一系列训练了，你说我到底是应该继续像这样训练，然后让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完全不来，还是应该放低标准，把自己前面说的话都当做放屁？”郑晓宁说，很显然，这两种他都受不了。
“师兄，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一步步来。”罗兴荣看着师兄那张充满怒气的脸，慢慢地跟师兄对比，分析了一下省城的天一总馆和现在他们道馆的情况。
在这个过程中，郑晓宁只是默默地听着，然后他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缓缓地吐出一个个眼圈。年仅二十多岁的他的那张脸在烟雾之中却可以到仿佛三十多岁的男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后留下的疲惫。
郑晓宁确实心急了，但是罗兴荣能够理解他。因为这个师兄即使是在出了名的疯狂好战的天一总馆，也是异类一般的存在。他对于训练和战斗的渴望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从他进入总馆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在不停地挑战着实力远超自己的对手，一路走来从无退缩。
他可以说是师傅最喜欢的徒弟，他曾经被认为是天一最有前途的学员，他被认为很可能在合适的时候获得天一十人众之中排位最前的那个位置。他的未来本该一片光明，但因为种种原因，他已经没法再去追求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了，他今生都没有可能达到他梦寐以求的武道境界。
如此好战的师兄大学毕业以后没有在高手云集的省城呆着，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沉寂了两年，这里面，罗兴荣就不信没有因为他内心失落的原因。
其实事实正如罗兴荣所想，他的师兄郑晓宁这两年确实处在一种稍有些落寞的心态之中，但也不止如此，他依然存在着希望。
许多父母会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寄托在自己的儿女身上，郑晓宁现在离有一个达到练武年龄的儿女还有很长的时间，但是他可以教徒弟。
在老家的两年，他虽然没有自己开道馆，只是自己平时练练，然后就是随便找了个工作混日子。但是其实他也一直在整理天一的训练方法，将那些方法系统地整理出来以后并加上他自己对武道的理解，他准备构思出一套全新的培养徒弟的方法，来培养能达到他理想武道境界的徒弟。
只不过，很可惜，他的这套方法一开始就是直接用了普通学员就比一些道馆的精英学员还强的天一总馆的精英组的训练方法，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吓跑了一群人。
“罗子，对不起啊，师兄给你道个歉。”听完罗兴荣的分析之后，郑晓宁又沉默了一阵，然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嗯？”罗兴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师兄刚才不是已经道歉过了么？这下又是道什么歉。
“你看吧，这道馆原本就是你的，你也开得好好的，结果师兄这一来，不但喧宾夺主，采取了一系列吓跑人的措施，把你好好的道馆搞成这样，刚才竟然还怪你，我真是哎。”郑晓宁深深地叹了口气。
“师兄，没事的，我理解。”罗兴荣笑着拍了拍师兄的肩膀，彼此之间这交情，他知道自己也不用多说些什么。
“算了算了这样吧，罗子，之前我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放屁了，那些学员我也不管了，他们爱怎么练怎么练，以后我来道馆我就专门教今天来的这四个。”郑晓宁说道。
罗兴荣看着那个几乎是永不妥协的师兄竟然选择了妥协，看着师兄那副落寞的样子，他皱着眉，默默想了一会，然后说道：“好吧！师兄，就按你说的办吧。”
郑晓宁点了点头。
“师兄，我想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是说，按你之前说的那样，让其他的学员都不用来了。”罗兴荣笑着说道。
“我想了一下，反正我们都不指望着靠这家道馆盈利，而且我学校里还有一个道馆，这个道馆本来就是为了兴趣而开的。”罗兴荣说，“既然是为了兴趣而开，自然不需要委曲求全，怎么开心怎么来，如果不开心倒闭就倒闭吧，现在既然师兄你想培养一些真正的高手出来，那么那些不爱练的走掉正好，免得浪费我们的精力。”
“哈哈，罗子，是我郑晓宁的兄弟！”郑晓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兴奋地一掌狠狠地拍在了师弟的背上。
尽管自己也久经锻炼，但是罗兴荣还是被师兄这过于热情的一掌拍得几乎要吐血。
“说是说得洒脱，但是师兄你别这么乐观。”罗兴荣苦笑道，“现在我们短时间内是招不到学员了，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现在的这四个学员，特别是师兄你看好的林雀和陈然，如果再被你吓跑了，那么我们真就可以闭馆咯。”
第111章：检验成果（四）（）
林雀等人看到两位教练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表情已经不像进去的时候那样阴云密布，而是有说有笑的。
虽然不知道在更衣室里发生了些什么，但是直到现在。整个道馆包括教练在内只有六个确实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所以林雀等人一看到教练出来也是不敢多说话，一个个直直地站好，深怕触怒了教练，等会训练的时候倒霉。
“你们干嘛一副严肃的样子，训练不是还没正式开始？”郑晓宁看到这几个学员一副紧张的样子还以为他们是为等会检验成果的环节而紧张，感到有些好笑，浑然忘了自己之前的脸色是有多难看，“不用紧张，等会检验你们的训练成果的时候不会太可怕的。”
“好了，接下来正式开始训练了，准备热身。”罗兴荣拍了拍手说道。
两个教练带四个学员训练确实有些怪，学员压力也比较大，因为没有更多的学员分散教练的注意力，也就意味着教练几乎时时刻刻在注意着你。不过林雀既然连魔鬼训练都坚持下来完成了，自然不怕这个。
这次热身的内容和上次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强度却在某种程度上加大了。因为这次绕圈的时候两位教练全程在后面陪同，不断地纠正每个人的动作细节的同时也不断地要求四人的速度加快，整个过程下来花的时间连上次热身一半的时间都不到。
在这样堪比很多道馆正常训练强度的所谓热身以后，林雀和陈然依然不但脸不红，心不跳，甚至状态比上次还好，最后一圈的时候林雀还冲刺了一下。
邓小川的状态则显得不怎么样，满头都是汗的他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大口地喘着气。
状态最差的要属龚欣宁了，他不但满头大汗带喘气，甚至连嘴唇都有些白了。
郑晓宁和罗兴荣仔细看着四人的状态，点了点头。
“很好，今天的热身我比较满意，接下来我们要检验你们这一周的训练成果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听听你们对于这一周的训练感悟，都说说吧。”郑晓宁说道。
或许人少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是好事吧？罗兴荣想，如果像上次训练那样，即使人不多，一共也才十几个，但是没可能像现在这样细致地和学员交流训练内容。
第一个开口的是龚欣宁。
“教练，我没有偷懒，我真的有完成训练。”他有些忐忑地说道。
这一周以来他吃得苦感觉比过去加起来都多，每天起床以后的那种感觉真的让他感觉痛不欲生，但是他好歹是坚持下来了，所以他对自己能坚持下来感到很高兴。
结果今天到道馆一看，除了自己竟然只有三位学员到场，而且这三人其中的两人是上次被教练大力嘉奖，进入精英组的两位学员，剩下的一个虽然上次被教练罚了，不过他看起来也非常地厉害，体能很好。
之前十几个人更感觉不出什么，现在跟他们一起训练，龚欣宁觉得压力大了很多，一场热身下来，他们状态看起来都不错，唯独自己看起来状态差得要命，所以他担心教练以为是自己训练不努力，没有什么提升，忍不住出言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你现在表现得体力不太行我们就会以为你没有好好训练，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合适的方法来判断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训练，这种方法不仅仅是看表面的表现，这点你可以放心。”郑晓宁对龚欣宁这个学生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通过他此时的表现，大概也猜出了他有没有好好训练。
“欣宁。”罗教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看着他说道，“你这一周做的训练是不是不止教练布置给你的这些。”
“是。”龚欣宁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一开始是按第一组的要求训练的，不过后来我自己慢慢加，昨天的时候加到了第三组的程度。”
龚欣宁上次被分到第一组是因为他脚扭了的原因，脚扭只要不太严重第二天就可以好了，脚好了以后他觉得自己原本就应该按第二组的标准来训练，所以也就按第二组的标准来了。
等第二组的训练完成了以后，他又想更进一步，所以便自己按照教练给林雀和陈然的方法进行训练，只不过他能力到底还是有限的，即使再怎么勉强自己，最多也只能在昨天的时候，分三四个时间段勉勉强强地完成第三组的训练量。而且按教练的要求，像他这样分时间段完成的其实是不合格的。
本来他是不想说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明明是普通组却按精英组的训练方法，颇有些自不量力的味道。不过教练既然问了，他也就承认了。
“我看出来了，如果你按郑教练之前布置的训练，这一套热身下来应该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你是不是训练之前的时候就感觉一身的酸痛和无力？”罗兴荣问道。
龚欣宁点了点头。
“欣宁啊，你能够加训，我和郑教练都非常满意，不过就现阶段来说，你按我们要求的完成训练就好。”罗兴荣斟酌着言辞说道。
“虽然你不但能完成训练，甚至能加训，我和罗教都非常满意，但是，说实话，你这样练，会把身体练跨。”比起罗兴荣，郑晓宁显得要直接得多。
“通过这几次训练，我可以看出你确实非常认真，学得也挺快，但是你的体质确实偏弱。以你这样的体质，像现在这样练，并且是在你正在发育，正在长身体的关键时候这样练，很容易把自己练垮。”郑晓宁说道。
“我，我以前都没有怎么锻炼，而且经常生病，所以体质不太好。”郑晓宁的这一句话似乎给龚欣宁判了死刑，他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
看到他的紧张样，两位教练都笑了。
“不用这么担心，我和罗教只是让你适度训练，不是说你的体质练不了，只要你坚持完成我们布置的训练，然后多吃多喝多补充营养，体质会好起来的，到时候等着你的就是更加恐怖的训练了，希望你到时候别退缩。”郑晓宁笑着说道。
“嗯。”龚欣宁点了点头。
“其实你们知道吗？我对你们的训练成果检验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第一个检验就是今天会有多少人来，结果合格的只有你们四个，第二个检验则是看你们热身的表现，就现在来看，龚欣宁已经合格了。”郑晓宁说道。
第112章：悲剧的邓小川（）
“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郑晓宁看着邓小川说道。
邓小川第一次来的时候给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跟着赵森一起偷懒，不过在接下来完成训练的时候他体现出了他过人的体力，这使得郑晓宁对他有所改观。而这次郑晓宁没有想到其他的学员没有来，这个上次偷懒被自己惩罚的学生倒是来了，所以对他的成见也是彻底地消失了，反而生出一份好感来。
“我？没什么想法，就是有点累。”邓小川挠了挠脑袋说道。
“还有教练我觉得林雀偷懒。”邓小川跟教练打了个小报告。
“哦？为什么？”郑晓宁挑了挑眉。
“因为我每次找他一起训练，他都说没空。还有你看他热身完一点都不累，像我这样好好训练的一周下来都累死了，现在浑身还酸痛着。”邓小川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雀看着邓小川打小报告的样子，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说实话，从认识邓小川以来，林雀一直觉得他是愣头愣脑，有点天然，很好欺负的样子。但是最近却有些怀疑是不是看走了眼。
不知道是因为他被自己带坏的久了加上欺负的久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邓小川似乎有些腹黑的潜质，有的时候他那看似傻傻的样子却总能做出一些分析起来十分阴险的事情。
“那当然，林雀人家要跟女朋友陈然一起训练，哪里愿意跟你一起训练啊。”郑晓宁听了以后笑了，他看了看林雀和陈然两人，开了一下两人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