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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不会觉得这会违背了个人赛规则,因为她很清楚,这次决赛比的不是胜负。
于是茉莉优哉游哉继续着她酒吧调酒师的工作。幸亏同伴中有人入行之前就是玩调酒的,还是个话唠,不想听都被迫听了一耳朵,现在自己上手也做的有模有样的。
联盟准备的身份基本都是底层。毕竟,越是阴暗偏僻不引人注目的身份越好安排,要是不幸抽到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的身份,接收者还得适应伪装。就这点来说,茉莉对自己的身份颇为满意。酒吧这种玩意儿,哪怕是混乱有它的特色,这是很容易见到帮派成员的所在。于是第二个幸运点也来了,她是个女性
就在她一边关注消息一边混得风生水起的当头,她的乐子也来了――看她发现了什么?唐为什么也在麦德林!
茉莉对唐的关注程度之甚不但叫她的同伴与对方饱受费解,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准确说起来,她知道唐,比真正遇见他时要早得多,早得很多很多。
蔷薇培养智者的方式很特殊,在限制范围内给予完全的信任,几乎全部在实战中学习能力掌握经验,但她不同,她有一个地位很高的收养者,甚至在她自己选择灰道的这条路前,监护人给她规划的人生道路中压根就没这个选项。
茉莉是在隐秘资料库里泡大的。每个组织基本都会有这样资料库,电子档案太过不安全,你永远不知道黑客能达到怎样的程度,所以重要的东西到底是纸质档案的存储更能叫人放心。接触过这些能被称为真相的东西,你更能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本质,以后看事物的角度都会不同,她原也没想过会成为一名佣兵,直到唐横空出世。
很早以前,他们就交过手。
唐惹麻烦的功力太强,看他不爽的组织很多,但他得罪最深的绝对是蔷薇。也不知道是所谓的命运的巧合,还是他就是看蔷薇组织不爽,上上下下打压或者破坏过蔷薇的行动以十数计。在灰道上混的,一两次就足够结成死敌了,他这还是赶着趟得找麻烦,原本蔷薇很欣赏这男人很有兴致吸收他的,后来全都变成了杀之而后快。
那次非洲血钻事件,就是第一次过场的导火索。本来是组织内的智者们忙外无法联络,茉莉闲着也是闲着顺道帮了个忙,哪知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追捕计划,硬生生叫他们插翅膀溜进了美洲功亏一篑,她打小顺风顺水惯了,这么大的挫折自然不肯罢休。
但那一次也充分叫她看到自己的弱点,于是她硬生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计划,拐了个弯踏进阴影世界。她做什么监护人都不会反对,不过她的代号倒是他取的,茉莉。
新手智者茉莉跌跌撞撞开始在佣兵界闯关,但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狙杀他,完成第一次未完成的布置,狙杀他。嗯打败他也是可以的。
原本以为会在团队赛遭遇,没想到竟然在麦德林见到他,简直就能激动得热血沸腾!
*
唐一直想办法靠近坐标点,但问题是,奥萝拉所在的公寓离市中心不远,正划在戒严区中!
天知道一个黑帮据点为什么要安在这样的地方,但目前难度直线上升是绝对的。唐在观察一段时间之后,果断联系了佩恩:“帮我把夏佐找出来,我要圣安东尼奥中心站附近的所有动态封锁线监控。”
佩恩大惊:“夏佐已经多年不玩这个你知道的,伊可过世,他都把心爱的电脑给陪葬了。”
唐报以沉默。佩恩无奈道:“好吧,好吧,我去试试。”
这混乱原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来这里,只是保证薇薇安不会有致命危险。身边的同伴一个一个少下去,缺了谁都是场折磨。但他没想到,希瑞尔需要他帮这样的忙。那位阁下的请求,就算是要去死,他都不会皱眉。
某种程度上说来,奥萝拉的身份处境其实跟安娜差不多。若说是偷渡客也不为过,被强行拎到麦德林,能下飞机并直接抵达南区市中心,纯粹是因为监控不强,而且有一方老大班森的势力的帮助。现在的问题就是,唐进不去里面,里面的人也没法将奥萝拉送出来。这情况连地头蛇班森都难解,现在谁都知道,该是帮派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了,至少得躲过这个风头。
圣兰顿也是很急的好么。公爵都跟他摊牌了,什么时候奥萝拉回去,什么时候给情报。他现在急需的就是情报,然后才能针对开战对策。毕竟,在麦德林这种地方,他的势力完全派不上用场,家族盘踞意大利,所做的生意更多的是与珠宝艺术品有关,与毒品几乎没接触,在麦德林有个熟人班森还靠的是教父的人脉,对怎么找回安娜简直束手无策。
很不幸,因为恐怖分子的突袭与全城的戒严,他也被困住了。
若一定要为麦德林混乱的局势梳理出线索的话,那么只能这么归类,白道找凶手,顺带打击黑帮,黑帮找凶手,顺带反击警署,审判者盯紧了贫民窟圣多明戈,灰道佣兵满大街找安娜。圣兰顿为安全顾虑语焉不详,叫找人也只是给定目标,并未透露名字与详细信息,这也就是暗营成员还没查到他所要找的人正是叫“安娜”的原因。
谁都没想到,打破这僵局的竟然是审判者组织的人。
在审判者神不知鬼不觉弄死该帮派第三个高层的时候,总所皆知他们想干的就是弄倒伯格斯帮派。反正伯格斯找不到,不如先收点利息,只要管理层全倒翻,那么树倒猢狲散,不堪一击。
可是伯格斯有外援。他自己不出面,差使着外援帮忙保护帮派高层。于是东伊跟加拿大黑天的人就被挖了出来。审判者也出自阴影世界,他们当然知道暗营,也知道麦德林现在沦为暗营个人决赛的战场。在跟东伊的人相斗的过程中,自然发现了安娜的存在。原以为这个轮椅上的女人是东伊的某个重要人物,后来发现,人更像是被囚禁的,而且人叫“安娜”。
对于审判者来说,事情闹得越乱,越有利于他们展开行动。
于是消息马上传遍整个麦德林地下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12。18
嗷嗷嗷才注意到槿辞亲的手榴弹白月亲的地雷最近是不是看渣作者难得勤快了,所以来表个扬呀来,么么哒
这章是补上一章的,昨晚上码着码着睡着了,一点多醒过来,后面没整理好,于是只把上面半截放了出来。
说来最近买了个小蒸蛋器,发现那底盘就跟铁板一样的啊,于是它就被我给玩坏了,除了不蒸蛋什么都干了
第102章 是愧疚()
希瑞尔抱着克洛恩站在窗前,一边顺着它的脑袋抚摸到柔软放松的背脊,一边仰头静静凝望着佩雷拉的黄昏。
他所喜爱的黄昏似乎都是一个模样。无论是白色城堡还是莱欧克庄园,都有着茂密的森林与大片大片的原野,植被覆盖率高空气质量良好,天空蔚蓝,云朵洁白,黄昏降临时,大半的天幕都会为红霞所铺满,极具穿透力的霞光旋绕在参天巨木的树梢之顶,蒸腾于云上的火色染着夕阳的金晖,静谧而又热烈无比。
佩雷拉的天空却连云彩都见不到,偶有云层也如稀薄的白纱般轻渺。夕阳西沉,金光转焰,红霞破碎得如同血迹般斑斑条条,将天空切割成无数块落,那种像是把胸膛剖开活生生剐出心脏的血色,简直壮烈。
尤利西斯看看原地发呆已经许久的好友,又扭头看看叫好友呆半天的天空,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觉得你很奇怪。”以一种笃定的口吻说道。
希瑞尔脸没动,眼睛往他那边一斜,显然发呆没彻底:“哪里奇怪?”
“杀气太重。”尤利西斯说得半点没开玩笑的意思,甚至很认真得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形容,“感觉像随时要找人拼命似的。”
看惯了一个人从容淡然、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动摇其半分的模样,他有一丝一毫的转变都叫人轻易觉察。希瑞尔端着架子已经是常态,再焦躁的时候,予人的感官也如同一个黑洞般,只会将真实情感掩藏而不会显露丝毫。但现在,这种几乎可以摸到的杀气或者说是愤怒?来源是什么作为挚友表示真的很好奇。
希瑞尔捏捏克洛恩的后颈,安静的猫咪顺着他的力道舒服得扬起脑袋蹭了蹭,满足眯起眼睛,然而再软萌的模样都能叫尤利西斯暗暗打个寒颤。视线顺着那苍白修长的手指移到手腕,再顺着手臂移到胸口,往上,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薇薇安那里有消息?”他忽然道。
被转移话题的尤利西斯有几分不甘,但只要想到对上的是希瑞尔,不愿说话时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撬不开他口的希瑞尔,那点子郁闷登时就化作无奈的一口气散开:“有。”他说,“‘安娜’的所在地已经暴露。”
“这回不跟黑帮对上都不行了,人正巧在伯格斯请来的东伊人手上虽说这些人是为给同盟援手来的,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帮利益一致,伯格斯同样也要确保同盟的安全。灰道的任务目标在他们内部,看情况还是挺重要的那么一个人,光看佣兵处在竞争模式就别想着和平解决了。”他说着话,脑袋里却还乱七八糟转着各种思路。
想来就奇怪么,明明跟着联盟来了这里,却对暗盟的比赛没一点兴趣,整日也不知道在看些想些什么放什么空,要说满脑袋担心他那小姑娘也不至于,要真紧张,按他的手腕老早疯掉了,也不会只安静等着唐的消息不过,事实上,尤利西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很清楚的,希瑞尔对那个名为奥萝拉的女孩子的重视程度。
然而看重并不是在意。奥萝拉有一点不同,但也仅仅是一点点不同,就如尤利西斯自己一样。
天底下很难找到一个人如希瑞尔一般别扭。若是对常人来说,已失去的太多,那么还在的,应当无论如何都会想要守护住。他不。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眼睁睁看着自己世界中的一切慢慢离开自己,不去挽留,也拒绝世界外的一切进入自己的世界,不去尝试。哪怕是尤利西斯自己,与他也不过是个朋友,说得更好听些,挚友,说得难听些,彼此关心容忍的合作者,突破不了这种关系,所以会这样想,虽然自己从未见过那位蓝宝石的的小姐,可正因为希瑞尔对自己很重要,所以也许连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
能叫希瑞尔动摇的事物,这么多年来,也就出现了这么一个而已。她曾靠近希瑞尔的心那么近,却败在命运与死亡之上。可即便是那般动摇,到最终,希瑞尔仍旧是静静看着她消失了。后来的希瑞尔出现在奥萝拉身边有多少分真心?会有多少分是源自对那位小姐的愧歉?他这位挚友看上去依然是这么无坚不摧的样子,可他想,正因为失去的是那样、那样重要的东西,没准,在无人知晓的梦境中,正是会后悔得无以复加呢。
所以,能叫这样的希瑞尔,哪怕舍弃一切也不偏离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好吧!他是真的不能从希瑞尔口中挖出这个答案!可他总该知道,目前来说,什么玩意儿竟叫他这样烦躁吧!
希瑞尔没理他,抱着猫又开始望窗外放空。
“希瑞尔!”尤利西斯佯怒道。
黑发的贵族竖起一根手指,戳在唇前按了按,噤声的手势。后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最壮烈的夕阳在即将陷没地平线的刹那,终于引燃了天边的引线,仿若最绚烂的流星划过,只有一瞬,仅仅一瞬,所有的火色沉入灰沉阴暗的雾霭,夜幕宣告天光被收进之时我即降临。
那火光在他的眼瞳里跳跃,又在转瞬间消弭于沉暗寂寥的眼底,如深潭般毫无动静。
尤利西斯胸膛渴求答案的那口气一下子又散了。
“迟早把你自己憋死!”他没好气说,正要走,转身又道,“晚餐吃什么?”
“你决定。”见挚友放弃不问出答案就不走的架势,也从沉默生硬油米不进的状态脱离的希瑞尔,悠闲道,“唐一有消息就递给我。”
“你最大。”尤利西斯无奈应承。扭头走人。
希瑞尔的手缓慢得,极缓慢得,捋过克洛恩的脊背。柔软蓬松的毛发贴着他的手轻轻滑过,那属于脊梁与肌肉的强健有力的触感还留在指尖上,心却定不下来。
事实上,没被尤利西斯戳破之前,希瑞尔本人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绪竟然被扰乱得这么彻底――他的烦躁竟然明显到连别人都能看得清晰?
太不淡定了,看来修养还需要加强。
他又忍不住摸了摸克洛恩的脑袋。
大概只有克洛恩懂得它的主人没法准确表现或者说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