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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差不多就要开始了。
14殃及池鱼的少年()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无论外表多么令人震撼,你一眼望过去看到的,也绝不会先是他的容颜,而是别的什么难以用言语去描述的东西。
那样鲜明的存在感以各种方式表达出来,比如说,尊贵到不能直视,危险得毛骨悚然,骄傲得令人憎厌,强悍到高不可攀――而无论哪一种,都会让人潜意识里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显然,面前的这位,便有着类似的令人忍不住心生胆怯的气场。
那气质原本就极冷漠肃静了,心情的不虞令得周身寒气散发得更为慑人,总是不温不火淡然处世顺带着高深莫测的人,一旦透露出某些负面情绪,所带来的危险的感觉可不会是开个玩笑那样简。至少为那双眼睛所注视的两个人,都蓦然有种赤身裸。体置身冰天雪地、而且没有救援只能等死的错觉。
“我很满意你对自己家族的维护,不过你的维护方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也许你该将它系根绳子绑在腰眼上,走到哪带到哪,让所有人看看它有多光彩多诱人,小萨弗艾尔?”
毫无音调起伏却分明是极端讥讽的话语,霎时便让正装少年像炸毛的猫一般跳起来,愤怒得指着他:“我做什么关你屁事?!”过后又发现自己气势不够,马上又加上,“你算什么东西?!”
“没有人告诉你,不可以用手指着别人的脸?”慢条斯理的话语还是很平缓,却是种极有韵味的优雅,明明这个男人的面情与眼神都淡得好像不会为任何事物动容,那姿态还是让人心上发憷,“看来你的礼仪课需要重修。”
“关你――嗷!”指责的话语还没说出口,手上一痛忍不住惨叫出声。
一个柔软但韧性极佳的物什直接抽在他手上,管家服饰的男子默默向前一步。他的手上握着个样式古老的小鞭子,细长的鞭身由各色颜色的筋条织缠而成,压得极为厚实,所以很有力道,黄金手柄上镶嵌着各种华美的宝石,让它看起来像一件艺术品胜过一件实物。
“你!!”马卡斯恶狠狠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满脸已经涨得可以滴出血来。
“请安静点吧,萨弗艾尔少爷。”奈登的笑容是与老管家弗雷德里克如出一辙的慈爱,只不过配上那张年轻的脸,看得倒有些令人流冷汗,“我的主人不太喜欢热闹。”
在给他处理伤口的保镖会意,轻巧得从医药箱里挑出个瓶子,往擦拭的棉帕上喷了喷,然后毫不犹豫得一把拍在他脖子出血的划痕上。
“哐当”一声,药效立竿见影,这货软趴趴倒地。眼睛还瞪得极大,却惊恐得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够了。
希瑞尔这才抬眼望向把两个人拎过来的保镖。
那位彪形大汉微微躬身,跟着他久了,身上也自然而然冒着股优雅范儿,回道:“混座看台小幅度球迷暴动,罪魁祸首就在您眼前。没发现同行,便将人带来了。”
于是,显然是这位富家公子哥儿不知为何甩脱了保镖,而且在没后备的情况下跟人杠上特么的哈伯特家那二货打群架还知道拉保镖呢?!
希瑞尔的眼神无比幽淡。
尼玛一个幼稚天然亟待调。教的萝莉已经够了,还要硬塞个狂妄跋扈惹是生非的中二少年过来?!
果然眼见为实。蓝宝石的那些人打的注意就是想将他养废,后来更是连供着都不乐意了,直接将人人间蒸发!这才是原版一直不曾知晓萨弗艾尔还有这样一位公子的原因?
能用萨弗艾尔的姓氏作代称的在这世上也只有马卡斯了,但他的出身并不光彩,就是常人口中的私生子。能进得家来还是靠得主母大发慈悲。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各种问题冒出来,他的存在就成了某些人眼中碍事的钉子。蓝宝石不止这一支,上一辈的叔叔伯伯甚至是外家舅舅一类的全都在虎视眈眈,哪怕是克劳瑞丝的那位母亲,在女儿离世后,也得更向着她的母家想来萨弗艾尔分崩离析大厦倾覆的主因便是在此。
暂且不想这些,希瑞尔马上又将视线投向另一个少年。
球衣少年打了个激灵,苍白着脸色有些艰难得扯扯嘴角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早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就想逃了,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俊美如同神明的青年,而是什么极其恐怖的洪水猛兽。
在希瑞尔收拾马卡斯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后怕得吞着口水,悄悄往后退缩,眼角的余光偷偷觑着门的方向,估摸自己夺门逃跑的几率有多大。
但是视线一扫到门边上如巨石般背手挺立的人――只是轻轻扫过马上就被敏锐得捕捉到――身材魁梧壮硕颧骨连着下巴处带条狭长伤疤的大汉,对着他微微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带着可怕的狰狞,让他连惋惜都来不及,飞快收回视线,几乎是在瞬间就放弃了这个看上去很愚蠢的决定。
“您、您好,”发现那视线戳到自己的瞬间,球衣少年已然两腿一抖立得笔直,像是在接受检阅一般,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严肃起来,“杰佛里?托纳雷特,很高兴见到您。”
“希瑞尔?里欧拉。”淡淡点头,“招待不周,请见谅。”
不我不需要招待啊啊啊请放我走吧!!内心的尖叫几乎要爆棚,但他面上还是努力勉强得笑笑。少年的经验不是特别丰富,举止还算恰当,情绪却全显露在脸上。左眼写着抗拒右眼写着惶恐,还有几分无措,就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真是个好孩子。
希瑞尔脑海中自动过滤掉此人刚才的打架冒粗口画面,略略侧头看向自己的管家:“奈登。好好招待。”
管家优雅一礼:“是的,主人。”转过身,又是微微欠身,“请您跟我来。”
“麻、麻烦你了。”眼神再不敢瞄那侧,差点同手同脚跟着走开。
这包厢是私人的,装饰怕也是后来布置的。至少他从没见过别处也是这样的环境。杰佛里全家都是斑马球迷,当然喜欢看台的气氛。这样顶级的包厢也不是没有来过,却从来没见过有这个闲情逸致把暂时待的地方弄成这样的。
包厢里竟然还有个里间。门一拉,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显然是隔音的。管家打开墙上的液晶电视,里面放的赫然是今天的德比。杰佛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希瑞尔注视着他们消失,缓缓坐回到刚才那把椅子上。托纳雷特这个姓氏竟然有些耳熟,只不过一时实在记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那就先放放。
目光平静转头盯着已经被扶到对面椅子上的马卡斯。叛逆期中二少年已经在噼里啪啦往下掉眼泪。
希瑞尔微微抬了抬下巴,某保镖随手拿起桌上一杯冰水倒在棉帕上,往少年脸上一揉。
少年浑身一个冷颤,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但好歹是能支配些了,当下张了口――可是还没等他发出音节来,忽然感觉脖颈上搭上了一个冷硬的物体。
僵硬得扭过头,刚为他上药的男人用两根手指笑眯眯扣着他的要害,眼神中的危险意味显而易见。
他立刻决定暂时屈服:“我很乖。”
意向达成一致,那个男人松开手,收拾东西又回到原位。原先坐着的照样坐下看球赛,原先在外巡逻戒备的照样出门。
抬起头,那双颜色浅淡的蓝眸依然静静望着自己。他发现自己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半晌之后,马卡斯闷闷道:“‘里欧拉’?”
问出口才发现这也是紫丁香的意思。不想用真名么想想也是,如果真像菲利克斯姐夫所说的一样,他确实无论用哪个姓氏都不太恰当。
“您想做什么?”他略带愤愤得说道。
希瑞尔看了他许久,眸中的阴霾缓缓散去,又是摸不着底的淡然。
“我不喜欢迟到。”他低低说道,“不喜欢打架,也不喜欢粗口,更不喜欢不敬。”
平和的语调却让马卡斯如坐针毡。他发誓眼前这男人的姿态比一开始要和气多了,甚至是一种长辈式的温和,但他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仅不舒服,他还有些想逃。只是没有反感。
然后,下一句话,轻易将他的防备与怒火击得粉碎。
“你会成为蓝宝石的主人。彻底的。”声音中奇特的韵感,让他的话语就像是某种事实一般使人信服,“但是,向我证明,你配得上它。”
杰佛里觉得今天真的是糟糕透了。
好好得看一场比赛,支持的球队在德比中落后了不说,跟人打个架都会遭遇绑架一样的事故――当然这绑票的待遇貌似有些不错
可是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要啊啊啊!
无论这里的主人长得多好看,举止有多优雅,都掩饰不了他那足以让人战栗的本质啊啊啊啊!
他曾经以为有那样一个表兄已经是天底下最惨烈的事了,现在却发现有更惨烈的事――就像以前他一直为自己小动物式的敏锐感官而自豪,不过现在他发现,世界上最苦逼的是你明明强烈得觉察到了危险可你逃不出去。(tДt)
更让人觉得糟糕的是,球队拼死赶着在伤停补时里踢了挽尊的一球,最后打了个平手,情绪原本就低落了,过后却见着刚才那个鄙视了他家斑马的混蛋小子走进来,身后跟着那个多看一眼都让他觉得自己会瞎掉的大美人
谁、想、跟、他、和、解?!啊!啊?!尼玛他还想抄鞋底狠狠砸他的脸啊啊啊混蛋!!
僵硬得接受到道歉,僵硬得交换了名字,僵硬得与这里的主人道谢、告别,僵硬得出包厢的门,还来不及泪流满面一下,更残酷的事情出现了。
他看到自己的表兄。
就像风中碎裂的石雕。
彻底幻灭。
作者有话要说: 3。2
这种西式的论是写还是看,最痛苦的一点就是名字。不但名字记不住,而且我的文若是不逐字逐句仔细看,乃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懂写的是什么otz
15花花公子()
要震慑一个中二期少年是相当简单的事,希瑞尔偶尔总会那么霸气侧漏一下,要收服一个出身糟糕又不被关心自暴自弃的少年也不是难事,他总有想要得到的利益哪怕是想报复的人,但是要将他改造成不会退货的合格产品,这就会使人无比困扰了。
十多年的狂妄跋扈惹是生非已经将某些本能刻进他的骨子里,那些刻意的放纵与诱导差点都能将他养废,可想长久以来的影响会有多恶劣。幸好因为年纪原因,还不至于沾手毒品性。交这类会让人彻底堕落的事物,好歹逃过一劫,但少年心性顽固叛逆,想要转变总不会太容易——再加上希瑞尔对于这货还不好过分使手段,于是就更考验人。
有外人在不好开手揍,而且第一次见面总要给这货个缓冲,希瑞尔第一顿教育就是迫着他跟人家道歉。为人处世是重中之重,他可以忍受马卡斯是个无能蠢货,但不能容忍这蠢货身上挂满无差别攻击地图炮,见谁惹谁!
抛下先前那个足以让任何还有血性的人深思的问题,先将马卡斯身上的麻烦处理掉,然后把他送走,这才准备走人。
出乎意料,约莫是官方在主场有什么活动,球场还相当热闹,贵宾台也不少人。往安全通道走的路上,一个意图靠近的女郎被保镖拦下来。
那是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妖冶女郎,典型的意大利性感美人,身上隐隐透着无拘无束自由洒脱的气质。身材发育得十分成熟,褐色波浪长发蓬松四散,两只耳朵上摇曳着细细的大耳环,一身晒得古铜色的健康肌肤,勾人的蓝眼睛转动间总带着挑逗的眼神。
她似乎一点都不为希瑞尔身侧忽然拦过来的彪形大汉所惊吓,反而笑意盈盈得点点自己勾魂夺魄的朱唇,对着希瑞尔微微扭动身躯诱惑道:“嗨,美人,我受人所托,为你送花”
她举着一只手,手上是一朵鲜艳欲滴的黑玫瑰。她的手指细长娇嫩非常美,指甲上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更显魅惑,可她指间的那支犹如刚摘下来一般的黑玫瑰,可以在瞬间夺去人的一切注意。
为她的称呼停顿了片刻。又为她手上那支玫瑰停顿了片刻。希瑞尔淡淡一眼扫向某个保镖。身侧伪装成路人的便衣大汉马上会意,一人拿下那朵黑玫瑰,又上前两个不着痕迹得将人夹住,熟练得将人推搡到角落准备问话。
希瑞尔脚步不停从安全通道前往停车场。花艺是他少时陶冶情操的必修课,他当然知晓各种花的花语。玫瑰这种常见花夲,经久不衰,使用的场合范围极大。但因为其特殊的蕴含意义,在上流社会的使用反而颇为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