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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人朝后面作了个手势,旁边围着的人就做出了变动。杰佛里还没弄明白,便被奥萝拉一把抓住手腕,刚会意朝那个方向撤,肩膀被人扒住了。
“别得寸进尺!”左边这位有些气急败坏。
“没用的人闭嘴!”毫不犹豫拍开手,抓住他就走。
希瑞尔侧耳听完手下的汇报。松开的眉头又微微一蹙。
风中隐隐传来某种危险的气息。这种直觉让他有些发恼又有些激动。缺少热度的血液流转的速度快了一分,他能清晰得感觉到。因为他喜欢这样掌控全局又被人破局的感觉。
可惜他没法亲自参与,对方也没有想要触犯他的意思,偏离轨道却不曾越轨的度把握得极好,于是这未尽的交手也难免让人感到些许遗憾。
希瑞尔还在判断着要不要踏出这一脚,身侧忽然多了个人。
保镖飞快掏出枪戒备,见是唐,松了口气又回防了。
希瑞尔扭头看着他。月光与朦胧的光线笼罩中,那双玉润的眼眸更有股淡淡的青灰般的光色。
“还好吗?”
唐道:“没有危险。”
希瑞尔微微颔首,转移视线又望着那冒着红光的舱室。
“这就是‘不同’?”身侧的人这样问道。
什么不同?或许因为同样是发生在这甲板上的对话,如此没有没脑的问题在第一时间就叫他找到了答案。唐从奥萝拉与马卡斯的经历中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而希瑞尔当时,只是淡淡一句“你们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改变另一个人,更何况,他遇到的这三个,都是倔强到天怒人怨的那种类型。就算是影响,也要用最低限度来估量。
唐从来就是唐。现在站在希瑞尔面前的无坚不摧的唐,与当年那个走投无路的唐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他的骨子挫成灰都是这般烂德行,就算迷惘毫无方向时也永远如此坚硬。
奥萝拉有她自己成长的方向。她的未来太过辉煌,她身上的每个细胞每个因子都在叫嚣着对于那个最终形象的渴求,希瑞尔所能做的,只是推进这个未来降临的时间。
马卡斯是对于未知最好的诠释。希瑞尔可以无动于衷旁观奥萝拉的成长,但是无法不忧心这个孩子。因为他是希瑞尔从死神手中抢回的人,他游离的命数已经不被控制,随时都会出现变故。可偏偏是这样一个倔强的孩子,清澈见底中藏着最斑驳的色彩。
“你只是你。”希瑞尔沉静得望着他,“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唐。”
现场还有些混乱,其余区域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游轮上专门的安保团队尽数出动维持秩序。甲板上有人出来安抚受惊宾客。
“观景道。”唐缓缓道。
希瑞尔顿了顿,绕道船上员工才能通行的安全通道。
马卡斯原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吹吹风晾凉自己发热的大脑。在这层绕了许久还是没找到好去处,扒拉了下楼梯就往中层的观景道上走去。
然后就蓦地听闻着尖叫声划破苍穹。
马卡斯猛然一震,下意识就要往回赶,没走出几步却见着所有的灯都灭了。他在黑暗中停顿了片刻,还是转身去观景道。视野中很快出现光亮,在他身侧跟着的保镖拿着应急照明设备急急赶来。
“发生了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两个保镖彼此望了一眼,又摇摇头。
“出事的方向好像就是那个大厅,你们不用去看看么?”马卡斯哼哧哼哧继续爬楼梯。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其中一个说道。
他耸耸肩,沿着过道走过去。夜晚的开启防护栏规格比白日里严格多了,大约为的就是避免醉酒的宾客出现意外。他望着夜色中的大海发了会呆,挥挥手示意他们离自己远些。
风吹散他的头发,他眯了眯眼,看到豪轮上的应急灯开启。观景道这边灯光挺弱,视野看着朦胧似乎更有感觉些。
左看看右扫扫,竟然没人。从裤袋里捞出两只手,扒拉一下就窝角落了。窝了片刻觉得姿势不对,又扒拉起来,软绵绵靠着船壁望着天上寥落的星子。
就算再不习惯,还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事物已经深入骨髓。要按照那位的教训,关上房门要做什么随你自己,站在外面就该有应有的姿态,否则要被他看到了一顿打是免不了的。近来挨打得少了,当然究其原因,是他学乖了很多。
揉搓了一下脸,还没放松多少。有些担心是必然的,只是过去也没法做什么,只能添乱,还不如躲得远远的不牵扯进去。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马卡斯胸腔里还被浓烈的郁卒充斥着,不爽得抬头瞪过去,立刻又沉默了。
来人的头发实在是显眼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3。29
啊,作者上回有说这章跟银发男交锋?乃们看错了!!!!〒〒
码着码着又没控制好量含泪,要是单章是5000+的话绝不会出现这种意外的!
艾玛那下章开始还是跟作者以前的文一样单章5000+吧感觉3000+的完全写不了多少东西嘛!下章内容一定满满的比如说正面交锋神马的比如说关于希瑞尔先前说的,“以后回想起来,都会后悔”的原因神马的\(^w^)
37传说中的话痨()
马卡斯条件反射挺直了腰,拧着眉站在原地注视着他。
海风冷瑟;吹得那披肩的银发凌乱拂散;来人仿佛全然不在意似的,任由柔软的发丝相互缠绕着扫过自己的眼睛;原本的模样像是在无目的闲逛,脸上并没有带上什么表情——冷漠跟傲慢与其说是情绪;还不说只是本能——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沉淀着深深的灰;也是无意识扫视着船舷与海面,却是那么巧得;视线就扫到马卡斯的脸;微微一顿。
他停下脚步,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竟是笑了。
海洋的深邃与夜的沉静像是为他拢上某一种魔魅的色彩;微弱的光打在头发上,却更显出仿佛流动的水银般冷谧美丽的光泽。这样的人,总是拥有第一眼就能全然抓住人视线的魔力。
马卡斯原打算等着他直接走过的。没兴趣搭理,也没胆量招惹,再说只是一面之缘罢了,人家还指不定把你放在眼里呢,两两无视着就揭过。哪想到人家还专门停下来了?!被这样看着骤然就有些想要炸毛的趋势。换做以前,撂手就走没商量,但是某个人将那些条条款款硬是钉进他的骨子里,就算再僵硬还是没法如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对视得心底有点发毛,带着几分警觉得,试探性说道:“您好?”
“真令人意外。”这个男人自顾自笑完之后如是说道,眼瞳中闪着趣味的弧光,语速极其缓慢,因为悦耳的音质占的分量太大,使人没有听着会咬文嚼字的感觉,“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令人惊讶,是不是?”
马卡斯眼角抽搐了一下,努力保持镇定:“您在说什么?”
“在感叹你的运气也很不错。”银发的圣兰顿喟叹般缓缓道,扭头看了眼天际,“轮船总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今天的夜色很好,我原本想静静得想一个人刚回忆到她对我说话,心情难得很好,只是却为你所打破。”
马卡斯强忍住掉头逃跑的冲动,在希瑞尔那种高段数的人身边待久了,少说也有了些免疫力,艰难道:“船上这样多的人,随时都可能有人出来,您怎么可能不遇到人?!”
那人对着他略略一抬下巴,似笑非笑:“不,到现在为止,只有你一个人罢了。”
电光火石之间马卡斯就想到混乱的宴会厅,不知道为何要将两者联系起来,可是思绪还未通畅,内心深处某种毛骨悚然就不受控制得蔓延开。这样危险的感觉比起面对希瑞尔时更甚,或许区别在于他确信希瑞尔不会真正伤害自己,而这个男人——鬼才知道他想做什么?!
“很抱歉打扰您。”暗自唾弃自己干嘛要抽风跑到观景道上来,或者说一看到这厮立马就该闪人的!
来人灰蓝色的眼瞳微微转黯,那种锐利丝毫不加掩饰,就像盯着陷阱中猎物的猎人般好整以暇:“只是说声抱歉就够了么?”
尼玛保镖人呢?!需要的时候跑到哪里去了啊!!
马卡斯想着自己该不该做点过激反应,好打破这局面安全脱险这个人恐怖是在精神上的,完全扛不住啊混蛋!
“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出乎意料得,那双眼睛只是静静望着他没有说话。而且看上去像是有些惊讶?
跟希瑞尔的注视不同,那个人是无论想什么都不能从他外表中探出一丝一毫的,眼前这位,可以很明显得看出他眼底的思量与探究。他的年纪看上去比希瑞尔要小些,气势更加张扬,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法掩饰光芒的宝石?
“萨弗艾尔啊。”叹息般的语调,带着隐隐笑意,面情还是一样得高傲,仿佛连笑都是施舍一般,“你的运气真的、非常、非常不错。”
谈吐间加重的词似乎在刻意描绘着什么。马卡斯往侧面下意识退了步,脸色微白:“什么运气?”
“你觉察不到么?”银发的男子懒懒勾着唇角,眸光微闪,“你与凯恩家的那位小姐的区别在哪里?”
马卡斯死死攒紧十指,他抿了抿唇忽然冷静下来,眼中仍然流转着困惑,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的运气都很好但这又是你们的不幸。”他的唇边溢出低低的笑声,“你能觉察到的吧呵,我实在没想到,你不但活下来了,还能被教成这样。”
这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
马卡斯又忍不住往后挪了一步。他觉得自己的好奇心还未冒头已经被强行扼杀,他只想逃跑。
“命运真的很有趣,是不是?游戏还没有开场,就已经让所有的人物过了遍场唯一可惜的是现在必须按兵不动,等待那个被注定的时刻到来当然,或许脱离预计的角色,能更增加游戏的趣味?”
“你是谁!”马卡斯已经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他的话,顿了顿之后又萎了,“我认识您?”
不谈这些云里雾里的话压根就让人听不懂。他只是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语气未免太熟稔了些吧!毕竟在楼梯间遇到的时候,他对他跟奥萝拉的态度貌似并不算好的样子
干燥修长的手指毫无预料便扣在他的下巴上,马卡斯吓了一跳,两眼瞪圆就想拍开那只手,但是下巴处陡然收紧的手劲让他皱着眉呼了声痛。用力拽也没能拽开,被迫对视上那双灰蓝色的眼,银发的男人像是有些意兴阑珊?
奥萝拉认得出来他,因为先前有纠葛,无意得做过功课。马卡斯也该是认识他的,虽然他确实是首次遇上他——但他应该是第一眼就认出他来的,但他偏偏没有。
“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如果我是你的话,最好一步都不离开他。这样好的运气如果不珍惜”他的话语蓦地中断,视线下意识往侧面一点,片刻后扬了扬眉,松开手,“看来我还有一位客人那么,再会,小萨弗艾尔。”
陡然从那股压力中挣脱出来,马卡斯想也不想忙不迭得跑掉,连保镖为什么没出来这种事都没空去追究。
银发的男人缓缓直起身,斜眼望向另一边的时候,已经收起了面上的趣味。
“我原以为您不会有这份兴致,阁下。”他懒懒得侧身,斜靠住船舷,双手抱胸,就着这个姿势望着缓缓走近的身影。
“有些人过分了。”冷淡的声音毫无波动,哪怕是反问的时候依然平缓静谧,“今晚月色很好,不是么?”
如水般的银辉铺落在观景道上,混合着淡淡的海雾,看上去更显得朦胧。或许是因这海上的夜过于深邃的缘故,一身浅色的衣饰也让来人看上去带着某种沉暗的气息。月华落在他的脸颊上,苍白毫无血色的肌肤却隐隐映出玉石般的光华,甚至让观者有那么瞬间的眩目。
“确实很好。所以我的心情也不错。”银发男子此刻的脸容看不出任何傲慢与冷漠,笑起来更多的是一种挑衅般的不羁,“我只是好奇,您更在意的是哪位?”
希瑞尔静静回望他。
“您耗费时间与心力更多的,不是凯恩家的小姐么?可您对她未免太过冷漠了些——毕竟她才是孤立无援的,不是吗?您的态度让我觉得,在您已定计划外的,就算是她踏进深渊,您也会袖手旁观?论起情感上更亲近的,该是这一位,可您又显得放纵了些,是对他太过信任,还是您根本无所谓他的长成?您对他的苛求还不及对那位小姐的一半这与您一贯的行事差别也太大,于是真的令我感到好奇了,您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