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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这样大面积的岛屿,既然能在人类的认知之外安静潜藏如此之久,又岂是随随便便就会出来的!
暗地里扼腕叹息的不知几何,但没线索又能奈何,偃旗息鼓作罢。哪想到两年之后,竟然有这么一方神秘势力大喇喇将它公布在佣兵联盟公共任务栏,选的还不是暗标,而是明的!明的!!清楚其中价值的,看完标书就一口老血哽在喉咙中,这摆明就是把消息放给整个世界,然后把水搅浑,黑白两道也有势力在佣兵联盟又不是什么秘密?!
不说底下那些暗涌,标书一出,潜渊瞬间就炸了,所罗门的疯狗群处理这消息已经轻车熟路,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追查不到标书来源——这不科学!当年潜渊是棋差一招,被有心人刻意抹去痕迹才像没头没闹的苍蝇般乱转,可这次就眼睁睁见人家在眼皮底下做的手脚,竟也摸不到一点踪迹,这是什么现象?
黑客界顺理成章插了一脚。调查着调查着却差点让这些联名组织先自个儿起内讧。越是顶尖的黑客身上背的通缉令就越多,对自身的安全问题就越揪心。而越往里查,出的事就越多,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什么般,明明知道自己身边绝对有叛徒,却恐惧于叛徒揪不出来,先把自己折进去这样的情况下,还怎么查!
当然,虽说查不出或不能查出消息来源,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了的,这消息,是真实的。
路易斯之书所说的迷岛确实存在。亿万年的时间沉积,它隐形在世界的另一端,遍布有诡异而特殊的磁场。且极其危险,大名鼎鼎的探险组织红羽连着所罗门的弟弟亚当便葬身其中。
自古以来,新的大陆在人们的意识中便与数不尽的宝藏挂钩。在这个地球空间越来越狭窄,人们的目光被迫投向未知星空的时代,一片从未有人开垦的处女地的出现,将会是何等令人震惊的存在?
而你不曾见识过死神面纱下的疮痍骨骸,如何知晓馥郁绝丽的花硕中会潜藏着致命危机?
风波难止,黑白灰三道迟早会达成秘密协议。在整个世界的注视面前,事情早已不是区区一个潜渊能够操控的了。
*
希瑞尔与尤利西斯探讨了半个下午就已经决定了整个事件的走向。
在决定启程寻找挚友之前,希瑞尔便大致想好了全套的算谋,尤利西斯所做的,不过是帮他完善计划确定细节处的布置。最后凝视着那份可怕的计划书,天使的首领默默抬头望了对方一眼,还想着这个让他无能为力的人果然随时都会变成一场噩梦——这个时候哪怕是凭他,也难以想象,就是手中薄薄的一张纸,在日后成了几乎葬送全世界大半顶尖强者的坟墓。
“有些地方,还是需要巧合与运气。”尤利西斯微微皱眉,“能抵抗黑客的必定是黑客。合作者一定需要,可不是自己的人,就总有些别的顾虑,还得想想,如果真的不慎将消息泄露,该有什么补救措施。”
他的挚友正巧注视着最后一束光从玻璃窗上消失,那光线自他的侧颊顺着发丝的弧度游走,明昧之间又似乎带着抹寂夜的阴沉:“本就是风口浪尖的买卖,错了一环,便等着崩盘罢。”
他缓缓接道:“既然不能出错那就保证他们永远都没办法说出秘密。”
冷淡低沉声音自耳中消散,明明没有丝毫起伏,还是让尤利西斯整个身体都泛出一种莫名的战栗。就像炎夏之中即将被烈日晒化时,有股冷风从脊椎灌进奇经八脉,全身毛孔都被刺激得狠狠发抖,却还是觉得激爽得终于活过来了。
“希瑞尔,”尤利西斯忽然道,“你想做什么?”
直到现在,他才隐约觉察,事情不是像希瑞尔所说的,他有非进入迷岛不可的理由——或者这个理由充其量只能说是附带。希瑞尔让整个阴影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未知的岛屿上,包括黑白两道与灰道交界的那些势力,这又是为了什么?
希瑞尔微微抬眸,注视着那双澄净的琥珀眼,他说:“我立足的仍然是表象世界。暗势力离开,明势力便一目了然,我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环境罢了。谁都不可否认,迷岛与普通人绝缘。”
虽说迷岛的存在已经不是秘密,但耳熟能详的毕竟是阴影世界,黑白两道也有插手,却与普通人的世界绝缘。暗势力忙着去开发新大陆了,台面上的势力便一目了然。
许久后尤利西斯叹息道:“所以近几年时间内,阴影世界别想安静了。”
“这不也正是你想要的吗?”
两双眼睛相互对视,尤利西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在希瑞尔的面前,他从来都不曾掩饰自己吞日蔽天的野心。
*
这当然也是希瑞尔想要的。
奥萝拉已经十六岁,凯恩家族最为夺目的黑曜石已经掩饰不了她致命的光芒。
命运将希瑞尔固定在奥萝拉的身侧,他却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等待宿命降临。直到故事开始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时,他才发现,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设全是自欺欺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冷漠,执拗,残忍,自负,甚至于目空一切,哪怕对抗的是命运,他也要成为把主动权紧握在手心的那方!
身在这个多方杂糅的混乱地域越久,纠葛着各方面的利益,那种想要将它梳理清楚的念头便越强烈。天知道希瑞尔不过是想挖掘下奥萝拉的未来,却发现缠绕其中的东西实在太多——而自己根本寸步难进时又多恼。
放出迷岛的消息,不仅仅是为了搞定一个罗奈尔德,更重要的是为了使暗地里那些他根本觉察不出来的触手转移目标,至少给他空出个喘气的当头,那样他就可以一条线一条线得攻克即将到来的剧情!而不至被错综复杂的线路搅得顾此失彼!
希瑞尔与尤利西斯道别之后,便匆匆赶往巴黎。
若不去干预,一旦大戏开场,奥萝拉先遇到的照样是圣兰顿家的克里斯蒂安。原版以为这两人的初遇是在紫藤花园,可实际上曾代替他现在的引导者位置的就是他,缇娜夫人春季宴会的那场相遇不过是从暗面转为明面罢!而希瑞尔这回既然能取代克里斯蒂安的位置,当然也能延迟他与奥萝拉的交集!要不,先前他埋下的棋子怎会充分发挥作用?
除去了圣兰顿,接下去遭遇的该是哈伯特家的二公子盖文。这个是小意思,当年就能耍得团团转,这会儿要解决大概也就是分分秒的事。
要担心的事,反倒是在所谓的剧情开场之前。
十六岁是正式进入社交界的年纪。奥萝拉虽说先前就在众人见证下已经接任家主,有些场合也不再避开,但对于女孩子来说,成年礼并不可少。
希瑞尔并不能出现在明面上,这时一位女性引导者的存在就十分必要。
按照就近原则,凯恩族内没有够资格的,那就从与凯恩交好的家族中挑。原本萨弗艾尔夫人是极好的人选,但那位夫人身体不怎么好,又要教导马卡斯,再者唯一的女儿死在凯恩,心生抵触是一定的,希瑞尔也不愿去打扰她。
西班牙当然还有其他人选,但不曾与希瑞尔或者凯恩有接触这是硬伤。最好是知根知底又有交情的人物。没办法,他只能去拜托旧友。
巴黎的温蒂夫人是希瑞尔第一个想到的人。
说起来,这位夫人可谓是欧罗巴上流社会的一个奇谈。仅比希瑞尔大八岁,目前仍是单身,却已是结结实实嫁过三回,且嫁的一次比一次好。奇怪的是三任丈夫皆还健在,分手时除了大笔的赡养费外,至今都还深深恋慕着温蒂夫人——偏偏不管外界如何挖掘,当事人都守口如瓶,丝毫不言分手的原因。
最神奇的是,哪怕离婚三回,却丝毫无损她洁身自好的名声。她本是中小贵族出身,每一次婚姻都为她提供了晋身的阶梯,到第三段婚姻结束时,她已成就名扬欧罗巴标准贵妇人的地位,连各国皇室在她面前,都要敬称一声夫人,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此后几年她常驻巴黎,行事不算低调,却一直没有男伴,最大的曝光率也仅是出入各种文艺沙龙、音乐会等等。
希瑞尔寻到她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温蒂夫人的第二任丈夫,曾为西班牙外交大臣。
当然,事前他也稍微犹豫了那么会,权衡利弊终究还是选择前往巴黎。
拜帖是早几天就送到的,车子长驱直入直接在大门口停下,希瑞尔才刚在地面上落了一脚,那位夫人已经迎了上来。
即使不用刻意打扮,她依然还是当年让整个欧罗巴都为之倾倒的美人。墨绿色的丝绸长裙勾勒出最曼妙的身姿,缀着珍珠与水晶的纱巾将腰裹得不及盈盈一握,金褐色的微卷长发松垮披散在身后,只有两边的发丝为宝石配饰束了,岁月不曾苛待她,依然没有在她的美貌上增添痕迹,最动情是在她笑时——那仍是少女般不谙世事的甜蜜笑靥,温柔的蓝眼流转的水波叫人看一眼都恐就此溺毙。
她对希瑞尔唯一的困扰之处也就在此。
“是您。”温蒂夫人深深得凝望着他,拎起裙子欠身向他见礼,多年之后仍不减痴迷。
她就那样,像少女面对着倾慕之人,羞涩中带着无边的温柔与憧憬,笑道:“您的光芒依然会灼伤我的眼,阁下。”
作者有话要说:11。10
? ̄ ̄〃)不要抱怨作者,说明明标明了是**,为嘛总是写那些特别出色的女人换个角度看,或许正是因为明确希瑞尔不会爱上她们,所以作者可以那般肆意得展现她们的美。
克劳瑞丝不用说了,心头的小白花永远照耀的白月光,奥萝拉看情势就知道作者不会黑她了,维拉妮卡后来的霸气绝对能让人战栗汗颜啊,先前设计过唐的那个茉莉也是相当重要的配角,当然她跟希瑞尔一点关系都没有真要作者说个最喜欢的,其实是茉莉以后乃们就知道原因啦
第44章 引导者()
在整个欧罗巴大贵族中;曝光率最少的永远是艾尔玛的银月公爵。
排在年长者中他年轻得不像话,要钱权有钱权;要底蕴有底蕴;而且寻遍所有欧罗巴宫廷再难找出第二张脸俊美甚于他的;叫人如何心甘情愿忽视他的存在?年少者中他又算老的,那种超脱年纪的沉稳与大气让他即使站在同龄人中都格格不入;沉默冷僻;清心寡欲;别说找不出任何花边新闻;甚至连那些深居浅行的老贵族都没他那么低调!
旧式的宫廷已然随民主自由的战火灰飞烟灭,然而曾纵横这片大陆千百年的力量怎会甘于就此消失?他们的枝干依然深深根植于这片土地中汲取营养,藤蔓则披着现代式的外衣延伸到政治经济文化的各个方面,密切控制着法律与媒体。于是贵族依然拥有特权;展现于人的与背后潜藏的永远存在着泾渭分明的沟壑。
外界传言中现任银月公爵也就是那么浅浅的象征符号,更多的人充其量就是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存在,再深入点晓得他脾气古怪,极难相处,除此之外,也一无所知了。这又何尝不是刻意控制舆论与曝光率而造成的结果?与他亲近些的人,自然苦恼于他的少年老成,可看过了那么多年,见他仍如顽石般一成不变,倒也无可奈何。
那年温蒂搭着第一任丈夫诺顿议员的胳膊,参加王室的冬季晚宴。她虽然来自法国南部的乡村,可她天生就有迷人的颜容,法兰西人浪漫优雅的风情融在她的骨子里,却无损她永远如少女般的活力与娇俏,见过的多了,眼界自然高了。一路走来,纵然再露骨的欣羡或者爱慕的眼光,也不会让她露出丝毫失礼之色。
然后她在灯火璀璨映夜成辉的广厅中,见到立在英格兰骄傲的长公主身侧的年轻公爵。
十七岁的少年冷漠得像是光影错落时残留下的一个刻度,如同风掠过时忘了带走的影子。身着剪裁精致的燕尾服,柔软的黑发一丝不苟束在脑后,任由长公主横眉冷眼却始终无动于衷——虽然后来他还是妥协,顺她的意伸手邀约,维拉妮卡长公主便如同斗胜的公鸡般高高昂起下巴,骄傲得牵着银月公爵的手,步下了舞池。
女人对于想象之外的美就总有一根敏感的弦会被触动。
她无法用语言去描绘那一刻的震撼。也无法去理解自己自那一眼之后的蜕变。昔时的温蒂夫人早已褪去青涩嫁为人妇,可那将整个世界都颠覆的砰然心动,却在她已失却了温度与色彩的时光里,烙印下最鲜活的影子。
只一眼,那个身影便成了此生的救赎。亦或是,梦魇。
可那是她只能仰望无法触碰的神祇。
于是不管是多年以前,还是多年以后,温蒂亦不后悔因迷恋于他而为人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