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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下:“这下就不妙了。”
“席位还没到手,这些就暂时不去考虑,况且我们想到的,其余人也会想到,若真是这样的猫腻——也不会叫他们轻易得逞就是了。”提出疑问的是希瑞尔,想开最快的也是他,“不过我现在倒是觉得我们多想了,你看,暗营跟改选撞在一起,你是忙前者,还是忙后者?”
暗营虽然能在改选中占据一定比分,但两者撞在一起情况紧迫,长老团要审核,更多的就是看各组织的地位与发展。
尤利西斯一拍脑门,笑意收了收表情就有些糟糕:“果然想太多!在大部分人眼里,暗营代表迷岛的切得利益,评议会改选则是更长远的利益,如何选择侧重点是个难题,但我根本不用考虑取舍啊,我管那什么猫腻呢,我根本就不想趟迷岛的浑水!”
直至现在就没有比天使掌握迷岛资料更多的组织,甚至希瑞尔的研究所也不知道研究出多少东西了。他们走在全世界之前,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迷岛那就是个巨坑,看人栽下去过过瘾就罢了,他们要懂得明哲保身。
尤利西斯飞快下决定:“我马上着手准备审核材料,候选的资格要通过想来是不成问题的,至于长达三个月的审核期要成功渡过还要看表现——我想只要天使组织适时表示出对迷岛的放弃,要入长老团的眼不是难事!人手有点不够还是缺智者。”尤利叹了口气,又想起不久前的茉莉,“叫凯里给我些人,顺便也得查查新的冷翡息在哪举办,我得交换点东西等等!”
他忽然想到一点,澄黄琥珀般的眼微微眯起,有种奇异的高深莫测:“在整个大环境都为迷岛疯狂的时候,该怎么表现才能叫别人相信天使是真的不想跟人争夺迷岛利益——而不是有阴谋?”
希瑞尔刚连通内部网络,把刚接收到的文件发到情报部门,顺便发布指令,叫人在分析的过程中顺便找下评议会忽然发布这二号通告的直接原因。闻言抬眸往后看了眼:“关于这点,没有什么比你这大老板亲自出演更有效的了。反正暗营在先改选在后,你看着掌握。”
“我记得欧洲佣兵联盟的总领事告病已经久,一直是由副领事主持常务。”尤利西斯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众所皆知他比较倾白道而且那是个英国人。”
希瑞尔面无表情。
尤利微微一笑。他站着希瑞尔坐着,姿势的高低落差叫他有股莫名的优越感。
最后希瑞尔妥协:“你怎么知道我跟道格拉斯有交情?”
“猜的。”尤利西斯笑眯眯。
每个人都有能为之不顾一切的东西。正如他拼尽一切想要站到灰道的顶层,而对于他的这位挚友来说,为了某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真相,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帮助到自己的事物。
“我帮你去探探风声。”希瑞尔低低叹了口气,“不过别报多少希望,那是个脾气古怪的硬骨头。”
*
再脾气古怪的硬骨头,在某天例行晚归看到老妻没在门口摆出副脸,相反,家里灯火温馨时不时传出笑声就知道讨债鬼到了。
僵着脸摔门进屋,进到客厅果然见着某个人,心情登时不爽起来。
“你怎么会在”还没等他气势汹汹问出完整一句话,就见着老妻的脸板起——刚还笑得一脸褶子呢,换表情换得比谁都快——抬头就朝他吼道:“还傻站这干什么!快去换衣服洗手,不想吃夜宵以后就都不用吃了!”
在外威风霸气的一洲佣兵联盟执掌者迅速缩起脖子,以老年人所难想象的敏捷身姿往楼上窜去。希瑞尔微微一挑眉,一边称赞老夫人的手艺把她注意力拉回来,一边往蛋糕上又抹了层自制的覆盆子果酱。
匆忙换了衣服解决好个人卫生坐到客厅沙发上的道格拉斯,依然恶狠狠瞪着他,但马上他的眼神就可怜起来手上只有一小杯红酒跟一小块派,还是蔬菜馅的!盯着那兔崽子面前热气腾腾的芝士蛋糕香草奶昔馅料丰富的玉米饼,简直是折磨好么!
可是他也知道年纪越大,妻子越不喜欢他吃太甜太多肉的东西,更何况还是晚上。只是他就是酸溜溜的,这没良心的小子,凭什么受到这样的接待!多少年妻子没对自己这样笑过了?!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希瑞尔微微带着笑得感慨,“就像婶婶的那些花一样,年年都开得一样好。”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辈子她最骄傲的一是厨艺一是花艺,这一夸两者都夸到了,而且又是出自希瑞尔之口,怎么可能不开心?
看妻子这样高兴,道格拉斯愤愤撕咬素馅派,怕被打不敢出声,连“哼”都只是微微从鼻子里顶出股热气。
希瑞尔眼睛瞄一眼这货,不理他,继续与老夫人交谈。也有几年没见了,可讲的话题格外多。他们聊得开心,另一个人就坐不住了,屁股挪了好几回,不愿意走开,又不舍得放段插画,表情格外怨念。
希瑞尔当然熟识道格拉斯一家。他们唯一的女儿萨曼塔还是他曾经的绯闻对象。
其实与道格拉斯交情深厚的应该是他的父亲——上一任银月公爵,道格拉斯却打小看他不顺眼,或许是因为萨曼塔情窦初开就是对着他的。道格拉斯身份特殊,那些年在预料到自己或许能够站在联盟顶端时,为家人作考虑,就将萨曼塔留在国内寄养给弟弟的,希瑞尔与她的联络也很经常。希瑞尔形象孤僻,某些长公主不陪同而他又确实需要一个同伴的场合,一直是萨曼塔站在他身侧的,所以早年一直有人以为他们是一对。
但萨曼塔其实早早就放弃了希瑞尔,她确实珍爱着这个人,但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无法攻克这样一座堡垒,等着等着预见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就欢欢欣欣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道格拉斯虽不待见希瑞尔,但心里一直以为他会是自己女婿的,这么来一遭,不但没松口气反倒对希瑞尔态度越发糟糕。只是碍着老妻十多年如一日得喜爱他,没法吹胡子瞪眼。
平平安安这么一夜,早起,老夫人哼着歌在厨房忙碌,道格拉斯走下楼,眼角余光瞄见餐厅里某个小子盯着桌子上的鲜花剪刀跟花器——虽然面无表情但比起他平时的淡定从容,这简直跟如临大敌没什么两样——马上就乐了。
贝拉干的好!就该叫这小子头痛一下!
连道格拉斯都知道,希瑞尔对花艺一向没办法。
虽然内心很是兴奋,挨着餐桌坐到椅子上的老头儿仍旧板着一张脸,严肃到几近严苛。
希瑞尔抬起头淡淡瞄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
道格拉斯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到底是没忍住:“臭小子,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早餐有鸡肉煎蛋培根跟香肠。”希瑞尔慢吞吞道,“可是某些人只能吃麦片粥。”
道格拉斯差点没给气炸。
传统英式早餐主食非常丰富,但这样的菜色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跟脂肪,热量相当高。很多年前妻子就不肯给他做这些了,没看见馋下也就罢了,眼见着别人吃还要受嘲笑怎能忍!这小子还能更可恶些么?!
“哦,对了,”希瑞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忽然道,“暗营要开了,联盟怎么准备预选?评议会最近很混乱啊,你有什么内。幕么?”
道格拉斯真想掀桌直接摔他脸上。
差点将他气疯,转头就能脸皮厚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叫他透露内。幕消息,果然就是讨债鬼!白瞎了这张好脸!!
作者有话要说:4。27
( ̄ ̄)g怖怖灿心居心敲匆坏愕阈喜?
好好留言啊,蠢作者正在预计更多的小那啥
上章沙发kunkun亲红包么么哒,其实关于断章那么精准的槽我一直被吐到今天啊哈哈
第74章 神队友()
就在道格拉斯即将爆发的前一刻;贝拉的脚步声从厨房传来,透明玻璃的隔烟墙后她的身影很快就走近——迅速转换的表情叫道格拉斯的脸看上去有些扭曲,贝拉皱着眉嫌恶得瞪他一眼;然后又在希瑞尔起身帮忙接餐盘的举动中舒展开神色。
“在谈什么?”老夫人带着慈祥与怜爱得注视着希瑞尔。
“哦;跟道格拉斯聊了会天,”希瑞尔面不改色把那些花枝胡乱抹到一边,睁眼说瞎话;“刚谈到一会儿要去钓鱼。”
道格拉斯猛然睁大眼的愤怒表情先不说;贝拉却是惊喜得叫出来,“钓鱼!去附近的小诺亚湖?好的!钓鱼!就该有些正常的活动——这死老头整天勾心斗角连点人样都没有!”
“”被妻子毫不留情话语捅上一刀的某人一下子泄了气,带着一种心碎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妻子,贝拉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道格拉斯知道他解释得再多在贝拉眼里都是狡辩;被埋汰的那个永远是他!他毫不怀疑两个人真起口角贝拉无条件相信的那个也肯定是这臭小子。
然后他在贝拉转口的语言里微妙得找到一点安慰。
“哦,希瑞尔宝贝儿,那些花很娇嫩,你不能这么干!”她已经发现希瑞尔偷偷把花丢开的动作,为这很难得孩子气的举动笑起来,“把那支长颈瓶拿过来——这个时节拿蝴蝶兰配上木香藤做的水培最好了,宝贝儿你得哄你婶婶开开心,至少要完成一件作品”
希瑞尔顶着道格拉斯幸灾乐祸的嘲笑,默默把那只细长的透明玻璃花器捞过来。他的审美能力真没问题,不但正常,而且足够高雅,偏偏对于花艺鬼使神差般的苦手。或许更准确的应该说,理论还勉强,牵扯到实际操作能力就废材了。
在挑选合适的花朵搭配他就觉得为难,更别提将它们合理美观得安置在容器里。
不过既然贝拉这么提点了希瑞尔从早春的鲜妍花卉中拣出几支蝴蝶兰作为主花材,将开着纯白木香的藤蔓修剪出合适形态,觉得都是花不好,想了想,又拣了些芦笋草,艰难得将它们组合起来。
看他插花总是件无比头痛的事。哪一个瞬间望过去,都见他永远都在某个角度抑或某条长短上斤斤计较钻牛角尖。都说花艺显心境,可他的真实心性与这简直隔了十万八千里之远,就这点大观来看简直无一丝靠谱,也不知道贝拉哪来的耐心教他学插花。
到最后道格拉斯终于没忍住:“还吃不吃早餐了!”他愤怒道,“贝拉你要看他糟蹋多少花?!”
妻子那花圃是她的命根子,勤勤恳恳亲自侍弄从不假手他人,要他不小心攀下点花枝都能从院子里追杀他到顶楼!偏就今个一大早拿着小刀剪子拾回这花种繁杂的一大捧供人糟蹋,酸得胃都有些抽了好么!
“喝你的粥去!”贝拉竖眼不假辞色得哼了一声,又眉目和蔼对希瑞尔说,“不错就是还需要点修饰。”接过那细颈瓶只寥寥摆弄一下,乱七八糟的花卉就现出了层次,仿佛忽然之间就有了生命般清新灵动——看着就如杂草瞬间绽放出鲜花般!
贝拉将剩余的花枝拢一拢,细致放进特意调制好的水器中,拉过餐盘将食物与餐具摆放好,然后又进厨房端剩下的食物。
一餐早饭还算和平解决。然后在贝拉慈祥的送别注视中,两看生厌的两个一人拎着一套钓具沿小路往附近的诺亚湖进发。
一直到钓钩带着鱼饵下沉,浮子安安静静漂在水面,道格拉斯才嗤笑着开口:“你也就只能骗骗贝拉了。”
“总比某个连贝拉都骗不了的人来得好。”希瑞尔轻描淡写。
老人家迅速铁青了脸:“胡说!我要骗贝拉做什么!”
“哦是么。”希瑞尔没多少意味得回了声。
道格拉斯表情都扭曲了——可恶的臭小子!
一个赌气不说话一个不变应万变,这会儿气氛倒是意外和谐。不过半个小时后,道格拉斯黑了脸。希瑞尔的鱼箱里面已经落下三四尾,甚至还放掉几尾小的,他的浮漂连动都没动几下!
又一刻钟,老头子忍耐到极限,他把竿收回来,检查了一下鱼钩,却发现饵好好的,捏了捏就有些疑惑,粘度好像有点高?他年轻时也爱钓鱼,现在整日里忙联盟的事已经连业余都不算了,但这并不妨碍他记得些常识。捡起放鱼饵的盒子瞅了瞅,有种微妙但一时又描述不清的感觉。
哼哼了两声,不情愿得朝不远处某个人喊道:“喂!那个谁——把你的鱼饵给我看看!”
丫看人居然是斜眼看的!眼角的余光就那么幽淡得往人身上点一点就收回去!
把脑袋转个过来尊重点人会死的啊!
自我感觉被蔑视的道格拉斯深呼吸按捺住火气,眼见着那货弯腰捞起鱼饵盒,用力捏了捏把盒子密封好就甩手丢过来——连忙接住。打开盒子看了看,比较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