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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谷樱诺不想靠男人生活,觉得女人还是自食其力的好。
那天中午,凌云宵来找她了,凌云宵四处打量了她们暂居之地z市市中心路国贸大厦的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住房。
“樱诺,这房子对于一般市井小民来说,是显得够宽敞,不过,与‘天姿云府’相比,这里,还不够它的一个角,骜政就是将她这样金屋藏娇的,你不觉得寒酸了点儿?”
语气里的酸味儿如打翻了十几桶醋坛子。
小兰不认识凌云宵,不知是哪个阔太太观临,瞧她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乡下丫头小兰自惭形秽,她为阔太太泡了一杯普耳。
“太太,请喝荼。”
“不必,我不喝这种荼。”
凌云宵瞟了一眼端放在荼几上热腾腾的清荼,小兰心里一阵难受。
少奶奶一直交待她,来者是客,有人来了要泡荼送水果,她尊敬这位美丽的贵妇,可是人家不领情啊。
“凌姨,你又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樱诺挥手示意小兰退下去,她拿起一本书径自看着。
凌云宵在客厅里绕了一圈,最后,从樱诺卧室里转了出来:“那花儿是他送你的吧?”
见姑娘不语,凌云宵来了气:“他知道你喜欢紫红色,所以,特意把那朵紫红色的花儿插在了群花中央,他这样做,是在喻示着,你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吗?”
“即然如此,他又何必瞒着你,与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乱搞暖昧?”
骜政的举止逃不过凌云宵的眼睛,薛曼桢在医院跪求骜政放过梁佩华的事,第二天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静观其变,她要看看骜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凌姨,如果你是来挑拔离间的,恕不奉陪,到点了,我累了,午休去了,你请便。”
难得与她哆嗦,凌云宵的脾气樱诺向来清楚,是那种得理一定不会放过别人的人,就算是没有理,她也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知道为什么梁佩华能重回监狱,甚至还离开那间阴暗潮湿的地牢吗?”
凌云宵拽住了樱诺的手臂:“因为薛曼桢找了骜政,骜政喜欢上薛曼桢了,谷樱诺,你与我一样,都是失败者,你得到了他的人,同样得不到他的心。”
男人的心就算是天边的浮云一缕,她一直是望尘莫及,凌云宵以为女儿得到了,却不曾想,一切都是假象,原来,骜政不晃一个专情的男人,他现在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这让她更不爽。
输给自己的女儿并不可耻,毕竟,女儿是自己生出来的,自有几分与自己像似。
可是,如今,骜政喜欢上了梁佩华的女儿薛曼桢,如果是那样,日后,她与樱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凌云宵这两天一直在想着注意,可是,最后,还是决定上这儿来提醒一下女儿谷樱诺。
拒不想听凌云宵唠叨,可是,凌云宵吐出的话还是震惊到了樱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薛曼桢会傍上骜政。
她还就奇怪了,为什么骜政会莫名其妙就放了梁佩华?而且,不给她只字片语。
“梁佩华这个女人够苦了,这十年,她一直都被关押在一间暗牢里,那间牢很潮湿”
她一直以为是骜政同情梁佩华,没想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妈,你不要乱说,薛曼桢怎么可能会与骜政有什么关系?”
不可否认,听到这个消息,樱诺心里难受极了,毕竟,她觉得自己才刚与骜政开始恋爱,而且,这段时间,骜政每一次与她恩爱时,都很彻底,也很疯狂,完全没有一点预兆啊。
“薛曼桢那个妖精,是她**骜政的,就是在骜政受伤的那天晚上,她跑到医院他住的那间病房下,跪了几个小时,骜政就心软了,然后,方冀把薛曼桢抱进了病房,骜政就与她搞一起了。”
凌云宵气得痒痒的,她狠不得啐薛曼桢一口痰。
骜政喜欢那个薛曼桢,让她又气又恨。
“女儿啊,你可得去把骜政的心赢回来,千万不能让薛曼桢母女的阴谋得逞啊。”
凌云宵向女儿吐着苦水。
“因为我与你爸的事情,梁佩华坐了十年的牢,她们母女不会就这样甘心,你也知道,目前,骜政是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果他都倒向她们那边了,你与我都没法子活了。”
凌云宵语气轻轻柔柔,这一次,在樱诺面前扮演了母亲的角色。
“樱诺,你也知道妈妈有许多难处,生你时,妈妈才十五岁,十五岁只是一个孩子啊!那是刚中学毕业的年纪,我憎恨你父亲对我们的不闻不问,所以,才把你丢给外婆养,妈妈有时候也很想你,只是,我已经没脸回去了,我把脸都给你外公丢尽了,也就破灌子破摔,樱诺,原谅妈妈,妈妈也是爱你的。”
凌云宵的话说得十分动情。
“妈妈生你的时候,是在一片樱花林子里,当时,梁佩华动用了所有人际关系,z市任何一家医院都不敢接受我,我动了胎气,羊水都破了,躺在一株樱花树下,你无法体验那种撕心裂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我们母子差一点就死在了那里。”
想起那个惊动魂魄的场面,凌云宵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这件事她一辈子也不会忘,那么刻骨铭心,为了生下樱诺,她差一点连自己的老命都没了。
这话不假,樱诺听小姨谷芊芊提过,知道母亲生她不易,所以,凌云宵排挤她,她总是一声不吭。
她只是憎恨母亲不与外婆相认,外婆这辈子生了她,再帮她养在自己,耗尽了大半青春。
年老了还要承受亲生女儿形同陌路的痛苦。
“女儿,想想妈妈与你所受的苦,这笔债一定要找梁佩华母女算,不能上梁佩华出狱,你也知道,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完全像一个神经病,她能拿刀子疯狂来刺杀你,出狱后,她还不知道怎么能对付我。”
从梁佩华刺杀樱诺这件事情来看,梁佩华定是对凌云宵恨之入骨,所以,才会连带着樱诺一并恨。
樱诺不是傻子,她也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只是骜政与薛曼桢的事情,让她一时间方寸大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又应该怎么办?
凌云宵走后,樱诺心里像是莫名长了一株野草,摇摇摆摆,平静不了。
她仔细地回想着这段时间与骜政相处的点点滴滴,觉得自己并不是不在乎骜政,她在对骜政慢慢投放感情。
她去了‘烘焙屋蛋糕店’找了薛曼桢。
女人头上还是戴着粉红色头巾,细腰上围着花格子围裙,没戴任何手饰,一对眼睛清纯如水,五官精致,未经任何修饰,细细端倪之下,樱诺才觉得她有几分自然娟秀的美。
身材很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樱诺的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也许,男人喜欢的就是她这副弱不禁风吧!柔弱的身子骨,我见犹怜的模样,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妹妹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她邀请薛曼桢去喝杯清荼,薛曼桢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妹妹,你还在怪我母亲伤你吗?”
薛曼桢眨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喝着杯子里的荼水,柔声询问着樱诺。
樱诺望着眼前的女人,乌销销的大眼,柳叶眉,樱桃嘴,是标准的美人胚子,这样的女人不显山,不显水,清纯如一朵水池里的白莲,却是所有小三当中最厉害的一种狐狸精!
樱诺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想这狐狸精在她的逼视之下现出原形!
“没有,大妈的精神不正常,我怎么能怪她了,再说,当年,我母亲也有错,正如你所说,大妈受了这么多的苦,也该扯平了。”
闻言,薛曼桢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我一直就在担心,怕你生气”
“不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都是一家人嘛。”
薛曼桢,还真会讨人欢心,也许骜政吃你那一套,可是,我谷樱诺不是傻子。
“谢谢你放过我妈妈,如果你执意要上告,我妈可能又要加刑。”
“不必谢我,你应该谢的人是骜政,是他放了你母亲的。”
“噢,那你代我谢谢妹夫吧,妹妹,看得出来,妹夫是真心喜欢你,我也祝你们能真正地得到幸福。”
“谢谢姐姐的祝福,***裁点儿了吧?”
“好多了,这两天气色好了很多,如果你有空,不妨去看看她,她非常想念你。”
“好。”
薛曼桢似乎有高兴,抢着去收银台结账,分手时,还不停地对她说着‘谢谢’。
“妹妹,没其他事,我先去工作了。”
“嗯,去吧,回见。”
“拜拜,妹妹。”薛曼桢一口一个妹妹,会把你的心肝儿都叫软,骜政,你就是这样被她软化的吧。
薛曼桢进‘烘焙屋’了,樱诺站在‘烘焙屋’门口久久都没有离去,眸光一直紧随着里面那抹忙碌的粉红色身影。
薛曼桢,玩心计,深沉,我谷樱诺并不比你差。
每个人都有一定的自尊心,她对骜政感情并非有多么深,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耍着玩。
看着细瘦的薛曼桢,忽然,樱诺脑海里就浮现了谷馨予的容颜。
当初,谷馨予与郁梵**,她痛心疾首,无数个等待的夜晚,身心倍受煎熬,最终,谷馨予夺走了郁梵!
如今,她与骜政感情才刚刚升温,却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薛曼桢。
即然打算与骜政过下去,她就必须得掐掉这种有婚外**的苗头,而薛曼桢与自己有恩怨,她就不相信,薛曼桢是真的喜欢骜政,还是喜欢骜政的权势,因为不仅能满足她的虚荣心,还能借骜政之手帮她报复她们。
她回市中心路那套房子时,方冀打来一个电话,告诉她骜政出差了,接连的好几天,骜政都不曾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她的心有些零乱,闲着的人总是爱胡思乱想,由于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心细敏感的她就开始担心,骜政是不是真的与薛曼桢有什么,正如母亲所说,那天晚上在医院里,骜政要了薛曼桢。
可是,骜政,你明知道,薛曼桢与我复杂的关系,你明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梁佩华,你却偏偏放过了她。
单单这件事情就解释不清,除非母亲凌云宵讲的话是真的,骜政真的因为薛曼桢而放过了梁佩华。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骜政一身风尘仆仆归来,洗去了一身的尘灰,抱着她就开始猛亲,整个人显得非常热情。
“老婆,这两天,想死我了。”
把她压墙上,给了她一记热烈而**的深吻。
滚烫的唇瓣覆在她的唇上:“早知道就带你去了,半夜醒来,没地儿钻,怪难受的啊。”
这男人没个正经,樱诺望着他,嘴角一勾,眼睛笑成了一轮月亮。
食指压在了他火热极薄的唇瓣上:“方冀说,你是去史海出差,那里不是美女如云,金发碧眼的,环肥燕瘦的,应有尽有啊!”
“切,那些没我老婆好看,我就喜欢老婆这味儿的,老婆,我嗅闻着被子里的那味道,更想念你了。”
他霸道、狂野、凶猛,像一只饿了几天几夜的野兽,终到见到了美食,不顾一切扑上来,把她咀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情动时,食指描绘着他的唇型,她喊:“都说唇薄的男人最是无情,骜政,你薄情吗?”
她的话惹来了他阵阵不满,他用行动表明了真心。
“要你这样诚心,这样卖力,我虽唇薄,但绝不薄情,你去外面听一听,哪个人不说我骜政是世间上最专情,深情的男人。”
“希望你记遵天所说的话。”
“整天胡思乱想的,看来,我得让你更忙。”
又一记战争开始
一滴泪滚出眼眶,樱诺仰起头,头发从两鬓洒了下来,有一绺盖住了她的半张脸,泪水顺颊而下,滴到了发丝上,再浸入头皮里。
骜政,我曾有一次失败的婚姻,你知道,我最恨背叛我的人,如果你胆敢像郁梵那样对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已经输不起了,如果真如凌云宵所说,你与薛曼桢背着我在一起也许,玉石俱焚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完事后,他又抽了一支烟,她的眼睛眨了眨,伸手调皮地夺过他里的烟卷:“虽然你抽烟的姿势又帅,但是,我还是不喜欢你抽太多的烟。”
“这是在史海为你买的。”
骜政递了一个锦盒过来,樱诺接过打开,一枚绿母翡翠在灯光下发出灼灼的光辉。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