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点,轻点。”白猿转过头随意的敷衍着:“很快的,很快的。”浆木作为部长的威严早一点儿不剩的掉落在旅途中。
“为了这事我一晚没睡好,你们还在这谈笑风生。”浆木继续拍打着地板,对于这件事,他十分焦急的想要赶快查清楚。
晴晴斜着眼嫌弃地说:“少来,你的呼噜我在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
浆木一时语塞,叹了口气:“咱们还能好好的说话吗?”
柳笑明白,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乱,但他们都不认为这里面谁会是叛徒,即便有,也不可能会是那个人的本意。
“嗡嗡嗡”柳笑伸出手指夹住了在他耳边捣乱的苍蝇。而这只最常见的昆虫让柳笑的脑内灵光一闪,心里的迷宫开出了一条新的出口:
或许迷域凭借虫阳的灵能,利用细小常见的灵能昆虫,在他们不经意时,通过叮咬或者进入身体,探取了他们脑内存贮的信息,而凭借他们对白一村的记忆,绘出了地图。
柳笑兴奋地跳了起来,立即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愁眉苦脸的大家。
白猿也跟着他兴奋地跳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怎么不早说啊,我去,害我们紧张大半天。”
葡桃先是愣了愣,收住了刚要绽放的笑脸:“不对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地图没必要将部长的家里设为起点,这样会绕很多路。”
看到葡桃皱起的眉头,柳笑也从兴奋中清醒,他回想起了虫阳记忆里的画面,他是从延的手上得到的地图复印件。
葡桃关闭了视线,这会打搅到她的思考。她的头时而摇摆,时而向下点点,脑中闪过了很多种可能,但没有一种可能是无懈可击的。
她额上的香汗,与藏在发鬓里的汗水汇集一处,划过粉玉般的肌肤落入衣襟深处。
柳笑看的入了迷,回过神时才反应过来需要帮葡桃擦汗。他忙进浴室拿下自己的毛巾。
他兴冲冲的拿着毛巾向葡桃跑去,突然手中的毛巾“噌”的一下就被某只窜出的手抽走了。
“不错不错,我的保镖越来越称职了。”晴晴在柳笑低头之前,已经把他的洗脸毛巾用来擦脚了。
葡桃缓缓睁开眼:“我已经知道叛徒是谁了。”她静静的说着,似乎生怕一兴奋就会被激动的心情冲乱思绪。
“是谁?”众人齐声惊问。与葡桃相处至今,她的分析还没出现过错误。大家对她的看法不仅很重视,也往往是一致认同的。
葡桃缕缕思绪,终于开口了:“叛徒并不在这里,你们都还记得那个叫薛莎的灵能者吗?”(ps:连我都不记得了。)
“学啥?”“血杀?”“我们认识吗?”大家都记不起葡桃所指的人是谁。
葡桃摇摇头只好往更前面的片段说起:“在及林省凝冰潜入衅伤会时,他的手机丢失过。后来我们才通过对方发来的短信得知,是被三个穿红衣的平庸灵能者偷走了。”
柳笑恍然大悟的猛点着头:“对,是有这么回事,我想起来了,囚贤和荆罗的藏身地也是他们告诉我的。”
“没错,那个叫薛莎的矮个子女生是读物灵能者,通过触碰别人用过的物品,可以从使用日期开始,读取物品与物主相处时的所有画面。相当于能够借物窥视过去,所以,她跟我们一样,知道了泰山王的藏身地,这也就是为什么,地图上的行进路线与我们走过的轨迹一模一样了。”葡桃的分析点醒了所有人。
大伙儿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可以摆脱压在他们心头一整天,互相猜疑的紧张气氛了。
“噗!”一支烟头在蓝焰中燃成了灰烬,坐在窗口的蝉冥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发生了挺多事。”
白猿鄙视地骂道:“那三个垃圾,本事没有,挑拨离间倒是有一手。”
浆木点点头:“给两边都提供对方的要害信息,原来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啊。”
柳笑摸了摸怀中的冰蓝舍利子,追悔不已,孔妖子的死算是因他的疏忽大意所致。但他很快平复了心情,站起来说:“泰山王已经被我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可以不用担心了,让我们全力击败迷域余党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先得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你又要去哪儿?”晴晴不解的问:“作为我的保镖,你已经很久没跟主人在一起了。”
刚刚摸舍利子时,碰到了怀里的药丸,寄琴给的万能解药还剩下两颗,柳笑想起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要救的人:“等等吧,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已经越过蝉冥搭在窗沿上的大长脚,头也不回地飞了出去。
蝉冥看着被风捎走的香烟,冷冷地说:“差距又变大了。”
吞噬过柳笑一行人的简朴别墅依旧如初,门前的一道孤影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失去灵能的蜈蚣警司,现在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吧。
第108章 无效的人质()
柳笑提前减速,像个正常人般出现在她的身后。
“你回来啦!”蜈蚣妻子欢喜的转过身,失望比惊讶更快的替代了她的笑脸。
“我记得你是”
“上次是我送雁儿回来的,听说雁儿误吞下了有毒/药物,需要持续注射药物来维持生命。”
蜈蚣妻点点头:“确实有这回事,家里的解药都快用完了,不过,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听说的,我的一位朋友有能够彻底化解这种毒/药的药物,所以就给雁儿送来了。”柳笑说着把事先包好的万能解药递了过去。
蜈蚣妻没有伸手来接,与柳笑定定的对视着。柳笑有些后悔了,这样做反而更令人生疑了,倒不如直接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直接把药丸塞进雁儿嘴里。只不过那样做的话,蜈蚣妻一定还会继续给雁儿注射已经没有必要的4时解药。
“谢谢,我会给雁儿服用的。”蜈蚣妻终于接下了解药,带着歉意的微笑说:“抱歉,刚刚还在怀疑你是不是坏人呢。你的眼神很真诚,而且你帮过雁儿,我相信你。”
“谢谢你的信任,我是真的想帮雁儿。”柳笑看了一眼趴在窗口、好奇的望着他们的雁儿,送去了一个哥哥的微笑。
告辞后,柳笑顺手拆掉了研究室里的机关按钮,安心离开了这个曾经的炼狱刑警之家。他希望这个家庭从今天起会回归平凡,因为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大的幸福。
柳笑一回来,大家已经整理好行装准备出发,寄琴已经换上了一身不知何时购买的新衣裳,那一身运动风格应该是葡桃替她拿的主意。
浆木站在中间,环顾四周,慎重其事地说:“我觉得有必要先去确认一下,病榻上的延现在怎么样了。”
寄琴好奇地问:“听你们提过很多次了,延是什么人?”现在的寄琴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连与人对视都会感到怯懦,她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地狱刑警的团体。
“就是你的前夫凌弘方,由于种种原因,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我们要去他的疗养院确认他的生死。”
寄琴惊讶的捂住了嘴,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即便那个男人夺走了她四十年的自由、她的一切,但他的死讯仍令她黯然神伤。
“不值得为这种人难过,他做的坏事都够他死一万次了,这应该是一件普天同庆的事。”浆木此刻的语气很像长辈,但他的话却令寄琴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
蝉冥瞟了一眼寄琴悲伤的神色,冷不丁拽住浆木的衣领从窗口跳了出去,只扔下三个字:“该走了。”
空气里透着寂寞的气息,那个曾经雅致的院落如今已人去楼空。也不知那盏曾有近百人守护着的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灯,被转移到了何处,亦或是已经彻底熄灭了。总之,这座私人疗养院已再无生机。
“延死了吗?所以,他的手下都解散了?”白猿那张扬的声音打破死寂。
浆木低头叹息:“妖子老师不愧是最强灵能者啊,他只用了一分钟便终结了差点主宰地狱世界的延的生命。”
接下来的目标,便只剩下延的药厂了。
由于那个僻静之地遍布夺命机关,而且机关房间可以随建筑灵能者的意志变换陷阱,所以每个人都必需持一台对讲机,由一个能掌控全局的人来指引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这样一来,拥有通透眼的晴晴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商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填充了街道的空白,人们尽情享受着购物的乐趣,不过,柳笑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快乐是如何产生的:把钱递给别人难道不是一件令人十分痛苦的事吗?
电子商城上闪烁的四个红字十分显眼,浆木掏出信/用卡率先迈了进去,对于花钱的事,柳笑总会自觉的走在后面。
突然,从身后的衣角处传来一股微弱的力量。柳笑回过头看到了晴晴格外兴奋的脸,她指着隔壁的一台夹娃娃机:“我要玩那个。”
晴晴的父亲大概从未带她来过这样的地方吧。柳笑看了一眼已在挑选对讲机的五位伙伴,转过身带着晴晴来到了娃娃机前。虽然看别人玩过很多次,但这种需要花钱的娱乐柳笑是从没接触过。
这次他决定大放血,掏出了三枚一元硬/币。随着硬/币滚入机箱,悬在娃娃上空的机械手臂摇晃了起来。
“你自己来吧。”柳笑打算把操作位让给晴晴,晴晴的注意力却早已被箱子里各种各样的可爱娃娃吸引。
机器有时间限制,柳笑只好自己操纵摇杆:“要哪个?那个喜洋洋不错,怎么样?”
晴晴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原来你喜欢这个,我对你的智商要重新认识了。”
“我以为你”柳笑还未来得及解释,忽听“啪”的一声,晴晴双手拍在那颗唯一的按钮上,她兴奋的半踮着脚:“抓住它,抓住它。”机械手臂张开爪子摇摇晃晃的坠下,落在一只猪猪侠的头顶。
爪子有些偏,一根机械指压在猪猪侠的头上,所以,爪子只给猪猪侠挠了挠痒便回归了远处。
“啊!都怪你,干嘛不摇快一点?”晴晴气得踩了柳笑一脚。
“这个是匀速前进的”柳笑只好又投入一枚硬/币,这次他拉着晴晴把她的手放在了摇杆上:“自己控制才好玩。”
晴晴双手抱着摇杆掰了起来,机械手臂缓缓的向猪猪侠移去,看来她是非要这个不可了。
“快,你帮我按。”晴晴激动的喊道。
“哦哦。”柳笑点着头一把按了下去,爪子掐在猪猪侠的脖子上,缓缓升起,可才刚看到它的红屁股,它就不争气的滑了下去。
“唉你按得太轻了,真不够男人。”
“这有关系吗?”柳笑弱弱的为自己辩解着。之后又花了三元硬/币,又经历了两次毒舌埋怨,柳笑才终于将猪猪侠夹到了出口。
“哈哈哈,这是我的啦。”晴晴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猪猪侠,开心的跳着。难得的看到了晴晴真正的笑脸,柳笑顿觉这五块钱花的是值了。
突然,晴晴松开了双手,好不容易得到的猪猪侠立刻沾了一地灰。
柳笑不满地躬下腰将猪猪侠捡起:“好不容易拿到的,这么快就不要了吗?”柳笑这才看到晴晴写满惊愕的脸,她呆呆地注视着柳笑的身后,嘴唇微微颤动着。“妈”刚说出一个字,晴晴就扭过头拉着柳笑极力往后退。
柳笑好奇的回头望去,这一回头,面前的人却令他比晴晴更为震惊。
“把寄琴还给我!”延恶狠狠的说道,他的左手搂着一个女人的腰。但从女人的表情来看,并不似他的情人,反倒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的人质,乖乖的僵直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柳笑很快从震惊中恢复理智,强大的灵能已经在他手心游走。
“你若是敢乱动一下这个女人立刻死无全尸。”这的确是延的真身,他说起话来略显吃力,柳笑注意到他观察左侧挟持的女人时,要将头扭转过很大的幅度。他的左眼眼珠内灰黑一片毫无光泽,似乎是因为脑癌扩散所致失明了。
面对发呆的柳笑,延加重了语气叫唤道:“没听见吗?把寄琴还给我,用寄琴来换这个女人。”虽然延加重了语气,但那里面已没有了先前那般桀骜不驯的狂妄,甚至他的话里隐约有些恳求的意味。他望向晴晴:“喂,不管你/妈的死活了吗?”
柳笑吃惊的看向一直拽着他往后拉的晴晴:“那是你的妈妈?”
晴晴使劲摇头否认:“不是!我不认识那女人,是他找的托,就让他杀杀看好了。”
“晴晴,妈妈找你很多天了,没想到以这种方式找到了你。”被延控制的妇人眼眶中含着泪哽咽地说道。
扭头看了一眼惊恐的妇人,延阴险的笑着对晴晴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