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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赵兴宇更是一脸的不满意,“凌总,这天寒地冻的,不启动车子开暖风,那还不把人给冻死,你倒是潇洒了一晚上!”
“我去!你还牛上了,忘了自己身份了?”
“我没忘,可是你也别忘了,别干对不起我姐的事!”
凌正道最喜欢听的,自然就是赵兴宇时刻提醒自己的那句“别干对不起我姐的事”。嗯,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心里还总是想着姐姐。
“行了,咱回去了,看看还有没有卖煎饼果子的,再给你来一套。”
“我要加鸡蛋的!必须得加俩!”
……
赵兴宇给凌正道开车,其实一开始心里还是很乐意的,特别是跟着这个牛哄哄的“小姐夫”跑了一趟长兴市,看着长兴市那些领导都跟孙子似的,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可是这司机才干了三天,他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三天时间,除了在长兴市锦绣美食城场面了一次之外,剩下的顿顿不是煎饼果子就是韭菜包子。
伙食差点也没有什么,毕竟凌正道这领导,跟自己吃的也一样。可是三天一直不停地跑来跑去,可是把赵兴宇累坏了。
临山一天一趟,长兴中平还来回跑,时不时就去成州。这从早晨挂着星星出去,要到晚上挂着星星才能回来,这是要累死人了!
“起来,别睡了,去一趟临山!”这不凌正道又上车了。
“不是刚从临山回来,怎么又去临山?”
赵兴宇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就直接罢工了,“反正今天我不出门了,你去让别人带你去吧!”
“还反了你了是不?”凌正道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放心吧,你就是辞了我,我也不去了!”
“真不去?”凌正道还真不想辞赵兴宇,毕竟这是赵丽然让自己照顾的人。
“不去!”赵兴宇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那行,你下来,我自己开车去。”凌正道无奈地退了一步,这小舅子耍横,他还真就没什么好办法。
“算了,你这一一天的跑的比我还累,还是我开车吧。”
赵兴宇见凌正道要自己开车,却摇起了脑袋。“你要半路上出个车祸啥的,我怎么跟我姐交代呀!”
“能说句好话不?”凌正道瞪了赵兴宇一眼,随即却递了根烟过去,“来,抽支烟提提神。”
“还提神呢?就你那破烟都辣舌头!”
凌正道下午刚跑了一趟临山市,回来还不到一个小时,这又急着去临山市,对他来说这却是个好消息。
就在刚才,霍令春竟然打来电话,问凌正道有没有时间,说是要请凌正道来家中做客。
自从被霍令春轰出家门后,凌正道又厚着脸皮拜访了过一次,结果连门都没有进去,直接就被安保人员拦住了。
可是就在凌正道打算彻底放弃的时候,霍令春却主动打来电话邀请,这如何不让凌正道为之高兴。
赶紧的,趁着天还没黑,再跑一趟临山市!
霍令春为什么突然无缘无故想见凌正道了?这事凌正道自己不明白,不过霍令春却非常的明白。
此时霍令春在坐在客厅里舒适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燕京大学出版的《经济学术论》,看的津津有味。
这本约有四十万字的《经济学术论》,是燕京大学刚刚发行出版的,酒红色的封皮上还写着一行小字,“改编于燕京大学经济系凌正道同学经济论文集。”
霍令春是一个很有经济头脑的商人,对于这本书上的内容,之前也有看过,只是那时候这些内容,还属燕大的商业化论文。
对于燕大这个国内最高学府的商业论文,霍令春一直都很欣赏。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写出这些论文的人竟然是三天前,跑到自己面前大谈投机论的年轻人。
若不是自己妻子的侄女杨筱静,对自己说到了凌正道,霍令春是绝对不会把凌正道,与那论文的作者联系到一起的。
甚至在杨筱静对凌正道高度评价时,霍令春还对此持以质疑的态度。在他的心里,官员就是会做戏的演员,很多事都当不了真。
直到杨筱静说到,凌正道主动放弃部级干部学习深造机会时,他才为之触动。
一个县市处级干部,能够参加部级干部的学习深造机会,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人真的具有真才实学!
想到凌正道的能力,再想到之前这个年轻人上门,谈到振兴长兴白酒品牌的事情,霍令春便有了再见一次凌正道的想法。
在见凌正道前,霍令春又特意翻阅这本,大部分都是由凌正道之前那些论文,所编着的燕京大学版《经济学术论》。
之所以再次看这些内容,是因为霍令春心里很疑惑,他不明白时隔多年,凌正道的一些经济理论,为什么会与之前的完全相左。
没有错,凌正道之前的策划书,霍令春是完全否决的。别说霍令春了,就连叶霜这并不是十分懂行的人,都觉得凌正道做法过于激进。
难道说因为进了官场,心里剩下的就都是如何去捞政绩了吗?而把最全面的经济理论,全都抛到脑后去了吗?
如果凌正道真是这样的话,霍令春绝对不会再见他的。是凌正道主动放弃深造学习的机会,让他又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对于当官又并不是那么在意。
不然的话,谁又会傻到放弃平步青云的机会,再跑到小县城,拿一个快死透的白酒厂瞎折腾,借此去捞政绩。
正是因为凌正道身上那些自相矛盾的地方,促使了霍令春忍不住想再次会一下这个年轻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凌正道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初没有赴美学习放弃了平步青云的事,竟然会为自己换来了这么一个机会。
只是这个机会,凌正道能不能把握,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肤浅之人()
再次来到临山东郊的那处庄院,凌正道被请到一处临近别墅不远的木质独栋小楼里,这里是霍令春宴客的地方。
走进这处木质的小楼里,凌正道再次感叹霍令春会享受生活,里面的装饰很贴近自然气息。
凌正道虽然没有什么品味格调,却也是对这处布满木雕工艺品,种满了各式室内花草的地方很是喜欢。
置身于此,那感觉就如在暖春的林间般,完全与外面的寒冬是两个概念。
霍令春算是好客之人,不见客归不见,但是既然要见客,却是很热情地,早早就在等候凌正道了。
一身灰色的休闲夹克装的霍令春,这会儿让人看起来也很随和,很容易让人接近的模样。
在凌正道看来,如霍令春这样的大地主似的人,应该就是一身蜈蚣扣唐装,最次也弄套中山装显显身份才对,那样才有一副地主范。
可不是怎么地?寻常那些有钱有势的中老年人,那不都是这么一副高深打扮吗?不过看起来高深的人,总是让人觉得不和相处。
相反,霍令春这随随便便的装束,给人的感觉却是很亲近,也比较务实,不显得装腔作势。
“霍总,十分感谢你,能抽出时间来见我。”既然人家诚意邀请自己,凌正道自然也要表现出足够谦和。
“这个你就客气了,我现在一直很闲的,基本上是半退休状态了,没事就待在家,不怎么出门的。”
“那我就更羡慕你了,这种生活可是我一直向往的。”
凌正道说的是实话,衣食无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着,关键是能睡觉睡到自然醒,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
不过,这样的生活距离凌正道还很遥远。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人都是一直在追求的,忙的时候想闲着,闲的时候又想找点事做,就是这样总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有道理。”凌正道笑了笑,霍令春的话虽然并不高深,不过却很务实地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永远都不会有知足的时候。
说好听点,就是人一直都是有颗上进心的。
“我平日没事,就只剩下捣鼓吃喝了,这一桌子菜,都是我这小庄子自己种自己养的,来尝尝怎么样。”
霍令春说着就邀请凌正道入席,桌上的菜不不多不少,六菜一汤,菜量并不是太大,两个人可劲吃,应该不会剩下却又吃饱。
如果让喜欢考究的人来说,就是霍令春为人非常认真,知道怎么看人下菜,让人能深切地体会到为人的面面俱到。
不过这在凌正道看来,就是饭菜很正好,趁热吃就最好了。
凌正道不喜欢去琢磨别人的高深,在他心里人都是一张嘴,两条腿,你高深还能高深出两个脑袋来?
所以基本上,凌正道很少去深入地去研究人,在他看来,这个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没有必要去深入了解什么。
无非你有诚意,别人也会有诚意罢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凌正道不喜欢去做表面功夫罢了。
表面功夫做的再深,你心里没那种想法,时间一久,人家就能看出你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了,反而显得很虚伪。
人和人的交往,并没有专家学者说的那么难,无非就是一个以诚相待罢了。
“对了霍总,我那个司机你找人给安排下,他挺爱吃肉的,给他炖一份排骨就行。”凌正道入座后,倒是还没有忘赵兴宇。
霍令春似乎没有想到,入席的凌正道竟然先来了这么一句,随即便点头说:“这不是问题,没想到凌书记还挺关心下属的。”
“主要是我那司机是我朋友的弟弟,平时又没吃过苦,这几天整个要肉吃,所以我也特别关照下。”
凌正道这番坦然之话,顿时让霍令春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坦诚。不过他也奇怪,这么一个坦诚的人,怎么心里还会有那些歪脑筋呢?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爱好,最喜欢的就是酒,而且只喜欢白酒,什么洋酒之类的我是喝不来的,少了那种苦辣之后的甘甜。”
霍令春说着,便给凌正道倒了一杯酒,“凌书记,你尝尝这句怎么样?”
凌正道一入席就看出来,霍令春这是来让自己品酒的,偌大的一张桌子上,光是盛酒的家伙什就摆了七八个。
酒文化博大精深,从杜康酿酒至今那历史也有几千年了,让在行的人说说,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不过凌正道嘛,虽然也没少喝酒,可是对酒真的没有什么研究。他的对酒的评价只有几个概念;“够劲”、“不错好喝”还有就是“勾兑的吧”、“假的吧”,仅此而已。
“不错好喝。”凌正道尝了一口酒,便给出这个评价。
霍令春颇有兴致地等待着凌正道的下文,可是凌正道却夹菜吃了几口,便又举杯回敬,“霍总,再次感谢你的邀请,我借你的酒回敬一个。”
“好。”霍令春点头举杯,心说这小子的话是不是在后面?
可是结果却让霍令春有些失望,凌正道压根没有评自己的酒如何如何。
并不是凌正道不想说几句恭维的话,关键是他词穷,对酒实在是没有研究,关公面前耍大刀的事,他是不想干的。
虽说凌正道很善于忽悠,但是他忽悠的人的那套,都是他所擅长的东西。如果是连自己都不懂的东西,还拿出来蒙别人,人家会信你才怪!
霍令春似乎很不甘心,接连给凌正道换了几次酒,得到的评价依旧是“不错高喝”,或者是“这酒香,够劲”之类的肤浅评价。
没有办法,谁让凌正道在酒这方面,就是个肤浅之人呢。
“凌书记,你觉得这酒是什么类型的,是南酒还是北酒?”霍令春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霍总,您这就别难为我了,你准备这么多酒,意思我也明白,虽然这酒我喝着都挺好的,最起码不呛喉咙,可是你要让我说门道,这个我真不在行。”
“怎么你不懂酒?”
霍令春有些惊讶地看了凌正道一眼,就这连点酒的门道都说不出来的人,竟然还敢说振兴长兴白酒,凭什么呀?
“这个是真不懂,不过我觉得我口味还挺正常,你刚才让我喝的这几杯酒,确实很不错也很好喝。”
“凌书记,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既然要涉及某个行业,就应该要充分地了解这个行业。”霍令春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你说的对,所以我有向您取经学艺的打算。”
霍令春打量了凌正道好一会儿,却不由地笑了起来,“行,你这话当年我也说过,你应该也知道,我也不是酿酒出身的。”
“了解过一些,您是部队转业回来了。这样是我佩服您的地方,一个外行打败了那么多内行,这个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