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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菀见十一皇子一张白嫩的小脸又胖了一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道:“今日皇后娘娘寿宴,我跟着我娘亲一道来的。”
十一皇子点头“哦”了一声,之后才伸出小胖手握着她的小手,歪着小脑袋,说道:“那姐姐陪我玩会儿吧。”
不容姜令菀回答,十一皇子就拉着她走。
十一皇子将自己的新宠,一只浑身雪白、眼眸碧蓝的波斯猫,拿出来同姜令菀一道玩。姜令菀不喜欢养猫猫狗狗,总嫌麻烦。可毕竟是小姑娘,瞧着这些小动物,难免觉得可爱,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猫儿怕生,从姜令菀的掌下“哧溜”一下跑走。
十一皇子看着,立马迈着小短腿去追。
姜令菀也笑笑,跟着走了过去。
之后见十一皇子双手提着猫儿,教训似的打了一下它的屁|股,然后抱着猫儿,朝着她走来。
姜令菀过去接,一抬头,却见十一皇子上方的琉璃灯摇摇欲坠。她心里“咯噔”一声,眼睛猛然睁大,登时吓得面色惨白。再看十一皇子含笑的小胖脸,顾不得旁的,立马就扑了过去将他护住——
“啪!”
琉璃灯重重砸落,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宮婢和俩丫鬟全都吓傻了。
姜令菀怀里搂着十一皇子,身上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疼痛,因为方才有人早就紧紧护着了她。
单单闻着这味儿,她就知道是何人。
姜令菀愣愣抬头,看着近在咫尺陆琮的俊脸,见他仿佛也被吓到了,把她抱得很紧。姜令菀惊魂未定,这才翕了翕唇:“琮……琮表哥……”
今日皇后寿辰,陆琮自然也会出席。
可宴席并非设在殿内,按理说陆琮不该出现在这儿。
只是这会儿姜令菀哪有功夫去想这些?她长吁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十一皇子放开。十一皇子身旁的宮婢嬷嬷赶忙围了上来,一番仔仔细细的打量,见十一皇子毫发无损,这才跪了下来谢天谢地。
而姜令菀,她略微低头看了一眼脚边早已粉碎的琉璃灯,忽然想着方才陆琮护着她时的一阵闷哼声,遂心中一紧,也不顾男女之别,赶紧握着陆琮的双手,问道:“琮表哥,砸到哪了?”
见她满脸焦急,陆琮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眸色温和,柔声安抚道:“……我没事。”
姜令菀却不信。
这盏琉璃灯,少说也有七八斤重,这般砸下来,肯定伤着了。
她摸着陆琮的双臂,这才发现陆琮袍子的右臂处被勾破了一个窟窿。
她赶紧捧着他的右手臂,声音带着哭腔:“陆琮,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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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厢,薛峥见小表妹迟迟未来,便出去寻她。
她一走出殿门,就有一个穿着蓝色太监服的公公朝着她恭恭敬敬的行礼,嗓音尖锐的问道:“这位可是忠勇侯府的薛姑娘?”
薛峥点点头:“我是。”
公公忙将手里的小纸条递给了薛峥。
薛峥接过,一打开,看着上头的字迹,便知是何人,一时眸色复杂。
今日她进宫,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想法子和她见面的。
薛峥想了想,见那公公已经走了,这才犹豫了一会儿,朝着纸上所写的地点走去。
莲花湖边的八角凉亭上,穿着杏黄色锦袍的男子卓然而立。薛峥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止步不前,之后才见他仿佛心有灵犀般的回过了头,待看到她时,俊脸满是兴奋:“阿峥。”
薛峥蹙了蹙眉,走了过去,问道:“太子寻我做什么?”
太子不满道:“阿峥,我还是喜欢咱们在宁州的时候,你叫我阿昀。”太子太生疏了,他不喜欢。
薛峥一直不明白。他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为何落在她这儿,就变得如此厚脸皮。薛峥道:“太子若是没什么事,那臣女就告退了。”
“阿峥,你别走!”太子立马伸手将薛峥的双手握住,见她欲挣扎,就握得更紧些。他看着她的眼睛,委屈的问道,“你对我,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我们也——”
“你闭嘴!”
太子忙道:“好好好,我闭嘴,我不说,你别生气。”他握着薛峥的手,想摸着宝贝似的,舍不得松开,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今日我母后欲给我选太子妃,你可知道?可是那些所谓的名门贵女,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只想要你一个。”
太子絮絮叨叨的说着,见薛峥沉着一张俏脸,顿觉越发委屈:“阿峥,我娶谁,你当真一点儿都不在意?”
薛峥垂了垂眼,淡淡道:“……你清楚就好。”
太子无比受伤,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而后才道:“那……我的死活?你一点儿都不在意,是不是?”说着,太子突然松了手,退后了几步。
太子看了看身后的莲花池,说了一句——“阿峥,我不会水。”
薛峥刚想说,他不会水关她什么事儿。可下一刻,便见太子傻了似的,“噗通”一声跳下了莲花池。
薛峥当场就愣住了。
她看着在池水中挣扎、快要淹死的太子,气得跺了跺脚,骂了一句“蠢蛋”,然后才跟着跳了下去。
看到薛峥跳下去了,元茂才不急不缓从树丛里蹿了出来。他扯着嗓子清了清,仰头喊道:“来人呐,太子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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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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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皇后寿辰,这般大喜的日子,陆琮受伤的事儿自然不宜声张,免得冲撞了这位贵人。
姜令菀心下着急,陪着陆琮去了太医院,处理了一下手臂。
好在伤势不算太严重。
可这段时间内,陆琮这手臂需要好好养着,不能再舞刀弄枪了。陆琮是武将,如此一来,怕是要在府上休养一段时间。姜令菀心下过意不去,一张小脸从头到尾都拧着——毕竟陆琮是为了护着她才受伤的。可方才那灯盏若是砸到十一皇子身上,怕是小命儿都要去了半条。她虽然不是什么慈悲心肠,却也没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受伤。
包扎好了之后,二人坐在里间休息。
姜令菀不敢去碰他的右臂,只握着他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关切的问道:“疼不疼?”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陆琮这性子,就算身上掉块肉,也不会喊一句疼。
上辈子陆琮不是没有受过伤,比这样严重的也有,可她却好像没有那么心疼。就连那回因为哥哥重伤,她看着陆琮身上染着血,心里最多的不是心疼,而是害怕。出嫁从夫,她虽然没有怎么“从”过他,可他的确是自己的依靠,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儿,那她就成了寡妇了。她自然不想当寡妇。而如今呢,心态仿佛已经改变了。
他疼,她好像也跟着疼。
陆琮见她柳眉微蹙,这才抬起左手抚了抚她的眉心,说道道:“我没事。”
这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点小伤。
姜令菀甚是歉疚,翕了翕唇道:“可是你手受伤了,这段日子就不能去军营了。”
手稍稍往下移,陆琮摩挲着她的小脸,眉眼温和道:“那正好,我可以休息休息。”
如此,姜令菀心下才好受了一下。
也是,陆琮这么为皇家卖命,承德帝和太子倒也还好,那皇后却是个不领情的。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时常针对陆琮,实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儿。姜令菀素来护短,自然见不得陆琮受委屈,心下难免时常抱怨。就算要欺负,陆琮也只能让她一个人欺负。
她偎了过去,靠在他的怀里,喃喃道:“那我抽空来看你,好不好?”
“嗯。”
姜令菀笑笑,眨眨眼,声音清甜的说道:“……我让我娘给你煲汤。”她说着,便抬头看着陆琮,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英挺的鼻梁上亲了一口。
陆琮右手未动,单单用左手搂住她的腰肢,而后慢慢往上挪,沿着背脊、后颈,之后才扣住后脑勺,俯身吻了下去。姜令菀知道,陆琮很喜欢亲她,每回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抱抱她亲亲她。不过她也能理解,陆琮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如今正值弱冠之年,血气方刚的,这年纪,可是最需要女人的时候。他能忍着,只亲亲她,却吃不着,倒也可怜。
加之今日陆琮因她受伤,她自是又多了几分怜惜,遂仰着头,由着他占便宜。
亲着亲着,某个淘气的物件便开始慢慢苏醒了。
姜令菀正坐在他的怀里,这裙子料子单薄,自是能清清楚楚感觉到那股血脉偾张的力量。姜令菀喘着气,面色酡红的看着他,见陆琮难得俊脸微红,顿觉好笑。可是如今这般骑虎难下的架势,她自然笑不出来,只垂了垂眼,没说话。
陆琮把人抱紧了一些。想着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如今都余骇犹在。她从小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唯有时时刻刻都见着她,才会觉得放心。如今真真切切抱在怀里,这样最好。他想和她亲近,至于有些反应,他自己也没法控制。
陆琮蹭了蹭她的脸颊,哑声道:“璨璨……”
姜令菀“嗯?”了一声,才抬头看他。
见陆琮双眸幽幽,看她的眼神,几欲将她一口吞下。
姜令菀算得上是身经百战,自然知道陆琮的表情意味着什么,毕竟那雄赳赳气昂昂的物件正不依不饶的抵着她。她自觉脸皮厚,可这会儿被他灼烫的眼神看得也有些害羞了,忙低着头,伸手在他的胸膛处划圈圈,心下正犹豫不决。
陆琮将她的手捉住,又沉着声唤了一声,那醇厚低沉的嗓音,沙沙的,听得她心都软了。
姜令菀懊恼的呜咽一声,闭着眼睛问道:“会不会……有人进来?”
陆琮愣了愣,之后才明白她的意思,忙道:“不会。”杜言在外面守着。
好吧。谁叫他今儿看上去这么可怜,还为她流了这么多血。
姜令菀心一横,这才低头,红着脸给陆琮搓绳子。
……
事后姜令菀将脸埋在罪魁祸首的怀里,想只虾子一般蜷着身。今儿她又陪着陆琮胡闹了一回,当真是被陆琮的美色给迷昏了头。
陆琮满脸餍足,眉眼分外柔和,大手抚着她的脑袋,心下也有些愧疚。她是个好姑娘,可如今却被他带坏了。
陆琮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柔声哄道:“璨璨,是我不对……我会争取将咱们的婚期提前。”
得了便宜还卖乖,事后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早前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她做什么?
姜令菀努了努嘴,瞪了他一眼,而后龇着牙,恶狠狠的扑了上去,在陆琮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陆琮却是一脸享受,任由她咬。
咬完了,姜令菀才从他的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红着脸道:“那咱们赶紧走吧。”孤男寡女,在屋子里待这么久,饶是已经定亲了的,被人看见了,怕是也要被说闲话。
陆琮点点头,上前揉了揉她的脸,说了一句别生气,之后才道:“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我待会儿再离开。”
姜令菀觉得在理,又见他态度好,也就不再同他计较。可她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这是最后一回胡闹,二人成亲之前,她是绝对不能再和陆琮做出这等荒唐之事。一想到方才的场景,姜令菀也没脸待下去了,只提着裙摆,转身就走。
离开这么久,姜令菀一面走,一面准备着说辞,毕竟她娘亲最了解她,若是说了蹩脚的谎话,一眼就被看穿了。
哪知一回去,却听到了薛峥落水的消息。
姜令菀吓了一跳,赶忙去偏殿看薛峥。
见薛峥此刻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襦裙,只不过长发披散着,发梢还有些湿湿的。姜令菀几步上前,细细打量了一番薛峥,见她无碍,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峥表姐,到底怎么回事?”薛峥身手这般好,无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落水呢?
薛峥的唇色有些发白,之后眸色一冷,淡淡开口道:“吃饱了撑着,瞧见一只癞皮狗落水了,顺道就救了上来。”
姜令菀眸色一愣,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薛峥又凉凉的补了一句:“……早知道就让它淹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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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太子落水的消息,皇后吓得花容失色,赶忙去东宫看望太子。承德帝亦是着急的一道前去。
二人进了太子寝殿,便见太子身子虚弱的躺在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杏黄色丹凤朝阳刻丝薄被,一头乌发披散着,脑袋下面枕着一个锦鲤锦锻大迎枕。
太子的俊脸有些苍白,瞧着甚是可怜。在皇后看来,简直比往她心口上剜肉还要疼。
太子见承德帝和皇后来了,这才赶忙整理好兴奋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