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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那都是和发怒的公牛一样,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行。
“公子打算怎么做?”华匀问。
“……”公子均浅浅一笑没有言语。
公孙御来新郑也有一段时间了,原本以为这次聘女会很顺利,至少花费不了多长时间,结果他才见过郑伯不久,就有另外一个宋国男人进宫面见郑伯,而且也要聘娶叔姬。
他在陈国的时候也没听说过叔姬有多好,前来聘娶,不过是觉得身份合适,巫师占卜也是大吉而已。
谁知道竟然会有其他男子和他抢。
叔姬眼下并不在新郑内,说是在兄长的封邑内。他就算是想要见见叔姬是如何模样,都没有地方去,问郑人,郑人也只是笑,只是说叔姬长相尚可。
郑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也不好贸贸然就告辞,在新郑里头带的都有些坐不住了。
“主人,这是那位宋大夫送来的。”竖仆从外头走进来,手里将一只小小的竹筒递给他。公孙御伸手拿过来,拆开上面的封泥,抽出里头的信帛一看,里头竟然是关于邀请他一同狩猎的内容。
“……”公孙御不禁皱了眉头,拿不准公子均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人都送信过来了,不去未免显得自己有几分胆小。“我听说宋大夫长得美貌。”公孙御说起这句就笑出来,他之前也只是听说过宋大夫美貌,但是两人却从来没见过面,公孙御也想看看传说中的美男子到底美貌到何种地步。
“男子不光有一张脸,而且还要有武力。就是郑国的子都,也不光一张脸好看。也罢,就过去见识见识。”公孙御说完,就将手里的信帛折好放在那里。打算亲自去会会公子均。
为了和公子均相见,他还专门将自己修饰了一番,结果到了那日,他上了车去约定的地方一看,见着一个男子站在另外一辆车上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敢问是陈国的公孙御吗?”车上的人朗声道。
“正是!”公孙御令御人将车驰近,看清楚了车上的人,那人容貌皎皎,果然如同传言一样,他看到公子均穿着的不过是平常狩猎常常穿的衣裳,看上去也没有花费多大的心思,衣裳上头的秀纹也十分普通,但这些组合到了一起偏偏就显得这人俊朗,面容出众。
“在下宋均,前来见过公孙。”公子均在车上,将自己的弓箭放在一旁,站在车上朗声道。
公孙御在心中想过无数个可能,甚至还想到彼此见面怒目相对,可是公子均如此有礼,倒是不知道叫人怎么办了。
“久闻公孙大名,一直未能见面。”公子均今日这身装束还真的不是公孙御以为的那样只求个洁整,他之前和华匀两个人将箱内都翻遍了,在半人高的铜镜面前试穿了好久,才决定下来。
既然要去争,那自然出手就要决定胜负,让人觉得自愧不如。他头上的发冠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只不过不会在上头装饰过多的玉石。
“公子容貌已是极好,不必再做过多的装饰。”华匀那会对着公子均上下打量良久,“既然如此那么就从仪态上取胜。”
他换上了玄黑的衣裳。内里中单衬白,黑白格外分明,越发衬托出他的俊美。
公孙御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前来,谁知比不过公子均的心机,一见面就输了个透顶。
“我在陈国之时也曾听说过公子的贤名。”公孙御对公子均也没有多少记忆,毕竟陈国和宋国素来并不怎么来往,这些事还是之前公孙御令人打听来的。毕竟郑国和宋国相邻,能够知道不少事。
“……”公子均听到公孙御这话,心下弥漫起不满。他很快将这不满隐藏起来,再抬头时,已经是笑脸,“今日请吾子前来,乃是为和吾子一同享受游猎的乐趣。”说着他就示意车旁跟着的竖仆将事先准备的弓箭拿出来。
“吾子客气了。”公孙御见着公子均礼数如此周到,脸色缓和了些,两人剑拔弩张相互比较,比过了容貌,自然就要比其他的本事。
例如这男子人人重视的武力。
这世道柔弱的男子是不受喜爱的,哪怕容貌再好,也不过只能看看。征战中那容貌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用处,只有武力才能长久。
公孙御和公子均在车上两两相望,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吾子请。”公子均在车上做出一个相请的动作。
“不必,还是一起吧。”公孙御知道这是在让他,可是他才不会轻易的接受,“既然为了叔姬,那么自然还是公平一些好。”
公子均定定看了公孙御一眼,过了会灿然一笑,“善。”
两人拿起自己的弓箭对着林子里头冲去,新郑郊外的猎物不多不少,比不上楚国丛林里头那样丰盛,但也的的确确是有。
车上,两人张弓搭箭,只是可惜那些飞禽走兽就遭了秧,莫名其妙的就引来这两个杀戮它们的家伙。
公子均在车上从来不看那边的公孙御,他只是一心一意猎取自己的猎物。公孙御没有公子均那么心平气和,他总是时不时的看一看公子均这边,当看到猎物躲过自己,就忍不住心烦气躁。手里的弓箭就偏了准头。
一番下来,胜败已经预见。
御人拉住了车辔,驷马听从命令停了下来,公孙御从车上下来,对公子均一礼,“公子果然射术高超。”
“是吾子相让。”公子均浅笑,他眸中光芒流转,似乎想起什么,“以前带叔姬一同出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
“叔姬?”公孙御很快抓住他话语里头的要点,颇为惊愕的看向面前这位俊美的宋大夫。
“吾子不知?”公子均故作惊愕,“我以为旁人和吾子说过了。”
“我才来新郑不久,对于新郑内之事完全不知。”公孙御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公子均和叔姬有什么。
他想到郑女多情,顿时脸色就有些难看。没有男子不爱女子奔放的,但都爱女子只对自己奔放,要是那一腔的热情托付给了别人,这就有些难以忍受了。
“不知吾子何时来到郑国的?”公孙御不甘心,他看向公子均。
公子均依然笑的温润守礼,只是袖中的手握紧,指尖的指甲抵着自己的掌心,“正是去年的仲春之时。”
他这话心机十足,拳拳对准了男子最担心的地方打去。果然他见到公孙御面上血色尽褪,哪怕不问,他也知道公孙御在想什么。
仲春之时,男女相奔不禁。古板的宗周都是如此,又何况是多情的郑人?相奔之时,男女相会于桑林,至于在桑林里做什么事,不想也知道。
郑媛依靠在窗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昨晚薛任身体不适,她作为公女自然是守护在旁,一直到薛任喝了药沉沉睡去,她才回到自己的寝室睡下。
贵族们起居都有规矩,每日什么时候起来,更是之前就定下来的。想要偷懒的话,估计会被下头的人说的痛哭流涕。
郑媛也不能例外,天还不亮就被傅姆唤醒,然后又到薛任那里探望。薛任是月事不顺,这个月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之前的舟车劳顿,薛任这两月月事不调,不是早来了,就是晚来,时期不准不说,而且下身流血不止,叫来医师来看,让人喝下苦涩黝黑的药汁不说,还吩咐让薛任莫要思虑过重。
这听得郑媛真的是好生尴尬,薛任思虑过重是什么,真的是不说她都知道。年纪小小嫁到他乡不说,就连新婚夫婿对自己都这样。
郑媛都不好说什么,公子蛮让她暂时到封邑上避避风头那是为她好,让妻子过来看着也是免得她路上出事。薛任思念夫婿以至于病倒……
她已经想要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了,这些事都快要让她痛哭流涕了好么?每次她对上薛任那双忧郁的眼睛,她都很想说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以的。
但这话要是真说出来,恐怕也没有几个会信。眼下薛任思虑过重,说话更是要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让她想岔了。这人钻起牛角尖来,真的是会把自己往死里逼。
她还不知道要在封邑里头留多久,这里因为离新郑很远,又靠近楚国,所以没有太多的束缚,呆起来还是很舒服的,可是这舒服的代价可真是让她坐立难安。薛任也没有那个义务来照顾自己。可是让人回新郑的话,不说公子蛮不肯,就是薛任自己也不会答应。
啊啊啊啊,真是好烦!
郑媛靠在漆几上,为了这件事苦恼的在咬指头。这时侍女过来跪在她的面前道,“主母请叔姬去堂上接见客人。”
“客人?”郑媛听到这话顿时很是奇怪,她和薛任能有什么客人?
郑媛伸手,让身旁的侍女搀扶她起来。
她想了好半日也没有想起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客人。
伍韬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太子吕身后,他是真的不想继续跟在太子吕身边,如果他还有别的出路的话。
太子吕还是第一次到当地封君的宫邸里,他稍稍打量了一下周围。
他和伍韬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奴隶,奴隶的手里提着一只木桶,木桶内满满的是水,水内泡着的是楚国的特产:鳖。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均:□□感觉自己萌萌哒!
公孙御:我和你们唆,这家伙是白莲花心机x~!
第54章 老鳖()
太子吕让人在后面提着木桶站在中庭内,他还是第一次到当地封君的宫邸里头。他看到那些才修缮没多久的宫室,甚至连庭中的树木都是新栽种的,树干纤细的一圈,甚至太子吕自己手指捏一圈都比那个要粗。
“这家主人根基还是不稳啊。”太子吕用楚语和身后的伍韬道。
“太子……”伍韬在他身后满脸无语,“这公子蛮才被封,而且年纪轻轻还没有太大的建树,自然根基不稳。”
前两日太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要给叔姬送好东西。他下意识就觉得不好,事情要糟糕。果然不出所料,太子从那些到郑国来做小生意的楚国农人的手里买下了这只大鳖。然后兴高采烈让他跟来,一块儿跑到公子蛮的宫邸门口,说要进献鳖鱼。
伍韬生无可恋的瞥了一眼木桶里头的鳖,那只鳖是太子自己到那些楚国农人那里挑选的。楚国多水泽,尤其云梦大泽延绵千里,水产就格外丰盛。楚人自己吃鱼吃的不耐烦了,见着中原人很少有机会可以品尝到河鲜,两国边境上不少人就挑了来做生意。
鳖在楚国真的很常见,在江汉一带楚人们随便一网下去,丢能捕捞到不少鳖鱼龟。这东西在楚国真的是卖都卖不出价,也就是在见鳖鱼少的中原人那里才能卖个好价钱。
伍韬觉得这东西是真的送不出手啊,在楚国到处都是,拿来送人的东西,尤其还是送给自己心仪的美人好歹也该费点心思吧?
“你也别觉得这个寒酸。”太子吕看一眼伍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口腹之欲,可重要着呢,鳖汤甚是鲜美,这个可不是中原那些炮豚能够比得上的。而且……”太子吕想起郑媛来,眉头皱了皱,“叔姬还是太瘦了点,多吃点有益身体。”
郑媛面色红润,肤色白皙,看起来很是健康,没有半点弱柳扶风的姿态,只是她有些瘦。中原没有楚人好细腰的爱好,但是她偏偏生就了一副细腰,纤细的风情真是遮都遮不住。
伍韬被太子吕这么一点,也想起了郑媛那不堪一握的纤腰。不禁脸上一红,鼻腔内更是热的感觉快要冒出血来了。
这楚女也不是个个都有纤腰,有纤腰的不一定有美貌。美貌纤腰身份三者都有的,少之又少,一只巴掌都还有剩。
“太子,万一出来的是薛任呢?”伍韬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里主事的并不是叔姬,而是公子蛮的正妻薛任。见客自然是主母来。万一来的人是薛任,那么太子吕的媚眼可就算是白做了。
“不会,我之前见着宫邸内有医师经常走动,打听了一下是医治薛任的。医师走动的如此频繁,恐怕薛任的身体是真不好。”太子吕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之前都已经把事情都打听好了,心有成竹才来。
伍韬听到太子吕既然都已经将这个都算好了,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
薛任听说有楚人来的时候,自己也想出来见客人,但是最近失血过多,脸色憔悴的很,要是出去见人非得盛装不可,可是她也没有那个力气来打扮,所以只有让人去请叔姬。
“……几日竟然成这样了。”薛任在水面上看到自己苍白的面色,忍不住转过头去,不想再看,旁边的侍女见她不悦,连忙将盛满水的铜盆移开。
薛任躺左在寝席上,傅姆将庖厨下熬好的药汁端给她。药汤的气味不好闻,热气腾腾的。薛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