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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后,陈继恩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说了武仙区常务副区长的问题,然后要两个副手说话。
张翠玉是主持市委日常工作的专职副书记,组织部也归他分管,所以在人事问题上,他有着相当大的话语权,见书记和市长都看向自己,便说:“啊,最近组织部由于一些原因,把这个问题耽搁了。现在木部长过来了,组织工作这个问题也确实要尽快解决,拖不起啊。武仙区委方面报了个人选上来,是区委宣传部纪文明同志。”
话说到这个样子,他就住嘴了,没有明确地说支持纪文明,可是意思却露出来的,他觉得纪文明可行。
陈继恩和高洪都熟悉了张翠玉的说话方式,可却没料到他第一句话就是对组织部工作不满意,这不是当众扇木槿花耳光吗?这是个什么状况?
木槿花被张翠玉这话弄得相当尴尬,没法辩解,更不好道歉,因为人家张副书记说的是她没来之时的问题呢,可她现在又是组织部长,这批评还是得她生受着。
于是,就有了点冷场。
陈继恩目光从木槿花脸上扫过,和高洪对望了一眼,道:“老高,政府方面有什么考虑。”
下面区政府的二把手人选,这个事情市政府也是能够推荐人的,毕竟是政府工作嘛。
高洪就说:“政府这边讨论一下,觉得还是要安排个懂经济的同志。大家一致认为,武仙区政府刘祖良同志搞经济有一套,组织部可以考察一下。”
刘祖良是武仙区委常委、副区长,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都比区委常委、区委宣传部长纪文明要有竞争力。
高洪毕竟是市长,是在随江这地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跟陈继恩比力气的存在,说话就比张翠玉强硬了许多。
陈继恩这才转头对木槿花道:“槿花部长,你这边呢?”
组织部部务会原本是讨论了几个人选,以备领导查问的,可听了张翠玉和高洪的话,木槿花自然不会蠢到再把人选说出来,便道:“这个事情拖这么久,身为组织部长,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先要向几位领导道歉。各位领导把人选敲定,组织部这边一定把考察工作做到位。。。。。。”
木槿花这个话,那就是耍滑头了,表示自己哪一方都不帮,自己也不插手这个事情,你们做领导的自己商量讨论,等你们协商好了,我这边无条件配合。可如果你们想要我帮你们哪一个,那就对不起了啊。
对于木槿花这个反应,陈继恩等人自然没有意外,想让这么个实权人物在初来之际就表明立场站稳队形,那也未必太天真了一点。
陈继恩对于一个区里面的常务副区长并不一定是志在必得的,甚至他都没对这个职务起心思,只不过刚才张翠玉和高洪的表现让他很不满,老子是被省委批评了,可是老子还是随江市委书记,还是随江的一哥!你们现在就迫不及待跳出来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我能理解,可是我不能容忍你们这么放肆!
清了清嗓子,陈继恩就说:“槿花部长刚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情况。啊,在干部任用方面,要慎之又慎,不能掉以轻心,组织部的考察要细致,要详实。。。。。。我们一惯的用人方针,是既要能力过硬,更要思想上过得硬。。。。。。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但要真正了解一个干部更不容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思想问题不仅仅只是干部任用的一个标准,更是我们党员干部为人民服务的基础,槿花部长呐,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平时开会,陈继恩是很少会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的,但今天他很想说。这段时间他太压抑了,高洪蹦得欢还情有可愿,可张翠玉他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市委副书记说得好听点是主持市委日常工作,可他这个大书记只要一句话,就能够让其被彻底架空。
陈继恩这话一出来,其余三人都明白了,书记大人心中不爽,要把这个事情暂且搁置,过段时间再讨论。
虽然这个会是陈继恩要开的,现在又是他决定把这个问题下次再说,几个人却都没谁敢提出不同意见。
木槿花赶紧感谢了书记大人的教诲,并表示会认真工作。心中更是无奈,自己刚来,不想掺合进几位领导之间的斗争,可是看陈继恩的意思,他是想把自己拖下水啊。
在省纪委的时候,木槿花负责的就是随江等几个地市的纪检监察工作,对于随江市四套班子的成员和各区县一把手都有一定的了解,对于随江市纪委班子也是相当了解,自然知道这地方的一些权力分布情况。
然而她那时候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省纪委领导,说她了解情况,也仅仅只是一个初步的了解,并没有多么深入。她知道目前随江还是陈继恩的天下,可她也知道高洪已经渐渐起势,陈继恩已经从巅峰时在往下走了。
在这二人中间,她一个时候还真不知道如何取舍。
她很希望自己能够如同省委组织部长武贤齐那般**特行坚持立场,不在省委一号和省长之间站队,可她知道自己没武贤齐那么强大的背山和底气,在随江这边她如果想玩这种走钢丝的游戏,那无疑是相当危险的。
原本她对于能够从纪检系统脱身而出并且一下到地市就进市委常委是相当期待的,觉得自己大展拳脚的机会来了,可真正走到这一步,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在下面干工作的困难。
唉,别人外放都是会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还没来得及烧火,却就有火烧到自己脚边了。。。。“”,。
第一三七章 分局一把手()
当然,向伯仁这话的重点还是要震一震苗玉珊,别以为傍上了个市委常委就无法无天了,你面前这个毛头子虽然只二十几岁,但人家已经是局长了。
甭管是市里哪个局还是区里哪个局的局长,反正这子能够年纪轻轻能够当了局长,那也是背景深厚之人,姓苗的你悠着点,别想拿老子当枪使。
“向所长,我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张文定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车,“我人在二楼吃饭,车停在这儿莫名其妙被他给撞了。”着,他的手指就指向了那个被他扇了两巴掌的年轻人,一脸愤愤然道,“就是这子,喝了二两马尿就疯,撞了我的车,还想砸我的车,什么东西!”
这时候,那个被张文定扇了巴掌的人又嚷嚷了起来,身边的人劝不住,一个警察就吼了他一声,哪料到他竟然更狂了,冲那警察道:“你吼什么吼?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下岗?扒了你那身皮!”
这话一出来,过来的所有警察都不爽了。
开得起宝马叉六就了不起了?酒疯也不看看对象!
派出所的基层民警虽然没有官职在身,可却是权力机关的人,平时一些老板们见着他们了,也都客客气气的,现在被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这么吼,心里都有气了,一起看向自己的老大向所长。
面对苗玉珊,向伯仁确实不愿也不敢得罪,可是这么一个口出狂言的后生,他就没好脸色了,直接冷哼一声:“看我干什么?带回去!”
苗玉珊马上话了:“向所长,我外甥喝多了,话不知道轻重,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若是你这么,老子就忍了,可是只是你外甥啊!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要扒了老子的兄弟那身皮?
听到一向眼高于顶的苗玉珊出这种类似道歉的话,向伯仁心里受用无比,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不能给苗玉珊那么大的面子放过她外甥,要不然真的没法向手下这么多弟兄们交待——公安系统跟别的系统不一样,还是要讲几分义气的。
向伯仁看着苗玉珊,也不叫嫂子了,一脸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苗主任,醉驾是很严重的问题啊。又跟张局长生了这个事情,啊,我们需要他回去协助调查。”
苗玉珊脸一沉:“我跟你们一起去。”
向伯仁知道她这是怕她外甥在所里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虽然他很想将事情在这里就解决掉,可是看现场的情况,恐怕是没办法解决了,所以也不阻拦,点头答应了。反正生了事情,将这里人都带回所里也只是照章办事,没人挑得出毛病来。
苗玉珊要去,跟苗玉珊这一边的人都要去。
张文定和邓经纬作为打架的另一方,自然也要去派出所。
好在苗玉珊一方还有两台车,他们自己开车过去,张文定和邓经纬就坐了警车,奥迪q和宝马都留在酒楼外面,虽然已经拍了照,可双方都没有先主动取车的意思。
向伯仁请张文定和邓经纬上了他的桑塔纳,在车上张文定介绍了一下邓经纬的身份,向伯仁像是才知道似的,伸出手道:“邓镇长,幸会,幸会。遇上这烦心事,今天中午没吃好吧?等下事情办完了,我请两位吃饭,好好喝几杯。”
这个话没有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可偏向他们这边的意思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邓经纬想不到向伯仁会这么热情,他知道这些城区的派出所长都有些能办事的人,结交一下也没坏处,便伸出手和向伯仁紧紧地握了一下,笑着道:“向所长别这么客气,呆会儿我请向所长和张老弟。”
“到我这儿来了哪儿能让邓镇长你请客?出去我老向的脸真就没地方搁了。”向伯仁知道邓经纬是市委宣传部长的侄女婿,却表现得毫不知情似的,将基层派出所长的豪气展现了出来,“张局长的朋友就是我老向的朋友,张局长,今天你也不准跟我客气啊。一直想跟你喝几杯酒的,但你一直忙啊,今天这个机会好,还认识了邓镇长,啊”
他这声啊还没啊完,手机响了。
句夸张点的话,市委书记的电话也不见得比派出所长的电话多,特别是像尚文所这种市区繁华地段的大所,找其帮忙办事的人真是多得不得了,一年下来帮多少人办了多少事捞了多少外水他自己恐怕都不清。
这个电话跟这次的打架事件没什么关系,是别的人找他有事,一个电话讲了三分钟,车也就进了派出所。
向伯仁知道这两方人物都不能得罪,便没将他们安排在一起,当然也没像平时对待一般的犯事的人员那么恶语相向,干警们没忙着做笔录,相反还有茶水供应。
对待这样的事件,向伯仁知道自己只能从中协调,至于协调会不会起作用,那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他倒是希望局里能够来个领导,可是这一次,局里领导都知道这事儿不好办,居然一个领导都没来。
向伯仁腹诽不已,安排了副所长去安抚苗玉珊那边,他自己则跑到了张文定这儿话,很直接地就点明了苗玉珊的身份。的当然是她明面上的身份,至于市委组织部长的情人这个身份,肯定就不会,就连暗示都不会有。
不过,只要他把苗玉珊明面上的身份点出来,他相信,就算是张文定没听过,邓经纬应该对苗玉珊和市委组织部长王本纲的关系是有所耳闻的。他只要把信息传递到,至于人家最终怎么决定,他没心思也没那么大的能力去管。
上次张文定和粟公子那破事儿,最终还不是他们各自背后的力量谈判解决的吗?
邓经纬是很少看本地电视台的,对于电视台的几个节目主持人都不认识,但是,他是知道王本纲跟苗玉珊的关系的。其实市里哪个领导的情人有谁谁谁这种事情,市里领导们之间都心知肚明,只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而已,而市领导知道了,领导的亲属们知道一些也属正常。
一听到苗玉珊的身份,原本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都谈笑风生了的邓经纬立马就来劲了:“向所长,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也相信公安机关会公平公正地处理问题。”
向伯仁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突,靠,有好戏看了,看姓邓的这样子,是想把这个事情搞大啊!
见邓经纬这么,张文定还以为他是被人家打破头皮见了血还怒气未消。
今天的事情是因他的车被撞而起的,在这种时候,不管事情最终会展成什么样子,他都得支持邓经纬的决定,要不然那就太不够意思了。更何况,被一个正处级的城建局长的老婆的外甥骑到头上来拉屎,他张某人也火气很大——副市长的儿子都在老子手里没讨到好,你他妈的凭什么?
这个念头在心里一转,他就紧接着邓经纬地话了:“向所,今天这事儿我看你还是别夹在中间为难了,我们直接和他们谈吧。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撞了我的车,还敢跟我动手?哼!”
得,这两个都不肯有丝毫让步啊。
这边没取得想要的效果,向伯仁便又去苗玉珊那儿了,由于先前在酒楼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