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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娟也知道梅林等人误会自己和张文定的关系了,可是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不可能会解释什么的。
一方面,乱解释会让张文定没面子,另一方面,让这些家伙误会一下,自己今后的生意,农业局方面想必是没人敢再来为难了的。
这顿饭,就这么吃着,张文定一个字都没提杜娟的生意,甚至杜娟这个名字,也是她自己向人介绍的。当然了,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她也没忘记自己正在开的店是做什么生意的。
第六七二章 两难()
甄兆明有权力不假,但人家张文定最近的手段,可是全县干部都津津乐道的。
就算不说张文定最近干的事情,单单人家那个副书记的帽子,就可以勉强挤身县主要领导的行列了,而他甄兆明连县领导都还算不上呢。
正科级与副处级看似是紧挨着的,但这具体职务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二十分钟以后,甄兆明进了张文定的办公室。
让甄兆明感到意外的是,张文定并没有怒气冲冲的一见面就骂人,而是一脸平静地对他说:“来了?坐吧!”
即便张文定没有马上发火,甄兆明置身于这么压抑的环境里,他心里还是有些慌,听着张文定赐座,也不敢胡乱汇报什么,听话地坐下了,等着领导指示。
张文定像在集市上挑选牲口一样,目光在甄兆明身上打量了一番,才面无表情地说道:“网上的帖子你都看到了吧?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吧?交通局出了这样的事,性质相当严重,影响相当恶劣。县委县政府、全县党员干部都为你们感到脸红!你是交通局的局长,也是交通局的党组书记,我问你,交通局的干部队伍建设是怎么搞的?”
张文定的语气很平静,但话却相当重,那平静之下潜藏的风暴,就算是体制外的人听到了,都能够感觉得出来。
甄兆明心里虽然多少对张文定有些怕,但身为县里最牛逼的正科级干部之一,而且跟吴忠诚也有机会能够直接对话,底气也还是有一些的。
毕竟,他以前没有正面硬抗过张文定,所有的害怕,都是停留在道听途说的层面,现在,听到张文定这个问责式的话一出口之后,他骨子里那种强硬瞬间迸发了出来。
我是交通局的党组书记,你还是县委副书记呢。他顾大斌是交通局的党组成员,是交通局的副局长,这样的职务,是我这个局党组书记兼局长能够任命得了的吗?妈蛋,这种副科级干部,是县委组织部考察了的,是在县委常委会上过了的!
你现在一顶大帽子扣到我头上,算怎么回事?
你是县委副书记,是大领导,我尊重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随随便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这火气一上来,甄兆明就开口说话了:“身为局党组书记,我没有替县委提高局党组个别成员的素质,没有提前发现其思想道德水平的滑坡,没有及时对其展开党性教育,我向县委检讨,请领导批评。”
甄兆明这一番话说得相当有水平,听着软得不能再软了,实际上却是相当强硬地顶了张文定一次。
张书记你要搞搞清楚,我是替县委没有注意到顾大斌的思想滑坡的,我是党组书记,但对党组成员的约束力并不大,归根结底,管副科级以上的干部那是县委的事。而且,你张书记虽然是领导,但是能够代表县委吗?你毕竟还只是副书记啊!
张文定面无表情地看了甄兆明一眼,这姓甄的不愧是大部门的一把手,能够坐稳交通局长的位置,果然还是有些霸气的。
不过,甄兆明这个话虽然是在顶他,但却顶得让人拿不到破绽。
对于这种老油条,张文定见得多了,他冷哼一声,道:“甄局长认错态度很积极,很有担当,对同志爱护有加呀。”
这个话,说得就有点严重了。
虽然心里不服,但张文定这个话还是让甄兆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今天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了。他决定,不管张文定说啥,自己打个哈哈过去就算了,只要不涉及到敏感话题,就算是顺着他说又能如何?
跟领导斗气,就算是斗赢了又如何呢?底气已经表现出来了,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化解这个事情。
甄兆明坐在沙发上的腰板还是挺得笔直,一脸真诚地看着张文定,坚定地说道:“交通局出现这样的事,我深感羞愧。这件事实在是不应该发生,这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回去之后,我会马上召开局党组会议和全局干部大会,严肃纪律,要求同志不要信谣传谣……”
张文定对甄兆明的话非常不满意,看来这个甄兆明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虽然是县委的领导,政府那边的事不方便过问,但现在你们交通局的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了党员队伍建议的层面,刚才我就已经提醒了你了,你他妈的还跟我装模作样!
信谣传谣?现在这事儿已经搞得满城风雨了,已经有图有真相了啊,你特么的居然还在说什么信谣传谣?
看样子对待这件事,你甄兆明还真是没怎么当回事呀。
今天我若是不给你上一课,恐怕你连我这副书记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哼,连你一个小小的正科级我都收拾不了,还怎么和吴忠诚玩?
张文定一般情况不会发火,他已经变得越来越成熟,虽然有时候心里窝着一股子气,但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摆着,不是说想发火就适合发火的。而且,他也已经过了那种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年龄,但今天,面对甄兆明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张文定就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他发飙了,他要让甄兆明明白,自己这个副书记可不是吃素的。
你随便说两句打发我,那我就让你明白,我张文定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呃,随便起来……当然还是人。
“啪!”张文定用右手拍了自己的桌子一下,接着瞪着眼,看着甄兆明,怒气冲冲道:“交通局就是这么个工作效率?啊,你告诉我谁在信谣传谣?信的什么谣,传的又是什么谣?甄兆明同志,实事求是的原则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党员干部,说话做事是要负责任的,是要以事实为依据的。对自己要求严格一点,坏不了事的!哼,以前我还以为交通局只是个别同志的思想道德水平滑了坡,现在看来,你这个局党组书记也有待提高啊!”
甄兆明被张文定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个年轻的副书记同志怎么如此喜怒无常?自己也没说啥啊,他干嘛发这么大火?
这时候,甄兆明真的有些怕了,毕竟对方是在县委常委里排名第三,仅次于书记和县长啊,真要下定决心要搞自己,那自己还真抗衡不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顾大斌个你个杀千刀的快活了却给老子惹一身麻烦。
甄兆明在心里把顾大斌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恨不得现在就抡起巴掌对着顾大斌的脸扇个痛快。
自从当了交通局长之后,还真没受过这份气!
甄兆明在生气之余,又觉得万分委屈。
他心想,就算是吴中超也没跟自己这么瞪过眼,现在张文定竟然这么一通狂训,大有借机生事的嫌疑。万一,张文定真的借着这个事情,要跟自己过不去,那自己可就太冤了。
他作为一个正科级干部,虽然有吴中超罩着,但现在来看张文定大有跟吴忠诚一争长短的苗头,他可不希望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纵然他对吴忠诚忠心耿耿,却也不希望成为张文定的眼中钉啊。
一念及此,甄兆明赶紧站了起来,态度相当端正地对张文定道:“张书记,我检讨。回去以后我马上开会研究,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整改方案,一定会给县委县政府和全县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句话张文定听着还比较顺耳,怎么说这也算是态度端正了。但张文定也明白,这个甄兆明是交通局的一把手,县里的重要科级干部。
这种干部的任命,选拔,甚至处分,他都做不了主,无非也就是有个建议权。
能够让这家伙低头,也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了,刚才没有白拍那一下桌子。
张文定心思电转,面无表情,看着站在面前的甄兆明,没再让他坐回去,而是继续用刚才的语调说:“你们局里的整顿是必须的。另外,关于顾大斌……我觉得他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这个岗位上了,你们局里打个报告吧!”
这句话才是张文定的重点内容。
他今天跟甄兆明发火,先震住甄兆明,其实目的就是要在提出这个要求的的时候,让甄兆明没胆子当面反对。
他甚至都不称呼顾大斌为同志,就是要给甄兆明一个心理暗示,这个事情很严重,老子很生气,如果你们敢用局里的名义保顾大斌,那我就要你好看!
现在,你们局里要跟县里主动提出来,这才能表明你们思想进步的端正态度和决不跟思想道德败坏之人共事的坚定决心。
甄兆明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这顾大斌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虽然他是副局长,但分管的领域可都是油水很足的,自己把他放到这么重要的位子上,说白了就是自己能信得过顾大斌。
而且,顾大斌这个人的能力还不错,嘴巴也很严,现在局里要是跟县里打个报告,让顾大斌离开这个岗位,那跟砍掉自己的一条胳膊没什么两样。
第三七六章 初次见面()
如此一来,农业局这帮子人就明白了,这个女孩子的生意,农业局不照顾,至少也是不能为难了的。
做粮食种子化肥农药这类生意,如果农业部门要为难你,那方法就太多了。
这一餐饭,由于有杜娟的加入,所以农业局一帮子人吃得还算比较放得开,若是仅仅只面对张文定,那压力就会大许多了。
张文定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反正他在酒桌上跟杜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不怕别人拿他的生活作风问题来做文章——刚上任没多久的副县长带着情人去和县农业局领导班子吃酒,这话传到谁耳朵里也不会有人相信啊。
就算有人相信,那也不能怎么样,毕竟他张文定现在还没结婚呢。
一个没结婚的人,总不能人家搞婚外情抱养晴妇吧?
杜娟年龄不大,跟她同龄的人都还在读书呢,她却已经开了个店子了。
她不可能像张文定这些人那样一眼就看明白许多问题,但尝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她,却也知道在这种时候,什么话应该什么话不该。所以,她只提到了自己开的店子,却没有起民政局那位股长的骚扰。
对于杜娟今天的表现,张文定就有点另眼相看的意思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觉得不奇怪,或许,是李淑汶交待过她的,所以她才没在酒桌上乱话让农业局的人难堪。毕竟,李淑汶算是跟他打过不少交道的了,知道他的性格,对这个外甥女作些教导,也是人之常情。
这餐饭吃完,张文定就让杜娟坐上了他的车,送她回店里。
在路上的时候,张文定本想问一问她在安青现在的具体情况,比如店子生意怎么样啊,她父亲现在怎么样啊之类的话表示一下关心,可是想了想,却只是聊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好在杜娟的店离农业局不远,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些什么。
在杜娟下车之际,张文定还是了句:“娟啊,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
“谢谢张县长。”杜娟中规中矩地回答了一声,但马上就话锋一转,“张县长,我,我想请您吃个饭,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张文定一愣,笑着道:“最近比较忙,啊,有空再。”
看着张文定的车远去,杜娟眼睛眨了眨,这个张县长,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嘛。她拿出手机来,给李淑汶打了个电话。
下午,张文定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去水利局搞突然袭击。
不是他不想借徐莹的势,而是,就算借了,也借不到多少。因为徐莹只是团省委的副书记,虽然级别够高,可毕竟不比那些实权厅局的副职。
当然了,他没去水利局,电话还是给徐莹打了一个的:“今天晚上就在安青住吧?”
“看吧。”徐莹那边明显话不是很方便,应了一声之后,便问,“怎么,有事?”
张文定的理由那是张嘴就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向您作个工作汇报。”
徐莹自然听出了他工作汇报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思,心里也颇为痒痒,但她知道,现在这个时代,酒店里都装了监控的,这是在安青,不是在外省啊,行事,还是心为妙。
所以,她就马上决断了:“那晚上一起吃饭。”
“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