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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城白漳。
赵世豪已经提前订好了位置,并且提前到了等着张文定。
在张文定面前,赵世豪从来就不摆省里实权正处的架子。
张文定和陈从水进门以后,被赵世豪客气的迎了过来,三人之前都见过面,所以只是客气的握了握手,然后赵世豪给两位介绍了另外一个人,旗舰集团董事长孙同茂。
旗舰集团正是中标的公司,也就是赵世豪让张文定照顾一下的公司。虽然张文定没见过这个孙同茂也不知道他和赵世豪是什么关系,但既然今天四个人中有他,那么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而且赵世豪能让他参加这顿饭,很明显,就是想让几个人认识认识,以后很多事情就会很好办。
旗舰公司去燃翼那边投标的,并不是这位董事长孙同茂,而是他们的总经理郑元。
反正不管去的是谁,张文定只要认准赵世豪就对了,赵世豪工程给谁那就给谁——他是给赵世豪还人情呢。
孙同茂很客气的和张文定握了握手,又跟陈从水客气了一阵子,几个人这才就坐。
张文定坐到了主宾的位子,陈从水为陪宾。
其实在各地,酒桌上的做法都不一样,别石盘省里有各种不同的酒席排位法,就是白漳市里,都有好几种不同的坐法。
一般情况下,掏钱做东的会做到正对着大门的位子,也就是主位,而正对着主陪的位子是主陪。
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情况,比如主宾是领导,或者是什么重要人物。那么,请客的人,就会让主宾坐到主位了,但却不用主宾买单——这是尊重之意。
今天只有四个人,而且张文定和赵世豪关系实在不一般,怎么坐都没关系。
入座之后,张文定便当先话了:“师姐,你看你还这么客气干嘛,这顿饭我该请你才对啊。”
赵世豪爽朗一笑,道:“师弟,你可要搞清楚啊,今天可不是我请,是人家孙总为了感谢你,才请的。我属于陪客,跟着你占个光而已。”
这个话,张文定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赵世豪这个人看着很汉子,实际上,内心却有着女人的细腻,平时话似乎什么话都敢,但实际上,关系问题上,总是很谨慎。哪怕是在这种场合下,她也不会承认她跟旗舰集团有什么关系的。
张文定扭头就把目光放在了孙同茂身上,笑了笑,道:“孙总也不必客气,我们是看好了你们公司的资质,以及你们以前所做工程的质量。唉,道路安全,半点马虎不得呀。这次招标成功,也是你们公司实力的一种体现。啊。”
孙同茂看了一眼赵世豪,哈哈笑着客气了几句,姿态放得很低。
赵世豪把话头接了过来,笑着对张文定:“文定,孙总的公司,在质量上还是有口皆啤的,这一点,在全省交通系统中,也是挂了名的。别一个二级路,就算是一级路甚至是高公路,孙总都是干过的。”
孙同茂赶紧顺着这个话道:“赵局长过奖了,都是领导们肯定,也都是大家信得过我们。我们公司每年都会学习最新的技术,力争把每一条路都修得对起得良心,对得起人民。这次能够接下燃翼的任务,我们很高兴。啊,我在这里跟张县长,还有陈县长表个态,工程质量上我们会严格按照国家标准去建设,绝对不会给两位领导丢脸。这是我们在燃翼的第一个项目,肯定会树立起一个标杆,争取在燃翼做成个样板,请两位领导放心。”
张文定也笑了笑,看着孙同茂,道:“孙总时刻把工程质量放在心上,那我们就放心了。这次修路,具体的工作,都是陈县长在负责,以后呀,陈县长肯定会不定期去抽查你们的,看看你们的工程质量,是不是受得住检验。”
陈从水知道,这是张文定在往他身上推责任了,但是,这个责任,陈从水是乐意承担的。
毕竟,责任也就代表着权力啊!
孙同茂便把目光投向了陈从水,然后笑着道:“陈县长,以后还得请你要多给我们提意见,多向我们作指示,敦促我们不断进步啊。以后再有什么项目,旗舰集团同样要为燃翼的展尽一份力。”
应付这种场面话,陈从水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马上就笑着回答道:“孙总客气了,县长刚才也了,只要你们严把质量关,县里对你们还是放心的。咱们跟赵局长……啊,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陈从水的为人,孙总你以后就知道了!”
完,他冲着赵世豪笑了笑。
赵世豪赶紧摆了摆手,道:“哎,这可没我什么事啊。孙总,你可别把希望寄托在我这里啊,我可以介绍燃翼县的领导给你认识,但如果你们工程质量不过关,那什么都白搭,到时候不仅你丢人,我都跟着你丢脸!”
孙同茂明白,这几个人是在演戏呢,演技都是杠杠的。
孙同茂笑了笑,看了看赵世豪,道:“赵局长的指示,我们一定会认真执行。我能看得出张县长、林县长对工程的质量很重视,这也是对老百姓负责,我们旗舰集团虽然不是政府部门,但一向秉承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工程质量就是企业的生命,这一点,请三位领导尽管放心,如果工程完工以后,质量不合格,我们愿意接受县政府的任何处罚。”
着话,酒菜上齐,赵世豪先举杯,对张文定和陈从水表示了欢迎,也表示了感谢。
张文定赶紧跟她碰了一下杯子,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这酒一喝开,大家就天南地北的开聊了,居然没再谈工作上的事儿。
这就是熟人和不熟人的吃饭的区别了。
不太熟的人一起吃饭,总要到酒喝到位了,才借着这酒劲开始谈事情。而关系好的人,却可以在喝酒之前,就把事儿先了,然后喝酒的时候,就可以放开了喝,尽聊些风花雪月或国际局势。
一通酒下来,陈从水就有些尿急,起身出门去上厕所——这个包厢里没厕所。
是的,现在很多食府的包间里都不设卫生间了——这玩意儿太容易影响吃饭时的心情与胃口,总让人会联想。
在陈从水出门之外,孙同茂告了个罪,也出去了,包厢里就只剩下张文定和赵世豪。
张文定看了看赵世豪,明白孙同茂是干什么去了,心中多少有些无奈。唉,人生啊,就是如此。
有些事情,他看不惯,可别人毕竟不像他一样,有那么多钱啊!
……
卫生间里,孙同茂和陈从水站到了一起,但却没急着放水,而是摸出一把钥匙递给了陈从水,嘴里轻声道:“陈老板,这里三楼健身房挺不错的,你有空可以去试试。”
第七四五章 站到一条线上()
这里毕竟是卫生间,是隐秘的公共场所,所以孙同茂对陈从水的称呼就变了。
陈从水有些懵了,尼玛,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啊?老子又不喜欢健身,难不成是大保健?
不过,就算是那种服务,我也不可能跟你去啊!
话,你给我这么个钥匙,是干什么?
虽然心中不解,但陈从水却没有马上做出回应。他既没有接钥匙,也没有推脱,只是看着孙同茂,嘴上虽然没话,但眼中却布满了疑惑。
孙同茂见陈从水有些意外,便明白可能县里表达得更直接,便笑着道:“我这是刚出差回来,也没机会去拜访您,今天实在是有点唐突……您别见怪啊,改天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到时候,一定跟您讨教几招健身的心得。”
着,他还把钥匙递得离陈从水近了一些,让陈从水可以清楚地看到钥匙把上有一个的编号。
然后,不等陈从水反应过来,孙同茂又话了:“这里的健身房各种设施都不错,就是有一点不好,储物柜那边,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听到这个话,陈从水就明白了。
这片钥匙,是三楼健身房储物柜的钥匙,想必与钥匙编号相对应的那个柜子里,有着孙同茂要给他的东西,或者好处。并且,孙同茂还补充明了,那地方没有摄像头监控,不要有任何担心。
瞬间想明白了这一点,陈从水就只能从心底叹服了。
擦,省城的人真会玩!
当初在燃翼县时的时候,旗舰集团也给了他一点好处,但实话,那点好处真的不算什么。现在,想必这就是大好处了。
这样的好处,陈从水很想收,但又有点忌惮。
毕竟,这事儿是张文定随时盯着的呢。
孙同茂却没给陈从水过多考虑的时间,直接就将钥匙放进了陈从水的上衣口袋,然后笑着道:“您放心,张老板那边,我们赵老板另有交待,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不管这个话是真是假,但听在陈从水耳中,却是有了接下这个好处的理由——这事儿,张文定应该不会计较了。
陈从水收礼是老手,只是今天这个形式比较别致,所以他先前才愣了一下,现在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就顺水推舟,笑着道:“我也就是瞎练,看孙总身材这么好,到时候我恐怕还要向你讨教。”
孙同茂道:“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向你请教,到时候你一定要多指导我。”
……
从省里回去的路上,陈从水还处于震撼之中。
他去了三楼健身房,在储物柜那里上下左右瞄了瞄,确实没看到有摄像头——像这种场合,如果有摄像头的话,肯定是那种比较明显的,不可能装得多隐蔽。
然后,他打开了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胸包,一捏,里在挺硬,他也没打开,拎着就走。
回到房间后,他才打开,一看,五万啊!
这才一开始,就是五万呐!
他心里开始乱跳,他在想,张文定会拿多少?十万?应该还要多吧,毕竟,这个事情是张文定作主的,自己一次都拿了五万,虽然不少,可起来,也还是不算多。
毕竟,这个事情,人家旗舰公司就是一分钱不给他,他也没办法把旗舰公司赶出去。因为,这是赵世豪的公司!
只要燃翼敢不给赵世豪的公司工程,那以后燃翼在省交通厅,恐怕一分钱都要不下来了——求到任何人头上,任何人都只会燃翼忘恩负义啊!
尼玛,赵世豪那么帮你们,最后你们工程都不给她,我们帮你拿下来项目,你肯定也不会给我们工程了——能够拿得下来项目的人物,谁又会没有接工程的实力呢?
毕竟,吃的就是这碗饭。
所以,与其孙同茂这是给陈从水送礼,倒不如是为了表达对陈从水的尊重。
……
一回到县政府,张文定就把陈从水叫了过来,开门见山道:“从水同志,修路的事,现在可以动工了,旗舰虽然实力雄厚,但毕竟是外地企业,有许多事情,还是要跟本地企业打交道,对工程进度,也是有好处的。这方面的工作,你要做好安排。”
这个话,听得陈从水惊喜交加。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文定会把这么大的好处交给自己。
尼玛,这就是要给这次的工程分蛋糕啊!
起来,这次的工程,总包就是赵世豪的旗舰公司,但是,很显然,这么大一块肥肉,别赵世豪只是个正处,就算是来个实职副厅,也不可能一个人吃独食。
二包三包,肯定是要望柏市甚至是燃翼县里的本地企业来做的。
张文定得漂亮,跟本地企业打交道,可实际上,陈从水知道,这就是由他来决定二包三包是哪些公司了。
擦,这个权力,实在是太大了。
谁都知道,手握这个权力,就等于是可以操刀切蛋糕了。虽这蛋糕最大的一切,已经被划出去了,但是剩下的,依然很大,到时候,哪里切大点哪里切点,都在于他这个操刀之人的意愿呢。
那些想得到蛋糕的人多得是,谁都想要块大的,那这个主刀人不就成了被巴结的对象了么?
之前县里的公路工程,都是吴忠诚充当操刀人,所以几乎所有的好处都落在了他一个人手里,自己充其量属于要蛋糕的人,不,不是要蛋糕的人,而是在别人分好蛋糕后,自己捡最后剩下的那点碎渣的人。
可现在,没有再紧跟吴忠诚,而是走近张文定,居然就得到了这么大的权力这么大的好处!
这实在是难以想象!
张文定,果然敢放权,也肯放权!
跟着这样的领导混,那日子才有过头啊!
一瞬间,张文定都差点生出了马上就投靠张文定,为张文定冲锋陷阵的念头了——这份信任,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还好,陈从水并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在惊喜之后,他也有点棘手。
这么大一块蛋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