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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吴忠诚来讲,他虽然对于张文定没坚持自己的观点,把劳动路展成保护区有些庆幸,但对于张文定丝毫不插手,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意外之余,吴忠诚也有点感激张文定。
没事,感激。
毕竟,以前张文定和吴忠诚作对太多了,这一次,这么痛快的让吴忠诚掌控劳动路的开,使得吴忠诚竟然对张文定生出了些许感激之情。
不得不,人的情绪啊,真是不好。
这么一感激啊,吴忠诚甚至还准备找个时候,单独和张文定聊一聊,给张文定一个无关紧要的正科级的位置,让张文定去笼络一下手下人。
可吴忠诚还没做出这个举动,张文定却主动来了,这让吴忠诚有点琢磨不透,又有点心虚了。他觉得,张文定不是来者不善,就是善者不来,反正没好事。
只要见到张文定本人,吴忠诚那点好不容易涌出来的感激之情,就瞬间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浓浓的警惕之情。
对张文定,吴忠诚骨子里永远也存在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情怀,他害怕张文定跟他抢工程,怕张文定给他出难题。
诚然,吴忠诚是燃翼的一哥,在燃翼的地位最高,但这么久以来,跟张文定之间的这些斗争让吴忠诚深深的体会到了张文定的威力。
虽然有时候他吴忠诚是个胜利者,但这种斗争以后的胜利却丝毫没有给他带来成就感,反而增加了他对张文定的抵触情绪。
因为,从总的斗争来看,张文定正在不停的一步步夺走原本被他牢牢把控着的各种权力。
这种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如果燃翼没有这个张文定,所有的权力都是他吴忠诚的,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会顺水推舟,对于他吴忠诚来讲,张文定就是他的一个绊脚石。
所以,吴忠诚其实是挺烦张文定来见他,即便是工作上的沟通,他也觉得烦。
不过吧,即使再烦,吴忠诚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不仅仅不能表现出来不耐烦,还要表现得热情一点——若是因为一些场面上的东西而惹得张文定火进而对劳动路开一事插手的话,那就太不值得了。
“文定来了,坐,坐!”吴忠诚一见到张文定,便迅起身,脸上也马上堆起了笑意,让要看着笑得特别真诚。
当然了,热情表现出来了,吴忠诚架子也还是会继续端着,并没有亲自动手给张文定泡茶,而是叫秘书进来给张文定倒水。
张文定过来是找吴忠诚谈工作的,自然不会在意这点事。
秘书很快进来给张文定倒了杯水,吴忠诚走到沙跟前,跟张文定坐在了一起,秘书又把吴忠诚的杯子放到他跟前,这才悄悄的退去。
张文定没有急着把担保公司的事儿,而是看了一眼吴忠诚,笑着起了劳动路:“班长,这段时间您可要多注意身体啊,劳动路那边的事多,您又亲自上阵,这些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好的,不过,看您的脸色还不错。”
其实张文定本无恶意,也不是想提醒吴忠诚什么,但吴忠诚可不这么认为,他听到这话就觉得很刺耳,仿佛张文定是话里有话。
有了这个念头,吴忠诚就不得不想一下,这个张文定,不会又舍不得放权,想要在劳动路上插一手吧?
这么一想,吴忠诚便觉得,张文定今天来肯定不是关心自己身体来了,应该是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
笑了笑,吴忠诚压下心中的不爽,对张文定道:“身体倒还好,感谢文定你的关心啊。要啊,也就你还关心我的身体,这话我听了心里暖和啊,你别,这一堆事儿啊,可真是忙得我焦头烂额,好在具体的工作,都有同志们做,要不然我还真是不得清闲喽。”
这个话的意思,就是,劳动路那一片,我都做好安排了,有专门的同志们负责,文定你就别惦记了。
吴忠诚的意思,张文定一听就明白了,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你吴忠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鸡肚肠的,就你姓吴的这眼界格局,老子还真不稀罕和你争劳动路啊!
心里在鄙视,张文定脸上却笑着道:“班长,有什么需要我这边协调的,你尽管吩咐。”
这个话,原本张文定是不想的,但眼见得吴忠诚这么紧张,自然不介绍拿话来刺一刺,让吴忠诚更紧张一些,那他呆会儿工作的时候,就会更容易沟通一些。
吴忠诚才不会让他协调呢,赶紧道:“你最近的工作的也不少,整天鸡毛蒜皮的事都需要你过问,你自己也多休息啊。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累坏了身体可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谢谢班长的关心,那劳动路那边的事我就不多问了,相信在班长的领导下,各项工程肯定会顺顺利利,劳动路那片的老百姓可都等着住新房子呢。”这些套话张文定是随口就来。
他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与其让吴忠诚不放心,倒不如自己表个态,免得他整天提心吊胆,自己既然决定了不插手,何不让吴忠诚睡个踏实觉,况且自己今天来也是有事跟他商量的,如果他这一关能顺利通过,并且不插手自己的事,何尝不是件好事了。
最主要的是,刚才已经刺了吴忠诚一下,现在又表现出大度,那就是把这个人情坐实了。
吴忠诚一听这话乐了,他是打心里乐的,就算脸上再掩饰,张文定从他的笑容里也能看得出吴忠诚是长舒了一口气的。
张文定这个不多问真是到吴忠诚心眼里去了,不多问还不行,你不问才好呢,什么事都不要管才好。
感觉到了吴忠诚的放松,没等吴忠诚话,张文定便把担保公司的方案拿了出来,递给吴忠诚,嘴里道:“班长,我今天来是有个工作,要跟你汇报一下。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但一直拿不定注意,还要你这儿帮我把把关。”
吴忠诚愣了一下,接过那张请示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到一半的时候,他抬起头,对张文定道:“嗯,县里是该扶持一下本地企业了,我听有个老板因为贷不出钱来打算跳楼,这影响也太恶劣了……”
第七八八章 惊动()
这个话的意思,就是想处理李二牛了,但这个处理的意愿并不强烈。
张文定自然不愿意处理李二牛,接过话道:“是有这回事,我那天就在现场。唉,也是我们对本地企业的展,关心不够呀。我跟那个跳楼的老板谈了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啊,这个嘛,他虽然只是个例,但也代表着一大批本地企业家,县里如果不出台一项扶持本地企业的政策,恐怕这些企业就很难拉动全县的经济……其实这个吧,我也是效仿者市里的做法,市里的担保公司,就是市经委搞的,但不知道在县里行不行得通?”
这个话,直接就不李二牛的责任了,并且,拿出了市里做为背景——你看这担保公司,市里也有,政策上是没问题的,跟市里保持步调一致嘛。
“恩,我看看。”吴忠诚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
其实,吴忠诚的眼睛在看,心里却在想,在县经济局成立一个担保公司,虽然属于政府行为,但真的操作起来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处可捞——望柏市里是经委,燃翼县里就是经济局了。
不过呢,吴忠诚转念一想,这事儿貌似也可以支持一下。
毕竟,张文定把这事让自己来把关,也就是让自己拍板了,多少也是对自己这个班长的尊重嘛。
到底,这属于政府行为,张文定完全可以不征求自己意见的,即便他跟自己汇报一声,也就是一声而已,现在他让自己,看来这个张文定要么就是学乖了,要么就是这里边还有其他的打算?
打算不打算的,吴忠诚也懒得深究了。
劳动路的事,张文定已经决定不插手,这个情,吴忠诚必须要领,如果因为一个担保公司的事情,而惹得张文定怒而插手劳动路的工作,那就得不偿失了。
心里有了这个决断,吴忠诚又看了几分钟,便把材料放到桌子上,语重心长地对张文定道:“文定啊,你这个点子非常好,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要出台这么一项政策扶持本地企业了,但一直找不到路子。还是你的眼光独特啊,这么一搞,不但有利于我们燃翼本地企业家的创业兴致,而且对于经济的拉动也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啊,既然你已经有了思路,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政府方面的事,县委这边该支持还是要支持的嘛,就按这个意思办吧,具体的事宜政府那边自己拿主意,县委这边,就不多干涉了。”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心中大定,但还是顺口问了一句:“要不要上会讨论一下?”
这个上会讨论,指的自然是上县委常委会。
其实张文定这句话是多余的,听起来是对吴忠诚权利的不信任,但在官场,每一句多余的话都是由他重要的意义所在的。
张文定多了这一句嘴,目的就是让吴忠诚再明确一下,免得到自己真的实施起来,他半路再杀出个搅局。
对于吴忠诚,张文定真的没什么信任度可言。
他相信,这种事情,吴忠诚不是办不出来。
但如果上了常委会上形成决议了,就算吴忠诚反悔,那也没用了。
吴忠诚也知道,这种事情,上一下会比较合适,他也没准备后悔,便直接道:“那就下次上会,你那边,先动起来。”
有了这句话,张文定心里就踏实多了。
茶杯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张文定也没有喝一口的意思,他从沙上站起来,跟吴忠诚客气地道:“好,那就听班长的,我就不多打扰了。”
吴忠诚也起身,笑着目送张文定离开。
张文定要成立担保公司,可有一个头疼的事摆在了他的面前,谁来担任这个担保公司的负责人?
要吧,找人来当官,哪里都有人,可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却并不容易。
毕竟,这个事情,张文定很重视,不仅仅希望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更想靠着这事儿,给燃翼本地企业注入一针强心剂的。
对于担保公司,张文定是给予了很大的希望的。
这个人选,不仅仅要懂经济,还要懂企业,还要懂经营,还要会和银行打交道——毕竟,担保公司本身是没钱的,担供的是担保,而放出去的贷款,有银行的钱也有财政的钱。
不管是银行的钱还是财政的钱,都需要担保公司的负责人比较有能力,才能够把事情办好。
除了上面这些要求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要听招呼!
听谁的招呼?当然是听县政府的招呼,确切地,是听张文定的招呼!
这一时之间,从哪儿找这么一个合适的人呢?
所以,这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思来想去,在县里目前相应级别的干部之中,要找到完全符合条件的,张文定感觉似乎没有,最起码在他的印象中,没有!
没有完美的,那就只能矮子里面拔将军,从不完美的备选中,挑一个最强最合适的了。
但就算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也没那么容易的。
担保公司是归在县经济局下面的,负责人的人选从县经济局里产生,是最合适的了,要不然的话,从外面调过去一个,在经济局内部,就容易抵制担保公司。当然了,经济局的,对于经济方面,多少都还是有些了解的。
县经济局有四个副局长,县里要成立担保公司这个消息一出,每个副局长都想当——望柏市里的担保公司,是由市经委的一名副主任兼任的,按这个搞法,县里嘛,自然也要由县经济局的副局长来兼任了。
实话,担保公司负责人这个职务,对于县经济局的四个副职来,可谓是一个香饽饽。
毕竟,就燃翼县经济局来讲,日常的工作都是些喊口号、档门面的虚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言——市经委还算是比较有些权力了,但穷县的经济局,那日子过得真的有点苦。
嗯,穷县里,很多局委办的日子都过得比较苦——相当于富县的兄弟单位来讲真是如此。
虽经济系统是为全县企业服务的部门,但企业跟经济局之间几乎没什么大的利益牵涉。这样一来,经济局就成了清水衙门,做到副局长的位子上,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同样是副科级,同样是部门副职,把经济局的副职拿出来和住建局、国土局的副职们比,那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
张文定为难的不是经济局的四个局长都干不了,而是他根本就不了解这几个人,平日里跟他们几乎没什么接触——就算是经济局的一把手,张文定也没怎么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