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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翼的人口不少,可是大量的人口,是在乡镇下面的各个村,乡镇本身,人并不多。
这样的人口规模,县自来水公司投资建水厂,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够收得回来投资呢。
所以,这样的工程,只能是由县府来主导了。
县府主导的话,县府肯定是要投入一部分的——这是基础建设。
张文定明白,这个事情,是侯定波在博名声呢。
他不得不在心里感慨,这个侯定波,一直以来都在韬光养晦,看着似乎很没用,但实际上,一直在示弱,一直在找机会。
别人以为侯定波要找一个进攻的适合机会,可没料到,侯定波要找的机会,竟然是从乡镇入手。
这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搭挡啊!
如果是别的人来当这个一县之长,在从张文定手里夺不过来什么权力的情况下,估计都会在县城里各种表演,搞一些实际上花费不多,但却又能够让人看起来声势浩大的项目了,可侯定波没这么干,他把目标放在了乡镇!
这是先放弃城市,从乡镇来挽回局势。
这个选择,还是比较正确的。。。
因为从乡镇入手的话,对县城的格局,没有丝毫的触协,而张文定哪怕看破了侯定波的打算,也不适合反对——人家都放弃了县城,去到乡镇搞些边边角角了,你再不允许,也太小气了吧?
更何况,在提这个项目之前,侯定波还先送了张文定一个大礼——围绕万物公司,发展乡镇企业!
这个成绩正要做出来,那说起来,还是张文定的成绩呢——万物公司是张文定引进的,成绩就是张文定的!
想着这个,张文定就点了点头:“你这个想法,我看行。啊,以前的话,有几个镇也打过几次报告,但那时候吧,县里财政很困难,没办法。现在嘛,虽然也很困难,但乡镇要发展,农村经济要振兴,相关的基础设施,我们也要咬牙搞起来!先就不大规模搞了,一方面没经验,一方面也没钱,先搞三到四个镇试点。”
侯定波心中一喜,自己这个策略果然可行。
他也明白,所有乡镇一直搞,那是不现实的,第一批能够搞四个镇来试点,都是压力特别大。
这个事情,不在于第一批有几个镇,而是在于,这个事情,可以由县府推动了,主动权在他侯定波手里了。
张文定这么好说话,侯定波自然投桃报李了:“我回去看看财政上的计划,能搞四个就搞四个,不能就搞三个,第一个就定在木湾镇吧。目前为看,木湾的发展迫在眉捷,早点把自来水搞好,对整个招商引资的环境,也更好!”
“这些你们自己讨论吧。”张文定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插手了,“刚才说的情况,你都尽快弄个书面的东西,咱们要先向万物公司请教一下,然后看看去哪里具体考察比较合适。另外一个,工业乡镇和旅游乡镇,不要搞得近,这方面你们讨论的时候,注意一下。”
这个事情,一定要强调的。
要不然的话,到时候两个挨在一起的乡镇,一个搞旅游,一个搞工业,那真就很郁闷了。
对这个问题,侯定波显然也是早有准备的,但话说出来,却是格外漂亮:“嗯,班长这个提醒很及时,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燃翼还是太穷了。”张文定摇摇头,“中草药种植这一块,你们也多关注一下,看看规模上还能不能扩大,另外,药厂那边,你们也多搞搞调研,这是我们县里的重点企业,不管是规模还是利税,我们都要给他们做好服务啊!如果有条件的话,看看是不是具备上市的条件?”
张文定想来想去,药厂上市这个事情,还是可以先讨论一下。
这个事情,能帮忙的,他会忙,但主要工作,还是扔给侯定波吧。
侯定波身为一县之长,自然听到过药厂想上市的传闻的,但是吧,药厂那边没主动找他汇报,他也不好直接相问。现在听到张文定这么一说,心里就明白了,看来上市的传闻,不仅仅是传闻,而是真的了。
他自问,如果把他和张文定换个位置的话,遇到支持一个公司上市这么重大的工作,他是肯定要自己来推动的,不可能会把这个工作交出去。但没想到,张文定竟然直接把这么重大的工作交给他来做!
一时之间,侯定波心里就紧张起来了,他想到的,不是张文定很大气很有魄力,而是觉得,这不会是张文定挖的一个坑吧?
没办法,侯定波在燃翼县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想从张文定手里夺点东西,一直没成功。有时候吧,眼看着成功在望,可等自己欢天喜地出手的时候,成功就变在了失败。
这样经历了几次,他不得不谨慎一点。
乡镇自来水这个项目,是他自己做了很多准备,然后还在前面铺垫了一些东西,然后才让张文定同意的。可是这个药厂上市,算怎么回事?
这个里面的成绩,比起乡镇自来水来讲,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去了。
推己及人,侯定波觉得,张文定恐怕是没安好心。
有了这样的想法,侯定波当然就不肯接这个工作了,但也不能够把心时的想法表露出来,反而露出了一丝惊喜的表情,但嘴里却说道:“啊……这个,药厂要上市?没听说过啊!”
“他们有这么个想法,但还不知道条件成不成熟。”张文定笑了笑,“这个工作,可以前期先做起来嘛,上市也不是说上就能上的。”
“要是真的能够上市,那对咱们县里就……”侯定波把这个话没说完,然后就话锋一转,“不过,公司上市这一块,我完全是个门外汉,从来没接触过啊!这么重要的工作,我怕我这……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那就太对不起班长你的信任了。”
张文定一听这个话,就有点不明白了。
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就推辞了呢?你不是很喜欢要争点权力的吗?现在不用你争,我直接交给你了,你这么推辞,是几个意思?
侯定波没等张文定说话,又继续道:“这么重要的工作,我看还是要班长你亲自来抓才行啊!我们可以跟在班长后面,学一学这方面的经验,以后再遇到这样的工作了,就可以出一份力。”
说完这个,还是不等张文定回答,侯定波又问了一句:“听说,您爱人是经济方面的专家?”
张文定被这个说法给弄得有点震动了。
卧了个草!
侯定波你还真是长着一颗玲珑心啊,觉得富婆这样的词不好听,就弄出个经济方面的专家来了,你不去吃相声都是屈才了啊!
这时候,张文定也明白了,侯定波不是不想要这个项目,是担心这里面有坑呢。
想明白了这个,张文定倒也没生气。
毕竟,自己这个副手,面对这么大的利益,还能够保持警醒,那证明是个有原则的同志。跟这样的人搭班子,总比跟一个贪得无厌的人相处要好。
想到这里,张文定就点点头:“行!那你就把你手头的工作弄好,药厂上市这个事,我去跑。”
听到张文定说要自己弄,侯定波顿时就开始后悔了,难不成,这事儿没有坑,自己不会是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成绩吧?
第1004章 有念想()
看到侯定波脸上的神色变幻,张文定心中有点小爽快。
本来想给你送个成绩吧,你居然还怀疑我别有用心,不敢接,现在没你的份了,我亲自去弄。
这一瞬间,张文定心里对侯定波有了个评价——此人有小聪明,无大魄力。
侯定波心里只是有点后悔,但也没确定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有坑,就只能笑着道:“这个工作有班长你亲自来过问,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够上市了,到时候,我们县里出了一家上市公司,这是全县的大喜事啊!”
听着他这言不由衷的话,张文定摆了摆手:“这事儿为时尚早,八字还没一撇呢,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好?还是赶紧把眼前的工作做好吧!”
侯定波道:“嗯,那班长你忙,我就先过去,找他们开个会。”
“行,抓紧吧。”张文定点点头,起身把侯定波送到了门口。
……
木湾的事情在网上很快就什么关注了,张文定也没再关心这个了,不过梅天容却为木湾的事情打来了一个电话。
“听说木湾那儿出事了?”梅天容问得很直接。
她现在在燃翼创业,整个人的气质和当初在电视台的时候相比,大不一样了,说话的时候透出一种轻松。
她不像以前要叫张文定的职务了,也不叫张哥,说话直接但也很亲切。
不知道她的这种变化,仅仅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还是因为别的。
对这个女人,张文定不讨厌,但也没有想要收了她的想法。不过呢,如果再有当初在白漳的那种机会,心境和环境都对了,说不定也会收了她。
只是,收了之后,是和她长久交往,还是像苗玉珊、陈娟这二人一样,基本上就是当朋友,那都不好说。
有很多事情,真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就像徐莹,他和徐莹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但现在,二人各自忙着工作,连联系都很少了。只是,联系得再少,心中那份感情却还在,不过,那感情中,爱情的成分已经少得可怜,更多的,转化为了友情,也有一点点,转化为了亲情。
并不仅仅只有夫妻之间的感情会转化为亲情,有很多不同形式的爱情,也是会这样的转化的。
“你听说了?”张文定反问了一句,不等她回答,又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生意还不错。”梅天容道,“人挺累,不过很有干劲,自己给自己做事,再累也开心。我很看好燃翼的发展啊!”
张文定道:“那就好,你生意好,我也开心。要不然的话,你因为我辞职了,搞得收入降低了,我也不好受啊!”
梅天容笑着道:“怕我收入降低,那你就帮我想办法,支支招,让我更好的为燃翼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为燃翼的税收多做点贡献啊!”
张文定明白了,这个女人打电话来,肯定不是为了木湾镇的事,那只是一个由头。
“定点消费是不可能的。”张文定先就很有原则地来了一句,然后道,“经营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给我说说。”
“经营上倒也没什么大的问题。”梅天容的声音中还是充满着笑意,话说得不快不慢,“我做生意就只是想凭本事,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接公家单位的单子。所以啊,这个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不会让你违反原则的。”
这个话弄得张文定有点不好意思,想到这个女人的辞职,多多少少跟他有关系,也可以说跟燃翼县有关系。
毕竟,当初是她向张文定通风报信了,张文定才能够有所准备。这么做了之后,她在省台里也呆不下去了,不辞职的话,那上班肯定是日日都是煎熬了。
想到这里,张文定又想到,梅天容到燃翼创业之后,自己也没对她有什么照顾,还真是心里有点惭愧啊!
“哈哈哈……”张文定笑了几声。
欠别人的人情最不好还,面对这样的女人,张文定也只能干笑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了,不然的话,这个话真是怎么都没办法接。
总不能直接说,不违反原则,我也可以帮你吧?
这不是一个县里的一把手可能说的话。
梅天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在省台混了那么多年,对人心有足够的了解,也很会说话,现在听到张文定这么笑,自然不会真的再让张文定自己硬生生地扭转话题,那样虽然不至于会得罪张文定,可总会显得她这个人不好相处,这样就会让张文定以后尽量避免和她相处了。
人与人之间,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谁愿意和一个不好相处的人一起玩?
要让自己轻松,首先要让别人感觉到轻松才行。
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说话的艺术。语言最伤人,语言也最能拉近人与人的距离。
说话的艺术,梅天容自然是不缺的。
“你别笑啊!”梅天容的话中没有了笑意,但却夹杂了一点点撒娇的味道,“违反原则的忙不要你帮,不过不违反原则的忙,我肯定会找你的啊!”
这个话,看着是耍赖,但实际上,却是给了张文定一个自然而然的梯子,由他可以抬脚就下来。
“说,你的忙,我当然要帮。”张文定停止笑,说得很是肯定。
“你说的啊,那我就真找你帮忙了啊。”梅天容道,“我家的灯昨天晚上坏了,你今天晚上来帮我修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