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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屋,见得赵书记和沈教授还没回家,杨柯立即从兜里掏出一块翠绿的扁平雨滴型翡翠玉佩,拉过赵邀,将玉佩戴到了对方细长的颈脖上。红绳有些长,玉佩一挂上去,收进了衣服内,立即就垂到了胸口……
“来,媳妇,让我看看这玉佩好看不,哎,衣服挡住了……”
赵邀脸色有些红,嗔怪的轻轻拧了杨柯胳膊一下。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弄这么长绳子还要看玉佩,动机明显不纯!
在杭城,杨柯等人曾去古玩市场逛了逛,这块玉乃是一家店铺中的镇店之宝,是他专程买来送赵邀的。杨祸水也有,但她的那块是杨柯赌石赌出来的,花了7000块买来的七块石头里开出一块拇指大小的上品黄田玉,价值比这块翡翠还高得多,当时几人见到那一小块黄田玉被开出来,均是同时瞪大了眼睛,纷纷说杨柯走了狗屎运。
杨柯非得要看,赵邀则娇笑着婉拒,两人推搡之间,属于小情侣独有的悸动开始蔓延。直到外面传来关车门的声音,赵邀才用力将杨柯推了一把,飞快的跑进了厨房。
赵书记进了屋子,先是对杨柯点点头,然后说道:“看外面的车就知道你回来了,怎么样?”
“挺顺利的!哦,对了,去那边古玩市场逛了逛,淘到一个宝贝。”杨柯说完就冲出了屋子,一小会之后从外面进来,手中端了一块笔架形状的石头,献宝似的捧到赵书记面前。
“咦,看上去不错,不过我不懂石头啊。”
“这是水仁石,在河里被水流冲刷成这模样的,纯天然的,未经人工雕琢。”
赵书记点点头,将石头搁在一边,对杨柯说道:“见到秦省长了?”
杨柯点点头,回答道:“见到了,秦省长并没说什么,就说了说你们当初在党校的事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让我多向您学习……”赵长德自然知道杨柯见过秦山了,这么问的意思也就是问问秦山有没有说什么。
“津门市委书记!”赵长德轻声说道。
杨柯恍然大悟,秦省长这是一步登天了,换届之后就是政局委员,兼任津门市委书记,这乃是最近的惯例了!难怪他岳父会让他过去拜访。
“对了,王家那边……为什么会选择现在?时机不对吧?”杨柯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王家在这个时候动起来,明显不是时候。
“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总之不会是什么坏事……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你再回过头来想想,比提前告诉你要好。但蚌县那边,你还得自己去解决……打算怎么做?”
杨柯轻轻饮了口茶,将目前龙山的局面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原本是打算配合陈书记将叶红秀尽快挤走的,现在事情有些变化,我打算留着她,作为一个缓冲。”
赵长德轻轻点头。
这些想法,其实在得知王书语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想好了,因为这位王县长的到来,他不得不改变一些既定的策略。有了叶红秀和杨锋的存在,王书语和他之间就隔了一层,这样一来,很多事情无形中就会被缓和不少,至少以后他和王书语之间的矛盾不会直接晾晒到太阳光下。
“……另外,我打算将党办主任周娟送去县里,提一级,另外再推选一位党办主任……宣传委员周丽,过一个星期县委党校会有一个学习班,给她争取一个名额……”杨柯说的这些打算,对他来讲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却能让所有靠近他的人都清楚的看到他的影响力。驽下的手段,恩威并施才是正途。既然要越级和王书语战斗,那就必须得先将龙山镇委拧成一股绳,确保后顾无忧,才能放心的迎战。
赵长德继续点头,然后端起旁边的水仁石仔细查看着,轻声说道:“你这想法是对的!做官,其实可以化繁为简:对工作、对下属、对平级、对上级……”
“……工作上,不用事必躬亲,一个人精力始终是有限的,诸葛智近于妖,却也因为太过自负,不肯相信别人的办事能力、不肯放权而将自己弄得心力交瘁……了解下属的长处,知人善用,让别人去做事,自己把控大局才是正途。”
“……对待下属,驽下手段无非是恩威并施,当初蒋委员长在这方面尤为擅长,你可以多看看他的传记……用人,都是用其所长,避其所短。要学会擅用所有人,有时候,一些有小毛病的下属用起来更让人放心……”
“……对待同事,博弈之中要学会留手、要尝试互相合作……和对手达成默契,互相合作之下,不仅能蒙蔽所有人,并且往往能收获更多……”
当赵书记说到这里,杨柯心中却是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就想明白了王家选择这个时候发难的原因。估计就是缘于此,岳父和父亲选择了和对方唱戏给大家看,然后从中牟取利益!
双方的目标,无疑都是指向了几个月之后的大换届,如果将来双方的意图都能顺利实现,那这必将是一场最为经典的合纵博弈战例。
王家的目的自然是要让王家老大顺利上位京城市委书记,而父亲和岳父暂时不可能动,那就是准备联手推人上位了,这个人只能在西川省委内部产生:潘夕东?骆超?郑松龄?揭东平是不可能动的,而当初父亲麾下的一些嫡系,暂时也不会动,那就只能是这三人之中的一位或者两位了。
骆超是最可能的人选,毕竟曾是凌副主席的嫡系干将,有凌副主席在旁边使力,他的上位会顺畅很多。最近一段时间,骆超和赵书记之间配合很默契,再加上当初和父亲也算是同盟,各方关系都比较融洽,资历也足够,所以,他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杨柯心思转动间,赵书记还在继续传授着经验。
“……对待上级,要摆正态度,要摆正位置,要懂得谦恭。上级就是上级,下级就是下级!”
“……每个人都有诉求,官场上的人尤其多,但要注意将自己所求的东西隐藏起来。最好的方式莫过于为一方百姓争利谋福,这能让个人诉求的利益动机变得更加隐晦,在官场上,这点要切记!对于隐藏个人诉求这方面,你父亲乃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不及他!”
杨柯受教点头,说话间,沈教授回来了,见得杨柯正和丈夫谈话,只是点点头就转身去了厨房,并不打扰。
这就完全没将他当外人了。
“……龙山镇!陈桥给你选了一个很好的环境锻炼啊,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说完,赵书记伸手指了指杨柯,警告道:“行事方面,别去学陈桥,他的那些手段,看起来很艺术化很诡秘,但实则格局太小!格局、眼界、心态,才是决定人最终位置的关键!”(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挡箭牌()
吃罢晚饭,一家人坐茶几旁喝茶聊天。。
沈教授问了几句杨柯生活上的事情,大多时候都是赵书记在指点杨柯为官做事上的窍门,随后又说到目前的政治体制和风气上。
从赵书记稍显感叹的口气中,杨柯能听出他对目前官场制度以及一些初显苗头的官场风气很是担忧。
“国内官场文化由来已久,其实官场文化是有别于其他所有文化种类的,很多人将其看成是最为驳杂精深的一门学问,有一定道理。但不管是什么学问,都是可以做加减法的,何时做加法何时做减法,全看个人对时机的把控和领悟。”
“……刚刚过去的三十年,算得上是官场上的一场重大变革,但到现在已经算是失败了,又走回了老路。很难说清楚其中的对错,或许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只有适合不适合、实用不实用的区别。”
“……王阳明早在几百年前就提出了实用主义这一论调,他是生不逢时啊……现在人心已经在浮动,其实这也是必然的,只是这种浮动终究会走向对社会不利的方向。在这方面,你父亲现在正在着手研究这些事情,最近和我探讨颇多,应该会采取一些措施,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很难尽如人意啊。”
“……西川暂时还算好的,在沿海一带,已经展露出一些苗头了。干部抱团牟取私利,互相打掩护,丧失了人格、良知、道德和灵魂……这种'***'风气的影响力是极强的,毕竟国内官场几千年来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人姓对这些**没有多少抵抗力,未来的十年,很难去预判到底会发展成何种模样。”
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赵书记一人在感叹,话语中透出一些有心无力的感觉。
“……对此,不少高级干部已经向中央递交了加大纪检监察力度的申请,就这个事情,中央目前正在筹备……”
原来是这么来的!杨柯想起了上一世纪检监察系统突然就权力大增,如同一把达克摩斯之剑一般在一夜之间就悬在了所有干部头顶,却是来源于大部分和岳父、父亲一样忧国忧民的官员的预见。
他们这一代人,不是没预见到未来的样子,而是在潮流趋势下无力去有效扭转,在发展经济的同时,看着社会、人姓一点点走向失控,想来他们心中是很难受的。
“……做人须有底线!你尤其要记住,一个官员,他首先是个人,其次才是官身,官员,更应该要有底线。权利、路线、理念带来的斗争,我能接受,却无法接受没有底线的贪污、私欲……”
赵书记说了很多话,这些话语都是平时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此时说话的样子,却是让杨柯内心大为触动。他太清楚十年二十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到那个时候,还有多少人能真正记得他们这一代人曾为了理想一直在坚守?
正如同春节期间杨正和在家里开经筵授课时候一样,赵长德此时说这些话也有些发泄、自我寻求解决之法的意图在里面。
过得半晌,沈云仙轻声对杨柯和赵邀说道:“幺儿,你带小杨去我书房里看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书籍,你自己挑着带回去看。”后边的话语却是对杨柯说的,其实是想将两人支走。
杨柯有些感慨和触动,但终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如同父亲、岳父他们这样的人,在时代变革带来的冲击触动中,产生这样的无力感是无法避免的。不管现在如何感叹,等到明天一早,必然又会回复过来,类似于岳父这样的人,自我调节能力是极强的,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去开导。
……
书房里,杨柯对赵邀贼笑道:“这里不好玩,去你的房间。”
赵邀清澈的眼睛半眯了起来,神色不善的盯着杨柯看了半晌,直到将其看得内心发虚、左顾右盼的装作找书才笑着点点头,率先往她闺房走去。只是在杨柯跟进来的第一时间立即警告道:“当心妈妈会进来打你哦!”
“又诋毁我温柔贤淑的丈母娘,我得教训教训你!”说完,在赵邀一声娇呼声中,将其打横抱起,往那香喷喷的床上扑去,开始大逞口手之欲……
……
清晨,马路边上尽是行色匆匆的人流,成片的自行车堵在红灯路口,蔚为壮观。这是赶着去上班的人群,每天早晚都会出现的一幕,颇具榕城特色。
杨柯开车将赵邀送到宣传部之后方才往榕城宾馆赶去,路上车流如织,堵得比较厉害,他只能耐着姓子在公路上龟速爬行,内心里满是无奈的同时也在埋怨父亲杨正和,当初怎么就没将榕城的街道好好括括!
到达榕城宾馆已经是上午十点整,见到刘志辉的时候他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对方精神萎靡不振,眼神甚至还有些散乱。这哥们走亲访友访成怎么这样了?不会是访了一晚上吧?
杨祸水在旁边如无其事的安排一些事情,等到上车之后方才得意的将如何暗算刘志辉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柯看着身边的女子,心中也是好笑。感情这位刘总监昨晚压根就没能出门访友,而是在几名小妖精的诱惑之下如同老牛一般耕耘了大半个晚上,太过艹劳以至于现在出现了后遗症。
“你呀!”杨柯宠溺的拧了拧对方娇俏的脸蛋,杨祸水则咯咯娇笑,前方的秦安恍若未见一般,将车子开得四平八稳。
“你昨天没肚子疼?”杨祸水突然出声问道。
杨柯愣了愣,诧异道:“没有啊,怎么了?”
“没怎么……可能是我吃了那边的海鲜有些不适,昨天回来后轻微有些疼,不过不严重。本来还担心你的,却是不好给你打电话,担心影响到相公你谈情说爱。”
“不严重就好,以后你要记住,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情,不管我在干嘛,一定要立即打电话给我!”
呃……杨祸水有些傻眼,没成想杨柯会说出这么深情的话来。杨柯平时从不将那些情情爱爱的话语挂在嘴边,除了在床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