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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看的,但县长先拿走了。不然,若是在我手里的话,我怕是保不住这东西。”
聂恒点点头,又转头和周娟说了些话,然后再次向周雄武问道:“周局长,最近邱书记有些反常,能不能告诉我,你拿到这笔记本之后,跟邱书记说了些什么?或者说是透露了些什么?”
“聂书记。这算是代表纪委请咱们喝茶么?”周娟在旁边笑着开了句玩笑。
“哈哈,周主任说笑了,请谁也不敢请周主任啊!”
周雄武眼神直视过来,看着聂恒,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其实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一支烟塞到了他嘴里。然后……帮他点上了。”
聂恒悚然站起,脸色凝重地望向周雄武。
……
王良是住在王山岳家里的。从某些方面来说,王山岳对王良不遗余力的培养,将他安排为自己的秘书,其实已经有些违例了。但这也算不得多大个事,加上王良不像其他衙内或是受宠的秘书那样盛气凌人,所以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了。
王良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浓烈的烟雾立即扑鼻而来,他将门关上,疾走几步,将窗户推开,然后回到王山岳身边说道:“叔,刚刚得到消息,聂书记约了周局长喝茶,周主任也去了!”
王山岳抿着嘴唇没说话,过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应该是为了那笔记本的事情!”
“先前邱书记打电话说要过来拜访,我说你要出去……”
“不理他!你先出去,我自己静一会儿,想些事情。”
王良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将房门带上。虽然他不知道族叔在愁什么,但想来也是和杨县长有关,自从杨县长到来之后,尤其是最近几天,族叔呆在书房的时间越发多了。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他怀疑杨县长在榕城那边的成绩的真实性,显得是如此的坐井观天,无知可笑!
王山岳其实算不得是烦愁,而是在分析杨柯以前的事迹和到山塬之后的动作,甚至从中受到了一些启发。
分析自己的政治对手,是每个合格的官员的必修课,你的敌人永远是最了解你的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在官场上,更是至理。
杨柯是赵书记和杨书记培养出来的,他的身上,多少会带着些这两位大佬的作风。不管是赵书记还是杨书记,他们一路走到如今的位置,用得最多的就是“阳谋”,在政治斗争中整跨对手而达到目的的做法并不多,即便是当初杨正和离开西川去京城的时候将蒋书记整倒了,其实也是顺手剔除蛀虫而已,并非是为了踩着蒋书记上位。
如今的官场上,多数的官员在政治斗争之中,都是借用纪委的力量整垮对手,这种手段和杨赵两人比起来,其实要低劣很多,烟火之气太过浓厚。
杨柯也一样,似乎从参加工作到现在,他没出手整过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在榕城团委还是在龙山或是后来的省委组织部,没有真正断绝过任何人的政治生命!
这是他所了解到的信息,从这一点上来看,作为杨柯主要的政治对手,或许他是幸运的。
到山塬之后短短时间里,就抓住了大义这把利剑对他们整个班子形成了平推!
平推,这是官场中人都向往的手法,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是不多,如同杨柯这样刚过来就表演出这样一手的人,就他所知,绝无仅有。
在仕途上,贯彻自己的想法,动干部和不动干部来达成目的,有着本质的区别!
大海和小溪的差距。
杨柯在山塬的所有动作和动机他都了解,分析过无数次,让他有些陷入了迷局的感觉,但隐约是能看到一丝光亮的,却是没能真正抓住。
他现在就想抓住这丝光亮,一旦抓住了。他必然能有所收获!尽管他内心里也清楚,有些手段,杨柯这样身份背景的人能使得出来,换做他,未必能效仿……
若是让杨柯知道此时王山岳的想法。怕是会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白天不懂夜的黑。很黑很黑!
其实杨柯所做的一些事情,包括当初的蒋成、霍权、李云贵等,都是没呈现在表面的。由此推论,不管是赵长德还是杨正和,在背后做了多少阴暗的动作,谁都不知道,连杨柯都不清楚,遑论他人。
当然,此时的杨柯是不知道王山岳的想法的,他正沉迷于身下的绝世尤物迷离风情中无可自拔。
将王书语的小手放在那高耸的胸脯上,他左手开始解起了扣子。一颗颗解开之后,再牵引着女人的手伸进了衣服,放到那巍峨的峰峦上,继续揉捏。
王书语媚眼迷离,檀口中不断喘着粗气、急促地呼吸,鬓发零乱衣衫不整。任由身上的男人牵引着,右手在对方手掌覆盖之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敏感的酥胸……如同大海之上的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浪潮阵阵袭击之下,迷失了方向。只能随着一**的浪潮漂浮。再下一瞬间,又是一股巨浪袭来,她似乎被卷上了云端……
在她身上,还趴伏着一个邪气的男人,她知道、知道,知道自己在男子牵引之下正做着一些放浪的动作,而那男人还在得意地欣赏。可在男子邪气的诱惑之下,她无法反抗,这久违的情潮刺激,让她根本就不想去反抗,以至于忘了很多事情。
或许,是在这样的**浪潮之下,她不愿意去想起。
书房中春意弥漫,似乎无孔不入地刺激着两个忘情的男女,如同催情。
双腿之间顶着一把邪恶的枪,跟身上这男子一样的邪气。灼热的气息从上方扑了下来,男人灼热的双唇好像是含住了她的上唇,好像还在缓缓吮吸,好像……
好像很久以前,佑军就是这样做的!
佑军!
迷离的双眼陡然睁开,对上了那充满戏谑和欣喜的眼神,她双手开始用力往上推,神色痛苦地摇摆着头,让头上本就凌乱的发丝随之舞动,口中娇喘着乞求道:“别……不行,杨柯……今天不行!”
杨柯仍然满脸戏谑的看着她,然后陡然伸手将她的双手握住,压到头两侧,俯下头先是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呢喃着说道:“为什么不行?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这个很重要的,还是因为你自己没战斗力,自己爽过了就不管我了?”
“不,不是的……”王书语带着哭音解释着:“不是……今天真的不行!”
“……嗯……”杨县长腰部用力往前一顶,王书语立即发出了一声呻吟。他口中说道:“别扯淡,破坏性质,怎么不行?又不是不方便……”
“不要,杨柯,求你了,放开我,好不好?放开我……”
王书语还在哀求着,杨柯却是不管不顾地开始撕扯起她身上的衣服来,她开始抗拒,两人在地上扭动,随后她发现,随着她的反抗,杨柯笑得越来越邪气,越来越兴奋。
“……杨柯,今天是他的祭日!”王书语终于说了出来。
身上的杨柯动作僵直下来。
“……错过今天,好不好?”女人低声哀求的声音再次传出。
杨柯原本被**充斥的双眼逐渐回复清明,咧嘴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爽过了就不管我了!”
王书语有些无地自容,满脸春潮中,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风情无限。
两人起得身来,开始拍打身上的灰尘,杨柯先是自己拍了拍,然后一转身就往王书语丰臀上拍去。
“啪!”“啊……疼啊!”
“拍灰尘,呃……有点湿,这是怎么回事?”说着话,杨柯对他扬了扬手,不解地问道。
那手掌之上带着些水渍,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王书语看了一眼,埋下头继续整理衣服。
杨柯一边欣赏美人整装一边打趣道:“喂,好歹你也是个区长,就这点战斗力,怎么能干好革命工作?换个说法,我还没真正打过来,你就投降了……”
王书语还是不理他,伸手将有些散乱的头发解开,一头青丝垂了下来,在灯光中发出闪闪的光泽,随后,她双手伸到脑后,托起头发往后一扬,满头的青丝如同波浪般荡漾起来。
杨柯凝神望着这唯美的画面,绝美的容颜,迷幻的美目,飘荡的秀发……
秀发飞舞,书房里响起一阵男音歌声: nig
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
都是历史的尘埃 nig
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
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人说百花地深处
住着老情人
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
依旧等待着那出征的归人
……
第四十一章 京城(六)()
“唱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受歌声刺激,王书语不满地嘀咕起来。
听听这流氓县长都在唱什么:不管爱与不爱?不就是在说他们刚才正好处于爱与不爱的边缘么!
杨柯回以一个灿烂的笑脸,口中继续唱着,眼睛继续看着,心中还在感叹,王书语这娘们的确是得天独厚,和杨祸水一样,近乎夺天地造化了。岁月的刻刀对这类女人是无效的,如今的王书语走出去,没人能看得出她的真实年龄,即便是那些20岁左右青春逼人的小姑娘,在她面前也只有自找打击的份。
这类女人,能让自己的青春无限延长!
“我……想洗澡,有换洗的衣服么?”王书语转过身来,伸手在屁股后面拉了拉裤子,显然是那湿润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先说吧,说完再去洗澡也不迟的,呃……我可以作陪的。”
口中说着这些话,杨柯却是动了起来,拉开房门率先走了出去,走动间,口中还哼着那让王书语听了就有揍人冲动的破歌。
人说北方的狼族
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眼中含着泪
喔……
我已等待了千年
为何城门还不开
哦……
我已等待了千年
为何良人不回来
……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嘛
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
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
在这略显寒冷又寂静的夜里,走在杨柯身后,听着这首歌,到得最后,她突然觉得这歌很好听,很适合她听。
屋檐下的灯光拉出两道长长的黑影,两人走动间,那黑影开始重叠,王书语在杨柯身后。注视着地上的影子,然后轻轻伸出手去,做出爪子状,那手爪印黑影正好落在杨柯屁股上,她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在空中用力抓了抓。然后又换成食指,顽皮地往前捅着……
水流轻抚着身躯,沿着乌亮的黑发从头顶掠过腰际、淌过丰满挺翘的臀、晶莹的**再到足裸。默然无声地循环。镜子里照射出一个眉目灵幻的女子,完美的脸颊,完美的容颜,可却透出一股高贵而又悲伤的神情。
她是有些悲伤的,不是因为杨柯,而是有些痛恨自己。
今天是他的祭日,不应该是在今天的,换做其他任何时候都好。
回想起先前躺在杨柯身下被诱惑着做出的那些动作和表情,甚至还有那想起来就让她感觉羞愤的声音。如同一个荡妇!
寂寞太久了,不管在官场上如何强势多么杀伐果决,她始终是个女人,缺了男人的臂膀和怀抱,女人的生命,不完美!
热水从鼻尖淌到嘴角。再到下颚,然后沿着刚才杨柯指尖掠过的路线一路往颈脖下淌去,仿若男人的手指还在轻微地触碰,她再次颤栗一下……
背叛!
这个词从脑海中闪过,她也不知道和杨柯之间的事情算不算是对亡夫的背叛。但她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发生在今天,如果是今天的话,那就真的是**裸的背叛了。
其实从在墓碑前获知杨柯进京的消息,再到拨出电话,已经是一种背叛了。
张大了嘴,热水瞬间就流进了嘴巴,她在花洒之下猛地甩了甩头,浇湿的头发将无数水滴甩到了玻璃上,发出啪啪啪连绵不绝却又乱无节奏的声响。
在门口被杨柯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就有感觉了,贪恋那个怀抱,孤独已久的身体甚至期待他的拥抱和抚摸。
她不知道亡夫会不会知道她不算彻底的背叛,会不会原谅她,心中极为矛盾,就如同镜子里的女人那妩媚和英气并存的眉目一般的矛盾……
冰冷的政治生涯封存了她几乎已经死去的心,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
记忆中已经寻不出来是在哪一年穿着百褶裙盛装,开心的笑!
是在哪一年蝴蝶飞上了黑白琴键,她曾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