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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琴?”听了王良的话,王山岳眉头扬了扬。
“是的,吴部长!在前两天播出的新闻上,叔您还没来得及看,我这边留了备份……里面宣传的风向有点不对。我感觉处处都在突出县长,几乎没有县委什么事儿!吴部长该不会是倒向县长了吧?”
王山岳沉默不语,他决定晚上的会议之上再观察观察。
如果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刘太平倒向杨柯,他能理解,可吴琴……想着这种情况,王书记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起来。
……
杨柯晚上要开会,让陈浩然领着香草在山塬四处逛逛。
香草听话地跟着陈浩然走了,杨柯留下周娟。交代道:“春节我得回榕城一趟,然后去山城。走的时候叫你,到时候一起走。另外,告诉周雄武,春节期间的治安不能松懈,让他这个春节就别回龙山了。”
周娟笑了起来,感叹道:“可真算得是衣锦还乡啊!”
的确,原来龙山的那批人里面,除了杨柯和汤民宗之外,恐怕就数周娟混得最好了,再加一个周雄武,如今两人回到龙山,那真是会有一批批的人上门拜访。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嘛。”
杨柯现在和龙山那边联系并不太多,只是偶尔和陈桥通通话,却也很少见面,反倒是能经常从杨茯苓口中听到龙山实业的消息,孟伟把那边打理得不错,如今的龙山实业,已经在西川小有名气,正筹备着上市呢。
作为他一手缔造出来的企业,杨柯对龙山实业还是有感情的,偶尔也问问杨祸水那边的情况,但却很少发表什么意见。
“对了,到时候早点过来,初二吧,叫上周雄武,去市里拜拜码头。”
周娟闻言略显激动,显然,杨柯这是真的打算给他们铺路了。
一旦接触到杨柯身后的人脉,他们将来的道路,将会越走越宽。
杨柯开会的当口,外面玩耍得正欢畅的香草让陈秘书头疼极了。
他实在不太想去看那双仿若会说话的眼镜,眼神一看就懂,问题是每次看懂的时候,都是香草给他出难题的时候,普通小事上,香草会笑着和他说话,欢笑妍妍。一旦不说话只用眼神表达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更让他抓狂的是,小丫头明显很能分辨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不能做略显出格的事情,在小丫头平静的眼神示意下,他已经干了不少。
以前,单纯的陈秘书还没干过这样的事情!
商场的升降梯里面,在他们进去之后,后面突然跑进来一大一小,一个肥胖的中年女子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口中宝贝宝贝叫得能腻死人,香草终于忍受不了。于是,用眼神示意陈秘书……
陈秘书嘴角抽动一阵之后,终于麻着头皮伸手按向了数字键:二三四五六按了个一个不落!
而刚刚进来的胖女人要去的是七楼……
终于,胖女人诧异地凑到数字版面前。观看了一阵升降梯的各个数字键,并狐疑地四下望望之后,再见得原本升降里的两人开始往外走。终于冲陈秘书咆哮起来。
水果店里。
在他们身后来了一对母女,小丫头或许是见到香草比她漂亮可爱,心中嫉妒了,总拿不善地眼神瞟向香草,口中还向她老妈撒娇:“妈妈,今天刚到的苹果,好大好新鲜哦。晚上我喝苹果汁……”
于是,在香草眼神示意下。陈秘书不顾身后排队的一大群人,将三十多斤红富士悉数打包提走,走到门口,实在有些不忍心。回头看了那对母女一眼。
果然,两母女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看上去好可怜!
如是几次下来,陈秘书终于认清楚了香草小姐的厚黑本质,这所有的事情都是眼神示意,从不说一句话,偏偏他是真的能看懂对方的意图。从头到尾,香草小姐都文文静静,如同清风和云一般地娴淡。于是乎。这些人全是他陈秘书坑的,或许,在这些被整了的人心目中。陈秘书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还干这种下作勾当,本质上坏的流脓,已经无可救药!再想起自己在办公室的时候将眼前这位妖孽一样的小丫头当孩童哄,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香草啊,县长怕是快开完会了。估计也饿了……”
“那咱们回去吧。”
果然,一说起县长。小丫头立即就范了。
陈秘书心中微微小得意一番,脑海中想着是否应该请县长来家里吃顿饭,如今正是时候,只要把小香草拐了过去,县长肯定会来的。
话说他们一家人想请县长和杨小姐吃饭很久了。
“这样吧,咱们去我家,把饭菜准备好,县长开完会再开始炒菜,等他到的时候,也就正好差不多了。”
香草一双大眼睛望着陈秘书,显得很犹豫:“奶奶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跟人回家的。”
正准备迈步的陈秘书一个酿跄,回头看着煞有介事的香草,在一片寒风中突然泪眼朦胧。
在这一刻,陈浩然突然恨起自己来,明明被小丫头坑得很惨,可心中却并不反感,仍然对其满是喜爱,实在太不争气了!
……
开完会之后,杨柯得知香草正在陈浩然家里做客的时候,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
夜已深,老旧的小区里一片宁静,杨柯在陈浩然的带领下一路走进来,夜已深,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小区里一个挂着茶馆招牌的麻将铺还在稀里哗啦地干得热闹。
当陈浩然喝杨柯从外面经过,却被里面的一个老人看了个正着,老人一边洗牌一边大声朝两人招呼。
“浩然,浩然……过来过来,老叔问你个事儿!”
被突然冒出来的邻居叫住,陈浩然扭头望向了杨柯,杨柯点点头,示意无碍。
两人进了茶铺,见得里面一群老人正怡然自得地打着小牌,赌注很小,一毛两毛的样子,图的就是消磨时间。
“浩然啊,你不是在政府上班吗,正好,前天晚上看到新闻,说什么咱们县新来的那个毛孩子县长……怎么说的来着?”老人头发花白,问着问着忘了词,扭头问旁边的牌友。
“关心民众!”
“对对对,关心民众,关心民众……听说这毛头县长动用了几千万的资金,将民工的工资全发了?真发了还是假发了?浩然,你可是老叔看着长大的,可得跟咱们说实话,咱们信不过新闻联播,信得过你!”
听着老人一口一个毛头县长,陈浩然面色尴尬地看着杨柯,果然,杨县长也是目光呆滞。
“问你话呢,别跟我说你也不知道哈,老叔眼睛可是雪亮,最近你小子升官儿了吧,嘿嘿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老人声音洪亮,说到升官儿的时候,周围人群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就连胡牌都放轻了手脚,一个个侧耳倾听。
“没有没有,哪有升官,老叔,真没这回事儿!您看着我从小长到大,我能是那块料吗?您老智慧如此之高,心里不比谁都清楚。”陈秘书连连摇头否认,并且恭维了老头一句。
“嗯。这倒也是!”老头满意地点点头,意思当然不是说陈浩然的确不是当官儿的料,而是陈浩然那句恭维话让他感觉很受用。
“……不过。你家……不对,你小子没说实话,最近你家里人来人往的,一个个看上去就是当官儿的人提着东西过来串门是咋回事?你小子是真升官儿了,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话题到了邻居家小孩儿是否升官的份上,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毛头县长民工工资之类的,早就被这些老人扔到了一边。还有的甚至停下了手中麻将,专心致志地审问起陈浩然来。
邻居之中突然出了个当官的,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浩然,升了个什么官儿啊?”
“当主任了吧?”
“浩然浩然……能管外面居委会那几个人模狗样的孙子不?要是能管着他们。明天老叔带你去找他们麻烦,早就想教训教训这些孙子了!”
“小浩然啊,我外孙女明年就高中毕业了,你看能不能帮忙,把她给弄县里去工作?”
“对了,浩然啊,既然你当官儿了,我们这些叔叔阿姨的退休工资的事情,你可得管管。我听说别的地方都提了。就我们这里没动静,你说说,是不是被那些当官儿的贪污了?”
七嘴八舌之下。陈浩然满头冷汗,一回首,杨县长已是不知所踪,显然已经败逃而去。
杨柯站在外面抽烟,听着里面乱七八糟的问话,心中不免幸灾乐祸。乐得看热闹。
不过心中对陈浩然倒是越发满意,给他做秘书已经快一个月了。邻居们竟然还不知道,可见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当然,家中人来人往的并且都明显是领导级别的干部,手中还提着东西过来送礼,这些情况自然是瞒不过这些老邻居们的。
“小子,我跟你说,当了官儿吧,这心不能变,很多人当官之后就变了。你这孩子从小就实诚,老叔把话搁这儿,你要真变得跟外面居委会那帮人一样,老叔以后可不认你!”
“就是,这小子还跟咱们打马虎眼……”
“对了浩然,李奶奶问问你啊,还记得上次给咱们看手相的那个小杨不?就那个很漂亮心地又好的闺女,不是说好了来咱们这里玩的,怎么一直没见到人呢?咦……刚刚出去的那个小伙子,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李奶奶,或许是人家工作忙吧。”
杨柯在外面听得陈浩然弱弱地回了一句,当然,也听到里面提到了他,还是以杨祸水家属的身份被提及的,在外面再也站不住,落荒而逃。
再过得几分钟之后,陈浩然追了上来,喘着气说道:“县长,我也没想到,李奶奶他们还记得杨小姐。”
杨柯摆摆手说道:“记得她的人多了去了。”说话间,心中却是想起了远在湘西的妖孽祸水,离他远了,不知现在过得是否开心,也不知是否正领着一群孩子闹得四周鸡犬不宁。
……
清晨,小县城逐渐从淅淅沥沥的小雨中醒来,不宽的街道上,逐渐出现了一些颜色各异的雨伞,有了些人气。
喜庆的年味临近,山塬作为西川最为古老的县城之一,仍然保留着不少旧时习俗。
不少人家门口,一大早就有人烧了满满一大锅水放在大门口,让小孩子站在细雨中沐浴着热水,俗称洗病疾。传说中,在清晨的细雨中洗澡,效果更加。
当杨柯撑着一把雨伞,拉着香草的小手沿着这几条县城的老街一路领略而来,见到了不少光着屁股站雨中洗澡的小家伙。
这些小男孩可见香草的时候,各种表现都有。
有的瞪大了双眼,一直看着这位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小仙女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然后飘然而过……
有的感觉到羞涩,双手捂向了小**,弓着背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杨柯和香草……
也有的小孩子哇哇大叫,小胳膊小腿儿一甩,转身飞快地裸奔进屋……
对这些孩子来说,精致贵气的香草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之中,更不应该在他们什么都没穿的情况下降临,这是没理由的,很不科学。当然,他们内心里还记得在这个细雨纷飞的清晨,一个乖巧可人的小女孩曾出现过。于是,从新年之后开始,各小学就流传出了关于小美女的传说。
见得这一幕幕,香草红着小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任由杨柯牵着一路前行,似乎眼下发生的一切,和她无关。
等到走出这条老街,转过拐角,街面上再也看不到这种不文明行为之后,香草才伸手捂了捂眼睛,对杨柯笑道:“唔……羞死人了,长针眼了呢。”
杨柯哈哈大笑,带着小丫头走进了一间早餐铺,点了两碗抄手,坐着等待起来。
香草见杨柯坐下之后,开始忙活起来,撕了长长的一截纸巾,为两人擦起了桌子。实在是因为这种小店也算不得卫生,店主忙碌之下,卫生方面就落下了,桌上、地上都显得有些油腻。
等待的当口,杨柯电话响了起来。
“杨柯,在干嘛呢?”
“吃早点呢,你呢,吃了吗?”
打电话来的是王书语,杨柯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对方立即明白过来,现在在外面,不太方便调笑。
“吃过了,对了,跟你说个事儿。那天不是叫夏雨去查詹书记的秘书周重的底吗?你可能想都想不到,抓了条大鱼哦。”
杨柯面色一正,正襟危坐起来,口中问道:“怎么回事?”
“周重问题太严重了,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绝对想象不出来,那天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