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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皇上慌乱中抓住九皇叔的衣摆,眼中闪过一抹祈求:他要知道,是谁害了他。
九皇叔看明白了,可他没有说的打算,从皇上手中抽出自己的衣服,九皇叔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呆板的说道:“皇兄,你好好休息,臣弟还要和三公、宰相商量监国的事情,毕竟你这副样子,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啊……啊。”皇上不停地挥手,嘴巴一张就吐出一口白沫,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看着渐行渐远的九皇叔,皇上急得血冲脑,连宫人都压制不住。
“站……住。”咚的一声,皇上一急,从床上一头栽了下来,九皇叔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停留,也没有训斥宫人不尽心,只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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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退位,他们忠于父皇()
1628登基,东陵终于落入手心()
1629背叛,我们要个孩子吧()
从苏府出来,九皇叔站在街头,一时间不知往哪里走……
在苏文清面前,九皇叔没有表露出半分被背叛的愤怒,但实际上他心里极不舒服。
连城对他来说意义不同,他当年能在东陵活下来,连城的人出了不少力,他对连城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总认为这是他母妃留给他的,是他母妃对他重视的象征,可到今天才明白一切不过是笑话。
连城从来没有真正掌握在他手上,连城的人也没有真正的臣服他,连城那些人不过是听从另一个人的命令,辅佐他罢了。
对蓝氏旧部来说,他始终是个外人,他们的少主只有蓝景阳,而不是他东陵九。
九皇叔没有方向,一个人街道上走着,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只知道那一身冷清,把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九皇叔最后停在一座宅院前,抬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凤府二字,九皇叔扬唇一笑:他的双腿也会认路,随便一走便走到了凤府。
既然到了凤府,九皇叔就没有不进去的打算,朝身后的比了一个手势,让那些人呆在外面,自己则提气跃入凤府。
凤府的护卫很尽职,这个时候还在四处巡视,可遇上九皇叔这么一个武功高强,又熟悉凤府防御的人,这些护卫也只能是摆设。
豆豆和左岸倒是发现了九皇叔的踪迹,豆豆还差点拔剑出来了,幸亏左岸反应快,一把拉住豆豆:“你相死,别拉我陪。”
豆豆摸了摸鼻子,一脸不甘愿的收回手。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教训九皇叔的机会,这就没了……太郁闷有没有!
九皇叔熟门熟路的来到凤轻尘的院子,轻轻地敲了一下门,不待里面的人回应,便推门而入。
“什么人?”凤轻尘惊醒,却没有多害怕,毕竟会敲门进来的人,绝不是刺客。
“我。”九皇叔边说边关门。
“九皇叔?你怎么来了?”凤轻尘披了一件衣服,就下床,正准备点燃屋内的灯,却被九皇叔给按住了:“别开灯。”
声音带着些许的脆弱,凤轻尘一脸错愕,小心地问一句:“九皇叔,你怎么了?”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对劲,好像受了伤。
“没事,你让本王抱一抱。”九皇叔抱着凤轻尘,将头埋在凤轻尘的颈脖处,贪婪的汲取凤轻尘身上的温暖。
凤轻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轻轻地拍着九皇叔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九皇叔。
这一招似乎很管用,没多久九皇叔的情绪就平静下来了,附在凤轻尘的耳边,轻声说道:“吵着你了?”
“你说呢?”凤轻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
九皇叔轻笑一笑,额头抵在凤轻尘的额头上,鼻尖相碰:“既然醒了,陪本王出去走走。”
两人靠得极近,凤轻尘眼睛睁得很大,定定地看着九皇叔,气氛很好,可九皇叔一开口,热气就扑到凤轻尘的脸上,痒痒得很不舒服,凤轻尘忍不住别过头,却被九皇叔给按住了:“不许动。”
“好痒,别闹我了。”凤轻尘反手推开九皇叔:“你不是说出去走走嘛,等我一下,我穿外衣。”
“本王现在不想出去了。”九皇叔拉住凤轻尘的,暗中使了个巧劲,让凤轻尘往自己身上倒。
凤轻尘虽然有两下子,可哪里是九皇叔的对手,这么一放一拉,凤轻尘就失去了平衡,很无耻的半躺在九皇叔的怀里。
“你这是闹哪样。”凤轻尘翻了个身,把脸露出来。
“本王心情不好,你没发现嘛。”九皇叔一脸严肃,正经十足的求安慰。
“我知道。我这不是打算陪你出去散散心嘛。”凤轻尘拍了拍九皇叔的胳膊:“乖,等我换件衣服就可以走了。”
呃……九皇叔被那个“乖”字噎住了,凤轻尘趁机逃出狼窟,抓起一旁的衣服,摸黑穿了起来,随手摸过桌上一根发带,凤轻尘将头发随意地盘了起来。
“可以走了。”凤轻尘拉着九皇叔的手就往外走,九皇叔想要将人拉回来,告诉凤轻尘,他现在心情好了许多,可转念一想,还是承了凤轻尘的好意。
九皇叔带着凤轻尘自然不用再翻墙,两人手牵手从凤府小门出去,走到黑暗清冷的街道上,被秋风一吹,两人都冷静了许多。
“心情好些了吗?”走过长长地街道,凤轻尘侧过头,问向九皇叔。
九皇叔答非所问:“你不问本王为何不高兴吗?”
“你愿意说,我不问你也会说;你不愿意说,我问了,你反倒还要编谎话来骗我,何必呢。”凤轻尘看得通透,她不是不知道九皇叔身上有很多秘密,可她却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不去问。
借着夜色掩盖,九皇叔没有任何顾忌,直直地看着凤轻尘,直到把凤轻尘看得万分不自在,才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轻尘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他,可他依旧有三分保留,不敢将身世的秘密说给凤轻尘听。
“没事,只要你不背着我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我都能原谅你一次。”凤轻尘大度的说道,却不知他这句话,就如同巨石压在九皇叔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如果本王在外面,真有别的女人呢?”九皇叔试探地问了一句,长长的睫毛往下耷拉,掩去眼中的不安。
凤轻尘只当九皇叔说笑,半是认真半开无笑的道:“那我就阉了你,然后一个人远走高飞,从此与你相忘于江湖。”
“本王不会让你一个人。”九皇叔心中一紧,伸手就把凤轻尘抱在怀里:“轻尘,答应本王,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请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不是多无理的要求,凤轻尘想也不想就答应:“可以。”
九皇叔心中的大石瞬间松了,抱着凤轻尘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轻尘,谢谢你。”
“这是应该的,换作是你,你也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不是吗?”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他们需要用心经营,任意妄为,只会把两人的感情磨掉。
“是。本王也会做到。”九皇叔郑重地承诺,手指在凤轻尘的脸颊和眉眼间划过,看着凤轻尘娇美的容颜,九皇叔心中一动,附在凤轻尘的耳边道:“轻尘,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他东陵九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便宜别有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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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0忧心,这要不要求情()
1631侥幸,没办法再藏()
连城的人白紧张了一把,九皇叔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处理蓝景阳的事情。不管是蓝景阳这个人,还是和他有关的事,都只能在暗中处置。
九皇叔会在四国九城面前揭露的事只用一件,那就是去寻找陆家财富,而行踪成迷的水军们的下落。
九皇叔初进皇城,就让皇上派人去找了,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至于探消息的,为什么正好在三国九城使者都在时才出现,那就只能说事情正巧。
至于是不是真巧这个并不重要,九皇叔已经决定在这一天,把这件事揭开,不容四国九城再隐瞒。
来人胡子拉茬,脸晒得极黑,双眼红肿如桃,走路时双腿有点外八字,一看就知是连夜赶路,没有休息好。
“末将齐明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齐明跪下,虽然喊着皇上,可却正对着九皇叔跪下,在场的人皆默契地没有看到。
“起。”八皇子就是一个摆设,所有的事还是由摄政王九皇叔说了算。
“谢摄政王。”齐明站在殿下,将海上的事一一说来,没有半丝隐瞒。
听到齐明说海上无一活口,只有腐烂的战船,还有被海浪拍到海边的腐尸时,三国九城的人隐隐流露出担忧。
虽说一直有流言,说海上的水军全部死了,可没有亲眼看到,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四国九城的人总是不愿意去相信,因为皇上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有数万人枉死在海上。
虽然放话说要找南陵锦凡,可各国各城都没有尽心,他们总认为自己的水军很快就会回来,会带着满般满船的黄金回来。
结果,东陵的探子回来,直接把他们心中隐藏的那一点点侥幸很撕灭了。他们四国九城派去海上的十几万水军,就这么枉死在海上了。
“真得无一活口?”西陵的使者腿一软,瘫在座位上。
西陵水军尤其强悍,他们此次派出海都是精锐部队,本想着从海上抢一批黄金好缓解国内的财政压力,却不想黄金没有拿到,数万海军就这么死了。这么大的损失,对接连遭受大损伤的西陵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们一行人,在地图周边查了数十个来回,无一活口,我们在海上,看到有西陵标志的战船残骸,浮在海面上。”齐明语气沉重,详细地说出自己走过的几个地方,西陵使者一听就知道对方没有撒谎。
“全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吗?陆家小岛呢?”南陵的使者也站了出来,他们的心情最为复杂,原来怪南陵锦凡把财富告诉外人,现在……
他们现在要开始担心,四国九城的人会不会迁怒南陵。
齐明看了一眼九皇叔,得九皇叔首肯,才道:“我们按地图在海域附近找了几圈,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小岛。”来人说得斩钉截铁,想到九州大陆的流言,又补了一句:“也许那座小岛被人淹了,总之现在没有一丝痕迹。”
四国九城的使者听到这些,一个个面色惨白。这件事只要他们派人一核对就知真假,九皇叔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们,他们再也无法心存侥幸了,他们派出海的人是实打实的有去无回了。
连城的使者悄悄地看了九皇叔,当初九皇叔不同意连城掺和这事,还说只要意思一下就行,可他们一直想要在银钱上**自主,没有听九皇叔的话,暗中派了精锐部队前去,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九城使者又陆陆续续问了一些海上的问题,齐明都一一回答,说到被浪拍到岸边的尸体时,齐明眼睛一红,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摄政王,我东陵数万男儿,就这么枉死在海上实太冤了了,摄政王你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本王不会让东陵的男儿白死。”九皇叔没有华丽的言语,但这一句就足够让人安心了,齐明朝九皇叔叩首:“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皇叔挥了挥手,示意齐明退下,站起来对三国九城的使者道:“诸位来使想必无心夜饮,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来人呀,送诸位来使出宫。”
“九皇叔……”一身着宝蓝色服装的使者,站了出来。
“云城来使?何事?”九皇叔对云城人还是颇有好感,在海上他就看到云城玉城人,还算有脑子。
“不知九皇叔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云城使者此言一出,其他使者也停下了脚步。
这件事他们四国九城都受了损失,后续的处理如果能一致的话,倒也是一件好事。
九皇叔扫了众使一眼,眼神最后停留在夜城来使身上:“死去的人无法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生活。”
“这是什么意思?”安城的使者发现自己迷糊了,再看看身边的人,似乎也没有听懂。
“死在海上的士兵是我东陵儿郎,他们虽死可他们的家人还在,他们的家人将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本王安顿好后续的事情再定。我东陵的儿郎可以战死绝不能枉死,害他们枉死者,必百倍偿还。”
九皇叔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夜城和南陵的使者,脸上更难堪了,他们总觉得这话,是九皇叔对他们说的。
南陵使者不想惹火上身,连忙和南陵锦凡撇清关系:“九皇叔,我南陵亦损失惨重。”
“没错,我夜城也死伤无数。”